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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鑽石閃婚之溺寵小嬌妻》192 不找了
192

「肯定是的!」商邇雪握著女兒的雙手,很是認真的說道。「一定是有了容盛的消息了!」商邇雪重重的說道,是了,肯定就是這樣的,要不然,女婿也不會激動成剛剛那個模樣不是嗎?

容顏點頭,又哭又笑了,心想,終於好了,容盛終於找到了,她們終於可以放下心來了!她們終於可以一家團圓了!真是太好了,以後,再也不讓容盛呆在這個鬼地方了,容顏想著,就算會遭到李兆龍和蘇月的騷擾,她也要把容盛放在自己的眼面前,一刻也不讓他離開自己的眼皮底下。

商邇雪也是一邊掉眼淚,一邊笑容不斷,她的想法和容盛沒有多少出入,隻想著等容盛回來,就立刻把他接回國去,以後,除非有了媳婦兒,她才放手,否則,就一輩子放在眼前養著。

然而,事實卻不如她們想象的美好,無論是皇甫卿的人還是楚家的人,亦或是M國政府的人,到達那座私人島嶼的時候,都不曾找到那十幾個孩子,不,找到了幾個,將找到的肢體拚湊在一起,正好是五個孩子,是了,這座小島上已經人去樓空,唯一可以找到的,便是這些散落在島上各處的殘肢,經過一大批法醫們認真的拚湊,終是拚出五個完整的孩子。然後,世界再一次震驚了!為這樣慘無人道的做法。

新聞報紙網路滿天飛,皇甫卿想要瞞著容顏他們,然而,遠在千裡之外,饒是他匆忙趕回去,也無法趕在新聞出來之前回去,站在匆忙血腥味兒的小島上,皇甫卿握緊了雙拳,他想,他想親手弄死那個混蛋!

而宅子裡,坐在客廳裡,看著關於此事的最新報道,滿心歡喜等待著好消息的容顏和商邇雪瞬間僵化成石頭,兩個人,一個反應,好似從冰窟裡剛爬出來一樣,身子止不住的發抖,然後,聽到對比,知道那幾個孩子的姓名,一個一個,終是沒有聽到容盛的名字,不知是憂是喜,心中一直突突的疼,終歸,與自己沒有關係,那些也是只是孩童,最大的也不過十二歲,最小的才七歲,明明應該無憂無慮天真爛漫的玩樂,卻遭遇這個世界上最兇殘的對待,容顏想不通,想不通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如此殘忍的人,殺了這些孩子也就算了,竟然……竟然還分成那麼多份,就跟灑魚食一樣,灑落在原本風景如畫的島嶼之上。

這是第一次,三方合軍的人得到卡塔斯的方位,當他們得到消息,知道卡塔斯可能落腳的地點,這一次,沒有大張旗鼓,而是採用夜襲的方式,然而,得到的結果一如上一次,只是這一次被解肢的孩子一共有四人,算一下,有可能存活下來的孩子只剩下三個,當容顏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差一點就瘋了!商邇雪直接昏死過去。

皇甫卿和徐傲松以最快的速度趕了回來,那種歉疚和挫敗是他們誰都不曾經歷過的,無疑,卡塔斯才是所有刺青雇傭兵團成員中最為變態的一個,刺青雇傭兵團的基地被毀了,而這個消息,並沒有讓卡塔斯憤怒,反而讓他興奮莫名,當他得知,刺青雇傭兵團遭遇的這些只是因為這十二個孩子的時候,他覺著,他似乎找到了比收集女人**以及毀滅女人下體更有趣的事情,那就是逗弄那群自以為是的正義之士,第一次,他點兵點將,長滿了繭子的手指對著十二個孩子點了幾下,便決定了誰可以繼續活著,誰必須得去死,然後想象到,到底用什麼樣的死法才能給那些正義之士最大的衝擊,思來想去,便想出了這麼一招,想象一下,滿地都是肉塊,那場景得有多美?哈哈哈……

第二次,他沒想到,對方可以那麼快就找到他的落腳地,他雖然匆忙,然而,依舊輕而易舉的逃脫了,剩下七個孩子,唔,本來,他是哪一個都捨不得的,可是……可是不給那些正義之士一點見面禮,他會難受很長時間的,於是,點兵點將,在七個人之中選了四個,因為比上一次少了一個人,想要分成同樣的份數,那就只能剁的更加碎一點,唔,當然,全程,他都讓那些可以繼續活著的孩子們站在一旁觀摩學習,唔,這是他們以後要掌握的技能,而他難得授課一次!要是學不會,他可不會輕易的放過!哈哈哈……看著那些小娃娃們慘白著臉淚流滿面的模樣,卡塔斯表示,他真的很歡喜啊,身上的血液似乎都在加速流動。

「不要再找了!」這一次的死亡名單沒有容盛的名字,拽著皇甫卿衣服,容顏聲音嘶啞的說道,「不要再找了,誰都不要再找了!」沒有人比她更希望可以找到容盛,然而,此刻,這句放棄竟然最先從她的口中吐出來。然而,卻沒有一個人敢說她心狠,薄情。因為,所有人都懂,知道她選擇放棄是為了什麼。

「不要再找了……不要再找了!」容顏說著,不知厭煩一樣,眼淚大顆大顆的落著,這麼長的時間,在失望希望中徘徊,終於還是奔潰了,哪怕是一丁點的可能,她都希望容盛活著,她不想把那個殺人魔逼急了,逼得最後容盛一點活下去的機會都沒有,她看見了法醫好不容易拚湊出來的孩子,她不想,有一天,她看見容盛的時候,也是這個模樣,她會瘋會活不下去的!

而一旁的商邇雪,倒在徐傲松的懷中,哭的不能自已,她想要把兒子找回來,就像當初,想要找回容顏一個心思,哪怕是自己沒命了,她也想把孩子找到,可是……在找到與存活之間,她的選擇與容顏

之間,她的選擇與容顏一樣,她寧願容盛在她看不見的地方活下去,哪怕……哪怕辛苦一點,也一定要活下去!可是,這樣的想法是多麼的自私!這樣的想法……

兩個男人沉默著不說話,然而,卻也知道她們這樣要求的意義為何,終歸,她們最優先的考慮便是容盛的生與死,值得慶幸的是,兩次,九個孩子,容盛不在其中,然而,他們卻無法保證,活著的孩子是比死了的孩子幸運還是不幸!

「好!不找了,誰都不找了!」被容顏一邊一邊的要求著,最終,皇甫卿還是開了口,應承著容顏的要求。他不會再如此大張旗鼓的找人。當然,這不是意味著他會放棄,卡塔斯,這一輩子,他不殺他,誓不罷休!

容顏從來不懷疑皇甫卿說的話,這一次,也不例外,皇甫卿說不找了,誰都不找了,這件事情就好像瞬間就靜止了一樣,無論是楚家人,還是甚是要面子的M國政府,突然便偃旗息鼓了。沒有再針對卡塔斯做進一步的追蹤,至少,明面上是這個樣子的!而楚家人,原本就是楚家掌權人自己也想不通的原因出手幫忙罷了,既然人家不想來了,他自然也就不會多事的非要插手不成,不過,饒是自認為高端大氣的楚霄,也被這個卡塔斯惹怒了,雖然撤出了自己的人,但是卻對杜肯下了命令,「給我查,一定要查到這個人渣的去處!」

「是!」本來,心中還不怎麼想幫著徐傲松和皇甫卿的杜肯,在親自接觸到這件事情,尤其是親眼看到那些孩子的死狀,也不免對這個刺青雇傭兵團產生了極大的惡意,饒是他沒有孩子,也做不到對那些無辜慘死的孩子無動於衷,而他自認自己也算一個無心無情的人了,然而,和這個卡塔斯一比,杜肯想,他真是善良到不行。

然而,這個卡塔斯卻像從這個世界上蒸發了一樣,再也沒有人找到這個人。至少,近階段,沒有哪一方勢力有得到他的音訊。

「姐姐救我……姐姐救我……」

「容盛!容盛!」偌大的床上,容顏驚叫了兩聲,突然從床上坐了起來,額頭上,沁滿了冷汗。躺在她身邊的皇甫卿,幾乎是立刻,便坐了起來。一臉擔憂的看著她。

「是不是又做噩夢了?」皇甫卿看著容顏一臉擔憂的看著容顏,語氣有些焦急的詢問。

「……」容顏沒來得及回答皇甫卿的問題,只是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剛剛的夢境還清晰的閃留在腦海中,容顏那蒼白的臉上,大顆大顆的滾落著汗珠。

「明天去醫院!」皇甫卿皺著眉頭沉聲的說道。

此刻,容顏終於稍微平息了下來,一腦袋栽在皇甫卿的懷裡,聲音沙啞的厲害,「我沒事兒!只是做了一個夢而已!」

「你已經連續做了多少天的夢了!」皇甫卿沉著聲音說道,「回來已經一個星期了,你有那一天睡過一個安穩覺?再這樣下去,你的身體怎麼吃得消!」捨不得說她,然而,眼看著她一日比一日消瘦憔悴,他又如何捨得?

今日,是終於忍到了極限,他不能任由她一直這麼消瘦下去了,皇甫卿想,饒是她不同意,明日,他也要帶她醫院看看了。

容顏那比之前確實消瘦不少的臉,蹭了蹭皇甫卿裸露在外的胸膛,不敢太用力蹭,怕自己只剩下骨頭的臉在硌著他。「看醫生有什麼用?只是最近容易做夢而已!」其他的什麼都好控制,唯獨夢境,不由她決定,白天,當她意識清醒的時候,她可以控制自己,控制自己不去想容盛,不去愧疚,不去難受,不去傷心,隻當他還在M國學習,好好的,沒有經歷任何的不幸,然而,閉上眼睛,睡著了,她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思想,那樣的夢境,似乎比她親眼看見的還要真實,然後,讓她再也沒有辦法欺騙自己。

「實在沒辦法,就讓沈靳淘來給你看!」皇甫卿皺著眉頭說道,堅定立場,絕對不讓她再次矇混過關。

「噗!」容顏噴笑,「你是把我當成神經病了?」

「你自己選,去醫院還是讓沈靳淘過來?」皇甫卿想,自己就是被她平日裡的表現欺騙了,以為她嘻嘻哈哈說說笑笑終是漸漸的把這件事情給忘了,就算不忘,也該漸漸看淡,然而,她只是表面上忘記了,心裡卻記得死緊,人跟著他從M國從那些地獄之境回來了,心卻始終留在那邊。再加上清醒時候過分的壓抑,所以,等睡著的時候,她沒辦法強製壓抑的時候,就產生了這樣的情況,每個夜晚都噩夢連連,只要她睡著了,沒過幾分鐘,便被會噩夢驚醒。

夜夜重複不曾停歇。

「唔,我可不想去醫院!」容顏說道,「那等沈大哥有空的時候,請他來家裡吃頓飯吧,唔,順帶看看我是不是也精神病了!噗……為什麼我一想到我精神病了,不僅不覺著緊張反而莫名的想笑呢?」原本只是小臉埋在皇甫卿的懷裡,最後,攻城略地,整個人都爬到了皇甫卿的身上,把他當抱枕用了!容顏想,聽這人的語氣,沈大哥那麼忙,定然是不那麼好請的,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有時間呢!唔,她怎麼可能真的精神病了?

「好!」容顏的心思,皇甫卿也有幾分了解,然而,別人也就算了,如果他有事兒,於沈靳淘而言,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當然,他也沒有和她多說,明天直接把沈靳淘帶過來就是!至於今晚……

「阿卿,我們說說

,我們說說話吧!」容顏對著皇甫卿提議道。她也是有點不敢睡覺了,那樣的夢境,見一次她就被嚇到一次,而夜那麼長,不找點事情做做確實有點難熬啊!

「聊天?」皇甫卿想了想,皺眉,表示這個不是一個好想法,考慮考慮,方才開口說道:「算了,還是我來想辦法吧!」

「嗯?」容顏看著皇甫卿,愣住了,他他他能有什麼辦法?容顏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身下的人卻攬著她突然翻了一個身,皇甫卿將容顏壓在身下,一臉認真的開口,「一直做夢,一方面是因為你日有所思,另一方面則是因為你沒有累到極致!我不能控制你的思想,卻可以陪你消耗一些體力!讓你累到沒有時間胡思亂想!」

起先容顏還有些愣,剛抬頭,想要問她是啥意思,卻看見那人眼中的炙熱,原本蒼白的小臉瞬間就變得緋紅,這人……真是什麼借口都好想出來。

皇甫卿看著臉色紅潤的人,眼中終於染了些微的暖色,是了,這樣子的臉色才是她應該有的,健康,有生氣。容盛的事情,他始終不曾放棄,因為知道容盛與她而言意味著什麼,可是,無論他派了多少的人力去查,送回來的信息都是一個模樣,那就是沒有卡塔斯的一點音訊,便是刺青雇傭兵團餘下的成員,也不知道他們唯一剩下來的頭頭和那三個孩子去了哪兒。真的好像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一樣,皇甫卿想,只有這人露面,只要知道他在哪兒,他們就有機會找到他,然而現在,他龜縮起來,沒有絲毫的動作,現在的他們滿世界的找兩個人,就如同大海撈針一樣,太過渺茫,他唯一的期望便是容盛,期望他足夠的堅強,能夠撐到他們找到他的那日。

「唔!想些什麼呢!」容顏看著他陰鶩的臉色,不用想也知道他的思緒飄到哪兒去了,終究不願意她跟著自己一樣難受,伸手,圈住他的脖子,臉上扯出一抹笑容,「哎,不是說要幫我消耗體力的麽?怎麼發起呆了?」

皇甫卿回神,看著她強顏歡笑的模樣,心中一痛,終究還是低下頭,狠狠的吻住她的紅唇,發了狠一般,吻的洶湧澎湃。

容顏圈住他的脖頸,認真的回應著他的親吻,努力讓自己沉浸其中,再也不去想別的事情。

那一晚,皇甫卿說道做到,讓她沒有力氣去思考,讓她筋疲力竭到只能沉睡,第一次,她睡的那麼沉,幾近天亮入睡,一直睡到天黑,方才被不住叫囂造反的胃叫醒。

那些時日,因為飲食不規律而再次誘發的胃病終究還是沒能瞞過這個人,於是,回來之後,一日三餐,愣是不準她漏了一頓,只要漏下,多多少少,她也是要往肚子塞東西的。

而商邇雪,在回來之後便大病了一場,至今還臥床休息,情況似乎不比容顏好多少。至於其他的人,無論是徐傲松還是商緋月,同樣沒有什麼好心情,終歸,容盛已經融入了他們徐家,是他們的兒子弟弟,而今,好不容易有了感情,卻是這樣的一個結局,又讓他們如何能輕易的接受呢?

孟賢這幾次空了就往禦景苑跑,自然,從在家裡看新聞也能猜出個大概來,多多少少能猜出他們經歷了什麼,然而,終歸無法體會那種疼痛,有時候,她回想,是不是和她沒了媽媽是一樣的感覺,然而,這種話,她卻不會向容顏或者商美人問出來的,那樣的疼痛,她恨不能讓他們早早的忘了,又如何會在他們面前再提一次讓他們在痛上一回呢!

這些時日,商緋月都住在禦景苑,許是不放心商邇雪的病情,孟賢空了的時候就去幫忙,唔,雖然廚藝不精,到底智商在那裡,按著食譜做,倒也能吃。

商緋月第一次看到孟賢做飯,顯然被嚇了一跳,站在廚房門口,半天沒回過神來,在他的印象中,就孟賢這樣的,就是一個闖禍精,沒事打打小架,說兩句髒話,一天就這麼過去了,完全忘了人家是帝國大學的全科狀元來著,智商絕對不比他低來著。然後,她便看著她的面前就放著一本食譜,一個動作一個動作,與食譜竟然分毫不差,本來就被嚇到的商緋月,越發的驚訝了!

「你站在這裡幹什麼?」孟賢回頭,便看見商緋月站在廚房門口,明顯愣了一下。因為做的太認真,倒一直不曾注意早就過來的人。「美人阿姨怎麼樣了?你不是在上面陪著她的麽?」

「她睡著了,我下來看看!」商緋月收了自己眼中的震驚,開口,淡淡的說道。

「哦!」孟賢點頭,「我給阿姨燉了雞湯,還需要好一會兒,正好等她醒了可以喝!」

「謝謝你!」商緋月對著孟賢很認真的說道。

「你對女朋友要這麼客氣嗎?」孟賢睨了她一眼,甚是不滿的說道。

「……」商緋月看著她,良久,終是微微笑了起來,時隔多日,他終於能笑出來了。

「你笑起來的樣子真好看!」孟賢看著商緋月甚是認真的說道。

商緋月聽了一愣,繼而又溫潤的笑了起來,一直緊繃的心似乎終於鬆了些許。

孟賢被他這樣看著,一直大咧咧的性子竟然難得升起一抹羞赧,耳尖悄悄紅了紅,咳嗽一聲,孟賢假裝鎮定的說道,「你以後不要裝憂鬱了!醜死了!」

「唔!」商緋月沉吟半晌,方才開口應了一聲。

「……」本來,孟賢還是想再勸兩句的,然而,看著他

而,看著他良久,終究什麼話都沒有說,她知道,傷終歸會好,然而疤痕卻永遠留存,平日裡看不見聽不到也不覺著疼,然而,一碰觸,就會有種撕裂的疼,孟賢想,她不知道這人和容盛這個半路弟弟的感情有多深,至少,她媽媽在她的心中便是這個感覺,所以,每一次看到張琪雲和孟廷的時候,她就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氣,這種怒氣背後,便是對他們活生生氣死媽媽的怨恨。自然,必不可少的牽扯到她的喪母之痛。所以,她才會那麼的厭惡見到那兩個人。

「你……做的什麼菜?」兩個人就沉默著相互看著,一開始倒不覺著有什麼,時間一長,便覺著有些尷尬,兩個人紛紛錯開自己的視線,她看著門口,他看著廚房,然後沒話找話的說道。

「哦,跟菜譜上學的!不知道味道怎麼樣!」孟賢說道,才想到自己鍋上還燉著湯,至於其他的飯菜,倒是準備的差不多了!「叔叔應該快回來了吧!」

「嗯!」商緋月點頭,「剛打電話,大概十分鐘後到家!」

孟賢點頭,轉身去看砂鍋裡的雞湯,又看了一眼時間,把火調小了一些,接著等著。「你去洗手吧,等叔叔回來就可以吃飯了!」

「嗯!」商緋月應了一聲,這才轉身離開廚房,嘴角掛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容,似乎,有這麼一個比自己小上許多的女友也不算他想象中的那麼糟糕,起碼,並不是所有的成熟女人都會為你洗手做湯羹不是嗎?

孟賢不知道最近的表現竟然無意中得到了商緋月的好評,畢竟她過來不是為了討好,她只是覺著沒人阿姨生病了,家裡需要照顧,男人們終歸還是不擅雞毛蒜皮的小事兒,雖然,她也不大擅長,終歸勝在她有耐心不是嗎?不會的東西終究可以學,而現在,想要學一樣事情怎麼做再是簡單不過,萬能的度娘,萬能的朋友圈,什麼事情都能輕易的找到法子解決。然而,能獲得商美人的讚賞自然是意外之喜,當然,她也不會把這種好事向外推得。

而此時的一號院,容顏也在家裡準備午餐,本來,她已經準備好了的,只有她和兩隻小寶,可是那人卻突然打電話回來,告訴她他中午要回來吃飯,不僅他回來,沈晉淘沈大哥也要過來吃飯。本來,已經做了小米粥餵飽了兩隻小寶,而她自己,只打算用一碗面隨便打發了就行了,哪裡想到他果真把沈大哥召回來了?一邊洗米做飯,一邊怨念,這人,還真把她當精神病人了!她……她只是……只是……容易做夢而已!哪裡需要看病呀!嘴上雖然怨念不斷,手上的動作卻不敢慢,就怕他們回來了飯還沒做好再把他們給餓著,這都快十二點了!

幸而,皇甫卿和沈晉淘也算識相,沒有急忙的趕過來,讓本就焦急的容姑娘越發焦急。

將近一點鐘,一輛跑車在一號院門口停了下來,皇甫卿和沈晉淘一同下了車,齊齊向屋裡走去。

「回來了!」容顏站在門口,看著皇甫卿和沈晉淘,一臉微笑著開口。

「嫂子好呀!」沈晉淘站在容顏的面前,甚是嬉皮笑臉的說道。

「沈大哥好,快進來吧,我剛把飯準備好!」容顏微笑著,甚是熱情的說道。

沈晉淘點頭應了一聲,進屋之前,睨了一眼皇甫卿,眼神詢問,你確定這姑娘跟你說的是一個人!

皇甫卿白了沈晉淘一眼,他是傻了,誣陷自己的媳婦兒有病!

沈晉淘倒也沒有多說,畢竟他學了這麼多年,各種現象都看過,阿卿這種說法也是有的!

在一號院吃過飯,沈晉淘便把容顏帶到書房裡面去了,皇甫卿在外面等著,一臉的緊張。直到半個小時之後,兩個人方才從書房裡走出來,容顏依舊是一臉微笑,然而任誰都能看出她的笑容是多麼牽強,是了,自認為已經漸漸被遺忘的事情再一次被提起,容顏才發覺,原來自己記得如此清晰,是了,她的記憶力如此的好,可以說是過目不忘,又如何能輕易的把這件事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忘記。

「有兩種治療方式!」客廳裡,沈晉淘對著皇甫卿和容顏說道。「一種比較簡單快捷,一種就是保守治療!」

「保守治療?你不要說的這麼嚇人好不好,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得了什麼不治之症呢!」坐在一旁的容顏看著沈晉淘輕笑著說道。

容顏的話剛說完,便被皇甫卿瞪了!容顏倒也識相,立刻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不治之症,這樣的話如何能在心愛的人面前如此輕易的說出來,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見她閉上嘴巴,皇甫卿方才滿意,看著沈晉淘,聲音低沉的開口,「都說說具體什麼情況!」

「第一種,最是簡單,那就是給嫂子催眠,讓她忘了這段記憶,當然,我也會給她下個指令,比如等到她見到容盛的時候就解開這一段記憶鎖,第二種方法,便是一般的做法,通過心理治療以及藥物治療慢慢的恢復!」沈晉淘坐在那邊,慢悠悠的說道。「你們覺著呢?」

「第一種!」

「第二種!」皇甫卿和容顏的聲音一同響起,只是選擇的方案不盡相同罷了!容顏想要第二種,皇甫卿想要第一種,每個人都有其理由。

「我不要忘了容盛!」容顏看著皇甫卿,有些焦躁的說道。

「我不想你再一直消瘦下去了!」皇甫卿看著容顏,堅持的說道,「而且,你

「而且,你不是忘掉容盛,只是把關於他的記憶鎖起來,等到容盛歸來的那一天,那鎖就自動解了開來!你沒有忘掉他!」

「阿卿!」容顏抬頭,看著皇甫卿,眼中是濃重的祈求,她不能,不能在容盛還在受苦的時候,什麼都不知道,躲在這個安樂的一角,過著自己幸福的小日子,那以後,當她見到容盛的時候,她該用什麼樣的心情來面對?她寧願過的辛苦一點,就當和容盛同甘共苦了,這樣,以後在遇到那個孩子的時候,她也能稍微不那麼愧疚難安,容顏看著皇甫卿,她知道他都懂,懂她的想法,懂她會這樣選擇的原因。

皇甫卿看著她,眼中是疼痛,是心疼,眼前這人,是他放在心尖上疼寵的人,她的想法如何,他又如何能不知道呢?可是……可是讓她看著她一日比一日消瘦,他又如何捨得?「容顏,你可能沒有我懂容盛的心,我相信,他和我一樣,看不得你難受自苦下去,如果他知道你為了他而這樣虧待自己,你說,他又該如何難受?」皇甫卿抓著容顏的手,緊緊的握在手中,聲音輕輕卻甚是鄭重的說道。

「不會的!」容顏緊緊的反握著皇甫卿的說,用力的微笑著,「我不是自苦,我也在用力,用力的讓自己過正常的生活,我不是故意讓自己過得不舒心從而減輕自己心中的愧疚,我只是想要記著他,等他回來的時候,告訴他,所有人都惦記著他期待著他回來,而非把他拋之腦後了!」容顏說完,看著皇甫卿,眼中寫滿了堅持,「我一定會儘快恢復正常的!過正常的生活,吃香噴噴的飯菜,睡安穩穩的覺!真的,你要相信我!」

「……」皇甫卿看著她良久,終是沒有反口決絕,重重的點了點頭,這才緩緩的開口,認真的說道:「好,你要說道做到,別讓自己再這麼消瘦下去了!」

「嗯!我一定不會再難受……」聽了皇甫卿的話,容顏滿心的感動,很用力用力的點頭答應著他的要求,告訴他她一定不再傷心難受了,然而,話還沒有說完,便被坐在一旁的沈靳淘打斷。

「嫂子!你還是找個機會哭一哭吧!」沈靳淘坐在那邊,有些漫不經心的說道,「你之所以這樣,就是自己把自己給壓抑狠了,才會有這樣的結果。悲傷需要宣洩,而你心中的鬱結卻被你死死的壓抑,並不是說你真的不悲傷不難受了,只是被你壓在心裡而已,所以,當你睡著之後,思想最自由的時候,那個一直被你壓抑的東西方才不滿的出來叫囂,想要恢復正常,只有把你心中的所有東西,恐懼,憤恨,難受甚是還有思念都給發泄出來,你才能真正的活過來!」沈靳淘說道,「難道你沒有發現嗎?你現在笑一下,要花很大很大的力氣,明明,微笑,是一件在輕鬆不過的事情不是嗎?」

「……」容顏的笑容僵在臉上,看著沈靳淘,有一種被戳破偽裝的狼狽,對於他的話,她更是沒有反駁的餘地。

「還有呢!我們還要怎麼做?她才能活過來!」皇甫卿看著沈靳淘,認真的詢問。

「釋放了心中訝異的情緒,再以藥物輔助治療,相信不久之後便會調節過來!」沈靳淘說道。

「行了,我知道了,你可以滾了!」皇甫卿攬著容顏起身,對著沈靳淘甚是乾脆果斷的說道。

「臥槽,皇甫卿,你也忒不要臉了!」沈靳淘罵,「你說請老子吃飯,老子才大老遠的從康輝趕過來的,用完了就趕人,是不是太沒良心了!」雖然罵著,沈靳淘的臉上卻並沒有過多的怒氣,終歸,只有真正的朋友才敢無禮的如此理直氣壯。

「吃飯?不是已經吃過飯了嗎?」皇甫卿掃了他一眼甚是淡然的說道。

而被皇甫卿攬在懷裡的容顏終於回過神來,推一推皇甫卿,這才開口對著沈靳淘開口,「沈大哥,今晚就在家裡吃飯吧!我去超市買點菜回來!」

「不用!」

「好呀!」皇甫卿和沈靳淘一起說道,只是兩人也忒沒有默契了些,答案是如此的南轅北轍。

「呵呵……」容顏輕笑,「行了,你們屋裡坐坐,我去買點菜!」

「我陪你去吧!」皇甫卿說道,讓他一個人家裡看電視。

「別!」容顏開口拒絕,「阿離和苒苒還在家裡睡覺,你照看一下!」

「可是你……」皇甫卿還是不放心,讓她一個人去買菜這個……要是再有什麼麻煩怎麼辦?

「放心好了!」容顏自然看出他在擔心些什麼,連忙開口勸說,「現在超市經理和我關係可好了,時不時送我點小東西!這一片,誰不知我是你媳婦兒,誰還敢欺負我?」

「……」聽了容顏的話,皇甫卿終於不再堅持,隻叮囑著容顏把手機帶在身上。

容顏點了點頭,拿了手機錢包和購物籃,和沈靳淘告了別,這才轉身走了出去。

「難道沒有別的法子嗎?」待容顏走後,皇甫卿對著沈靳淘開口問。

沈靳淘坐在沙發上,一張臉依舊是弔兒郎當的模樣,聽到皇甫卿的問話,勾了勾嘴角,良久,方才開口說道:「多讓她呼吸呼吸外面的世界,多讓她感受到家人給她的溫暖,多讓她體會體會她對家人的重要性,終歸會慢慢的走出來不是嗎?當然,最主要的還是要給她一個發泄的通道,心病還需心藥醫,只有把心中的鬱結疏通了,方才有重生的機會!」

皇甫卿看

皇甫卿看著自己的好友,終是點了點頭。

而容顏,除了華府豪庭,一路向大型購物超市走去,一路上,她的臉上都帶著笑容,與她剛回來的那天一個模樣,那天,過來探望的人有很多,然而,每一個看到她的人都默默的將安慰的話收了回去,這樣平靜的人哪裡需要別人安慰呀!是啊,容顏自己也這麼覺著,她哪裡需要別人安慰呀,她好好的,一直都好好的,她就是這樣告訴自己的,告訴自己一切如常,然後,裝的久了,她竟然連發泄都找不到理由了!

是了,任何一個人看到這個模樣的容顏都不可能想像得到她剛剛經歷過什麼,然而,她幾日暴瘦卻又是不爭的事實,在超市買了一些菜,葷素搭配,然後又買了一些水果。然後便一如之前,帶著笑容離開了超市,慢悠悠的向華府豪庭走去。

向沈靳淘說的,發泄,也是需要一些契機的!而容顏這個契機便是李兆龍和蘇月。

那兩個人不知道從哪裡聽說,聽說容盛也死在上次的那個恐怖事件中,兩個人開著小車直接去了帝國大學堵人。然後,容顏放學的時候,便看到了他們,看到他們的時候,容顏著實愣了一下,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那兩個人在她的腳邊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李兆龍更是在她的旁邊打滾撒潑,讓容顏還他的兒子。

「你怎麼可以這樣狠心!你這個惡毒的白眼狼,你怎麼能做這樣的事情?」蘇月一邊哭一邊罵,有人告訴她她的兒子死了,就是前些天新聞上天天播的新聞,那些死了的孩子,其中有一個,就是她的兒子,這個消息,他是如何也不肯信的,別以為她什麼都不懂,就不會看新聞,那幾個被分屍了的孩子,全部都是外國人,沒有一個是華夏帝國人的面孔,所以,又怎麼會有她的兒子呢!這種謊言騙騙傻子還可以,又如何能騙到他們,別人她不敢說,容顏是絕對不會讓容盛出事的,雖然,她的能力也就那麼點,但是,她的身邊不是有皇甫卿嗎,那個男人,如果不想容顏傷心,就一定會保護好她的兒子,無論是李兆龍還是蘇月對這一點都深信無疑,他們雖然喜歡錢,雖然為了錢身甚至斷絕了和容盛的親子關係,但是,這一切的前提條件都是他們知道,知道即便斷絕了關係,容盛只會生活的更好而不會變差,本來,兩個人是不拿這個事情當回事兒的,只是後來一合計,覺著這個也算上天給他們的機會,給他們機會向容顏敲詐一筆,雖然,他們知道這個消息是假的,但是,也可以當成真的用不是嗎?於是,就有了今天這麼一出,讓容顏,要麼把兒子還給他們,要麼就賠錢,畢竟,他們是把一個完完整整的孩子交給他的不是嗎?出了什麼事情他也是要負責的不是嗎?

「他是你弟弟呀,你怎麼這麼狠心?」蘇月跪在容顏的面前,甚是狼狽的哭訴。

容顏聽到這裡的時候,無論他們是不是真心,都不由得心中一痛,那個失蹤了的人確實是她的弟弟啊,然而,她卻沒能把他照顧的好好的!放在身側的手不由自主的握了握,看著他們,眼眶微紅,想來,再怎麼鐵石心腸,知道自己的孩子沒了,也是難受的吧……

「你讓我們怎麼活?容顏!你這個白眼狼,你把容盛帶走了,你讓我們怎麼活下去?」蘇月抓住容顏的褲腳,演的甚是逼真的說道,「你說,你讓我們以後到底怎麼活啊?啊……不行,你要給我錢!我們沒了兒子了,你要給我們錢!我告訴你容顏,我的兒子可是天賜福星,你別以為一兩百萬就能打發我們……」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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