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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逆凰:假小子拽翻天》第五百四十六章
第五百四十六章

呃,又多了個搗-亂-的。

瞅著隻餘下一點點微弱之光的一點,笑蒼天撇撇眼角,平靜的娃娃臉上浮現一絲無奈。

啊,太好了!

又有一個小弟勇敢的邁出了一步。

花英年在怔了怔後,驀的便輕笑開了去。

胡鬧的小子們。

花-亂-、雪無雙兩人對視了一下,臉上的神-色-即無奈又欣慰。

這個,高興還是震怒呢?

花陌偷瞄了幾人一眼,被那形形-色--色-的各種表情弄得一頭的霧水。

「臭小子混小子,沒良心的小子,太傷老子的心了!」直愣愣的怔了好一會兒後,尋無蹤爆跳著罵出一句。

那吹鬍子瞪眼,頭髮無風竟自動的模樣,真正是一怒衝冠。

「不是說了麽,兒大不由爹,何況你還不是他老子,只是祖父而已。」閑閑的瞟了瞟,笑蒼天一個轉身,回座。

茶聖笑了笑,什麼也沒發表的歸座。

「水小子的魄力,果然不同凡響。」雪無雙擠擠眼,挪揶的表情中大大方方的展示著「唯恐不-亂-」的意思。

「四人同心,很是不錯。」花-亂-同情的斜了一視,又搖頭又點頭的也返身。

「你,你們……」冷不丁的被幾人一刺激,尋無蹤胸口一緊,抬著手指著幾人,虎著個臉,大有要抄胳膊動手的架式。

「尋老,您老消消氣罷,」花英年怕那位老大一口喘不過來暈過去,趕緊異樣好心情的勸解,語氣可是一片輕快:「我家的流年,與青弟、紅弟三人也是背著大人們溜去西海尋人來著,只不過,當時我有暗中悄悄的護送三位小弟避開多父親與雪老而已。」

那意思是說:我們兩家的三位離家出走,還有我的一半功勞。

「還有呢,我父親與雪老也是知道的,只不過,都沒阻止,所以呢,尋老,您老想開些,別因那點子小事氣傷了身子。」還等尋無蹤有所反應,花英年又超好心的接了一句。

然後,一轉身,又悠悠的回花廳的座,其實,他本來還想拍拍尋聖的肩安慰一下的,只是,考慮到自己終是少了一輩,不好放肆,便負著手的走了。

「你個小子,我,我……」尋無蹤一口氣沒喘過來,差點憋成內傷,那臉驀然一變,比黑鍋還黑幾倍。

原本,花英年不勸還好,想來只要氣氣之後也就好了,但是,因花英年那幾句,他恍然意識到,事情真是不由自己控制了。

花家、雪家兩家子孫兒輩一大堆,甭說出一二個斷袖什麼的,就是出個百來個也是小事一樁,絕對不會影響後代子孫的繁衍。

而他,僅有那一根獨苗兒,一旦彎了,就沒戲了。

尋無蹤那叫個急啊,愣是急得青了臉,-亂-了氣息,在數個深呼吸後,狠狠的一個轉身,也回了座處。

笑聖瞧著那張臭臭的臉,心中樂開了花。

其他幾人隻偷笑著斜一眼,再次低頭協商分工。

其實,以尋無蹤的能力,當時起程追趕的話,差不多可以追上,畢竟,雖然傳送捲軸去向不定,但是,聖者可以撕裂時空的穿梭,只要捕捉到了軌跡,便可以尋到落腳下點。

不過,當時尋無蹤是沒想著去追,等聽得花英年的話時,想追也無能為力,因為,那已經看不見了。

而帶著尋天問的光芒,在夜空中轉了數轉後,「砰」的一聲便落在了一片被黑-色-籠罩著的草地上。

那裏四周無樹木,只有遠遠的地方可見一片片高大的陰影。

「還真是的,竟連個人影也看不到。」摔得七零八落的尋天問,翻身爬起來看了看四周,鬱悶的直嘟嚷。

不過,手中動作可是沒有半分遲疑,趁著夜-色-,他飛快的退掉了身上原本的橙-色-的衣服,改換了另套水藍-色-袍子。

隨即,一個縱身,便又消失遠處。

夏天的夜空,當星星點綴上之後,藉著微弱的星光,地面略略有些清晰,然而,那地層之下的幾萬裡之深的地下水流通道裡,卻是無論黑夜還是白晝都是一片漆黑。

在漆黑中,那包裹著相思的銀圈,與麒麟淚滴,仍在-摸-索著前行,其所處的地理位置,還是在西大陸之底。

相思三人還是暈-迷-著,而那被她塞在隱形鎧甲內的銀-色-移動城堡中,亦是一處黑暗。

移動城堡雖有護體的禁忌之類的光層,也算得上是一個自由整體,不過,其時間也是與外界一樣,夜晝相同。

不過,那是感應外界時間,當藏於黑暗中時,其內也會是一片黑暗,不像麒麟淚一樣,無論在何處,白天是白天,夜是夜的自顧自依時間運轉著。

銀-色-房子中,離火珠感黑夜自亮,照著建築內外。

而房子前的院門的銀-色-地板面,花流年、雪裏青、雪裏紅已經不知何時暈了過去,三人皆是一動不動的躺著。

當外界到達下半夜的時候,一身沒有聲息的雪裏紅悄然的動了動身子,隨即眉-毛-輕輕一顫,緩緩的睜開了眼。

這是哪?

雪裏紅睜著眼,還沒從-迷-糊中反應過來。

他記得,好似受了傷,然後,被接回城堡中,再之後,聞到了-葯-劑香味,之後,便什麼也不知道了。

大哥流年大哥呢?

無天呢?

閉眼,睜目,在來來回回的反覆了幾次後,雪裏紅終於將思緒理清,飛快的看向了一邊。

銀-色-地板上,花流年、雪裏青並排躺著,另一側,散落著幾隻-葯-瓶,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無天呢?

無天……

尋了一遍,不見那個熟悉的人的影子,心莫明的一慌,雪裏紅恍然變-色-,一時,那原本就蒼白的臉近乎如殭屍一樣沒了一點人-色-。

無天,千萬別出事,千萬千萬……

默默祈禱著,集聚起所有的意念,開始在移動城堡內搜索。

院子外的其他地方,沒有人跡。

樓牆內到處空寂,沒有人的氣息。

裡裏外外,除了身邊,再也沒有其他的活物氣息,整個地方,空寂而沉靜,彷彿是遺世而獨立的存在。

一剎時,雪裏紅心臟一收縮,所有的意念頓然如洪水潰散,在傾刻間便頓是身心皆涼。

「無天,無天……」倉然中,呼聲有幾分嗚咽。

-迷--迷-糊糊中,彷彿聽到了人的呼喚聲,意識有些-迷-茫的花流年,動了動眼皮,也終於撐開了眼皮。

雖如此,可他隻覺身體各處還是一陣陣的痛。

「無天……」雪裏紅睜著眼,空洞裏的眼中什麼也沒有,只是呢喃的重複著那一個名字。

無天?

「老麽,無天怎麼了?」渾身一悸,顧不得疼痛,花流年倏地轉過頭,遁著聲音望了過去。

「我不知道,找不到他,到處都沒有。」雪裏紅自然而然的應著,隨即又慢慢的轉過了頭。

心一悸,花流年頓覺心中的氣血一片翻滾,大有要破腔而出之勢,當下也不顧後果如何,死死的壓下湧到了喉間的一股熱流,撐著地面,緩緩的坐了起來。

這一坐起來,花流年頓覺全身似要散架一般。

五臟六肺輕度移位,骨骼裂開十餘處,經脈輕度受損……

隻一瞬間,花流年便將全身的情況-摸-透,默然抽了抽嘴角,一片苦澀。

沒有氣息留下。

竟連外界也禁住了。

精神意識將各種地方掃過,又試著向外滲透時,那想出去的意識,卻在觸到那層護房子的光時即像是觸到了一層鋼板,瞬間便被擋了回來,一時間,花流年突的怔住了。

「流年大哥,能找到嗎?」眼中映著熟悉的那張臉,思緒一點點的清醒過來,雪裏紅強撐著爬坐起來,滿臉的期待。

無天,只怕是凶多吉少。

「老麽,你的傷勢如何?」緩緩的將四周再探尋了一遍,確認自己的判斷無誤後,花流年斂下了眉,掩去了心中的憂鬱。

流年大哥,也傷得很重。

「只是重傷,還死不了。」雪裏紅在看到那張同樣慘白的臉時,也不忍再追問,垂下了眼,眸子已黯然無神。

無聲之中,雪裏青也清醒了過來。

「奇怪,我怎麼會睡過去呢?」一醒來,雪裏青瞅著上方的虛空,緊緊的皺起了眉:「我記得,我好似聽到了一聲巨大的爆裂聲的,怎麼就不讓我看看情況就沒知覺了。」

那是無天與人在交戰吧。

「我也聽到了,」花流年糾結的皺起眉:「想必,我們三個就是被那力量震暈的罷,我可是記得,一開始時,我們正接受著無天的-葯-劑治療,然後好好的失去了意識。」

「無天,可好?」雪裏青坐起身,眼裏儘是憂-色-。

「不知道,這裏,沒有她的氣息。」雪裏紅的聲音低軟無力。

「外面呢?」雪裏青轉著眼,看向周周。

「無天設了禁忌,我們沒法出去。」花流年慢慢的靜下心來;「還有,我們可以控制這座城堡,這應該是無天臨時設定的,這個,也是我剛剛才發現的事。」

心一抽,雪裏青、雪裏紅兩人猛的抖了抖了身子,而那顆心,已經慢慢的下沉到了心湖之底。

「那就試著移動一下,看看現在身在何處。」暗暗的深呼吸一個後,雪裏青努力的剋製住心中的哀傷,保持著面部的平靜:「我的傷最輕,我先來,年大哥、老麽,你們先再次用無天留下的-葯-劑治療一下。」

「嗯,也行。」花流年思考了一下,輕輕的應了,撿了兩隻小瓶,緩緩的站起來,走到雪裏紅身邊坐下。

雪裏紅只是默默的看了看,又慢慢的平仰下。

花流年也臥下,將兩瓶-葯-劑灑出來,收了瓶子後,任一團濃鬱的藍-色-騰起將人包裹住。

雪裏青看著兩人被-葯-劑包裹住後,輕輕的噓了一口氣,平靜的神-色-褪去,滿臉皆是疲憊之態。

事實上,三人的傷差不多,他的略輕一點,也不並太樂觀。

雪裏青心中惦念著那絕-色-少年的安危,也不管身體的狀態如何,將意念集聚著,試著掌控城堡的主權。

而當他的意念下達時,移動的房子竟依令而動,開始慢慢的向前移動。

回周一片黑暗,雪裏青也分不清方向,只是隨便的順著一個方位前進,也不敢走太快,像蝸牛爬一樣的慢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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