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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李滿宮堂》第六十八章
常樂公主和凌梧的回京,並未對凌蔚的生活造成什麼影響。

凌梧這次確實傷了元氣,再加上南北氣候不同,還沒搞出什麼麽蛾子,就病倒了。他倒是在病中還叮囑著讓凌韞和凌梧多親近漢王。但顯然無論是凌蔚還是凌韞,都沒把他的話當回事。

不過凌蔚留了個心眼。渣爹怎麼和漢王接上頭了?難道說他們之前也有聯繫?

聽了黎膺說起世家的事之後,凌蔚也總算明白,為什麼太子地位這麼穩固,漢王還是在蹦躂,還是有人支持漢王。

世家強盛的時候,皇帝就是世家手中的提線木偶。每當對皇帝不滿意的時候,世家就會出來搞串聯。軟一點做法,就是在繼承人中選一個合適的人。而強硬的做法,就該逼宮了。

當今皇上地位穩固著,世家也不如之前那麼強勢,自然就想著從繼承人中入手。

太子是正統,但正統就代表著他的地位也很穩固,並且受到皇帝陛下的影響最大。別說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估計太子連他們送的花都不屑一顧。

漢王娘家為世家,從出身來說最符合他們的要求。而即使要搞串聯,也要扯一張虎皮當大旗。除了太子的「嫡」,就是漢王的「長」最正統。

如果太子被他們拉下水,魏王的年歲又過小,要反對其成為太子有的是借口。甚至,在太子被拉下水的時候,說不準還能把皇后也黑一把。

漢王繼位的可能性就是最大的。

他們大概也感覺到了,當今皇上對世家的削弱,想要奮起一把,也是理所當然。

但他們估計目中無人慣了,做事自大囂張,看不清形勢。凌蔚向來是把他們當笑話的看的。

只是若是自家渣爹也摻和進去了,那可就有些鬱悶了。

雖然他和大哥都是鐵桿的皇黨,但這古代的罪可是會牽連的。若是渣爹出了什麼禍事,別說凌韞,就是他這個分了家的人,也會遭罪。

凌蔚思來想去,和凌韞密聊了幾次。

凌韞道:「二弟不用擔心,家中有我在、有母親在呢。」

凌蔚安下心來。也對,他都看得出來,公主娘那麼聰明,怎麼會看不出來。現在渣爹身體也越發不好了,即使想要蹦躂,也力不從心吧。

特別是等對緬甸的戰爭之後,魯國公府對外非得形象代言人就該換成他大哥了。渣爹就更濺不起什麼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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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緬甸的戰爭雖然已經拍定。但並不是在朝堂上調兵遣將,馬上就可以出發的。

所謂兵未動,糧先行。在打仗之前,糧草等軍備物資的籌備和運輸、軍隊的整合和初步的訓練、軍械等的籌備,都是花時間的。

而且緬甸地處南方,瘴氣重,打仗的時間也需要斟酌。

經過朝堂上幾次吵架之後,出軍的時間定為冬季。

冬季北方大雪紛飛,但是南方卻溫度適宜。而且這時候緬甸恰好少雨,瘴氣也沒那麼重。對於中原地區的士兵而言,估計是最舒適的季節。

距離出兵的時間還有三四個月的時間,作為後勤總負責人,凌蔚整天忙的跟陀螺似的。

而黎膺作為總指揮,自然也一樣的忙。

兩人小別重逢,還沒來得及溫存多久,就都忙碌起來。黎膺差不多是常駐兵營,而凌蔚也為了視察監督籌備軍資的事,時常往外跑。兩人見面時間並不多。

只是兩人都太忙,又隔得近,想念了也不是很難見面,倒沒有像之前那麼想念。

凌蔚忙得暈頭轉向,頓感人手不夠,然後響起了曾經那十分能幹的「助手」,海著膽子跟皇帝陛下死皮賴臉的要人。

黎隸聽了凌蔚的請求,臉上表情變換了好一陣子,跟川劇變臉似的。

凌蔚梗著脖子:「臣累啊,熬不動了啊,臣需要人手,求人手,求幫忙。」

黎隸古怪道:「人手不夠向朕要人的不少,但要啟辰幫忙的,你還是第一個。」

凌蔚一臉理所當然:「那是因為太子殿下之前還小,現在太子殿下為人處世已經頗有陛下風範,多歷練一下挺好的。」

「啪!」黎隸一巴掌扇在凌蔚腦袋頂上,「得,就你膽大包天。啟辰正跟著老麽在兵營學習,你去跟老麽要人吧。」

凌蔚立刻堆起諂媚的笑容:「這仗還沒打呢,有什麼可學的。太子殿下要熟悉打仗,就應該從後勤到前線都學一學嘛。」

黎隸忍不住笑道:「就你貧。」

黎隸本就有讓太子跟著凌蔚學習戶部的事的意思,只是見凌蔚太過忙碌,一直沒找到機會說出來。結果凌蔚自己撞上來了。

黎隸想著,果然還是自家子侄比較貼心。

而太子本來在兵營裡被黎膺操練的苦哈哈的,剛熟悉軍營的生活,又被他爹打包給凌蔚做苦力。

不過介於太子和凌蔚關係好,有默契,雖說瑣事多,但比在軍營裡對著黎膺那張冷臉,心情還是輕鬆得多。

因著太子給凌蔚打下手的時候沒有一絲一毫的架子,對於繁雜瑣事也沒有一絲一毫的不耐煩,給周圍見著太子「監工」而惶惶不安的其他官員留下了十分深刻的好印象。

之前有人傳太子多囂張跋扈,連東宮輔臣那麼德高望重的名士都指著太子罵。雖說後來皇帝陛下想盡一切辦法辟了謠。但是造謠一張嘴,闢謠跑斷腿了成效都沒多大。

而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和太子共事,見著太子確實和傳言完全不同之後,其他人才相信了,太子的性格和傳言完全是兩個人。

看,他這麼被胡來喊去,做著普通小吏的活計,天天帳本算盤不離手,卻從未有過怨言,甚至比小吏的效率還高些。

而太子對凌蔚的態度自不用說,對其他人也十分平和。那種平和,是發自骨子裏的平和,而不是表面上端著溫文爾雅,實際上一看就知道打心底瞧不起人。

很多人表面上裝的好,就以為別人看不出來。實際上人又不是傻子,看得起看不起哪能看不出來?只是那些人本來地位就高,所以看不起人也是理所當然。

但若地位高的人,真正的對人平和,那效果可不是普通屁民謙虛所能達到的。

太子的風評就這麼開始好了起來。經過官員們的口口相傳,誰都知道太子做事能幹且為人謙和。

做事能幹就是明君的條件,而為人謙和則是仁君的條件。太子不過是普普通通的打個工,之前久攻不破的謠言就這麼漸漸散去了。

對凌蔚來說,這是意外之舉。但是在皇帝和太子眼中,定是凌蔚早就料到此事。

定是凌蔚見著太子被留言所困然,便藉著這個機會給太子正名來著。

為此皇帝陛下龍顏大悅,對著皇后將凌蔚誇了又誇。若不是凌蔚剛得了賞賜升了爵位,他肯定又要給凌蔚加官進爵。

皇帝陛下琢磨著,等緬甸大勝,凌蔚也是有功之臣了,到時候好好的把爵位提一提,封邑加一加。老麽沒攢家當的心思,就打仗一個愛好,他給了老麽許多好東西都被荒廢著,還是凌蔚接手之後才有了起色。現在多給凌蔚賞些東西,也讓這小兩口能好好的過日子。

而太子自然對凌蔚更加眷慕,凌蔚估計已經快在他心中成為無所不能的代名詞了。

當太子把心情告訴凌蔚的時候,凌蔚差點笑的肚子疼,直說太子想太多。

有些事,就只是無心插柳柳成蔭而已。

或者說,太子人品值夠高,普通陰謀詭計近不了他的身。

......................................

或許是看凌蔚過的太順了,老天爺也要讓他絆一下腳。

籌集軍備的事,本應沒什麼問題的。

凌蔚帶來了新的高產糧食,又帶來了棉種,無論是軍糧還是軍衣都十分充足。而晏朝以武立國,邊疆又一直不穩定,所以軍械技術一直比較發達,軍械也不用他愁。

雖說事務繁雜了些,但還沒到愁人的程度,凌蔚籌集軍備物資的速度也不慢。

結果半月之後,卻有人狠狠的給他使了絆子。

鹽。

這個凌蔚穿越之初惦記著的物品,因為自己沒缺過,事情又多,就漸漸忘記了,結果這時候差點讓他摔了個大跟頭。

凌蔚看著皇帝陛下把桌子上的東西都扔到了地方,默默的往旁邊小小移動了一點。

「瑾堂!你說!你說朕是不是已經對他們仁至義盡了!」黎隸暴怒道,「他們居然這麼對朕!這麼對朕!」

凌蔚忍不住在心中嘆口氣,道:「人心總是不足的。」

可不是嗎,雖然皇帝陛下在逐步削弱世家的權力,但是採取的都是很溫和的手段,沒有像歷史上某些皇帝那樣,直接你不服,砍你丫的。皇帝陛下,還沒做過殺功臣的事。

當然,這其中也有不能殺的原因。畢竟世家雖然削弱了,但也不是立刻就能拿下的。而黎隸好名,並不想留下嗜殺的暴虐名聲。

但總的來說,皇帝陛下對有著不臣之心的一些世家,對跟著世家蹦躂的大皇子漢王殿下,都還算忍著。

千不該,萬不該,這些人內鬥就內鬥,在對外上面,總應該齊心協力吧?這對內矛盾,在面對對外矛盾的時候,總該暫時擱淺吧?這時候出麽蛾子,那就不是權力鬥爭,而是通敵賣國了。

世家又出了什麼鬼主意了?

似乎是看著凌蔚是「□□」立功他們還能忍,畢竟凌梧是他們那方的人。但太子也加入進來,就挑撥了一些人的神經。

其實除了太子,其他皇子也有事做。但他們和太子不同,並未在外歷練過,身邊也沒有一個叫「凌蔚」的人,讓他們體現出和平時高傲不同的一面,所以其名聲比不過太子。

其他人還罷了,漢王心中就開始警覺。若是軍備籌集順利,若是緬甸攻打成功,雖說太子沒上前線,但功勞也不小啊。

不,太子可是還去過軍營,也受到不小讚譽。說不準皇帝陛下就會讓太子上緬甸戰場鍍一層金撈些功勞(皇帝陛下確實是如此打算的),到時候太子的聲望就更高了。

這能忍嗎?

顯然不能。

世家之所以是世家,自然祖祖輩輩積累掌握了不少財富資源。

鹽就是其中一種最重要的。

沒看到那每朝每代的鹽商都讓朝廷頭疼,都是貪汙*的重災區。官商勾結什麼的,再正常不過。

因著前朝末期混亂,世家昌盛,大鹽商多投靠歷經改朝換代屹立不倒的大世家,而大世家為了撈錢,也讓手下人從事熬鹽的行業。

晏朝現在用的製鹽方法還是最原始的熬鹽法,其產鹽地是海邊和川蜀。因著川蜀交通不便,其大規模的調鹽都是從海邊徵調。

這熬鹽說起來簡單,但要熬出精鹽,也是有秘方的。晏朝剛剛建立,先帝並不願意「與民爭利」——其實就是對世家的妥協,並未插手製鹽的事,只是採取傳統的鹽引方法,也就是給鹽商販賣鹽的資格。但皇莊本身還沒涉及到製鹽這一塊。

結果這次世家就藉著鹽的事使絆子了。

朝廷在征鹽的時候,大鹽商們紛紛拖延,一會兒天災一會兒*,送來的鹽也是雜質非常多的粗鹽,裏面不知道混雜了些什麼。

偏偏江南一帶還真遭遇了洪水,鹽商們紛紛哭窮,說大水沖走了鹽倉裡的鹽,連製鹽工具都沖走了,皇帝陛下還不好當眾發怒。

畢竟有一些「仁厚」的讀書人簡直皇帝陛下發怒,就跳著腳鬧騰皇帝陛下窮兵黷武,勞民傷財,在天災*的時候,還為難老百姓。

但是一場洪水而已,就真的讓鹽商們犯難了?怎麼可能。

就算遭災,也輪不到他們這群富得流油的鹽商。

而沒鹽吃就沒力氣,別看鹽填不飽肚子,那也是重要的戰略物資。現在糧籌備好了一副籌備好了軍械也製造好了,就鹽這裏短了一塊,讓皇帝陛下能不氣嗎?

世家想給負責後勤的凌蔚和太子使絆子,結果最窩火的還是皇帝陛下。

當然,若是最後籌不到鹽,即使因著有其他原因,不會給凌蔚和太子定罪,但功勞什麼的,肯定也沒有了。

世家和漢王都覺得,自己走了一步妙棋。

只有暗地裏成為世家「叛徒」的謝榮,氣得真的吐了血。

這特麽哪是要太子和凌蔚的命,是要他們自己的命啊!這可是皇帝陛下自登基以來,不,應該說是自晏朝建立以來,第一次對外發動的戰爭,對皇帝陛下,對整個晏朝,都有著至關重要的作用。

這些人在這種大事上鬧騰,是恨不得把皇帝對他們的忍耐都磨掉。

他們還以為現在是前朝前前朝,皇帝對世家再窩火,也只能忍耐的時代嗎?這些人沉浸在往日的榮耀中,真的看不清現在的實際情況嗎?

就算這次他們得逞,攪黃或者拖延了出戰的時間,大不了凌蔚和太子功勞沒了,但也到不了傷筋動骨的程度。但是被攪了事的皇帝陛下肯定對他們恨之入骨。

現在皇帝陛下是看著仁厚,但他當年可是和秦|王一樣,是在邊疆砍殺,讓蠻夷聞風喪膽的主。

真以為他脾氣很好嗎?

雖然是世家,但是是憑本人意志跟隨黎隸,對黎隸較為了解的謝榮簡直欲哭無淚。

但是僅憑謝家一家的力量,卻不足以彌補這些。甚至謝家心也是不齊的。若只是普通事情,他這個族長自然能挑大頭。但有了漢王從中作梗,一些謝家的人已經投靠了漢王,他這個族長說話都不管事了。

他只能儘力爭取把自己這一小家庭從這其中摘出來。

而這時候,本應最心急火燎的凌蔚卻平靜下來。

他手中還捏著大招沒放呢。

若不是這次的事,這個大招他都快忘記了。

不就是鹽嘛。

有什麼可為難的。

還有近兩月時間,怎麼也夠了。

因此凌蔚在暴跳如雷的皇帝陛下和太子殿下面前顯得氣定神清,胸有成竹,倒是讓兩人也平靜下來。

太子忙問道:「瑾堂可有解決的方法?」

黎隸也壓抑了怒氣。是啊,這小子看著挺淡定的樣子,難道有什麼法子解決這個問題。

凌蔚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道:「其實臣在海外學過製鹽的方法。嗯,比晏朝熬鹽的方法要……好,無論是產量、質量還是速度,都要快得多。只需要半月,就能曬好一池子鹽。」

「你是說,曬?」黎隸立刻捕捉到了關鍵詞。

凌蔚點頭道:「是曬。陛下不願意與民爭利,並未插手製鹽的事。但是凡是有輕重緩急,為了保證軍資,既然鹽商們遭災了,提供不出來鹽,那麼陛□□恤民情,不再徵調,而是讓官兵自己製鹽,收為公用,那,嗯,多麼仁慈啊。」

黎隸眼珠子一轉,若是凌蔚真有那什麼曬鹽的法子,那麼這次他們真的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了。他正好可以借這個機會光明正大堂而皇之的插手鹽的事,若產量夠高,他甚至能將製鹽收為官製。

官製民銷,就好管理的多了。

這鹽價攥在鹽商手中節節攀高,民眾叫苦不堪,黎隸本就心生不滿。

「你真有法子?成功率多少?」黎隸問道。

凌蔚搜索了一下記憶,曬鹽的細則他都記得清清楚楚,旅遊的時候還曾經參觀過實際操作。按照記憶照著葫蘆畫瓢應該沒問題吧?現在雖然不是最炎熱的時候,但光照還是很充足的,雨水季節也過去了,也就修建池子需要時間……

嗯,對了,修建池子……可以用水泥啊!這東西他怎麼忘記了!

有水泥就很快了嘛。

但畢竟沒有實際操作過,凌蔚還是不敢把話說得太滿,他沉思了一下:「有七成的把握。若是能尋到一塊海邊平緩的地方,又恰逢天氣乾燥陽光充足,那麼成功率可以達到八成。」

黎隸皺眉:「八成夠了。」

比起現在一籌莫展好太多了。

太子也鬆了口氣,埋怨道:「既然瑾堂有製鹽的法子,怎麼不早拿出來。」

黎隸也瞪凌蔚。

凌蔚尷尬道:「臣回來之後,沒缺過鹽,就沒想到這件事。」

太子忍不住笑了,黎隸也笑罵道:「真是一點不上心。」

凌蔚也乾笑。

事情有了解決的方式,黎隸心中也輕鬆許多:「地方朕給你找。希望老天爺要幫著朕,別下雨來為難朕。這件事就交給你負責了,現在你手上的事交給其他人。你就專註於這件水。啟辰留在京城主持大局,其他物資的籌備別亂了。」

「兒臣遵旨。」

「臣遵旨。」

.......................................

本以為這次能讓凌蔚和太子栽一個大跟頭,世家和漢王正高興著,結果凌蔚就帶著聖旨出京了。

這京城離海邊很近,海邊也有皇莊,所以凌蔚曬鹽的事並未遇到多少阻攔。

為了辦事效率,凌蔚還把劉祺也拉到一起幫忙。

劉祺也是太子正格的表兄,這時候不幫忙什麼時候幫忙?別看劉祺讀書能幹,那辦事能力也是不錯的。當地方官的時候,把地方豪強也是治理的服服帖帖。有了劉祺幹人事管理,凌蔚也能騰出手來做技術方面的事。

凌蔚先是讓人在海邊挖高低錯落的池子,並修建引水的槽渠。自己研究水泥的事。

水泥只要知道配方,很快就試驗出來。

劉祺和工匠們就驚恐的看見凌蔚搗鼓出來一堆泥,那一堆泥很快就幹了,比石頭還硬。

這是變戲法嗎?

「瑾堂,這是……」劉祺見幾乎一夜之間變出來的「石塊」,整個人都傻掉了。

「水泥而已,沒什麼稀奇的。先修池子,試驗製鹽的事吧。」畢竟隻記得方子,沒實際操作過。能一次成功,凌蔚還是挺得意的,忍不住就裝了個逼。

劉祺面色古怪的看著凌蔚。這還沒什麼稀奇?很稀奇好吧?有了這種東西,以後修建官道的時候就不用那麼麻煩了。邊疆建城也不用那麼困難了。你知不知道這有多重要?

好吧,凌蔚真沒想起來。畢竟他不是工科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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