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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李滿宮堂》第三十八章
鄉試和院試所考內容不大相同,但和會試相同。

鄉試共考三場,每場三天。

第一場考的是經義和以經義為主題的文章,大概就是前面填空題,後面一篇五百字以上的作文;

第二場考的是命題式七言律詩、五言律詩、任意詞牌的詞各一首;

第三場考的是命題式作文,結合經義和實事,以實事為主的策論;

題量就第一場考試多一些,其他兩場考試的難度就不在題量上了。

而第一場開始恰好是凌蔚最擅長的。

雖然出題的考官覺得可能所考內容已經夠多夠偏了,但在過目不忘的凌蔚眼中,去難度大概就是字多少的問題。

凌蔚在看完一遍試卷之後,就決定先把填空做好,再寫好經義的大綱,待吃完午飯之後,下午寫好草稿,早早睡覺,第二天修改謄抄……然後還有一天半的時間怎麼辦?再說吧。

或許也可以第二天隻修改,第三天謄抄?

不管怎麼,反正時間很充足就是了。

有些監考官不信邪,覺得凌蔚就算再厲害,但院試和鄉試畢竟不同,他鄉試應該不會這麼優哉遊哉吧?

然後他中午掐著點去,看見凌蔚正在喝雞湯,而經義填空部分已經全部做完,草稿紙上也寫好了文章的綱要。監考官聞著香菇燉雞那香噴噴的味道,想起自己帶來的味道並不怎麼好的「工作餐」,吞咽了一口口水,憤然而去。

而凌蔚在第一天考試之後,終於遇上了些小麻煩。

這考場的住宿條件可不怎麼樣,雖然帶了被子,但睡上去仍舊很不舒服。

這就算了,那門口的木板雖然胡了紙,秋日的夜晚也算不上太涼,但關鍵是不隔音啊。

這考場上那麼多人,總有那麼一兩個人打呼嚕,也總有那麼一兩個人考試不順整晚嘆氣,再加上雞鳴狗叫之聲,讓凌蔚一晚上沒怎麼睡好。

再加上第二天一大早,考場就要敲鐘將考生喚醒,凌蔚的精神就更差了。

當監考官再次來看凌蔚,見著他臉上兩黑眼圈的時候,神清氣爽笑容滿面心滿意足的離開了。

嗯,這樣子,才像個考生嘛。

而凌蔚也打定主意,以後兩場考試,一定要在第一天就把文章寫好,這樣才不會影響之後的發揮。

像這次,他第一天就把草稿寫好了,第二天腦袋裏困的一片空白,根本沒辦法再次修改。

凌蔚趁著自己很困,乾脆吃了一籠熱騰騰的奶香小饅頭蘸果醬後,就倒頭繼續睡覺。

這人的潛力是無窮的,而白天考場事實上比晚上安靜的多,凌蔚很快就睡著了。待凌蔚被監考官的乾咳聲喚醒,也才剛過午時。

這一覺睡得十分舒暢,凌蔚給自己做了個鹵牛肉筍丁澆飯,美滋滋的吃了一頓之後,精神氣又回來了,腦袋也清醒了,提得起勁兒潤色自己的文章了。

監考官再次心塞的離去。這傢夥怎麼心理素質這麼好呢?雖然幾乎全部考生晚上都沒睡好,但是他們卷子也沒做好,文章也沒寫好啊,心裏著急啊,根本不可能睡個回籠覺,待養足了精神再繼續寫。所以還是凌蔚對自己太過自信的緣故嗎?

不過監考官又想,凌蔚在第一天已經寫好了經義的填空,連文章的草稿都已經打好,只剩下潤色和謄抄,這麼淡定也是理所當然。

監考官嘆了口氣,戀戀不捨的回望了那一碗已經被吃的精光的油亮的大碗,轉身離去。

因為擔心第三天的狀態會更差,因此,在潤色好文章之後,凌蔚就認認真真的將文章謄寫到試卷上。

到第三天,果然不出凌蔚所料,精神狀態更差了。即使早上補覺,但下午仍然覺得神思有些恍惚。這種狀態別說作文,連寫字都容易出差錯。凌蔚慶幸自己有先見之明,在前一天已經把試卷全部答好。

因著怕自己睡過交卷的時間,凌蔚特意給自己涼拌了一個酸辣海蜇絲。這海蜇絲還是貢品,黎膺特意拿了許多回來存著吃。嗯,存在凌蔚的廚房裏吃。現在他們兩幾乎一起用飯,食材什麼的都是共用的。

這酸辣勁兒一上頭,凌蔚立馬清醒了,終於熬到了交卷的時候。

對比那些腳步虛浮眼圈黑沉,半條命都快下去了的其他考生,凌蔚的精神氣顯得格外引人注目,讓收卷的考官打量了他好幾眼。

不過回去之後,凌蔚舒舒服服的跑了個澡,吃了頓好的(對他而言,在考場上吃的確實不算好,只能一菜一飯,最多加個涼拌菜什麼的,實在是太苦了),然後美美的睡到了第二天日上三竿。下午讓為了陪考請假在家的黎膺指導著練了一會兒騎射,舒展了一下筋骨,晚上又泡了一個澡之後,才早早的睡了。

第三天凌晨去考試的時候,凌蔚又是精神抖擻。惹得一同考試的、還沒把前三天用掉的精神補足的考生們好一頓幽怨的眼神。

這人比人真的是氣死人,就憑這精神頭,其他考生們就覺得,和凌蔚爭奪解元什麼的,就完全沒戲了唉。

這就跟一個精神疲倦的人和一個精神充沛的人打架,在兩人實力相仿的情況下,誰贏誰輸簡直一目了然。

何況凌蔚本身實力,也和他們不一定在同一水平線上。

第二場考試凌蔚就輕鬆多了。詩詞呢,唰唰唰就寫完了。凌蔚靜氣凝神,用對待書法作品的態度,將三首詩詞謄寫到試卷上。他吹了吹墨汁,嗯,這字他還是比較滿意的。

然後就是兩天半的磨皮擦癢……這時間太充裕,也難熬啊。

凌蔚千般無聊萬般無聊,隻得換著花樣做點心做麵食來打發時間。做了一堆吃不完,只能帶回家投喂黎膺。

黎膺在考場門口接到精神氣比上一次考試還好的凌蔚的時候,還得到一籃子香噴噴熱騰騰的動物形狀的小饅頭小包子。

「給我的?」黎膺難得的露出了窘迫的神色。

凌蔚打了個哈欠:「是啊,考場無聊,做多了。」

黎膺默默的塞了個小兔子豆沙包進嘴裏:「豆沙?你沒帶豆沙進去吧?」

凌蔚又打了個哈欠:「我帶了豆子啊,現做的唄。」

黎膺默默的吃小兔子豆沙包,不說話了。

他表示無話可說。

因為第二場考試休息的太充分,所以第三場考試他的精神頭比第二場考試還好。

監考官:「……」

考生:「……」

都很想揍他,怎麼破?

凌蔚在眾人的怒視下,一頭霧水的走進考場。一看題目,樂了,這不是前段時間寫過的嗎?改一改就能用。今天考試也不用愁了,還是愁吃什麼吧。

燒烤怎麼樣?會不會太囂張?凌蔚寫完策論,修改並謄寫好之後,開始煩惱著。

算了,還是不要太囂張了,老老實實的鹵一點雞腿雞翅膀雞爪子吃吧。反正香料帶齊了的,熬滷水沒問題。雖然新鮮滷水可能沒有老滷水那麼香,但是下飯也夠了。

於是這三天,考場裡都飄散著濃鬱的滷水的香味,連監考官都吃不下飯了。

.......................................

而黎膺再次在考場門口接到凌蔚的時候,又收穫了一籃子滷菜。

凌蔚:「做多了……」

黎膺咬了一口切成小塊的豆腐乾:「這是什麼味道?好香。」

「滷菜,我太無聊,臨時想起來的。」凌蔚之前還沒做過滷菜,「回家再改良一下鹵料,我覺得還不夠香。唉,要是有冰糖就好了。我試試看能不能把冰糖做出來。」

「已經很好吃了。」黎膺吃得眼睛都眯了起來,「我要帶到軍營裡去。」

凌蔚瞬間被黎膺眯著眼睛的萌態所虜獲,忙不迭道:「帶帶帶,我給你多做點種類,隨便帶!」

「嗯。」黎膺舔了舔嘴唇上沾著的滷汁,好香。

凌蔚口水滴答的看著黎膺舔嘴唇,一定好香。

臥槽,不成,再腦補下去就變癡漢了,打住打住!快轉移話題!

凌蔚艱難的轉動腦子,乾巴巴道:「也做點給宮裏的小殿下們送去。」

黎膺抬頭,瞪眼,眼睛中滿是不滿。

凌蔚感覺心臟遭到了致命一擊:「咳咳,你吃膩了再送!」

黎膺埋下頭繼續眯著眼睛咀嚼著鹵豆腐乾。

凌蔚捂著心臟敗退。王爺啊!你還記得你是大將軍嗎!為了這麼點吃的就賣萌真的好嗎!不過真的好萌好萌,無論是微笑的樣子還是不滿的樣子還是委屈的樣子都好萌!眼睛大大的水水的還是雙眼皮!嘴唇粉粉的薄薄的笑起來還有小酒窩!耳垂小小的肉肉的一害羞還會紅!偏偏五官長成這樣,合在一起還英武不凡,簡直讓人流水滴答。

更別說王爺還有即使套在袍子裏也能顯示出來的完美的倒三角身材,還有大長腿和小蠻腰!

細腰大長腿,何處不*~~(鼻血ing……)

「瑾堂,怎麼了?」黎膺將筷子放進籃子裏,拿著手帕捂住凌蔚的鼻子,「上火了?」

凌蔚把手帕堵住鼻子的兩個孔,一臉生無可戀:「秋天乾燥,又沒休息好……」

凌蔚你沒救了沒救了!都yy的流鼻血了你乾脆認了吧!

慫……不敢認……那可是王爺……還是武藝高強深受皇帝信任掌握兵權的王爺……

黎膺催促著馬車夫加快速度,安慰道:「回去後用涼水敷一下,我讓人叫禦醫。」

「不用不用,肯定是在考場裡沒休息好,蔬菜水果也吃得少。」凌蔚尷尬道。

黎膺道:「先躺下吧,這樣血止的快一些。」

凌蔚略驚恐的看著黎膺的大腿,這是讓他枕大腿嗎?這這這……不太好吧?

雖然他很想躺上去試試……

「我和瑾堂何須如此拘謹?」

凌蔚看著黎膺一臉平和的樣子,突然覺得,是不是自己思想太齷蹉了。這樣繼續流鼻血也確實不是事兒,躺著鼻血確實止得快些。

凌蔚暈乎乎的躺了下去,後腦杓枕著並不軟的大腿,感覺到從頸部傳來的屬於黎膺的溫度,他覺得頭更暈了。

黎膺伸手蓋在凌蔚眼睛上:「先睡會兒吧,很快就到家了。」

黎膺掌心的溫度敷在凌蔚的眼睛上,十分舒服。暈乎乎的凌蔚還真忽視了鼻子的不適,睡了過去。

黎膺拿起手帕擦了擦凌蔚的鼻子,看著血已經止住了,鬆了口氣。看來真的是沒睡好吧。聽說還有的讀書人因為秋闈和春闈導致元氣大傷,重病甚至暴斃的都有,他知道之後很是擔心了一陣子,專門跟皇兄磨了這麼久的假期陪考。本來他還想將禦醫帶到馬車上,但凌蔚說禦醫出診都有備案,這樣專門候著,太過高調。何況診斷,早一會兒玩一會兒也沒多大關係。

所以黎膺便請了京中有名的大夫在府中候著,凌蔚一回去就馬上診脈。

前兩次大夫都說凌蔚身體很好,除了稍稍有些勞累,並無多大問題,甚至不需要吃藥,只要好好吃飯,好好休息就成了。

黎膺才稍稍放心一些。

但是現在看來,還是太過勞累了吧?

黎膺考慮著,要不要再向皇兄磨幾天假,等凌蔚身體休養好了再回去。

反正已經請了半月了,再把剩下半個月請掉,也……沒關係吧?(黎隸:有關係!!你當你修陪產假嗎!!)

凌蔚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了自己床上,大夫正在診脈。

「大夫,瑾堂身體如何?」黎膺焦急道。

「只是有些勞累和上火。不過秋季涼,也不需要喝降火的葯,好好休息就成了。」大夫捋了捋花白的鬍子,笑道,「小老兒也給許多科舉後的學子把過脈,像凌大人身體狀況這麼好的還是頭一例。別的書生,就算身體無大礙,也一定心思鬱結焦躁,凌大人不愧其才名,不驕不躁,心態不錯。」

被大夫誇了心態的凌蔚不好意思道:「大夫謬讚,這段時間麻煩大夫了。」

「不麻煩不麻煩,王爺給了小老兒這麼多診金,小老兒卻沒幫上忙,心中有愧才是。」大夫笑道,「這樣吧,小老兒寫幾個秋日滋補的葯膳方子,給凌大人補補身體,也算出了一份力。」

「謝大夫。」凌蔚謝道。

「好好休息,我會讓人去看榜。」黎膺做到床頭,給凌蔚掖了下被角,「不用焦急。」

凌蔚想著之前枕著黎膺的大腿居然睡著了,很不好意思道:「這段時間也麻煩鷹飛了。」

「我們之間,無需言謝。」黎膺道。

凌蔚又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睡之前他突然想起來,之前他在馬車裏睡著,現在卻在床上醒來,那麼是誰把他搬下馬車的……

呵呵,應該不是黎膺吧……

.......................................

秋闈之後,凌蔚在家裏吃好睡好,閑得都長蘑菇了。而放榜之前他又不好亂逛,免得被人問東問西。想來想去,他乾脆去琢磨冰糖的製作方法得了。

中醫認為冰糖具有潤肺、止咳、清痰、和去火的作用。也是泡製藥酒、燉煮補品的輔料。所以大部分菜,特別是燉煮和紅燒的菜裡,都傾向於放冰糖而不是白糖。

鹵料裡也是。

黎膺府中是有糖霜,也就是上好的白砂糖的。有了白砂糖,再製作冰糖就很容易。

只是白砂糖如今也是奢侈品,還是從天竺傳來的。雖說黎隸有意派人去天竺學習熬糖之術,但天竺的商人也知道技術保密的重要性,要是晏朝學到了熬湯,他們的糖就賣不出高價了。因此黎隸派去向天竺商人討教的人並沒有收到多大成果。他已經決定,等東南的戰事也平定下來後,就派工匠直接去天竺學習。

凌蔚早就有熬糖賺錢的想法,只是前段時間剛收了黎膺一半茶園,製茶和販茶的事走上正軌就消磨了他一部分精力。後來又忙著備考科舉,更是將此事拋到了腦後。現在突然想起來了,他就想著,什麼時候試驗一下,把熬糖的法子試驗出來。

其實他最想試出來的,是曬鹽的法子。

在所有穿越古代文中,曬鹽都是必須的。

茶葉和糖只是改善民眾的生活,給自己創收。而曬鹽才是利國利民的大事。

正因為是大事,所以牽扯到許多利益。凌蔚現在不敢說。

他不怕這曬鹽的法子不會被推廣,他怕自己分分鐘成炮灰。

發展的腳步是擋不住的,特別是本朝風氣開放,君王聖明。

但是他自己太渺小了。

曬鹽總會得罪人,得罪的還不是一小波。那些人抵擋不住曬鹽後,鹽不再成為暴利的來源。斷人財路等於要人性命,凌蔚要了那麼多人的命,他這條小命還保得住嗎?

曬鹽是肯定要推廣的。但是這法子什麼時候拿出來,拿出來後怎麼推廣,自己又怎麼從這漩渦中脫身,都是值得考慮的問題。

說白了,凌蔚還是很自私的。雖然他很愛國,希望咱華夏分分鐘和海外甩開十萬八千裡的差距。但這前提是,他得保住自己得小命,並且最好不但保住小命,還能活的舒服。

所以曬鹽什麼,至少等他考完科舉,有了官職,最好爵位再升一升之後,再說吧。

凌蔚在家裏試驗熬糖的技術的時候,秋闈也放榜了。

報喜的人一路跑到凌府門口,把鞋子都跑掉了一隻。

「老爺!大喜!大喜啊!高中啦!」

「老爺當然能高中!」馮寧笑著訓斥道,「是個什麼名次?」

「解元!當然是解元!」報喜的人樂道,「現在再沒有人說老爺的才名名不副實了!」

「該酸的人還是酸。」凌蔚笑道,「全府每人賞兩貫錢,報喜的多半貫,去帳房支取吧。」

「謝老爺!」

報喜的歡天喜地的下去了。

「老爺,桂榜出來了,接下來就是鹿鳴宴。老爺可要做一身新衣服?庫裡還有許多絹布存著,沒用過。」任升笑道,「讓府裡的人趕一趕,鹿鳴宴之前定能趕出一套新衣裳。」

「我覺得我的衣服還是不錯啊,不需要新的。」凌蔚對衣服什麼的倒是不在意。

「任升說得對,老爺你還是重新做一套吧。老爺你的衣服多是素的,鹿鳴宴好歹穿喜慶點。」馮寧也勸說道。

任升點頭:「小的記著庫房裏有一匹絳紅色的布料,是皇后娘娘賞的,其大小正好可以做一套衣裳。」

「絳紅色?」凌蔚連忙搖頭。這裏的絳紅色,可不是後世所說的深紅色,而是正紅色,也就是中國紅,「不成,太艷麗了。」

雖然這紅色經常有人穿出來,並不一定是喜慶日子穿。但凌蔚總覺得彆扭。

「瑾堂,恭喜!」黎膺從小門裏走出來,手裏拿著一匹布料,「你的衣服都太素了,還是重新做一身吧。這一種絳紅絹布上供的不多,我也隻得了兩匹,一匹已經做了衣裳,正好還剩一匹。你可千萬別嫌棄。」

「怎麼會嫌棄?這太貴重了吧。」凌蔚連忙接過布匹。以皇帝陛下對黎膺的寵愛,黎膺都只有兩匹,那宮外其他的人肯定一匹都不可能有。那麼自己用這布做了衣裳,豈不是和黎膺情侶……呸呸,基友裝了,想想好有點小激動。

「不過是一匹布,就是用來做衣服的。」黎膺見凌蔚喜歡,自己也歡喜,「我總不能做兩套一樣的衣服。」

馮寧和任升對視一眼,相顧無語。

誰家不是一樣顏色做好幾套衣服?怎麼就不能做兩套顏色一樣的衣服了?做不同樣式的不成嗎?

而且,老爺啊,誰剛才說的絳紅色太艷麗了?現在怎麼就不說這話了呢?

算了,做下人的,還是閉嘴吧。兩位老爺,愛乍地就乍地,下人們只要聽話好好乾活就成了。

嗯,最多心裏吐槽一番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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