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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棺》第六百五十章 侵入者
一行人回去的時候,蘇柏已經躺在了辦公室的沙發上,實化的他雙手放在胸前,眼睛微閉,就像在那裏小憩一般,聽到開門的動靜,他也沒有動彈,直至聽到意外的驚呼聲,他才得意地坐起來:「驚喜不?」

「總是來就沒有什麼驚喜了。」白墨軒冷冷地說道。

一盆冰水從頭澆到腳,蘇柏無語地躺在沙發上:「白墨軒啊白墨軒,你有沒有讓唐老闆給你算過命格,是否天煞孤星?你這性子不改,什麼時候才能才能結束單身漢的日子。」

這觸到了白墨軒的心事,他鐵青著臉走到一邊去,崔穎沒好氣地拍了一下蘇柏的頭頂:「幸好你可以實化,還可以敲你的腦袋,蘇柏啊蘇柏,知道什麼叫哪壺不開偏提哪壺嗎?」

蘇柏伸了一下舌頭:「恭喜你,你現在也提了。」

崔穎一時無語,趕緊轉移話題:「幽冥現在不忙嗎?」

「幽冥也有工作時間和休息時間的。」蘇柏說道:「現在是休息時間,我來是想問你們,那個叫楚影的女人,打算怎麼辦?」

「我剛做過她的訪談,她言辭很正常,完全沒有異樣,玄鏡前輩的葯很管用。」崔穎說道:「她根本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了。」

嶽青說道:「現在還有一個辦法,查茅山典籍,查青丘史典,看看有沒有葯可以管用,她不記得前生事,就不會記得紫鴛,事情還是全無進展,蘇柏,幽冥有什麼線索嗎?」

「鍾判官開始調查惡罰司事件,看看他究竟為什麼要替姬堯刪除生死簿的記錄,現在可以確定的是,惡罰司為人時,與姬堯,不,應該是姬堯的前世是相識的。」蘇柏說道:「因為惡罰司將自己在生死簿上的記錄也一併刪除了,這一點,之前的閻王並未留意,現在鍾判官要查到底,才揭發出來。」

「就算在幽冥界當差,記錄也在生死簿上?」嬰寧問道。

「對,只是存於生死簿另外一邊,這有些像青丘史典的黑頁白頁。」蘇柏說道:「一般情況下,沒有人去看黑頁,所以姬堯記錄被刪時,閻王與轉輪王也沒留間,不得不說,這個鐘判官行事相當給力啊,居然想到這一點。」

嶽青說道:「這個惡罰司刻意刪去自己在生死簿上的記錄,有些掩耳盜鈴的意思了。」

「可不是嘛,多此一舉。」嬰寧歪著腦袋說道:「這叫什麼來著,對了,畫蛇添足!」

「可惜啊,這個惡罰司在幽冥界的時間比鍾判官還早。」蘇柏說道:「與他同梯的人不多,惡罰司在幽冥也不是多麼醒目的人物,居然沒有人知道惡罰司生前是什麼人,就連轉輪王也說不上來,你們說可惡不可惡?」

「怪不得就跑過來了,因為你那邊的線索斷了,這才催著我們找楚影。」崔穎嘖嘖道:「當了代理閻王,腦子都變好使了。」

「老姐,你這是說的什麼話,我這腦子不是當了代理閻王才好用的,以前我那是大智若愚,讓你們有發揮的餘地,現在不一樣了,人在高位,必須要顯得明智及聰明。」蘇柏說道:「不過我承認,的確是我這邊的線索斷掉了,才來催你們的,唉,世事無常啊,誰能料到楚影以前還遇上那種事情呢。」

「這就叫蝴蝶效應吧。」崔穎說道:「始條件下微小的變化能帶動整個系統的長期的巨大的連鎖反應,這個原理不止能夠運用於動力界,我們現在遇到的事情根本就是蝴蝶效應。」

「船到橋頭自然直,你們慌什麼。」白墨軒突然說道:「私家偵探的事情辦了嗎?」

「已經在網上下單了,也找了上官初晴的照片發過去。」崔穎說道:「耐心等著吧,白墨軒,你這話題轉得也太快了,嬰寧,你想吃什麼?」

嶽青的笑意浮在唇上,這個崔穎還說白墨軒轉話題快,她自己明明更快,蘇柏無奈地躺在沙發上:「神啊,救救我們吧,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到橋頭!」

崔穎將抱枕扔在蘇柏腦袋上:「聽個好消息吧,我們結束了宏基大廈的case,第一單完美解決,虛靈不再滋生,兇惡也被超度。」

「不是完全超度,還有一些留下來的。」嶽青一本正經地說道:「但因為石碑歸位,所以完全可以鎮壓。」

「幹嘛這麼認真。」崔穎苦笑著搖頭:「我們嶽青啊,還真是個……」

她也找不到什麼詞來形容,嬰寧便笑道:「是個可靠的男人。」

「聽不下去了,我先走了。」蘇柏指著桌子上的蛋糕說道:「嬰寧,給你的,不過,不要吃太多了,省得發胖,到時候你會哭的。」

「等等,你哪來的錢?」崔穎說道:「難道是用冥幣買的?」

蘇柏輕咳了一聲:「從你們的保險箱裏拿的,就當是你們的查詢費了,周洪的魂魄的審訊費。」

「拿了多少,我要記帳。」崔穎問道。

「五百而已。」蘇柏一幅受傷的表情:「老姐,你是認真的?」

「我像是開玩笑嗎?」崔穎說道:「我們現在做的是經營,每一筆帳都要清清楚楚的,這樣吧,以後每個月你都可以從我們這裏拿走一筆零用錢,光明正大地拿,我記帳就是了,當作是日常開支,以後還要請代理閻王多多幫忙嘛。」

蘇柏抱著自己的雙肩:「女人真可怕。」

「走吧你。」崔穎說道:「以後每個月一號過來拿錢,還有,不要自己偷偷動保險箱,代理閻王了不起啊?」

蘇柏被教訓一通後,老老實實地離開,臨走前,繞到嬰寧面前,狠狠地親了一口,然後迅速地消失在客廳裡,嬰寧面紅耳赤,捂著自己的臉害羞得抬不起頭來了,崔穎哈哈大笑:「這傢夥死了以後反而膽子橫了,丫頭,你恰好相反,現在怎麼越來越害羞了,以前不是還偷偷……」

「我餓了。」嬰寧突然大叫道:「我餓了。」

偷吻蘇柏的一幕突然浮現在腦海裡,嬰寧的身子都開始發燙,崔穎壞笑一聲:「好,走吧,看看冰箱裏還有什麼。」

嬰寧做飯的手藝大出崔穎的意料:「為什麼做飯這麼好?」

「在青丘的時候,除了小白,和我親近的人不多,為了打發日子,吃是最幸福的一件事情,沒有人做給我吃,當然要靠自己了。」嬰寧說道:「還有一個原因是遺傳,我媽的手藝很好吧,我想是她給我的遺傳基因。」

崔穎突然有些心疼的感覺:「你這個丫頭也吃了不少苦啊。」

她一直以為嬰寧貪吃是本性,卻沒想到還有一層深意,是為了打發時間培養的習慣,真真正正地讓自己成為了好吃鬼。

嬰寧吃飽以後,早早地洗澡睡覺,躺在柔軟的大床上,很快入睡,當滿月升至天空的正中央,一個人影浮現在窗外,他右手輕輕一揮,窗戶就無聲地打開,身子輕巧地落在嬰寧的房間裡,看著床上熟睡的嬰寧,他嘴角一扯,伸出手指放在嬰寧的唇上,嬰寧敏感地感覺到了這股異樣的感覺,她迅速地睜開眼睛:「誰?」

不等她反應過來,冰涼的唇落到她的唇上,攝人的氣勢不容她掙扎,那人按住了她的雙手:「真香。」

冰涼的吻再一次落下,嬰寧的心撲通直跳,那個男人直起身子:「該死,我現在快控制不住我自己了。」

趁著這個空當,嬰寧迅速地坐起身,扯開枱燈,看清眼前的這個男人時,嬰寧驚愕地說不出話來:「是你……」

那個在夜色中與女人公然纏綿,又出現在泳池裏的金髮男人!

「嬰寧,你怎麼樣?」白墨軒的聲音突然響起。

嬰寧正想說話,那個男人直接躍了窗,這裏可是十八樓!嬰寧跳下床,從窗戶裡探出身子往下望,哪裏還有那個男人的身影??

「嬰寧,是不是有什麼人進來了?」白墨斬的感覺十分靈敏,剛才那種奇怪的感覺讓他堅信——這屋子出現了侵入者。

想到剛才那個蜻蜓點水般的吻,嬰寧難以啟齒:「他已經走了。」

「不是蘇柏。」白墨軒十分冷靜:「丫頭,有什麼事情一定要告訴我,是個什麼人?」

「男,男人。」嬰寧終於打開門,白墨軒穿著一身休閑套裝,第一次看到白墨軒這種打扮,嬰寧不禁笑出聲來了:「墨軒哥哥,你穿什麼都好看。」

白墨軒哭笑不得:「現在不是評價我著裝的時候,有男人出現在你房間,搞什麼。」

「是個很奇怪的男人,我不是第一次遇上他了。」嬰寧把之前的事情講完,看到白墨軒皺緊了眉頭:「怎麼了,墨軒哥哥?」

「很奇怪的感覺,我無法判斷他是屬於哪一類,從十八樓跳下去不是人人都可以辦到的。」白墨軒堅定地說道:「我只能說他非我族類,丫頭,小心一些,他再次出現的話,一定要通知我或嶽青,對了,他沒有佔你便宜吧?」

白墨軒看著嬰寧的臉就知道答案了:「該死,蘇柏要抓狂的。」

嬰寧的眼淚突然掉下來,白墨軒說道:「親哪裏了?」

白墨軒這一刻像個爸爸,嬰寧破啼為笑,指了指自己的嘴唇,白墨軒不禁發毛了:「那個小子,以後不要讓我逮住他,我非把他打趴下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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