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點頭，道：「那第二個呢？」

原應龍卻是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說起了一個故事來：「在好幾個紀元之前，發生過一場驚天動地的大戰，那時候第四層空間與此層突然出現了疊位紊亂，結果，大量三步級的狂亂軍出現在了這裡。」

「在那期間，第二層的位面之力極不穩定，有時候可以容納三步的力量，有時候又不行。」

「那時，我們的營地還要在此之前，遠了許許多多，很快就被狂亂大軍攻破，一潰千裡。」

「後來得到第四層的援兵之助後，才終於穩定下了陣腳，並在一個地方與狂亂大軍展開了大決戰。」

「那一戰，死了太多太多人。」

「而戰爭快要結束的時候，又突然遇上了空間突變，結果，整個戰場都是消失，活著的人紛紛逃離了出來，兩個位面擠壓，有若磨盤，便是三步天尊亦要被輕易碾死。」

「無數年之後，這個空間居然又出現了！」

「現在還沒有完全顯化，但根據大能的推算，這麼多的三步天尊死在一起，又經歷了無數年的交融，極可能出現天尊符號！」

原應龍說完，盯在了凌寒的臉上：「凌兄，我想要邀請你一起去那處秘境，尋找天尊符號。」

天尊符號太重要了，可以極大地提升修鍊速度，像林幽憐、吳昊陽等人肯定掌握了大量的天尊符號，否則他們不可能在短短十億年內就衝上了四步。

凌寒微微沉吟，便道：「好，那便去看看。」

原應龍大喜，他在第二層空間中其實只能算是小有名聲，戰績也勉強擠進了現行榜，排在九百多位，這放回自己位面去肯定無人可以比肩，但在這裡卻有一大堆人比他強。

獲得天尊符號，可以讓他的戰力更強、修行速度更快，但盯著那個地方的人很多，他可不一定可以笑到最後。

有凌寒之助，那勝算自然大增。

凌寒看著原應龍，嘴角含著笑容，這傢夥倒也頗有心思。

——如果他能贏的話，那自然不屑邀請凌寒了，順便替小弟們出出氣，樹立一下老大的威嚴，而若是輸了的話，那也撈到了一個強援。

難怪這傢夥一開始就表現得很有風度，原來是早就有兩手準備。

原應龍也笑，但笑得就有些尷尬了，他知道被凌寒看出了自己的心思。

凌寒擺擺手，揚長而去。

他來到山下，與眾人回去，並順便說了一下那個秘境的事情。

「十分危險！」柔妖女立刻說道，「誰知道會不會又出現空間疊位，又跑出來大量三步的狂亂軍。」

女皇也點頭，她知道凌寒的實力足以匹敵三步，可一個甚至十個都能擺得平，然而，狂亂一旦派出大軍攻擊，會只有區區十幾二十個嗎？

所以，萬一再次出現空間疊位的情況，那是極其危險的事情。

凌寒當然也知道：「這個機遇不容錯過，差一個天尊符號，我們的修鍊速度就會相差好幾倍。」

邁進天尊之後，便是時間體質也無法發揮作用了，規則不能作用於天尊。

所以，從天尊開始，其實是真正的從零起步，誰也沒有什麼優勢，就只看個人的努力和機緣。

見凌寒已經做出了決定，女皇和柔妖女便不再反對。

「而且，那裡既然隕落了許多天尊，肯定有天尊寶器，我去揀幾件給你們用。」凌寒又道。

秘境可能有天尊符號，那只是別人的推測，但相信天尊寶器應該很多，哪怕打碎了都沒有關係，反正都是噬金鐵煉製的，完全可以幾件拚拚湊湊，重新融成一件來。

凌寒還把消息通知了雨皇、異、緣生天尊等人，看他們自己想不想去。

十幾天后，原應龍過來叫人，準備出發了。

於是凌寒也帶上他的人出發，除了他和女皇外，還有凌見雪、緣生天尊、異、雨皇、大黑狗以及……黑驢。

「你們這些小兔崽子是什麼眼神，本座就不能去嗎？」黑驢見眾人都用異樣的眼神看著自己，不由鼻孔噴氣。

「前輩跟著周恆大人，難道還缺天尊符號嗎？」凌寒笑著問道，雖然他也已經是一步，而且戰力遠遠超過黑驢，但他是一個念舊的人，依然保持著對黑驢的尊重。

黑驢嘆了一聲：「你們知道天尊符號要怎麼傳授呢？直接從識海中摳取出來，而自己將永遠失去這個符號，也就是說，這個只能傳遞，而不能傳授。」

「周恆那小子摳了三個天尊符號給本座，但本座是什麼驢，好意思佔那小子的便宜嗎？」

眾人都是無語，便是大黑狗也是抬頭看天，吹起了口哨來。

大黑狗、黑驢，都是黑到骨子裡的傢夥，居然還敢說自己不喜佔人便宜，真是臉皮厚到比城牆了。

黑驢倒是不怕讓人知道它懷有三枚天尊符號，這可是周恆給它的，誰敢搶？

六步天尊甚至可以對抗兩個位面疊加的壓力，他完全可以從第一層空間殺到第七層，戰力不帶一點削弱的，誰敢惹這樣的至尊？

所以，黑驢明明只是一步天尊，卻比許多四步、五步天尊還要牛逼，因為誰都知道它和周恆的關係好，就好像親兄弟。

原應龍也帶上了自己一堆小弟，見到凌寒的時候，他們莫不羞赧，紛紛向著凌寒賠禮道歉，顯然是早就得到了原應龍的授意。

「走吧，盯上那地方的人很多，我們得抓緊時間。」原應龍說道。

一旦天尊符號被人習得，那就只能傳遞而不能傳授，所以必須趁著符號初現的時候觀摩、學習。

他們出發，向著兩界碰撞區域的深處行去。

與狂亂開戰之後，他們的陣線就一直在退縮，雖然炎霜位面很大很大，但總有一天他們將退無可退的。

想到這裡，眾人都是心情沉重，同時也升起了強烈的渴望，獲得滔天之力，逆轉局面。

越是走得遠，這裡的環境就越是陰暗，光怪陸離，完全不同於炎霜位面。

因為這個區域在被狂亂同化、吞噬，炎霜位面的規則、力量都不再適用，就好像跨進了另一個位面。

眾人都是感到難受，不能調用位面之力，而且也無法得到補充，這是一件極危險的事情。

還好，這裡畢竟沒有被狂亂完全同化，還是可以有部份的炎霜位面之力，這會影響戰力和恢復速度，但總比什麼都沒有好。

三個月後，他們終於來到了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