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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三國之袁紹之子》第二十一章黑龍騎兵
呼廚泉這些天把希望都寄托在了赤痢的身上,希望他可以攻下薊城,否則就是死路一條。軍糧已經用盡,文醜堅守不出,攻了幾次城也攻不進去,再這樣下去,用不了兩天,士兵們就會因為飢餓而失去戰鬥力,敵人不打就勝了,這可怎麼辦。

赤痢帶著一身傷,跪在呼廚泉面前,咬牙切齒的控訴袁熙狡詐,說是,連日來攻城不克,最後一次攻城的時候,被袁熙偷襲營寨燒了糧草,自己無奈只能帶著敗兵回來。呼廚泉自己也戰敗了,他沮喪,也沒有深責右賢王,心想,比左賢王強點,最起碼他還活著回來,還帶回一部分兵卒,這就是不小的進步嗎。嘴上鼓勵兩句:「大匈奴是戰鬥的民族,不會計較一城一池的得失,對了,你帶回來幾萬兵馬。」前半句令赤痢感動,後半句令他喪膽。赤痢就像是死了親爹,哭喪著臉道:「八——」

「八萬。」呼廚泉心想,怎麼越打越多了,一共帶了三萬人去,帶回來八萬。想了想,嘆道;「只有八千人嗎。」赤痢臉上冷汗直流,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道:「八——八個人。」呼廚泉還在那裏微笑著點頭呢,心說,行,不錯,比那愚蠢的左賢王強了幾千倍,八千挺好。他的腦袋點著點著就不動了,氣的眼都紅了,瞪著右賢王吼道;「他媽的,八個,你怎麼沒死呢,三萬人剩下八個,你也好意思回來,滾,去死吧。」

赤痢連滾帶爬的跑出去了,呼廚泉在金帳裡砸東西,氣的七竅生煙,心想這兩個賢王都是豬,怎麼一次次的全軍覆沒,這可好,糧草也丟了,居庸關打不下來,老家也回不去,等著人家來生擒活捉吧!!可惜我留在家裏的幾個小妾呀,以後——

他正在帳中發火,赤痢又急匆匆轉回來;「啟稟大單於,屬下有話要說。」呼廚泉真想吐他一臉唾沫,心想你還有臉說話。

「有屁就放。」

「大單於我軍此刻前無進路後有追兵,糧草殆盡,實在不能和敵人硬拚了,不如——屬下的意思是——不如——暫時——」赤痢抬眼看了看咬牙切齒的呼廚泉,沒敢說下去。呼廚泉也不是傻子,要不怎麼當得了大單於,他一聽就明白了,這小子想投降了。呼廚泉窩囊、生氣,痛恨他軟骨頭,沒有匈奴人的氣節,狠狠地狗血淋頭的把他臭罵了一句,末了說了一句

「其實你說的也不是全沒道理,勝敗乃兵家常事大丈夫能屈能伸,投降就投降吧。」

赤痢在心裏一個勁的罵他,想投降還這麼多廢話,剛才幹嘛罵我。赤痢忍著氣;「大單於,你看派誰去見袁熙比較好?」

呼廚泉心說廢話,這裏就咱們兩個官最大了,難道讓我去不成。被呼廚泉一瞪赤痢也明白了,恍然大悟道:「屬下這就去見袁熙,不過,我怎麼聽說這人喜歡敲詐勒索,大單於,他要是提出什麼過分的要求,該當如何。」

「無妨。」呼廚泉一揮手,心說只要不要命,要啥都行,你就去吧。行了,有了這碗酒墊底,赤痢就什麼都不怕了,站起來晃悠著走出去,就跟剛打了勝仗差不多。呼廚泉看著他的背影,心裏狠狠地罵了一句「無恥,窩囊廢、軟骨頭、不要臉,給匈奴人丟臉。要不是你,我能投降嗎?」

我看著赤痢兇悍慘狠的面孔心裏就是一陣冷笑,心想殺人狂你也有今天,老子才不會甩你。我不理他,赤痢滿臉堆笑的道;「二公子,我們大單於說了,只要你讓我們投降,條件隨便提,金銀多得是。」我一愣,怎麼聽著台詞耳熟,似乎前生在春節晚會上聽過。

我的臉拉得八丈長,絕對能栓得住驢,冷冷道:「不必了,我的金銀不少,不需要大單於孝敬,你回去,對他說不用投降了,接著打吧,去吧。」心想不給你個下馬威,條件也不好開呀,這是談判的基本準則。赤痢臉色一變,接著道;「公子一定要趕盡殺絕。」我冷笑了一聲道:「那你以前為什麼要對易京的百姓趕盡殺絕。」赤痢大驚失色,苦笑,心想幾個百姓死就死吧,管他呢,袁熙跟我裝,假仁假義是吧,王八蛋。

「只要公子放我們大單於回去,大單於說了,以後絕對不會與袁家為敵,真的,像幽州這地方,我們以後都不來了並州也不去,要打要槍,我們就去雍州和涼州徐州,專門挑選曹操的地盤打,公子您看這還可以吧。」

「還行,你們單於想的還挺周到,早幹嘛去了,怎麼以前就不知道這個道理呢,你們那個是什麼單於,糊塗蛋嗎?明知道本公子英明神武,玉樹臨風、愛民如子、用兵如神、學富五車、天縱奇才的還來攻打幽州,替曹賊賣命,是不是想死,說。」我傲慢的說。害的赤痢以為我在說別人。心想,這是你嗎,我怎麼聽著像說孫武呢。

「想死,想死——不是,不想死,不想死,公子大單於已經知錯了,您就寬宏大放我們一馬吧。」赤痢卑躬屈膝道。冷酷的臉上笑容一層堆著一層。

赤痢朗誦詩歌一般,大聲道;「二公子您身為幽州刺史,英明神武玉樹臨風用兵如神學富五車,而且心胸寬廣,世所罕見,一定不會趕盡殺絕,我赤痢可以代表單於發誓,以後再不會與袁家為敵。」說著就在我面前跪下去。

這頓狂風驟雨般的馬屁拍的我挺舒服,尤其是那句玉樹臨風,越聽越愛聽,我笑道:「好,好,不錯,投降也不是不可以,不過本公子還要看看你們的誠意。咳咳。」心想光動嘴可不行,要點實際的。赤痢真是冰雪聰明,一聽就懂了;「誠意是吧,誠意有,有,大單於願意獻出匈奴駿馬五百匹,金銀各五千兩,請公子放行。」

「就——就這點誠意,來人,即刻傳令,告訴文醜開打。」

赤痢咽了口唾沫心想難怪小道消息說這小子是個貪得無厭的無賴,最會敲竹杠,真是聞名不如見面。夠狠。他咽了口唾沫,狠了狠心,笑道:「公子,公子,我還沒有說完,請容我說下去。」我冷笑了一聲;「這還差不多,說吧。」

赤痢道;「此外還有珍珠三百顆,鎧甲一百套。」

「來人,傳令發兵。」我聲嘶力竭的對這門外喊。赤痢如喪考妣,苦笑道;「算了,公子,我也不說了,就請您示下,到底要什麼條件。」

早這樣不叫好了嗎,匈奴人腦子就是不好使。

我眯縫著眼,陰笑道;「其實本公子的要求也很簡單,這樣吧,用和你們匈奴兵將同樣多的馬匹,來換人命。另外把所有的武器鎧甲還有弓箭全部留下,再加上你說的金銀,你們就可以出塞了。」赤痢知道我貪心可沒想到貪心到這種境界,心想,你就直說讓我們身無寸縷光著回去不完了。我說完又補充道;「如果連這麼寬鬆的要求都不能答應,那就只有開戰一條路了。」赤痢為難,心想就這條件還寬鬆,從有人類開始大概就沒有這麼損的。凈身出戶,什麼玩意,大單於知道了還不待氣死。

我有我的想法,一方面,匈奴人這些天在幽州造孽殺人無數,我真想把他們趕盡殺絕,可是仔細一想,不能這麼做,畢竟五部匈奴還有十幾萬兵馬屯駐塞外虎視雍涼幽並各州,如果殺了呼廚泉,匈奴那邊立即就會有人即位,而且勢必結下死仇,到時候,無論幹什麼事都會被其掣肘,實在是太危險,搞不好就要滿盤皆輸啦。這個呼廚泉還不能就這樣貿然殺了,那怎麼辦,難道就這樣放他回塞外,讓他過些日子吃飽了喝足了,沒處消化,再被曹操一慫恿,又傻乎乎的派兵打我。本公子不是白癡,不幹那種事,我要讓他在短時間裏元氣大傷,無力南下,就只有沒收他的馬匹弓箭和金銀武器。沒收他的強弓和戰馬,還有另外一個用途,組建自己的鐵騎戰隊。

赤痢心裏有氣,也不敢往外發,還一個勁的陪笑臉,這一輩子他也沒這麼窩囊過。赤痢吞吞吐吐的道:「公子,這似乎有些難辦,你總不能讓我們大單於走路回塞外去吧。」

「可以讓你們的士兵輪流背著單於嗎,難道你還想讓我送你們出塞。」我把眼睛瞪到最大的程度威脅。赤痢暗說,袁熙你就缺德吧你,你不得好死,讓我們士兵把大單於背回去,從這裏出塞有千裡,這一路累也累死了。赤痢站在我面前唧唧歪歪的沒個完,把我給弄急了,吼道;「你們到底投不投降,要是投就痛快點,不投的話,本公子可要發飆了。」赤痢一聽『發飆』是什麼意思,看來又是個冷僻的漢語辭彙,不懂。不過這話他是明白的,仰天嘆了口氣道;「好吧,帶我回去與單於商議一下,儘快給你答覆。」我爽快的道:「慢慢商量,本公子有的是耐心。」你又耐心,老子可沒有,我們那已經缺糧了,在不放走就麻煩了。赤痢臨走的時候,又提出了一個很過分的要求:「是不是讓我軍將兵器帶走。」我把腦袋要搖晃五六十次,鄭重的告訴他:「要帶著兵器,那人也別走了。」

呼廚泉聽赤痢一把鼻涕一把淚心酸無比的把這次和袁熙的談話一字不差的複述出來後,一跳三尺高,大聲叫罵,嚷著要和袁熙拚命,勢不兩立不共戴天的。罵完了就斬釘截鐵說;「此刻也只能如此了,去辦吧。」說完又對赤痢狠狠的道:「都怪你和左賢王不會用兵,害我們損失慘重一敗塗地。」赤痢心說,你自己縱容士兵每天**漢人**,激起民變,我又沒上,能怪我。

匈奴兵十萬此刻剩下兩萬不到,赤痢把一萬七千九百八十五匹馬交到文醜手上,這是經過王松,昌豨和管承,嚴格核對過數量的,一匹也沒給他留下,就這昌豨還不願意呢,一個勁的嘟囔叫嚷:「你看看,這匹馬都沒有馬鞍,而且腿也瘸了這怎麼用這個,我告訴你,那個什麼賢王,這匹不算,你再給弄一匹好的,要不我還待扣下一個人,這是公子說的,一匹馬換一個人,一點也馬虎不得。」他一個勁的翻眼皮,沒好氣的看著赤痢。

那邊王松也說;「這弓箭倒是不少,可是箭矢不夠多,這樣,賢王閣下你不行就晚走兩天,讓你們軍中的鐵匠,在給打上十萬支箭,沒問題吧。」把個赤痢氣的頭頂差點冒煙,偏偏的就是不敢發,還要賠笑。他覺得自己這幾天的笑容堆積起來,比前半生還多不少。昌豨最愛挑毛病了,一會鎧甲破舊了,扣人,一會又金銀的數量不對了,還是扣人,反正不管怎樣,他都能挑出毛病來。後來——後來沒事了,因為赤痢找出了他的弱點,用一些黃的白的東西,收買了一下。

昌豨的話立即就變了;「沒事,那馬腿雖然瘸了,讓獸醫看看,貼兩貼葯準好,而且我看這馬四蹄穩健,保管是好馬,行吧就是他了。哎,那個,那把弓箭還可以用,你把它拿過來,什麼弓弦斷了?沒關係,都可以修理,拿來拿來——」害的赤痢心裏一直在想,漢人怎麼都這德行呀。

幾萬匈奴兵除了呼廚泉和赤痢有兩匹馬,全部步行從居庸關通過,身上沒有半片甲胄,手裏沒有一件兵器,一個個耷拉著腦袋迤邐而行。文醜調集了所有兵馬持槍持盾的在道路兩旁戒備,一方面防止匈奴人耍花樣,另一方面害怕憤怒的老百姓找他們算帳,這是匈奴兵就像是被人掰掉了牙齒的毒蛇,徹底不能發威了。呼廚泉坐在馬上,都抬不起頭來,心想我可能是所有大單於裏面最丟人的一個了。赤痢看透了他的心思,剛一出關,就熱淚盈眶道:「大單於,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這愁遲早要報的。」呼廚泉揚起手一馬鞭抽在他身上,大聲罵道;「報個屁,連一匹馬也沒有了,拿什麼報酬,可憐我這些年的積蓄,都被袁熙這王八蛋給搜刮乾淨了。」他深深地嘆了口氣。赤痢也不敢說話了,半天才道:「對了單於,以後我們到底是降曹還是降袁啊。」呼廚泉楞了一下,苦笑道;「我們回草原吧,這次戰敗,沒有五年八年的休養,絕對恢復不了,還談什麼曹、袁。」

得到了匈奴的戰馬和物資後,我欣喜若狂,讓王松繼續擔任上谷太守,又把劉放派到代郡任太守,囑咐他們休養生息,愛民如子,發展軍屯,爭取讓遭受匈奴禍害最重的地方儘快的恢復往日的和諧繁榮。兩人連連答應,一個勁的點頭。尤其是劉放,簡直對我千恩萬謝,磕頭出血,原因是他從從事升為太守,步子跨的太大了,心存感激。然後留下一部分兵馬駐守,便和文醜攜帶者戰利品,回到薊城。匈奴的威脅解除了剩下的就只是烏桓,不知道奉孝那邊怎樣了,這幾天沒有半點動靜,也沒有戰報傳過來,我有些著急。我派人去聯絡郭嘉,一邊讓鮮於輔用匈奴馬和匈奴的強弓硬弩按照匈奴的編隊和戰術方法組建一支自己的以騎射為主的騎兵隊。曹操命議郎曹純指揮的曹軍最精銳的騎兵命名為虎豹騎,我的騎兵就叫黑龍騎,他媽的壓著他,龍比虎豹厲害的多了。

鮮於輔做事謹慎認真負責,不幾日一隻一萬五千人的黑龍騎便組建完成,雖然黑龍騎表面和匈奴兵不差分毫,可是誰的心裏都知道,這不過是空殼而且,我軍騎兵根本就不具備匈奴兵的騎術,要想真正的駕馭匈奴馬,還要接受些強化訓練。在這個過程中鮮於輔這個匈奴通,把匈奴的隊列作戰以退為攻輕騎兵在前,重兵在後,梯次攢射,一波一波,的基本隊形都訓練完畢。不過中原兵的射箭準確度太差,站在那裏射死的都不見得能射中,更何況,要他們像匈奴兵一樣,無時無刻的控弦射箭。我一面心急,一面令鮮於輔加緊訓練。時值五月中旬天氣轉熱,酷暑將近,連續三天三夜降暴雨,雨水深達一尺,道路泥濘難行,低窪地帶已經積水成河,大雨時刻不停的洗刷著血腥的幽州。

我正沉浸在擊敗匈奴人的喜悅中的時候,派出去往右北平無終打探消息的趙犢終於回來,他帶回來一個人——崔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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