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賣結束，自然各回各家，買到中意物品的人自然開心，而沒有人的則是搖頭嘆息。凌寒則是今天最大的贏家，收穫了將近兩億的巨款，這要說出去的話，估計都有人半道前來打劫，這做一票就能吃一輩子了。

還好，沒有這種不長眼的人。

回到虎陽學院，凌寒呼呼大睡，一兩億的巨款在他眼裡跟廢紙沒多大的區別，哪需要財迷般地點來點去？

第二天一大早，他自然照例起床修鍊，現在的進境太快了，前兩天才剛剛衝到聚元九層，現在卻已經接近九層後期了，只要再進一步就是巔峰，可以衝擊湧泉境。

「是不是要試試那個可能？」修鍊結束之後，凌寒在心中說道。

前世的他曾經進入過許多古跡，自然也得到了許多功法、武技，還有一些疑似破虛境強者的手扎，那裡面便提到一個可能。

聚元十層！

九為天地極數，所以天底下以九為尊，九五至尊是人間帝王，武道也是如此，不管是從煉體還是到天人境，都是九層便是極致。

而從煉體到天人，其實也是九個境界，最後的破虛境是打破桎梏，破虛成神的一步，是一條通往彼岸的橋樑，可以看作是遁去的一。

但有位上古大能便提到，每一個境界其實還能修到極境、修到圓滿。

凌寒得到的那份手扎只是提到了聚元境可以形成第十個元核，打破九的極數，捕捉那遁去的一，真正圓滿。

這樣的好處是無窮的。

要知道聚元之後是湧泉，便是將一枚枚元核化為噴湧元力的泉眼，而湧泉之後是靈海，那是將泉眼化為無盡的元力海洋。

神台、生花、靈嬰、化神、天人，接下來的境界莫不與之緊密聯繫，隻從這點來說，聚元境其實是武道的基礎，關係無比深遠。

——煉體境只是淬鍊血肉、筋骨，聚元境才開闢丹田，可以說真正走上了修鍊之路。

因此，在聚元境修出人體的極境，達至圓滿，這樣的好處將是終生受益的。

問題是，那位上古大能也只是提到了理論上的可能，本身並沒有做到。因為他也是達到很高的境界後再回過頭去考慮了這個問題，可時光不能倒流，讓他從聚元境重新修鍊起來。

這塊大陸的武道出現了極大的斷層，丹方也大量失傳，想必那位大能所在的時代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大災，反正他的這番設想並沒有流傳開，被人實踐，而遺落在了歷史中，直到手扎被凌寒發現。

對於當時的凌寒來說，這份手扎當然沒有什麼用，但誰能想到他的肉身竟會被黑塔震碎，靈魂渡過萬年之久，在一個少年的身體得到了重生，給了他從頭再來一次的機會。

「彷彿冥冥之中有著天意一般。」凌寒捏著下巴，顯得有些猶豫。

形成第十核，可不是鬧著玩的，九為極數，那是一個絕對的平衡，可硬生生插進第十核，無疑會破這個平衡，釀成大禍。

否則，一代代有那麼多的強者、天才，怎麼會沒有人想到十核、甚至二十核呢？

這自然說明了跨出這一步的艱難，甚至是不可能的。

「算，先達到了九層巔峰再說吧。」凌寒搖了搖頭，不再去費心想這件事情。

到了中午時候，他收到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

好消息是莫高出關了，成功晉級湧泉境。

「恭喜莫老師突破。」凌寒感應到一股強大的元力波動後，立刻趕去莫高的院子，果然很快就看到對方從屋子裡走了出來，雖然顯得有些邋遢，可精氣神卻是驚人得強大。

「哈哈哈哈，拖了十幾年，終於還是突破了。」莫高頗為感慨地道。

「相信以莫老師的劍意之心，可以輕鬆斬開武道障礙，進軍更高的境界。」凌寒笑道，這並不誇張，有接近成型的劍心，莫高接下來的修行將一路平坦，正所謂是大器晚成，他將迎來一個大爆發。

莫高微笑，身為武者又豈會不渴望境界的提升，只是相比之下他更加熱衷於劍罷了，現在劍心在形成，境界也在提高，豈有什麼不滿意的。

「你、你的修為！」莫高的臉色忽然一變，單手指著凌寒，臉上充滿了驚訝。

聚元九層！

他頓時有種暈倒的感覺，之前凌寒剛來的時候不過是聚元五層而已，可才過去了多久？個把月的時間而已，這傢夥就已經在到了聚元九層，恐怕不用多久就要趕超他了。

真是個怪物啊。

凌寒點點頭，道：「修為進境確實慢了點。」他還嘆了口氣。

裝逼！

即使以莫高的劍心修養都是忍不住想要爆聲粗口，這小子也太會裝逼了。

「滾！」他沒好氣地道。

凌寒哈哈大笑，告辭離去——莫高剛剛突破，需要時間來穩固境界。

而壞消息則是劉雨桐帶來的。

其實這個消息早在意料之中，只是來得晚了些。

凌寒開的那些成衣店，在昨天晚上齊齊遭到了搶劫和破壞，現在店門被砸破，衣服不是被搶了就是撕得稀爛，沒有一家店還開得起來。

顯然，這是陳運祥、或者說是孫子焰開始反擊了。

昨天和平調解失敗，當晚就開始了行動，估計是調用了地水派的力量，那些流氓乾起這樣的事情來自然是得心應手了。

「現在怎麼辦？」劉雨桐向凌寒問道。

「對手既然不按規矩來，那咱們也只能來硬的了。」凌寒微微一笑。

劉雨桐一驚，道：「你要殺去陳家？不可，孫子焰肯定會猜到，今天的陳家肯定戒備森嚴，甚至有禁衛軍的存在。你要是與禁衛軍動武，那誰也救不了你！」

禁衛軍代表著天家，對禁衛軍動武那和造反沒有什麼區別。

凌寒展顏一笑，道：「那孫子既然想玩，就陪他玩玩，反正我現在閑著也是閑著！我們去地水派，先把這條走狗給收拾了。」

劉雨桐更暈了，道：「地水派的掌門楊天都可是靈海境！」

「嗯，所以我們得先去一趟天武殿。」凌寒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