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沒有玩家說得出秩序之火的本質是什麼，正如沒人能確定，靈魂是否真實存在。

但親身經歷過這次認主後，葉寧寧意識到，秩序之火灼燒的，確實是她的靈魂。

這是一種很難形容的感覺。

但隔離了時間和空間、乃至隔離了**感知之後，秩序之火所灼燒的，除了她的靈魂，也沒有第二種解釋了。

她感受到了自身的靈魂。

對於大部分人而言，靈魂這個說法，是一種感性的認知；

而對葉寧寧而言，則是一種客觀存在。

因為，這建立在葉寧寧本身獨一無二的認知基礎上。

基礎之一，是葉寧寧能夠清晰判斷出**疼痛與靈魂疼痛的不同。

因為**的疼痛，說到底，是通過人體神經網路對大腦的反饋達成，而劇痛之藤的劇痛，也正是通過神經的刺激達成，因此葉寧寧可以清晰分辨出，靈魂灼痛的同時，她的身體秋毫無損，甚至沒有絲毫感覺。

基礎之二，是葉寧寧可以確定，靈魂是真實存在的。

這一點，無疑是通過她自身確定的，否則，沒有任何理由能夠解釋她為何能在一個與前世相類的平行世界中的軀體內重生。

——假如說有關恐怖魔女記憶還能是另一個人格的臆造，那麼登陸後各種經歷的一一驗證、以及隨著她靈魂一起被帶來的兩個靈魂專長，則不可能是假想。

無論各種科學臆測和實驗，還是人們種種感性意識或感覺，都比不上親身經歷一次重生，更讓人確定靈魂的存在。

也只有基於這兩個獨一無二的基礎，葉寧寧才能確定，靈魂是客觀存在，而非主觀認知。

但客觀認知，並不能代替感知。

感知靈魂存在，就算是前世的葉寧寧也沒有做到。

因為沒有上述兩個基礎，諸如錮魂水晶或者高階法術之類涉及靈魂的道具或法術，無論在他人或自己身上嘗試，葉寧寧都無法確定，那由此產生的「靈魂感受」，究竟是大腦產生的幻覺，還是囿於人體感知極限所造成的混淆？

那些被抽出的靈魂看似鮮活——是的，她曾經用活人做過實驗——但誰又能確定，它種種反應，不是如那些NPC或怪物一樣，是被遊戲製造出來的呢？

所以在前世，就算明白探知靈魂的秘密，或許是揭開這個遊戲本質的捷徑，但連靈魂本身的客觀存在都無法確定，那麼藉助於此進一步探知，也不過是個美好的假想而已。

而這一次，以葉寧寧的謹慎多疑，之所以在有旁人在側，而且不確定後果的情況下，依舊冒險嘗試的原因，就在於她意識到，這是一次絕好的、能在低階時就感知到自身靈魂的機會。

感知靈魂，對絕大多數為了求存而升級的玩家而言，可以說毫無意義。

只有葉寧寧已經開始主動追尋這個遊戲的本質，希圖將力量真正掌握在手裡，而不是如機器傀儡般隨意賦予剝奪的人才知道，這種認知，代表著什麼。

【……這個遊戲的本質是什麼？】

【……它為何能輕易賦予人們想象不到的力量，讓人能與生俱來般使用，又為何能輕易將種種能力或記憶隨意加減，甚至如同從不存在一般消抹？】

【……靈魂是否與那所謂的「本質」有密切關聯？】

【……她的重生，是偶然，還是這個遊戲的本質，其實是超越緯度、深入靈魂本質的力量層次？】

【……掌握這個遊戲的本質，是否意味著，他們所獲得的力量，將不會隨著這個遊戲場的消失而失去，連死亡都不能消除？】

【……如何，才能將這改天換地、超越生死的力量，掌握在手中？】

種種關於「真實本質」的疑問，對葉寧寧這樣曾經站在過全球二十億人頂端、不滿足於被經驗值生存點桎梏的而言，才是真正的目標，與之相比，什麼排行榜首名，再多的經驗值生存點，也只是「真實本質」的衍生品而已。

葉寧寧從來不是不貪婪，而是她的胃口，常人已經無法想象。

……

「……你受到秩序之火灼燒，靈魂得到一定提升。」

「……你受到秩序之火灼燒，靈魂得到一定提升。」

「……你受到秩序之火灼燒，靈魂得到一定提升。」

「……你的感知+1。」

……

「……你受到秩序之火灼燒，靈魂得到一定提升。」

「……你的感知+1。」

……

「……你受到秩序之火灼燒，靈魂得到一定提升。」

「……你的智力+1。」

……

「……你受到秩序之火灼燒，靈魂得到一定提升。」

「……你的感知+1。」

「……你的感知屬性達到超凡，獲得特殊專長【超凡感知】。」

……

「……你受到秩序之火灼燒，靈魂得到一定提升。」

「……你的魅力已固化。」

……

稀疏的屬性提升，夾雜在繁多的經驗值減損之中，不細心查看，很容易漏過去。

直到將近十萬的經驗值都要見底，系統提示才姍姍來遲：

「……秩序火種已點燃。」

「……你獲得了秩序之火認可。」

……

最後一顆白色光點投入火中，巨大火焰一縮，由虛化實，徹底轉變成純粹的深紫色，那漂浮在空中的捲軸不知何時失去了力量，化光消散，沒有一點殘餘留下，一人高的火焰倏忽縮成一點小火苗。

葉寧寧心念一動，那火苗一跳，沒入她的左眼，針眼般細小的火光跳動幾下，隱沒其中。

「……你獲得了秩序之火認可。」

「……你在靈魂灼燒中得到提升，智力+1，感知+3。」

投入了超過9萬的經驗值，獲得4個額外屬性點，令葉寧寧的智力和感知分別達到了22和20。

這幾乎相當於一次聖沐或四顆精靈族永恆聖樹之種的提升，對葉寧寧來說，都比不上那條「……你的魅力已固化。」

「果然，30點屬性的神境，連屬性點都沒用，已經不能假諸外物，必須靠自身提升了嗎？」

雖然並沒有獲得突破，但這個提示，無疑已經為30點神級屬性的突破指明了方向。

葉寧寧心情大好，眼角眉梢都柔和不少。

她微露笑意，對魔寵一招手，黑貓輕靈地跳到她肩上，葉寧寧轉身望一眼逐漸重歸死寂的空間，對徐鶴等人點點頭：

「走吧。」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