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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三國之袁紹之子》第二十七章妙手回春
荀彧也不客氣,端端正正的坐下來,受了我八個響頭。我的心裏樂開了花,荀彧把我攙扶起來,笑道;「二公子好學不倦,為師,定然將平生所學,傾囊而受,讓你得償所願。」

我連聲應『是』。

「只是——」荀彧突然嘆了口氣。表情變的很淒楚。老爹和我對視一眼道;「文若有事可以直言,即為熙兒之師,你我亦兄弟也。」

荀彧嘆氣道;「實不相瞞,在下還有一些私事需要處理,只怕要過些日子,才能過府來教授公子知識。」

我啞然失色,暗道;「不好,這傢夥耍滑頭,莫非是想開溜。」立即走到他面前,拱手道;「『師傅有事弟子服其勞』,不如交給熙兒去辦好了。」

老爹不知道其中玄機,只知道一味的稱讚自己的兒子;「好,好,熙兒果然仁孝,文若,不如就成全了他。」

荀彧苦笑道;「就只怕他害怕。」老爹的臉色登時大變,荀彧的話,可是犯了他的大忌了。老爹,冷笑了一聲道;「文若的意思,我袁家這四世三公是欺世盜名而來,袁家的子孫,都是貪生怕死之輩了。」

荀彧悚然動容,惶恐道;「將軍言重了,在下絕對沒有看不起二公子的意思,只是,這殯葬之事恐怖汙穢,害怕,給他帶來霉運而已。」

老爹和我同時一驚;「文若家中有人過世,為何不早說出來,我好為你籌劃。」老爹終歸是成功人士,在收買人心的道路上,雖然輸給曹操和劉備,但仍不失為人傑。

荀彧搖頭說;「此人非我至親,而是同鄉。姓郭名嘉字奉孝,今年二十歲,自幼體弱多病,本來同我一同自潁川前來投奔韓馥。誰知道,在路上因為水土不服,所以生了一場大病,在下請了很多大夫醫治都不見好,眼看已經奄奄一息行將朽木,大限也就在這幾天了。所以在下就想陪他走完這最後幾天,嗨,只可惜奉孝,滿腹經綸、才比孫吳、運籌帷幄智謀無雙,想不到,未曾建功立業就先夭折,真是老天無眼。」

郭嘉,好,我的生意上門了。

老爹還在陪著荀彧一同悵惘嘆息。我躬身道;「父親、師傅,孩兒認識一位大夫,名叫華佗,此人就住在冀州城郊,此人醫術高明,堪比扁鵲,何不請來,為郭嘉先生診治。」

荀彧和老爹都聽說過華佗的名字。聽完後,兩人眼睛頓時大亮。一起道;「好好,有華佗在,奉孝的性命,也許就可以保住了。」

我和老師荀彧去請華佗,路上荀彧問我;「熙兒,華佗先生,住在何處。」我苦笑了一聲,在馬上躬身施禮;「先生,華佗早已仙遊,不在人世了。」

荀彧深吸了一口氣,突然轉過頭,看著我,眼中精光爆射,看來就要發火。此時天空中突然降下微雨,春寒料峭,天氣凜冽,再加上微雨襲擊,我忍不住打了個寒噤。立即翻身下馬,接下自己身上的鬥篷,捧到他眼前,恭聲道;「天氣轉涼,恩師多主意身體,郭嘉先生之事,先生隻管放心,熙兒一力承擔,絕不敢以下犯上,欺侮恩師。」

荀彧勒住馬頭,滿含深意的看著我說;「你小小年紀如何承擔?將我騙來此處又是何意。」我看得出來,荀彧對郭嘉很是關心,所以對我的欺騙行為很生氣,不能釋懷。我急忙解釋道;「弟子,不敢欺騙恩師,其實弟子就是華佗先師的傳人,他的醫術我已盡數學會,相信世上唯一可以救活郭嘉先生的就是弟子了。」

荀彧驚詫道;「你說——你是——華佗先生的傳人——」我抬起頭看看天色,凝重的道;「時辰不早了,先生,我們邊走邊說。」

我們身後,跟著一千名軍士。我翻身上馬,和荀彧並騎而行,一路上把華佗被張讓刺死,並且傳授醫書的事情,詳細的收了一遍。荀彧聽的連連稱奇。

臨到郭嘉居住的城郊客棧門外,他還問我;「熙兒,你是否有把握救活奉孝。」我搖了搖頭道;「沒有,不過,我想試試,到了現在這種關頭,也只能是盡人事聽天命了。」

荀彧點頭道;「好,也只能如此了。」

郭嘉似乎已經沒有呼吸了。臉色白的像一張白紙,眼皮和嘴唇都呈現出一片於黑青紫。手指尖也發黑變青。全身上下的肌肉不受控制的顫抖。雖然沒有意識,可是口裏的牙齒還是咬的格格作響,顯然是已經處於極端痛苦的掙扎中。

荀彧臉上立即露出不忍之色。嘶喊了一聲;「奉孝——」坐在床邊,拉住郭嘉發青的右手,痛哭起來。

我仔細的觀察了郭嘉的臉色,肌膚的顏色,然後,拉起他的手臂,為他把脈。我不會把脈,從來沒試過,可是憑藉著醫書中的技巧和法門,立即就得出了以下的結論。

濕寒交侵水土不服,導致的壅蔽之症。也就是說他的血脈阻塞不通,難以流遍全身,類似於今天說的心肌缺血。假如不及時醫治,只怕這人過不了今天晚上了。

我咳嗽了一聲說;「先生,我試試救活他,不過沒有絕對的把握。」荀彧是什麼人,當然明白我話裡的意思,立即站起來,把地方閃開,同時快慰我道;「儘力一試,死活全是天命,怪不得你。」意思就是讓我放下包袱,他不會遷怒於我。

那就好了,我要的就是這句話。

我從身邊取出,華佗臨終時交給的銀針包。打開來,裏面便現出,幾十隻精光閃亮長約一尺的銀針。那個時候的針灸還不完善,所有的針似乎都只有一種長度,而且由於手工製造業的落後,針稍微粗了一點,看著有些嚇人。

我抽出一根,拿在手中,就想向他頭頂的百會穴插下去。可是還沒動,就被一隻手,攔了回來。

「你這是做什麼?這樣豈不是要了他的命,這麼一根針紮下去,活的只怕也給扎死了。」荀彧著急道。

針灸術尚未流行,所有人都不認識。看來我的技術填補了國內一項空白,完全可以申請專利。

我嘆了口氣,道;「這種醫術,乃是華佗手書,弟子經過長期鑽研驗證,發現的確有起死回生的效用。先生如果不信,我可以在自己身上實驗一二。」

說著,拿起那枚銀針,向自己頭頂的百會穴插下去,一尺長的銀針,直沒入柄,半點沒剩的**我的頭中。荀彧和幾名軍士的臉色,已經蠟黃,驚慌得道;「二公子,你沒事吧。」我笑了笑,把銀針從頭裏***,悠然道;「去,幫我取一隻油燈來。」

荀彧見我安然無恙,就放下心來,一個勁的喃喃自語;「神乎其技、神乎其技。」我笑了笑說;「比起先生,運籌帷幄決勝千裡的本事這根本就算不了什麼的。」

荀彧搖了搖頭,嘆口氣,冷冷的道;「殺人和救人怎麼能相提並論。」我正在下針,隨口道;「以殺止殺,結束亂世,讓世間恢復清平,才是最大的功德。」

荀彧的眼中登時閃光,光彩一閃而逝,他又把目光和精神,全都集中到我手上的銀針上。

我憑藉著不斷背誦的心得和在自己身上摸索出的穴道方位。按照醫書上所載的,治療痹症的方法,下針一百零八顆。郭嘉臉上竟然漸漸的恢復了血色,指尖上的黑灰也逐漸消散,有了一絲微紅。在我特殊手法的碾壓旋轉之下,又過了半個時辰,郭嘉臉上的灰白和嘴唇眼角的黑紫也逐漸消散。喉嚨裡發出一陣嗚嗚嗚嗷嗷嗷狗一樣的叫聲。

我對荀彧道;「先生,您請到屋外守候。」荀彧一直在旁邊看,見到郭嘉的反應,滿臉興奮感激,高興地說不出話,問;「這是為何?」

我苦笑道;「再過半柱香的時間,奉孝先生,就會上吐下瀉,汙穢不堪,屋裏會變的臭氣熏天,弟子,不願意先生清靜之軀,飽受侵擾。」

荀彧讚歎的看了我一眼道;「那熙兒你呢?」我笑道;「弟子是大夫,自然在旁邊守候,以防不測。」

荀彧苦笑了一聲,拍著我的背道;「徒兒受得,先生卻受不得嗎?」

這一巴掌拍進了我的心裏,我由衷的感到,自己已經把荀彧先生留在身邊了,他不會不辭而別,不顧而去了。

郭嘉又吐又拉折騰了半個時辰。總算是穩定了下來。呼吸逐步的恢復了順暢,不過人還是昏迷著。此時天色以黑,月上中天。寒風驟起,涼意襲人。

我對荀彧道;「奉孝先生今夜是不會醒了,待會弟子會命軍士給他喂一碗稀粥。別的東西暫時還不能服用。等到明日一早,也許他就能醒來了。」

荀彧感激的淚水,霎時滾落,看著我道;「熙兒,這次多虧了你,奉孝的命是你救回來的。」我爽朗的笑;「師傅過講了,其實這是郭嘉先生命不該絕,和我沒多大關係的。」

荀彧眼中射出銳利的光芒,沉聲說;「熙兒,你真的很難得,十幾歲的年紀,身懷絕技而不驕,家世顯赫而不狂妄,救人性命而不居功,為師的不會看錯,十年之內,天下間,將無人能是你的對手。」

我大笑道;「弟子,也想建功立業,不過,沒有先生的滿腹學問,只怕根本就不可能做到。」

荀彧也大笑;「不知是我的學問,就連奉孝的學問,也一起給你了,他的才華,可勝我數倍呢。」

晚上,軍士原地駐紮,我和荀彧先生,就住在客棧裡。客棧沒有房間,我們同宿一榻、抵足而眠。第二天一早,我還沒醒,就有軍士闖進來,高興地叫我;「二公子,大喜事。」我睜了睜眼睛,生氣的瞪了那軍士一眼,道;「什麼喜事,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

軍士應了聲「是」,跟著說;「是——是昨日的病人,他醒了,正在和荀彧大人說話呢。」

「啊」我驚叫了一聲,驟的坐起來,翻身下床,顧不得穿鞋,就沖了出去。我的房間就在郭嘉對面,拉開門出去,跑兩步,到了他房間門口,徑直推開門闖進去。

荀彧一看我衣衫不整的從門外跑進來,立即大笑,對躺在床上,有氣無力的郭嘉,道;「這就是袁府的二公子袁熙了。」

郭嘉全身上下大概就只有眼球可以動彈,一見我進來,拚盡全力,才算是把頭轉過來,看著我的眼神充滿了感激,斷斷續續的道;「二公子——多——多謝——救——」我高興地大笑,搓著手,走過來道;「先生,不要說話,我開一副葯,給你服下,下午和我一同回府,休養十日就能恢復本來生氣。」

我仔細的看了看郭嘉,他的長相不是很英俊,顴骨高聳,兩腮無肉,眼睛迷城一條縫,由於多日纏綿病榻,弄得異常狼狽,髮髻散亂蓬頭垢面,眼睛裏半點神采也沒有,射出來的就是一團死氣沉沉的光。

他還想說話,我舉手阻止,對荀彧道;「先生,我去開藥,順便讓軍士找一乘軟轎回來,等午後,我們就回去。」

荀彧點頭道;「好,不知道奉孝可不可以吃些東西。」我已經走到門口,沉思一下說;「不行,只能吃稀粥,其餘的三天之後,方可。」說著已經從房間裡走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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