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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棺》第四百九十一章 刮陰痧
嬰寧與崔穎馬上轉過身去,劉太太自然不需要避諱,看著兩人將兒子的衣服脫掉,身子一翻轉過來,背上一道烏黑的印記:「這是什麼?」

「看劉太太的反應,肯定不是胎記了。」嶽青這回肯定道:「您兒子是被人在扎小人,蘇柏,先把他搬床上去。」

男子被搬回到床上,身子依然僵著,睡覺都不能放鬆姿態,嶽青說道:「扎小人也是詛咒的一種,做個小人寫個名字,但最重要的是要拿到對方的生辰八字和指甲毛髮,身體髮膚,受之父母,這些都是人生氣的根源所在,可扎小人的任何部位,都會引發詛咒對象的反應,拍小人的頭,生辰八字的主人應該會頭痛欲裂,拿刀戳小人的胸口,生辰八字的主人就會感覺胸口疼痛,不過,這種詛咒的反噬很大,往往會有現世報。」

「你是說,施咒的人會得到報應?」崔穎問道。

「沒錯,詛咒會讓載體受苦受難,施咒者也會心智不靈,現世報來得就更快了。」嶽青掏出一枚古錢幣:「我先刮刮他身上的陰痧。」

「刮陰痧?」崔穎好奇地問道:「是不是和刮痧一樣?」

「類似吧,你們兩個先出去。」嶽青說道:「他得光著身子,女人家在這裏不合適,有蘇柏幫我就可以了,劉太太,你也是一樣。」

兩位姑娘扶著劉太太出去,劉太太擔心兒子,不時回頭張望,崔穎便說道:「您都選擇神棍了,也是打算搏一把,就放寬心交給嶽青吧,弄不好有意外收穫。」

嶽青與蘇柏讓男子背朝上,民間認為,毒邪通常會由皮毛而入,如果阻塞了人體的脈絡,就會氣使血不暢,毒邪越深,鬱積的越厲害,那麼它就越劇烈,發作時有如燎原之勢,刮痧可以讓汗孔張開,痧毒排出體外,從而達到治癒的目的。

「扎小人,其實是詛咒之人的怨氣進入到對方的身體裡,從而形成陰痧。」嶽青說道:「現在先替他把體內的陰痧逼出來,再找到詛咒之人,毀掉小人就可以徹底解決,這古錢幣是血光刃,煞氣重,蘇柏,你一定要控制好他的身體,省得半途而廢。」

「好咧。」蘇柏按住這人的雙手,以為馬上就要開始,嶽青卻走到廚房,拿了一個碗,裝了一點水,水不多,剛好淹過碗底,回來後取出符紙,一口舌尖血噴在上面,手指沾著血畫起正陽符,又將符燒了,讓符灰落到碗裏,嶽青伸手和和:「成了。」

碗裏便是黑糊糊地液體,真像黑芝麻糊,就是味道有點怪。

蘇柏便有些嫌棄的樣子:「你在搞什麼東西?」

嶽青也不言語,示意蘇柏將人按好了,自己騎坐在男子背上,血光刃沾著碗裏的粘液,就順著男子的脊背往下刮,一道道的紅印子觸目驚心,這男子身上汗味嗆得很,在這汗味之中,慢慢地有一股濃重的腥味冒出來,蘇柏吃了一驚,以為是嶽青下手太重,給人家刮出血來了,仔細一看,一股粘稠的黑氣正從紅印子裏往外冒,它的速度很慢,似乎不太情願從這男人的身體裡出來。

嶽青的表情變得興奮起來,嘴裏喃喃念道:「快了,快了。」

蘇柏被嶽青的情緒感染了,不知不覺中,手心開始發熱,隨即有汗滲出來……

劉太太不知何時站在了房門口,目睹房間裡發生的一切,她不可置信地捂上了嘴巴,崔穎說道:「劉太太,你沒事吧?」

崔穎嘴上關切,心中卻在暗笑,這劉太太認為嶽青是神棍呢,可見平時並不相信這些,現在親眼目睹,心裏的衝擊可想而知。

「這,這個,那些黑氣是怎麼回事?」劉太太沒想到「神棍」如此神奇,當下亂了心神,又隱隱地覺得兒子有救了。

「這個我們也不太清楚,一會兒得問問嶽青。」崔穎說道:「劉太太,我們不要打擾他們。」

「好,好。」劉太太雙手放在胸前,做出祈禱的樣子,又覺得擺錯了姿勢,馬上用雙手環抱住自己的身子,靜靜地等待著。

嶽青見腥臭的黑氣湧出來,自然喜不自禁,但看黑氣瀰漫出來的速度太慢,手指壓在男子背上的命門上,嘴裏念念有詞:「太上玉皇、開散玉庭、金房晃曜、翠台鬱青、

我設三道、滅鬼生靈、我能無死、亦能無生……」

「哧哧」,原本緩慢溢出的黑煙突然加速,直往外冒,蘇柏嗅得一陣陣惡臭,憋住了一口氣,隨即問道:「這是什麼咒,從來沒聽你念過。」

「保生神咒。」嶽青見黑氣散得差不多了,交代道:「你現在可以鬆手了。」

蘇柏鬆開手,看到男子的手指在動:「喂,好像可以了。」

蘇柏與嶽青一起將男子的身子翻轉過來,看到他不止手指在動,眼睛也不停地眨巴,嶽青掐住他的人中,直等到他睜開眼睛才鬆開,劉太太馬上飛撲過去,看到兒子醒來,激動得眼淚嘩嘩地:「兒子,你醒了?」

昏迷了這麼多天,這男人有些暈,他完全搞不清楚狀況,目光一直停留在天花板上,顯得相當獃滯,不知道過了多久,眼珠子總算靈活了一些,他看著自己的母親:「媽……」

這輕輕地呼喚讓劉太太熱淚盈眶:「醒過來就好,醒過來就好,你沒事了。」

「並不是沒事了。」嶽青一盆冷水澆在這母子身上:「現在只是暫時把侵入體內的陰痧逼出來,可是對方如果繼續施咒,又會舊態復萌,和之前一樣。」

「那怎麼辦?」劉太太已經把嶽青當成活神仙了,當下就要跪下去:「你行行好,救救我兒子吧,你要多少錢都可以。」

「錢不是萬能的,現在最重要的是知道什麼人在暗地裏害你兒子。」嶽青說道:「找不到這個人,說什麼都沒用。」

劉太太看著自己的兒子:「你最近得罪了什麼人?」

「我沒有啊……」男人的聲音很虛弱,他的嘴唇發白,臉上沒有什麼顏色:「媽,我一直老老實實地上班,你是知道的。」

嶽青就有些為難了:「如果是這樣,只有見招拆招,或是對方哪天厭了,這一切才會結束。」

「只有這個辦法嗎?」劉太太搖頭道:「這樣不也一樣危險?」

「可是這位先生不能提供有利的線索,我現在也只能做到這一步。」嶽青說道:「這樣吧,我留下聯繫方式,如果有什麼不對勁,馬上打電話給我,想到什麼有價值的信息,也可以馬上通知我。」

嶽青寫下自己的號碼遞給劉太太,劉太太憂心忡忡地接過去,眉頭依然糾結:「謝謝了。」

劉太太淚中帶笑,又擔心後續的發作,強打起精神送四人出門,千恩萬謝地送走四人。

聽到身後輕輕地關門聲,崔穎不禁嘆一句:「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她一個女人獨立面對這些,真是可憐。」

「要讓老媽不可憐,自己就要好好照顧自己嘛,怎麼會被人用扎小人對付。」蘇柏「切」了一聲:「照顧好自己就是對父母最好的孝順。」

「不錯嘛,覺悟挺高的。」

崔穎正打趣蘇柏呢,嬰寧的肚子咕咕叫起來,她捂著自己的肚子,撒嬌道:「我餓了,這一折騰就是大半天,就喝了一口水。」

「走吧,我請客。」崔穎大大咧咧地說道:「想吃什麼儘管說。」

嬰寧馬上舉起雙手歡呼:「耶!」

「真拿你的天真沒辦法。」崔穎無奈地說道。

四人找到一家像樣的飯店,挑了角落的位置坐下,嬰寧將手撐在下巴上:「大個子,我們今天遇上的人會不會和劉太太的兒子是一樣的情況,突然就硬生生地倒下去,真嚇人。」

「不知道,醫院沒人請我們去刮陰痧啊。」蘇柏打了一個激靈,隨即靈機一動:「要不然,我們去看一下?我好歹也是當事人啊。」

「也好啊,反正下午沒事。」崔穎倒是無所謂,回來後除了創作,也沒有其它的事情可以乾。

「老姐,你們準備什麼時候結婚?」蘇柏突然發問:「那個假扮茶淺墨的女人現在不是阻擾你們的因素了。」

崔穎一時語塞:「這個問題我還沒有想過,等找到你外公再說,咦,嶽青,我們就以這個為限吧,找到蘇柏的外公,我們就結婚,找不到,就繼續柏拉圖式戀愛吧。」

蘇柏一口茶噴出來,他伸手抹了一把臉上的茶水:「這一把玩得太大了,我外公根本就是鏡中花,水中月,看得到,摸不到,要找到他,你們頭髮都要白了。」

「亂講,既然他曾經出現在雲南,又活著離開了,一定還在這個世界上。」崔穎說道:「還有,之前在你被附身的時候,是誰救的你?」

蘇柏悶哼一聲:「那又怎麼樣,從雲南回來,除了知道他在那裏出現過,並沒有實質性的幫助,外婆情緒低迷,自從知道她與道長的淵源以後,她心中壓力就更大了,唉,何時是個頭啊。」

「其實可以從你外公留下的東西入手。」嶽青說道:「你記不記得,你被附身那次,你的外公曾經掉了一個玉管,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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