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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逆凰:假小子拽翻天》第九十八章
第九十八章

「小丫頭,這裡很安全,不用擔心會有人知道。」-葯-癡往主位座椅內一坐,將相思橫擱自己膝上。

「-葯-老頭,你可知道茶靈千雪真正的姓氏?」對於-葯-癡的心細如纖發,相思還真是有些感動。

「不是姓千?」-葯-癡奇怪的盯著她:「小丫頭,我老頭真的懷疑你跟他是一個人,紅老頭今天也說,你跟那千雪的氣息一模一樣。」

「-葯-老頭,你猜對了,我們確實是同一個人!」很自然的點頭「即不姓千也不姓雨,複姓端木,來自花島。」

「小丫頭,你,你是花島端木家的子孫?」-葯-癡「噌」的直了身子,雙目睜的滾圓。

花島端木氏,那個神秘的世家!

花島弟子鮮少出現大陸,千萬年來,只有廖廖可數的幾次記截,所以,從來沒有人知道其子孫是誰。

「不錯,真正的姓氏便是端木千雪,花島下任準家主!」傲然一笑,相思的雙目精光灼灼直視-葯-癡:「我跟司馬家有仇,而且還是不共戴天的仇!」

要說,那就說個明白,反正總有真相的一天。

「你,你這小丫頭還是準家主?」-葯-癡「噗!」的被大大的嗆了一下;「你怎麼會跟司馬家結仇?」

縱是借司馬家百個膽子,只怕也不敢得罪花島,甭說是司馬家這等世家,就算是後起的隱世之家木蘭氏也不敢招惹那已經流傳了不知幾千萬年的存在。

「曾經大陸第一美人慕雨的唯一的一點血脈,七歲以前姓司馬,後被司馬秩拋棄的親子司馬相思,便是如今的端木千雪!」相思眼中有掩不住的傷痛:「棄母之痛,弒己身之恨,不共此天,-葯-老頭,你說,我跟司馬家有沒仇?」

「你是慕雨丫頭的孩子?」-葯-癡將膝上的人緊緊攬時了懷裡:「你與司馬家的私事,你愛怎麼著就怎麼著,常青絕不-插-手,這一點,我可以承諾。」

世事難料!

幾十年前,他沒收到慕雨做徒兒,如今卻收了那丫頭的兒子做了傳人,天賦尚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其子姓端木,那慕雨必是花島直系,司馬家拋原配扶小妾為正妻,自錯在先,端木家若不一雪此辱,自是難消心頭之恨,那司馬一族也是自取滅亡。

世家之事如何,與常青無關,而花島若要滅某一族,有人相阻也無力阻止,他麽,卻沒必要阻止。

傳聞慕雨之子天生本源力甚弱,無修鍊天賦,到如今五系俱全,這其中必有無數的曲折,他不會過問,他已經認定了這徒兒,便再不會更改!

「就知-葯-老頭最好!」任-葯-癡抱著,相思真的感動了:「-葯-老頭,你說司馬秩會來希望城?」

「我老頭無能為力,早已經傳信他來接他那女兒,最多會在一個月內到達,」-葯-癡抱著她往外走去:「小丫頭也不用擔心,有我們五個老不死在,沒人能動你半根頭髮絲,現在找幾個老不死去。」

擔心?

她不是擔心,而是,她等著狠狠的折騰他的一頓!

她要開始收利息了!

-葯-癡拎著相思在最內院晃悠了一圈,自第二天起,如閉關式的,不再過問任何事情,開始教導徒兒習-葯-劑。

相思原本以為,絕對會少不了被一群老傢夥來一頓狂轟猛炸,結果卻大出意料之外:-葯-老頭竟然啥也沒說!

只是,卻說要商談常青未來大計,幾個老傢夥放了她鴿子,將她一個人扔一邊,幾個人跑去密室不知嘀咕了什麼好事兒,去了足足有兩盞茶的功夫,出來時表情一個個如常,她也沒發現什麼。

不過,這也正如她意,跟著返回-葯-癡所住的院落,安安心心的學習-葯-劑。

-葯-癡的煉-葯-房,位於主樓房的左方,單獨成棟,僅煉-葯-劑的房間便十多間,根據要煉製的-葯-劑的等級而分別為普通、靈品、聖品、神品-葯-劑房四種,而-葯-癡帶著相思進入的是第一種:普通間。

寬至少約一百二十平方的房間內,中間一排是一列十隻從小到大的圓形-葯-爐,最少的一隻約三尺來高,直徑約半米;與其並列的是一張供置放物品的石桌,長約一丈,寬近一米半有餘。

左方是一列與-葯-爐位置對應的十隻石櫃,高近一丈,從透明的水晶門外可見其內共分三層,每層都排列擺放著一隻隻密封大小不等的罈子。

右方擺放的則是一列長約十來丈,兩者之間能容人走過的長條石桌,支撐的八隻腿直徑約有半米,桌面上全是研搗-葯-汁、-葯-末的石舀,桌下則是防濕工作做的極放,全放置在石晶小方內的一筐筐精炭。

而再臨牆的就是一列的木製桌椅,最近外面的角落裡尚有一方小小的石床和一隻存放著被褥之類的衣櫃。

說是-葯-房,差點跟住處一樣,不過,這些在此刻都不能引人注目,吸引人眼球的是正站在第一隻-葯-爐前的一大一小一穿素袍一藍衣的兩人,大的在滔滔不絕,年少則是豎耳諦聽,偶爾會問一二句,和諧的如一幅太平畫卷。

-葯-癡在給相思講解-葯-理知識、煉-葯-經驗,包括火的控制,最後-葯-劑成形時出爐的溫度,一點一滴,都沒落下。

他講的仔細,相思聽的認真,經驗是人生的財富,日積月累下的東西都是可遇而不可求,若非親近之人,他人未必會透-露-一二滴。

-葯-草的-性-質各異,主要分為烈、平常、溫和,各種-葯-與-葯-分為相斥、相合,能相和便可煉製出-葯--性-穩定的-葯-劑,不了解-葯--性-的人將相斥的-葯-草融合在一起,很容量炸爐,即使成功後,-葯-劑也帶有隱患。

相思曾在花島那地底書閣內,所閱書籍上達百餘萬,所記-葯-草不下十萬種,對於-葯-癡的講解,更是舉一反三,而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最能相和的配方,這一點,令-葯-癡大是欣慰,-葯-癡亦是直接將-葯-草這一節省略眾多,隻以經驗與配製方法相授。

-葯-癡一開口便滔滔不絕,不止連普通-葯-劑,就邊靈品-葯-劑的煉製方法,-葯-癡都攜帶著提前教導了一些,在足足過了三個小時後,才終於暫時的停止灌輸知識,開始作示範。

圓形-葯-爐三足立地,中間中空部分內,炭火已經灼灼燃燒著,將頂層盛-葯-汁的鼎內燒的通紅,-葯-癡打開旁邊的櫃子,取出了一隻最小的罈子,拍去封口,將內存的水全部注入鼎內,在「嘶」的一陣白煙後,水開始翻滾。

隨著時間的推移,星星草、羅藤花、連鬚根、半邊蓮……等一系列的-葯-草全部一一被扔入鼎內,而-葯-汁的濃度也在逐漸變稠,近八分稠時,-葯-癡將搗碎了的血藤根的汁倒入了進去。

這些-葯-草,全部是普通的治如刀劍傷、跌損之類的外傷-葯-。

待倒入-葯-汁後,-葯-癡雙手平伸觸到了鼎爐邊緣,瑩瑩碧綠光芒將鼎內的-葯-汁全部包裹住,然後,一點點的往空中上浮,待-葯-汁離了鼎底全部進入玄力層時,碧綠-色-開始迴旋晃動。

片刻功夫後,空中出現一排小瓶,碧綠光芒中飛出細細的一股淺綠水柱,準確無誤的進入小瓶內,直到裝滿六隻小瓶時才停止。

也在淺綠-色-水柱脫腦碧綠包裹層時,-葯-房裡的滿滿的俱是-葯-香味,彌蓋住了原本那-葯-草的生澀原味。

丫丫的,淺綠?

相思腦子裡立馬就冒個星星出來,瞅著那顏-色-小小的愣了一把。

青-葯-劑是普通-葯-劑的顏-色-,綠是靈品-葯-劑,藍聖品-葯-劑,金是神品-葯-劑,每種-葯-劑分下、中、上、極四品,顏-色-從淺到深,靈品便是淺綠、深綠、墨綠、綠,其他亦是相似排列。

如果是沒有真正煉製過的-葯-,不叫-葯-劑,而是-葯-汁,會保持-葯-草原本的顏-色-,或者被直接混合,生成另一種顏-色-,但只要稍稍的有所了解便能區分兩者差別,如在測試廳外,李娜娜第一次扔出的才是真正的-葯-劑,其後扔出的只是-葯-汁而不是-葯-劑。

「還是差了些,還沒達到中品靈-葯-劑的要求!」-葯-癡裝好-葯-劑,扔出一堆-葯-草:「小丫頭,你缺的只是經驗,其他都不差,自己慢慢來!」

這老頭,用最普通的-葯-草,隨便就給煉了個下品靈-葯-劑,煉-葯-宗師的身份,果然不是吹出來的,但是,這不是打擊她的信心麽?

萬一她學個十天半個月的也煉製不出來,豈不是讓她心生慚愧?

對那話很鬱悶的相思,隻瞅了一眼神-色-尋常的-葯-癡,真正的開始動手。

實踐出真知!

經驗是從實踐中-摸-索出來的,不動手是不會成功的。

投水熬-葯-草,學-葯-癡的樣子,一一的投入-葯-草,最後倒入血藤汁。

「砰!」就在最後的-葯-汁添加入不足十秒時,一聲悶響,鼎內冒出一股黑黑的濃煙,焦焦的-葯-味,刺鼻而出,炭火亦「呼」的暗淡了下去。

-葯-物有靈,一旦失敗,火焰亦會自動傷神而暗然。

靠!

炸爐!

她、她她第一次開始就給她炸爐,這,這讓她怎麼活?

不成功沒關係,可是也別這般打擊她啊!

來什麼不好,竟然來個炸爐!

相思懵了!

丫丫的,失敗是成功之母!

再來,她還不信搞不定這小小的普通-葯-劑!

在發了好一會呆後,給爐子添加了新炭,相思再次開始重複煉-葯-步驟。

「砰!」同樣在最後一次倒入-葯-汁的時候,鼎爐內再次冒出了濃煙!

我靠靠靠!

那有這麼打擊人的!

相思蒙了!

那面具後的小臉,綠的跟六月的海水一樣美麗,粉紅雙唇亦緊緊的抿成了一條細線兒,雙目瞅著-葯-爐,冒起了熊熊烈火!

丫丫的!

還真是欺負她來了!

她就不信邪!

扔炭,洗鼎,注水,再次重來!

「砰……」

「砰……」

-葯-房裡的悶炸聲,形成了規律的間隔,卻又是接二連三的傳出。

那聲音一直在持續,一次又一次,又一次又一次,從午到下午,從下午到晚上,又從第二天上午到下午到晚上,直到第三天的上午在再次炸響了數聲後,才停止下來。

而-葯-房中的一大一小兩人,小個兒的人在一遍又一遍的重複煉製的步驟,別一位則是閑閑的站在一旁看著,不言不語,不說對不說錯,不鼓勵不打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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