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冷萌帝寵悍妃》第八十八章 今晚又約會了
「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某個冬天夜晚,大雪紛飛,所有人都睡著了,世界一片安靜,我在床邊放了一隻大大的襪子,等待著早上醒來時驚喜的發生……」某隻講到這裏,話語一頓,眼眸掃了在場的人一圈,這些古人們受的住嗎?
除了即墨殤幽深如井的眼眸閃著期待的亮光,其他兩個都是神情古怪而痛苦的,他們不懂在床邊放一個大大的襪子要幹什麼,而墨水最為揪心,他不敢想像依著小姐的腦洞,會胡編亂造出什麼樣的情節。
「然後呢?」即墨殤含笑催促,彷彿迫不及待的想要繼續聆聽下面的故事。
這還真是……
某隻內心凌亂了一下,隻好繼續講,「早上醒來後,果然在襪子裏發現了一個驚喜。」
「什麼驚喜?」
「襪子裏居然有一本書,還是一本醫書。」某隻誇張的瞪大眼眸,彷彿當年的一切重演。
「喔?那醫書叫什麼名字?」即墨殤也很愉快的配合著。
「重振雄風之無敵秘籍!」某隻一字一句,看到其他人聽了這個名字都是嘴角抽搐。
「本王能否一閱啊?」只有即墨殤還是那般的淡定。
「不能,因為那秘籍的第一頁上寫著,看過之後必須馬上銷毀!」某隻說的煞有介事。
「也就是說沒有了?」
「是!」
「那這麼好的醫術豈不是失傳了?」
「不會啊,不是還有我嘛,我將來可以傳給我的兒子,兒子再傳給孫子,子子孫孫無窮匱也!」某隻說的臉不紅心不跳!
可其他人都低下頭來,一個八歲的小姑娘就這麼毫無羞澀的說兒子孫子……是童言無忌吧?
即墨殤眼眸閃亮,一本正經的點點頭,「言之有理。」話語一頓,忽然又問,「那你的襪子裏怎麼會有一本書呢?」
「呃?這個啊……」某隻嘻嘻一笑,「當然是有人送的了!」
「誰送的?」
「一個白鬍子的老爺爺,坐著馬車,每到那一天的晚上,就會來給長得漂亮又可愛的小盆友們送禮物。」
「是麽?哪一天?」
某隻歪頭想了想,聖誕節是按照陽曆,在古代可沒有陽曆,通常陽曆和陰曆差一個月左右,於是,她說道,「十一月二十四日。」
「喔?那本王為何從來沒收到過?」
「白鬍子老爺爺隻送禮物給小盆友啦!」
「可本王小時候也從未收到過!」
「因為你沒有把襪子放在床頭啊!」
「喔……」即墨殤恍然,眸光閃了閃,「把襪子放在床頭就可以了?」
「是噠!」某隻編造的越來越得心應手,反正他已經錯過了收聖誕禮物的年齡,可以隨便忽悠。
「那一般白鬍子老爺爺會送什麼禮物?」
「你想要什麼,老爺爺就會送給你什麼啦!」
「喔,原來三變那麼小就已經開始想要……」
即墨殤笑得壞壞的,像是成功把狐狸誘捕到坑裏的獵人。
某隻一噎,「呵呵……我那是,咳咳,胸懷天下疑難之事,然後老爺爺看我又天賦異稟,所以才給了我那本書,派我來拯救千萬萬陷入水火之中的男人們!」
除了即墨殤,其他人都聽的不斷摸汗,當他們是三歲的孩子麽?這腦洞開的是有多大?
偏偏有人聽的還興緻勃勃、津津有味……
「喔,三變原來身上背負著這麼艱巨而重大的使命,真是讓本王可敬可嘆!」
「呵呵……好說,好說,以後殿下若是有這方面的難言之隱,三變定會傾囊相助。」
「呵呵……」即墨殤也笑,笑得風華絕代、奪人呼吸,偏話說的意味深長,「說不準……還真的是需要三變來幫。」
聞言,墨水心底一震,想起攝政王那些不及過門便香消玉殉的女人,眉頭緊蹙著,生出幾分不安來。
而某隻也笑得不那麼自然了,這妖孽什麼意思?處處暗示她,難不成真的想老牛吃嫩草?
幸好,這時,玖嵐定好了飯菜一道道的擺上來了,美食飄香,遮掩過去。
青風恭敬的伺候著即墨殤用膳,一舉一動都是優雅無比的尊貴,盡顯皇家的風範,相比較,某隻就大大咧咧的、不拘小節,可是偏偏那隨意的吃相讓人看著胃口大開。
於是,即墨殤多吃了一碗飯,讓青風心底很是欣慰,主子平時面對再美味的飯菜也是興緻缺缺,好像是吃什麼都無所謂,然而在某隻面前,食慾好的讓他感動啊。
吃了飯後,即墨殤也絲毫沒有離開的念頭,纏著她又天南地北的聊,某隻侃大山自然不在話下,說的那些故事……真是眾人聞所未聞。
玖嵐和墨水已經在裝死,青風面部表情僵硬,看某隻的眼神又像是見了鬼。
只有即墨殤聽的陶醉,似是沉浸其中而不能自拔。
從天文地理到人間萬象,從京城八卦到各種秘事,侃的不亦樂乎,直到韓昌硬著頭皮來提醒,下午那一波的病人等的都要哭了,即墨殤才依依不捨的起身,某隻也順勢端茶送客。
送至門外,即墨殤嘆息,「真想與三變促膝長談啊!」
「呵呵,同感同感!」
「喔?」即墨殤眉眼生花,「如此我們再約?」
「呵呵,好噠好噠!」
即墨殤上了轎子,心滿意足的離開了。
走了半響,青風忍了又忍,還是小心的問道,「殿下,您是認真的嗎?」
聞言,轎子裏的即墨殤反問了一句,「何謂認真?何謂不認真?」
青風抿唇,無言以對,是啊,什麼是認真,什麼是不認真呢?他自己也理不出頭緒。
即墨殤慵懶的倚靠在轎子裏,笑意涼涼,「本王從不想的長久,本王只看的見眼前。」
因為他沒有長久,在他身邊什麼都長久不了就會失去,所以他只能抓的住眼前。
而眼前,這隻狡黠奸詐又多變的小狐狸讓他眼前一亮,讓他死寂一般的心有了一點的波動,讓他了無生趣的日子裏多了一絲樂趣,所以他無聊了就會來找她,胃口不好了就會尋她吃飯,她就是他逗弄的一隻小狐狸,或者是開心果,如此而已!
也只是如此罷了!
多年後,即墨殤曾經不止一次的想,若是當初他不是抱著這樣的念頭,而是全心全意的守護,一切是不是會不一樣呢?
然而,一切沒有如果,什麼樣的開始,便註定了什麼樣的結果。
即墨殤離開後,某隻也曾站在門口半響,望著漸漸遠去的奢華轎子,眼眸飄遠。
玖嵐擔憂的勸,「小姐,屬下覺得您應該和這位……」保持距離!
不止是因為即墨殤不詳的命格,還有他對小姐貌似有不良的動機,這實在是讓人不安。
某隻嘆息,「你覺得是姐招惹他的麽?」
「這個……」玖嵐噎住了,是啊,是那位纏上小姐了,而被攝政王纏上的人,除非他自己放手,不然……
「但願他只是圖一時之樂!」
某隻活的很理智清晰,她當然不會自作多情的以為人家真是看上她了,不過是無聊了拿她找樂子呢,唉,多驚艷的一美男啊,可惜了,「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遲,我恨君生早……」
聞言,墨水輕咳一聲,「還是有人與小姐年齡相仿的……」
「誰?」某隻斜眼睨他。
「今晚您要去見誰呢?」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實好不,不明白小姐為何還矯情的裝不懂,難道是因為害羞?咳咳,害羞這個詞用在小姐身上,還真是讓人顫抖。
「那隻小包子?」
「難道……不合適?」你們才是最名正言順的啊,而且肌膚之親也已經有了。
某隻的面色亂了一把,忽然唱道,「啊……多麼痛的領悟……」
某隻愁腸百結的唱著轉身了,留下玖嵐墨水面面相覷,難道跟了皇上很痛苦嗎?這是多少女子求之不得的夢想好不?好吧,就小姐那性子,真要進宮……咳咳,只怕痛苦的會是別人!
……
忙了一下午,回到花樓後,秦艷茹又來給她彙報,說是已經去府衙報上名了,暗處好多人都等著看著,有的對她們的春色滿園給予了無數的期望,當然更多的還是看熱鬧,看她們這一次能不能走到最後,與天水閣、玉華樓兩家狹路相逢,又會撞出怎樣的火花。
據說賭局都擺上了,風月街上最有勢力的天水閣和玉華樓最熱門,春色滿園雖然最近聲勢很旺,但大多人還是持觀望態度,下注的寥寥無幾。
某隻一拍桌子,豪氣頓生,「給姐買咱們春色滿園贏!」
秦艷茹小心翼翼的問,「買多少?」
「一注多少銀子?」
「最大的賭坊,一注是一百兩!」
「那就買一百注!」某隻財大氣粗的拍板。
秦艷茹點頭去辦了,出門時,某隻又交代了一句,「告訴樓裡的姑娘們,要想發財也趕緊跟著姐買哈。」
秦艷茹應了一聲,笑著離去,有人家這句話,她就放心了,那一個月後的賽花節,必將非春色滿園莫屬!
她們現在對某隻的詭異信心和盲目崇拜簡直到了……用某隻的話來說就是腦殘粉的境界上了。
關起門來後,某隻又提醒墨水和玖嵐,「別說姐發財不想著你倆哈,趕緊也去多買上幾注,賺了銀子呢,一個準備娶,一個準備嫁。」
咳咳,聞言,兩人一下子變得無比尷尬,小姐說這話的意思好像要把他們湊成堆一樣。
某隻睨著兩人的神情,想要看出一點點的火花了,可惜……
她不由的蹙眉,「難道你們這麼久了都還沒摩擦出姦情來?這不科學啊……」
「小姐!」玖嵐羞惱著臉跺腳。
墨水不住的咳嗽,簡直不知道該怎麼接話比較好。
「真的……不來電?」某隻還有些不死心,她覺得兩人很是合適啊!
玖嵐有點受不住的想走,墨水也低頭裝死。
「好,好,姐不亂點鴛鴦譜,既然你們想保持純潔的男女關係,姐怎麼能不成全呢?」
玖嵐走到門口,終於頓住步子,誰知接下來,人家又說道,「那小玖玖,從周一到周七,你看上哪一個了,姐贏了這一次賭注後就給你當嫁妝。姐良心建議,覺得周五最好!」
到了周五,就意味著明後兩天可以休息啊!
玖嵐黑著臉,落荒而逃,周五那模樣,她才瞧不上!
躺著也中槍的周五也倍感委屈,他找誰惹誰了?
墨水明智的也想走,出門時,某隻還是沒有放過他,「墨水啊,紅橙黃綠藍靛紫,你最喜歡哪一個顏色啊?」
「咳咳,屬下喜歡……白色。」白色不在那七色之中啊。
「白色?」某隻蹙眉,「不對吧,你平時喜穿藍色衣袍,難道你喜歡藍色?」
「咳咳,屬下真的喜歡白色。」以前是喜歡藍色,可是從此後也不敢喜歡了。
「啊?這樣啊,看來姐得跟蘭兒商量一下了。」某隻自言自語。
墨水頭皮一麻,「商量什麼?」
「商量改名字啊,你不是喜歡白色嗎,以後就叫她小白好了,啊,多麼有愛的一個名字。」
噗!墨水的內心崩潰了。
而外面,被稀裡糊塗改名的蘭色姑娘,也深深的陶醉了。小白?怎麼忽然覺得自己好弱智了呢?
……
晚上去將軍府的密道時,墨水和玖嵐還因為沉浸在某隻的刺激中而導致全程嚴肅,綳著臉,昭顯著他們現在很不想說話,咳咳,好吧,其實他們是故意的,他們擔心不如此的話,小姐又涮他們怎麼辦?
到了將軍府,某只看了兩人一眼,嘆息一聲,「唉,帶著你們來約會果然還是害了你們了。」
兩人互看一眼,眸底都是茫然,怎麼害了?
某隻繼續嘆息,「被某隻小包子傳染了啊,一個兩個的都高冷起來了,唉,下一步,你們是不是也要開始傲嬌了,然後再一步步的邁向睥睨天下的裝逼時代?」
兩人聽的冷汗直流,趕忙請罪,「小姐,屬下不敢……高冷了。」
媽呀,這些話被皇上聽到了,還以為他們要造反。
某隻終於笑開了,「嗯,看這樣活潑可愛的多好!」
活潑可愛?兩個人黑著臉,整個人都不太好了。
好在,說話間,下了密道,那暗室的門口站著等待的花若風。
有了外人,他們兩暫時安全了。
因為某隻已經又去折磨上別人了,「花侍衛,是不是小魚兒和花無缺在談情說愛把你趕出來了?」
花若風嘴角一抽,呵呵的笑,「墨小姐想多了。」
「難道不是?那他們兩個在幹什麼?」某隻走到門口,沒急著進去,反而倒像是對這個問題更感興趣。
花若風無語的解釋,「他們在房間裡伺候皇上呢。」
聞言,某隻似乎受到了驚嚇,猛地捂住了嘴,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瞪著他,那神情……
花若風都心裏發毛了,媽呀,這隻寶寶是想到哪裏去了?
「難道,難道……不是兩人有姦情,如今發展出第三者插足了?」某隻的眸底越來越猥瑣,「一主兩仆,精緻無瑕的小包子,清秀可人的小太監,勇猛冷酷的少年侍衛,三個人的糾葛,這是要怎麼辦呢?」
怎麼辦?他們怎麼知道?他們都想死一死了好不?
裏面,傳出一聲受不了的低吼,「墨寶,你給朕滾進來!」
優雅尊貴的即墨萌用了一個滾字,可見聽到這番話,氣到什麼模樣!
聞言,某隻撇撇嘴,咕噥了一聲,「就算被姐拆穿了,也不用這麼羞惱成怒吧。姐又不歧視……」
某隻推門進去了,玖嵐和墨水聽到這些話,連進去的勇氣都沒有了,花若風本來想看熱鬧,可見某隻進去後,小魚兒和花若雨黑著臉走出來,那表情像是被蹂躪了一番後,他也不敢進去了。
於是,一眾人繼續選擇貼在門上聽牆角。
門裏,某隻一進來,就看到即墨萌端坐在椅子上,月白色的暗紋龍袍似明月清輝,照亮整間屋子,不過一張精緻的包子臉漲紅著,呼吸略急促,琉璃般的眸子羞惱的瞪著她,似無可奈何,又似控訴,畫面有點萌。
她眸底一亮,掃了下周圍,眸底的光芒更耀眼生姿了。
房間裡與上一次相比,明顯的多了些變化,雖然到不了鋪紅毯,點紅燭的浪漫,卻也加了不少的小心思。
桌面上,茶具多了一套,糕點水果也多了一份,椅子上鋪了一張白色的毛毯,周圍冰冷的牆上,在四個方向,懸掛著紅色的宮燈,讓房間裡增添了一抹溫暖與明亮。
她的心底也就亮了起來。
某隻嘖嘖有聲,走過去很自來熟的坐下,怪聲道,「哎吆,不錯吆。」
即墨萌冷哼了一聲,這個笨蛋看不見他在生氣嗎?
某隻先喝了一杯茶,又吃了兩塊點心後,才抹抹嘴,很天真的問,「咦?皇上這是怎麼了?」
即墨萌咬牙,「你說呢?」
某隻無辜的一攤手,「人家怎麼知道?」
「你會不知道?」某隻瞪向她,想拿剛剛她在門外說的那些話來指責她,可是……他說不出口,太邪-惡噁心了,多想一下對他都是一種折磨,壓了壓呼吸,他道,「你為什麼見了朕從不行禮?」
「喔,原來皇上是介意這個啊。」某隻眸光閃了閃,「我以為依著我們之間如今的關係,已經到了不需要行禮的地步了啊。」
即墨萌眉心一皺,「什麼意思?」
------題外話------
下午繼續二更,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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