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到帝都，開始監視她的一舉一動，你從賓那裡知道她的一切信息，你是黑客，可以輕而易舉地獲得她的個人信息，家庭住址也不例外。」喬燁說道：「然後，你發現了讓你更憤怒的事情，激化了你的憤怒，也是在這個時候，你的病症越來越嚴重。」

「沒錯，兩件事情是並行的，我一方面要替賓報仇，另一方面，我的病複發，吃藥也無法控制。我去過教堂，去過寺廟，不管什麼都不能讓我平靜。」鋒刃痛苦地說道：「但是，我要做的事情必須做完，才能了結自己。」

「你發現楚妮娜現在過著富足的生活，並從俱樂部叫特別服務。」黃宣說道：「你黑進了那傢俱樂部的後台，卻沒有成功，退出來後用了最笨的辦法，監視楚妮娜，馬上，你就發現了16號的存在，她換了口味，喜歡上那個和自己初戀相似的男人。」

「當我第一次看到他的時候，也有一種錯覺，簡直就是兄弟在生。」鋒刃冷笑道：「可惜，他只是一個賣肉的傢夥，噁心的是，他還戴著面具進門。」

「你雖然黑不進他們的後台，但好歹能弄到那傢夥的真實姓名，摸到了他的家裡。」喬燁說道：「你審訊了他，弄清楚了楚妮娜的癖好後殺了他，開始了偽裝，直到楚妮娜重新呼叫16號，你很幸運，至少身高和他差不多。」

「我進門，她很興奮，發現我已經戴好了面具，誇我越來越懂事，那口氣真婊。」鋒刃說道：「就是這樣的一個女人要了我兄弟的性命，讓人無法忍受。」

「我把她壓在沙發上的時候，知道她說了什麼嗎？」鋒刃露出一絲嘲諷的笑容：「她說我真像他，如果我是他就好了，這是對賓的侮辱，我忍無可忍拿枕頭捂死了她，我特別喜歡她臨死前掙扎的雙腿，還有圓睜的眼睛，她到死也不知道我為什麼殺她。」

「她現在知道了。」喬燁此時才合上攝魂瓶，聽到所有真相的楚妮娜縮在瓶子底，一言不發，她此時才想到那一幕，就是那個穿著橫條紋T恤的男人！離自己是如此近，但是，自己非但沒有認出來，還侮辱了他，第二次……

「所以，你們現在想把我交出去了吧。」鋒刃說道：「我認了所有罪，我在帝都殺了兩個人，現在，請隨意，不過，據我對貴國法律的了解，我有精神創傷，不足以定罪。」

「貴國？你裝什麼洋鬼子。」喬燁說道：「你自己就是華夏人。」

鋒刃突然笑了，低頭悶笑：「殺了我。」

「如果你殺死了黃宣，我會有這種衝動。」喬燁說道：「但你殺死的兩個人都與我沒有關係，我為什麼要替他們殺了你？」

「話說回來，你為什麼被組織追殺？」黃宣說道：「你要死，只要你露面，他們就能解決你的性命，還是，你對殺死你的人，有要求？」

「我要一個乾淨的人了結我的性命。」鋒刃說道：「我調查過你，自從發現有人成功黑進了俱樂部的後台，我就開始調查了，喬燁，你夠格殺我。」

黃宣突然氣不打一處來：「所以，我受了這麼多罪，吃了這麼久的苦，全是因為你看上喬燁，想讓他殺你？那麼，我算怎麼回事！」

喬燁得意地哈哈大笑，雙腿盤在地上，對著五花大綁的鋒刃說道：「不好意思，你的計劃落空了，我從來不用血解決問題。」

「混蛋。」黃宣氣得坐在地上，怒視著喬燁，喬燁看著她，不再迴避目光，反而直視，嘴角帶著一抹笑，她頭髮凌亂，面色灼紅，反而更漂亮了。

「我不殺女人和孩子，尤其孩子，我和搭檔一起執行任務的時候，遇上一個孩子，他相信我會救他，用祈求的眼神看著我，可是，我的搭檔一槍打中了他的心臟，血噴了我一臉。」鋒刃閉上眼：「他倒下去的一刻，眼睛一直直直地看著我，直到咽下最後一口氣。」

「你的精神障礙是從那時候開始的。」黃宣說道：「然後，你失控了，殺了你的搭檔。」

「這是你被追殺的原因，內訌是組織最不可饒恕的罪過。」喬燁明白了：「現在，我通知人進來，把你交出去，我的任務就完成了。你的將來，到時候再說罷。」

喬燁掏出手機，官晶晶的人進來了，首當其衝的自然是查警官，一見到黃宣，他邊指揮抓人，邊關心她：「你要不要緊，我替你叫救護車。」

「不用，一點皮外傷，你辦正事要緊。」黃宣奔向喬燁，看著他脖頸處的勒痕，紫紅一片，還有皮下出血，心疼不已：「臭小子，你幹嘛自己闖進來？」

「當我想清楚這傢夥的目的之後，就知道他不會殺我。」喬燁說道：「他的目的是讓我殺他，怎麼樣，我是不是很聰明。」

喬燁看著黃宣，眼睛裡蒙上一層水霧：「你剛才可以拉開門走的。」

「他要殺你，我不敢冒險。」黃宣無視所有人的存在，拉起喬燁的手往外走，那鋒刃被銬上，回頭看著他們，露出一絲獰笑：「你們又能如何？也會像他們一樣腐爛，互相糟賤嗎？」

「不會如你所願的。」喬燁拉著黃宣飛奔出去，甩離了身後的霉味，重見陽光，呼吸了新鮮的空氣，兩人有如新生，避開外面的人群，喬燁拉著黃宣進了一條小巷子，左右看看，確定沒有鬼差在，沒有人，沒有鬼，現在是時候了。

「黃宣，我鄭重其是地告訴你，我不是賓賓那種窩囊的男人，也不是鋒刃那種瘋狂的男人，我只是一個年紀比你小三歲，天才獵鬼師，天才黑客，頭上冠以太多天才的男人。」喬燁直視著黃宣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我可以保護你，我們也可以成為很好的伴侶。」

黃宣看著喬燁的臉，同樣一字一句地說道：「你所說的伴侶，是指精神上的，還是身體上的？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