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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世仙尊》第一百一十二章 妙嫣身死(第十更求收藏)
此人一現,正道中人眾人紛紛見禮,異口同聲道:「參見玄陰子長老。」這人正是享負盛名的玄陰子。

玄陰子撫了撫長須,陰著雙眼望著仙劍門掌教,「此事老夫本不打算現身,怎料到你也出來摻合,你也應該知道這是為何,正道歷來的訓誓,這裡在場之人皆是心中有譜,如今你還要與我裝傻?」

「哼,既然如此,我今日要保他周全,你要如何?」玄陰子說話傲慢,顯然有些激怒了仙劍門掌教。

玄陰子知道仙劍門掌教來者不善,卻萬萬沒想到,他會如此直接挑釁。這句話也驚得正道中人人群之中一片嘩然,莫說他們,就連妙嫣與蕭玉晨,不由得望著仙劍門掌教,只見仙劍門掌教神情自若,一副淡定的姿態。

玄陰子拍手笑了起來,「仙劍門掌教依舊如從前那般有大將風度,不過你要知道,你剛才的話即會挑起我們兩宗派之間的爭鬥,依仗那百年前飛升的祖師,也欲要與我正道中人抗爭,老夫怕你晚年落得個遺臭萬年的名聲。」

仙劍門掌教不為所動,依舊那般從容,「正道中人素來以最強自居,近千年來愈發傲慢,目中無人,似乎我們二人許多年未有交手過了,這把老骨頭都快不靈便了。

話音剛落,幾道豪光如聞聲而至,落在了仙劍門掌教身旁,光華散去現出五人來,領頭的正是嘯天,緊隨其後的自當是其餘幾位師兄。

嘯天與蕭玉晨對望了下,微微一笑,蕭玉晨剛要開口說些什麼,只見嘯天點了點頭,蕭玉晨便欲言又止。

唯有那落塵性情暴躁,怎容得這些人如此欺負他家師弟,捏得拳頭「哢哢」作響,若不是隨風拽住了他,恐怕他早就衝上前去了。

嘯天滿臉堆笑,對著玄陰子見禮道:「晚輩嘯天見過玄陰子老前輩。」

見過禮後,嘯天接著說道:「不過......如此場面欺負我師弟一人,恐怕傳出去不大好吧。」

玄陰子冷笑一聲,「原來掌教早有準備,把人都招了回來,看來今日一場大戰在所難免,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頭,你違背訓誓如此護短,日後正道追究起來,哼,你難辭其咎。」

仙劍門掌教隻手一揮,「眾位正道同仁聽命,即日起我脈與那正道中人再無瓜葛,今夜不放我門人安全離去,莫要怪我不念舊情,刀兵相向。」

聽仙劍門掌教把話說完,玄陰子早已氣得怒髮衝冠,「既然如此,今日老夫讓你們長長眼。」隨即從袖袍內拿出一副五行圖,正好一個手掌大小,玄陰子把那五行圖平放在掌心,低聲念叨了幾句,只見五行圖隱隱發出金光來。

仙劍門掌教見狀,大驚失色,「這是那正道古老陣法,名曰:『五行火雷大陣』,正道中人獨傳,威力無匹,上能誅仙滅神,下能除妖降魔,甚是厲害。」

玄陰子大喊一聲:「起。」只見那五行圖金光閃耀,騰空而起,不斷變大,直到圈徑兩丈左右,便落到了地上,之後玄陰子雙腳一蹬,落到了陣法中間的陣眼之上,盤腿坐了下來。五行陣位之上,射出金光,連成了一個五芒金星,每個陣位之上現出一鎮位神將,面目猙獰,好不可怕。

眼見這陣法業已完畢,仙劍門掌教望了望身旁眾人,開口說道:「爾等莫急,此陣雖是厲害,不過也不是無破解之法,嘯天你們幾人,與我一同破陣。」

嘯天拱手領命,隨後望向妙嫣說道:「方才你與連青峰交手,元氣有損,你就在一旁稍作休息,恐怕待會兒連青峰他們定會殺過來,還得由你小心應付,破陣之事你就莫要參與了。」

妙嫣點了點頭算是默許,嘯天便對身旁隨風、落塵、虛無、秦雲四人說道:「就由我們五人協助掌教破陣。」

蕭玉晨看著眾人為自己盡心儘力,不由得心生感激,本想開口說些感激之類的話,剛剛向著幾人望去,目光相接幾人相視而笑,從小莫逆於心,相濡以沫,此刻又何須多言?

風若有若無的吹著,夜空是那麼的深邃,那「五行火雷大陣」的金光把周圍照的通亮。隨即接引出無數雷火金光,向著破陣的六人襲來,六人立馬散了開去,若是正面相迎恐怕不死也殘。

形勢不妙仙劍門掌教安排眾人道:「嘯天以羲和之力攻金門,隨風以望舒之力攻火門,落塵以天雷之力攻木門,虛無以風靈之力攻土門,秦雲以星土之力攻水門,雖是自然相剋,不過還需小心,大意不得。」

說完便從袖內掏出一物,心中默念幾句,只見手中那物一分為五,向著五人飛去,仙劍門掌教交代道:「此物能暫抵雷火之力,爾等需速戰速決,拖遝不得。」眾人領命後便奔向各自陣位上去了,仙劍門掌教騰空而起,向著陣眼飛去......

玄陰子坐在陣中,見仙劍門掌教如此安排,便心知乃是破陣之法,冷哼一聲,甚是自信擺出一副傲睨一世的神態,口中念叨幾句,此陣靈力更甚先前。

蕭玉晨自從催動「九天赤炎陣」後,元氣大損,加之莫名其妙一顆「魂珠」入體,身體雖然無礙,卻多少有些不適。

在那洞內修養幾日,未有什麼異樣之處,不過「五行火雷大陣」將才靈力大甚,蕭玉晨忽感胸口刺痛起來,心跳得厲害,眼前景象也開始變得模糊起來......

蕭玉晨的異樣,自然被妙嫣覺察到了。見蕭玉晨一手按住胸口,一手撐著一棵大樹,便湊上前去,輕聲問道:「你不要緊吧。」蕭玉晨勉強笑了笑,不過額頭之上隱隱滲出了汗珠。

正道之間的矛盾,林青雲雖與蕭玉晨十分莫逆,畢竟身為局外人,深受禮數熏陶的他,開先不便上前說話,隻好站在一旁擔憂。

這時看到蕭玉晨視乎有些不適,便耐不住走了過去,仙靈兒本來就有心上前探望,礙於面子一直躊躇不定,這會兒見自己師兄過去了,立馬跟了上去。

金光閃耀,雷火「嗞嗞」作響,五位龍神紛紛祭出神兵,不敢怠慢。幾人之中唯有虛無一人持弓,打算先佔個距離優勢。

見她左手握著一把翠綠色的龍形長弓,虛無把弓拉滿,並未搭箭,卻憑空出現一隻金光羽箭,箭頭之上更是光華耀眼。

虛無拉弦的右手,細指一松,金箭便飛了出去,接連又是兩箭,箭齊飛向著土門飛去。箭速極快,把陣前的雷火盡數避開,此招名曰「追雲箭」,羽箭乃靈力所化,離弦便有破空之速,如若追風一般。

三箭勢如破竹,直搗木門而去,眼見離那鎮位神將只差毫分,卻硬生生懸停在了鎮位神將面前,宛若有一力道阻擋一般。這還不算,本是靈力而成的金箭,金光漸漸暗淡,不久化作一縷青煙,隨風消散。

虛無何等修為,此陣這般簡單便化解了這三箭,果真震懾眾人,包括仙劍門掌教在內無不失色。

驚駭之餘,仙劍門掌教心中更加憂慮起來,「五行火雷大陣」威力奇大,卻沒料到會是如此厲害,不由得面色更加難看起來。

嘯天等人更是感到棘手起來,雖有寶物護身,但也只能暫抵雷火之威,不能長久,雷火襲來盡量能避則避,免得到了關鍵時刻,寶物失了效果誤了自家性命。

玄陰子靈力更甚,那陣前的雷火也愈發稠密起來,眾人莫說近到陣前,就連避開這些雷火也越加吃力起來。

隨著這陣法威力愈加厲害,蕭玉晨頓時感到內體那顆魂珠靈力四溢,彷佛要破體而出,片刻間蕭玉晨隻覺得氣悶難受,大口喘起氣來,見到林青雲與仙靈兒,蕭玉晨甚是詫異,不知兩人為何還在清靈島,不過想要開口,卻力不能及了。妙嫣見狀心中更加不安,心急如焚。

林青雲拉過蕭玉晨一隻手,按住手腕,細聽了片刻,說道:「脈搏忽強忽弱,體力一股巨強的靈力堵住了各條命脈,氣息不順,十分危險。」說罷林青雲便在蕭玉晨胸前點了幾處,隨即轉到蕭玉晨身後,盤腿坐下說道:「妙嫣師姐,麻煩扶住玉晨師兄。」

妙嫣自然照辦,心中念叨:「爹娘,你們在天有靈,保佑他千萬不能有事啊。」

林青雲運氣片刻,靈力集於掌心出現一團青色的光球,林青雲把那光球緩緩壓入蕭玉晨背後。這時卻感到蕭玉晨背後,有一力量與之抵觸,林青雲咬緊牙關費了好大力氣,終於將那光球壓了進去,拭去額上的汗珠說道:「我以自己靈力,注入玉晨師兄體內,暫時能緩上一緩。」

「不用再緩了,這次便要取了他的性命。」周一天見兩脈相爭,恐怕事情多變,便邀著一旁的杜飛揚,打算合力殺了蕭玉晨。

杜飛揚這人本就好大喜功,上次鮫人之亂,自己沒能前去,被這周一天佔了便宜,回來大受讚許,好生不平衡,打算這次親手要了蕭玉晨性命,佔個功績。兩邊大打出手,本以為這次自己無望,這會兒周一天的提議,正中下懷,欣然答應了。

「卑鄙小人,乘人之危。」妙嫣祭出長劍,心中殺心四起。

妙嫣調息完畢,見這兩人如此卑劣,寒光閃耀,幾道冰箭凌空而起,向著周一天二人殺去。

這時一道銳芒橫殺出來,與那冰箭撞在一起,幫周一天二人解了圍。妙嫣側頭望去,只見連青峰手握長劍,說道:「妙嫣,我兩皆以休息甚久,想必可戰第二回合了吧。」

見連青峰與妙嫣大戰起來,周一天二人不由得鬆了口氣。連青峰其實也對周一天二人的行徑感到不齒,但見妙嫣出手,對方人多,好歹生為兄長,不能坐視不理,隻好出手相助。

正道中人其餘之人,見幾位兄長紛紛殺了過去,各自祭出兵器,也跟著殺了上去。仙劍門眾位弟子,看到對方皆以出手,怎能視而不見,雙方這會兒便真箇廝殺在了一起。

妙嫣手握長劍剛要上前,卻被林青雲攔住,妙嫣甚是不解,林青雲回頭笑道:「師姐還是留下來照顧玉晨師兄吧,他現在最需要的就是你了,其餘的事就由在下代勞吧。」

見到林青雲上前,周一天有些驚訝,怒視而對,手指著林青雲說道:「正道內部之事,你休要多管,傷了自己性命是小,莫要傷了聖教與正道的和氣。」

杜飛揚沒見過林青雲,還在猜疑這人是誰,聽周一天這麼一說,便也想到了林青雲身份,跟著吆喝道:「對,在這裡逞什麼英雄,快快退下,免傷和氣。」

林青雲付之一笑,當然這笑自然石冷笑,說道:「得罪了。」隨即八道豪光從劍匣中飛出,「在下就以這套『太極乾坤劍』會一會二位。」

兵刃相拚的聲響,眾人的高亢的喊殺聲,仙術相抗產生的轟鳴聲,皆是交織在了一起。

夜,不再寂靜......

周一天、杜飛揚二人,稱得上正道中人年青一輩佼佼者,自然身手不凡。林青雲仗著「太極乾坤劍」八劍齊飛,攻守兼備,開始還殺的不相上下,不過以一敵二,對方修為皆不在自己之下,漸感吃力起來。

仙靈兒見勢不妙,祭起「寒光」為師兄助陣,與杜飛揚殺了起來。林青雲獨戰周一天,雖修為或許不及,但是依仗「太極乾坤劍」這等絕世神兵,自然遊刃有餘。仙靈兒天資聰慧,又有「寒光」在手,不過未有下過苦功修鍊,基礎不算紮實,加之對敵經驗尚淺,修為又在杜飛揚之下,只能勉強招架住杜飛揚罷了。

且說連青峰非嘯天全力出手外,難逢對手,妙嫣自然不敵。連青峰劃出一道劍光,妙嫣立刻祭出一道冰牆,劍光之力硬是把冰牆震的粉碎,碎冰四散化成絲絲水汽,點滴滑過妙嫣白皙的面龐,融入了空氣中。

「妙嫣,我看就此罷了吧,你現在靈力愈來愈弱了,不可能是我的敵手,莫要再做徒勞無功之事了。」連青峰說罷,把劍斜在一旁。

妙嫣瞋目切齒的望了過去,連青峰感到絲絲寒氣隨風迎來,不禁一驚,縱身躍到數丈外。剛剛著地,先前站著的那塊地方,瞬間被一層晶瑩剔透的冰霜覆蓋,眼角掠過左鬢,發現發梢業已結霜,心中細想道:幸而自己警覺,看來果真輕敵不得。

妙嫣周身寒光大甚,「今日便叫你嘗嘗『寒血劍』的厲害。」說完劍光一閃,無數冰錐飛了出去。

連青峰大叫不妙,欲要躲閃已經來不急了,隻好用長劍相抗。連青峰怎知冰錐如此厲害,數量又多,長劍雖利也難斬盡所有,不免還是被冰錐刺傷,待到冰錐停止之時,劍身之上早已結上一層白霜。

連青峰以靈力化掉劍身的冰霜之後道:「好一招『天霜冰寒』,時隔數日,修為果真精進不少,在下記得不錯的話......『天霜』與『冰寒』乃是兩招,適才『天霜錐』裡既然還帶有寒氣極重的『冰寒決』,連我這把冰刃也結上了冰霜,厲害!」

妙嫣冷哼一聲,並未作答,提著「寒血劍」向著連青峰殺了過去。連青峰不敢怠慢,劍光大盛,不再掉以輕心。

兩道劍光再次劃破了天際,妙嫣靈力大增,逼得連青峰有些狼狽,心中不由得思量:方才明明不是我的對手,怎會突然如此厲害。電光火石之間,連青峰恍然醒悟。

「難道......難道你催動了禁忌之力?燃燒精血?」

妙嫣淡然答道:「正、是!」

連青峰瞪大雙眼:「禁忌之力,乃是靠這把『寒血劍』催動,嗜血之意乃是吸嗜用劍之人的鮮血,以血為引釋放強大的靈力,供作己用,不過這招對自己的傷害可想而知,為何......為何你要如此。」

妙嫣側眼向著蕭玉晨那邊望了一眼,「誰也別想害他性命。」

眾人紛紛交戰,玄陰子坐在陣中,自然看在眼裡,一邊操作著雷火陣,一邊盤算著,仙劍門年輕高手都已到齊,此陣隨強也不是長久之計,如此形勢久戰不得,幾千年來想不到仙劍門發展到如此實力,方才醒悟這些年來,他以最強自居,不求進取,已被他人追趕上了。

玄陰子舒了口氣,抬起右手,食指並住中指憑空畫了一道符咒,喝道:「急!」五行陣位上光華閃耀,雷火四散,掀起地上的泥沙草木,範圍漸漸擴大開來,威力更甚先前了。

夜幕漸沉,風兒蕭蕭,吹的樹枝搖曳,沙沙作響,陰雲密布,眼看是快要下雨了,夏天的雨夜總是來的這般突然......

「正道中人眾位,速速散開,莫要被雷火大陣傷了性命。」玄陰子坐在陣中指揮著眼前的一切。

雷火大甚,金光大閃,被劈中的草木瞬間變得焦黑,冒出縷縷灰煙。見此狀況雙方顧不上眼前的對手,紛紛退避,四處躲閃。

嘯天五人離陣眼較近,想要全身而退著實困難,幸好還有寶物護身,多了份保障。

空氣中瀰漫著焦味,四周也被輕煙圍繞。一道雷火向著蕭玉晨與妙嫣劈來,此時蕭玉晨心跳的厲害,彷佛要蹦出來一般,耳旁不斷響著「噗通、噗通」的心跳聲。

雷火直擊過來,妙嫣想拉開蕭玉晨已經來不及了,便撲倒在蕭玉晨的懷裡,背對著這奪命的雷火,打算用自己的身軀來抵擋這道雷火。

就在這瀕臨絕境之時,蕭玉晨用力推開了妙嫣,祭起「神兵」倒插在地上,劍身頓時紅光大閃,燃起熊熊火焰。

雷火直劈在蕭玉晨身上,迸發出一道金光,硬生生把蕭玉晨轟飛了出去,直到撞斷一棵兩尺粗細的大樹才停了下來。

之後蕭玉晨胸腔一熱,吐出一大口血來,眼前的事物也漸漸模糊起來,身體感覺不到任何疼痛。

難道這......就是死的滋味嗎......?

雷火消逝,四周漸漸暗了下來,唯有陣法附近還似白晝一般。漆黑之中,妙嫣向著蕭玉晨的方向看去,藉助不遠處的點滴紅光,辨得出蕭玉晨所在的位置。

這時一道劍光映入妙嫣的眼簾,寒光忽閃,奔著蕭玉晨而去,持劍之人正是杜飛揚。

先前雷火攪亂戰局,眾人紛紛退避,杜飛揚晃過仙靈兒,早早逃到了遠處。

適才看到金光大閃,一道人影被擊飛了出來,落到離自己不遠處,杜飛揚算得上正道中人新一代的佼佼者,自然目力不差,一眼認出那人影便是蕭玉晨,頓時喜逐顏開,此刻蕭玉晨身旁無人,又是深受重傷,好大喜功的他,怎會錯過如此天賜良機?

隨即依劍向著蕭玉晨而去,殺氣重重誓要取其性命。

蕭玉晨眼前朦朦朧朧,恍惚之間隱約掠過一縷劍光,寒光閃閃咄咄逼人,蕭玉晨嘴角一揚,泛起一絲笑顏,或許我死了......什麼事情都會過去,或許我本就不該來到這個世上,蕭玉晨緩緩閉上了雙目靜靜的等待著。

幽香陣陣,白衫飛舞,一雙白皙的雙手把蕭玉晨摟了過去,絲絲暖意撥動了蕭玉晨的心弦,蕭玉晨睜開雙眼,這次眼前不再朦朧、不再恍惚,口中輕聲念道:「妙嫣。」

佼佼烏絲隨風飄搖,蘭味馨馨,妙嫣臉上一抹微笑,齒白唇紅,是那般傾倒眾生,不過一絲紅液卻伴著嘴角流了下來,滴在雪白的長衫上。

蕭玉晨懵住了,腦中一片空白,在他心中四周突然變得一片靜謐,沒了一點聲響,一口長劍帶著鮮紅的血跡,從妙嫣的胸間透了過來,一身白衣此時胸口已被染成了紅色。

杜飛揚抽回了長劍,見到刺中的人是妙嫣,不由得愣住了,口中結結巴巴的說道:「這......這......這不乾我事,是......是她自己衝上來的。」

蕭玉晨完全沒有理會杜飛揚,只是一把把妙嫣摟在懷裡,眼淚忍不住從眼眶中翻騰而下。

妙嫣吃力的抬起左手輕撫著蕭玉晨的面頰,「不......要哭,我不......不願見到你傷心流淚,不哭......行嗎?」

聽到這番話,蕭玉晨渾身一振,伸手抓住那只有些微涼的玉手,如此時刻妙嫣依舊抿嘴笑著,臉上沒有絲毫痛苦,「我不哭,我不哭,妙嫣,你要振作,師傅來了一定會有辦法救你的,你不會有事的。」雖然蕭玉晨口中說著不哭,但是那滴滴熱淚始終止不住往下落。

妙嫣微微搖了搖頭,突然胸口一熱,嗆出一口血來,蕭玉晨見得心中不禁一驚,妙嫣紅唇微動道:「你......知道嗎?我很......幸福,能死在你的懷裡,讓你......讓你摟著我,到我生命的最後一秒,我......我現在很滿足了,愛一個......人,並不在乎長相思守,能......遠遠看著心愛的人,這......也是一種快樂。」

「我無怨無悔,妙嫣不......怨天、不恨地,妙嫣真的真的很開心,玉晨,你......能答應我,一件事嗎?」

蕭玉晨連忙點頭道:「妙嫣你說,無論上天入地,粉身碎骨,我也一定為你做到。」

妙嫣笑顏依在,滿意的說道:「無論......無論多少年,如果......你覺得孤單、寂寞,或者......傷心、難過的時候,希望......希望你能記得,有個女人一直陪在你......身旁,黑夜間化作......星辰,雨中......喚作縷縷輕風,默默......默默的守護著......你,若乾年......後,縱使你......淡忘了她的姓名,但是希望......你記得,記得這個......女孩永遠......永遠都不願看到......你傷心難過,無論......無論你是不是正道,魔道,這都與......妙嫣無關,妙嫣只知道......你是我心愛的人。」

妙嫣輕輕拭去了蕭玉晨的眼淚,說道:「妙嫣真的......真的捨不得離開你,但是妙嫣......不願再過沒有你的......日子了,我寧願......死,也不願......再失去你,你要開心的......開心的活下去,為了你自己,也是為......了我......」

聲音戛然而止,輕撫蕭玉晨面頰的小手,無力的滑落了下來,宛若凋零的桔梗花瓣,那般安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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