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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俠影驚鴻》第二十四回 英雄未必識奸忠
懷遠舉目而眺,見「仁義二怪」遠遠去了,轉眼見虎一通滿臉惱恨,悠然嘆惋,朝他走了過去,說道:「虎幫主真乃神威蓋世,我看武林盟主再無第二人選,切莫再推讓。」

話剛說完,人群中叫好這聲不絕,群丐更是歡呼雀躍。

虎一通道:「這武林盟主一席,在下萬萬不敢當,台上那契丹狗賊卻定須誅殺。」說著大踏步向蕭影走來。

此刻台下更是呼聲雷動,人人慾殺蕭影而後快。

虎一通走到蕭影身前,向他眈望幾眼,雙手捏成拳,說道:「你們別說,這契丹賊子模樣兒長的還真不賴。」

轉頭謂「福祿壽禧」道:「這小子當真可是契丹狗皇帝的兒子?」

耶律阿保機與朱溫雙雙於四年前登基為帝,耶律阿保機建國號為遼,朱溫則改國號為梁,是以虎一通稱耶律阿保機為「狗皇帝」。

福星宿萬福上前正色道:「十年前,我等四兄弟親手將他捉來,豈有不是?山腰上那個摩天巨籠,大夥都是看過的了,製成牢籠的鋼條,每根粗如臂膀,便以虎幫主這等神功蓋世,斷不可脫逃,更有何人可以出來?」

虎一通聽福星話裡頗有憤憤之意,心想自己如此相問,惹得這老兒心裏不快,倒也是人之常情,卻不必跟他錙銖必較。

當下點了點頭,轉頭向蕭影道:「小子,瞧你年紀輕輕,面貌也不似惡人,虎一通手下,原不殺手無縛雞之力之人。奈何你是契丹孽種,今日非殺你不可!」說著飛拳就向蕭影腦門砸下。

生死一線,蕭影大急,哪管穴道封與不封,放聲大叫:「我不是耶律楚南!」自料必死,魂兒似乎也不在身上了,這聲喊叫有無聲音,自己也拿捏不實。

卻見虎一通拳頭凝在半空,台下人叢聳動,紛紛張口,不知在說些什麼?

只聽虎一通喝道:「賊子死到臨頭,休要耍滑頭。有何言語,快快道來,老叫化沒什麼耐性!」

蕭影道:「全是誤會,我不是耶律楚南,耶律楚南六年前已經給人救走了。我叫蕭影,我師父就在下面,不信的話請她前來當面對質。」這兩句話確然有了聲音。

虎一通面露疑色,說道:「你師父是誰?」

蕭影道:「家師上如下塵,站在下面那位便是。」說著一努嘴。

虎一通向蕭影努嘴的方向望去,見一位道姑嶄然而立,其貌美極,似在哪兒見過,一時卻記不起來。

他踏步走到台前,向如塵道:「請仙姑移步上台。」

如塵站得遠了,於蕭影和虎一通的對話未聽進耳去。她一向痛恨契丹人兇殘成性,隻道要她一同誅殺台上的契丹賊子,當下也不猶豫,緩步盈盈走上台來。

蕭影數年未見師父,怎見之下,神情激蕩,「師父」二字脫口而出,欲要再說什麼,話語哽住,淚水撲簌撲簌往下掉。

如塵卻愣愣地看著他,目無表情地道:「你剛才叫師父,誰是你師父?」說完眉目一揚,一副嫉惡如仇的樣子。

蕭影聽了這話,心裏更加難過,顫聲喊道:「師父,我是蕭影啊,你不認得我了嗎?」

如塵眉目一皺,大驚道:「你……你是影兒?」

蕭影急動道:「是啊,師父,我便是你的影兒!」

如塵定定看著蕭影,意猶未決,她心裏道:「影兒六七年未知音訊,想必已經不在人世。此人聲稱是影兒,莫要上了他的當。」

言思及此,她突而厲聲道:「胡說八道,蕭影早已死,你此刻冒充他,是想我等饒你一命,是也不是?」

蕭影悲聲道:「師父,當年你收我等三人為徒,我在你的庇護下屢脫奇險。在皇宮你和楚叔叔力阻眾侍衛,影兒方有今日,此恩此德,影兒隔世難忘。」

如塵神情微一激蕩,但立時收斂神情,說道:「這些事情,難保不會有外人知道,說來又有何用?」

蕭影心下大急,口不擇言地道:「師父……我……我……」想要說些讓師父信之無疑的話,卻想不起該說什麼。

虎一通道:「二人既不相識,我這便動手了。」說著捏拳又向蕭影擊下。

如塵急道:「虎幫主且慢動手!」她此時將信將疑,若面前的人真是蕭影的話,虎一通此拳一下,那便再難挽回。

蕭影似想到了什麼,興奮地叫道:「師父,有了……有了……」

如塵卻不知他這聲「有了」是什麼意思,目露詢問之色。

蕭影道:「宛兒師妹……宛兒師妹定然知道我便是蕭影。」

如塵道:「她這些年寸步不離我身,又怎知道?」

蕭影不答話,抬頭舉目向人群中叫道:「宛兒師妹,你在哪兒!宛兒師妹……」

喊話間,人群中走出一位亭亭玉立、秀麗絕倫的少女來。

蕭影心下一驚,想不到宛兒長成這般一個清麗佳俏的大姑娘了。

李宛兒緩步輕挪,盈盈走上台來。她瞪著一雙清純如洗的俏眼,柔聲道:「你是誰,幹麼叫我師妹?」

蕭影悲喜交集,道:「宛兒師妹,我是蕭影啊,你也不記得我了嗎?」

李宛兒俏目圓睜,顫聲道:「二師哥,是你?」

蕭影急切地說道:「宛兒師妹,你還記得嗎,那年在千緣寺,你不肯要那書畫,我便將爹娘買來給我用作定親信物的東西送於你,就是那隻……」

還未等蕭影說完,李宛兒喜不自禁,脫口便道:「紫金蝴蝶!二師哥,真是你!」忽而看到蕭影被牢牢綁在台柱上,喜悅之情頓收,急步跑上前就要解開他身上的繩索。

如塵也是悲喜交集,嘴裏喊著:「影兒」,大步上前,和蕭影敘說別來之情。

虎一通在一旁大聲喝止道:「慢著!豈由你們三言兩語,便放得此人。難保你們都是契丹姦細,在此胡編大話。」

眾人聽到喝聲,紛紛圍上台來。

此時人眾中有人道:「這三人定然是契丹姦細,快將他們通通殺了!」眾人隨聲附和,躍躍欲試,就要上前動手。

一直未言語的了空師太此刻倏地從人眾中竄出,風掣電閃般出指點向李宛兒胸腹之間的「商曲穴」,李宛兒一則武功不甚高強,二則猝不及防,一點即中,軟倒在蕭影腳前。

了空一招得手,迅即一招「邀月嵋峰」向如塵疾攻而至,瞬間便攻了十餘招,盡都是峨嵋派的上乘招術。

她方才拾掇高仁不下,讓對方毫髮未損,逃之夭夭,心想在天下英雄面前,今日這面子可是丟得大了。心中一口怨懟之氣難舒,這時都把怒氣發在了如塵師徒身上,暗忖:「今日若不在天下英雄面前一顯身手,藉機展示峨嵋派高深莫測的武功,往後人人都要小覷我們,如何抬頭做人!」一上來便使出看家本領。

花間派的「天人九劍」原是劍術絕學,如塵一則修鍊時日尚短,二則出身嬌貴,吃不起苦頭,難達較高境界。她在了空疾攻之下,不幾招,敗象頓生,「啊」的一聲,肩部中劍。

她閃身後躍,奮力削開了空補來的一劍,手捂創口,臉色蒼白,鮮血自她白皙的手掌間汩汩流出,不由大怒,罵道:「我道今日在此集會的都是明辨是非的英雄好漢,原來也與地痞流氓一般不分黑白。我等本是漢人,卻被你們說成契丹姦細,你們……」話未說完,身形踉踉蹌蹌,就要跌倒。

這時,人叢中閃出六名少女,衣帶飄飄,飛身上台,拔劍護住如塵,紛紛出聲關切道:「師父,你沒事吧?」

眾人見這些少女個個貌美如花,雖不及李宛兒般清水出芙蓉,卻也是江湖中難得一見的大美人,盡皆聚目朝她們盯著看。又見了空眼裏儘是殺氣,心裏不由都為這幾個少女擔憂。

了空厲聲道:「原來你們還有同黨,奸計幸好今日讓我等識破,否則中原又不知有多少生靈,要**在契丹狗賊鐵蹄之下。」說著長劍一抖,上前就要向如塵胸口刺去。

蕭影眼見情勢陡變,現下非但自己性命不保,還要連累師門受難。往日種種,潮湧般閃現心頭,不由又悲又憤。

眼見師父命在頃刻,大喝一聲:「老賊尼住手!」隨之圪崩一聲,身上密密麻麻的繩索瞬間寸斷,他手舞足蹈,發瘋似地撲向了空師太。

了空心下一驚,待要閃身躲避,已然不及,衣領被蕭影抓住,陡然提了起來,向遠處疾扔而出,重重地摔在十餘丈開外的地上。

眾人目瞪口呆,嘴張得老大,半晌合不攏來,臉上都駭然不已,未料到蕭影小小年紀,內力卻非同凡響,非但掙脫了繩索的綁縛,還在間不容髮之際將了空師太這樣一位頂尖兒高手摔出十餘丈。

了空緩緩爬起身來,驚駭莫名,心裏無論如何想不到,這少年居然能將自己扔出十數丈之遠,便是自己,也是自嘆弗如,莫非鬼神附身?「若非鬼神附身,憑他小小年紀,最多不過十餘年功力,怎能有這般能耐?」立起身來,心中驚疑不定,一時未敢便上前拚殺。

《涅磐真經》乃至高無上的內功心法,修習時若能達到心無旁騖、物我兩忘的境界,便可事半功倍。一般人修習內功時因內心起伏不定,往往到頭來事倍功半,一輩子苦下功夫,卻也收穫甚微。而常人修習內功或因事務繁忙,或因自身惰性使然,每天只能修習二三個時辰。殊不知修習內功最佳狀態是五到八個時辰之間。若能集心無旁騖、物我兩忘、每日修習五至八個時辰於一身,每月修習的內功便可達常人一年修習的功力。

蕭影得遇曠世神功秘籍,又於絕境修鍊《涅磐真經》得活性命,更因夜間睡覺之時自行打坐修行,諸般因素湊巧,集修習三要素於一身。如他這般機緣巧合,普天之下,便無第二人。

他卻不知自己身懷強大內勁,是以一直被綁在台柱上而不能脫身。

然而武學之道講求內功與外功雙修,方能克敵製勝。現下他雖懷一身強大內力,外功招式卻半點也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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