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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李滿宮堂》第一百零一章
黎瑚好歹也是謝妃的兒子,謝妃怎麼能做到如此涼薄?

不過他想起來武薑對鄭伯,烏雅氏對雍正,好像歷史上這種事也不算少見。

只是可憐黎瑚。聽說他從小到大都沒得到謝妃和黎適一丁點溫情,但他一直沒有放棄謝妃和黎適,真是個善良的好孩子。

黎瑚聽了凌蔚的評價,忍不住抖了一下。

他說的話似乎都對,怎麼聽起來這麼讓人覺得惡寒呢?明明他是心中苦悶想要找凌蔚一醉方休(又惦記凌蔚新釀的酒了),結果被凌蔚這麼一番同情,他覺得自己簡直跟個傻x似的。

別人又沒有把他當親人,他良心上道義上過得去就成了,何必把自己憋的這麼苦哈哈的。

「因為你從小缺愛?」凌蔚分析道。

黎瑚:「……我突然想起還有點事,告辭!」

缺個屁的愛!他再管閑事就真的是傻x!

「趙王可真不容易。」凌蔚把黎瑚嚇走了,還在嘆息,「缺愛缺成這樣了,你們應該多關心一下他的心理狀況啊。」

黎膺半晌無語。父母俱在生活安逸還能缺愛,他這種爹不親娘不在周圍一堆不壞好心的人,豈不是要翻了天了?

真虧凌蔚想的出來。

不過雖然他心中這麼想,卻一本正經的點頭:「我會跟皇兄說的。」

.....................................

且不說黎隸聽到這「缺愛」的話之後,心中是何等滋味。

凌蔚閑了一陣子,又被當成萬能磚用了。

這次,他終於去了吏部。四部呆齊了,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黎隸把凌蔚扔去吏部,確實是缺人手了。

世族終於分崩離析,徹底向黎隸俯首。世族的人貶的貶擼的擼,平時緊張的官位居然空了小半出來,急需招人。

今年恰好遇到外地官員進京述職,黎隸就想挑一些有才有德的人,進入中央工作。

但這選擇,就有些困難了。

雖然可以通過述職來選,但誰知道他們說的是真是假?挨個查,又很廢功夫。

凌蔚聽了皇帝陛下的煩惱之後,嘴欠道,讓他們考試得了,把想問的都出試卷上,進行筆試。然後取空缺官位四到五倍的人數進入面試。

黎隸面色複雜的看著凌蔚。

凌蔚馬上捂住嘴:「臣是不是犯忌諱了?臣什麼都沒說!」

黎隸擺擺手:「犯什麼忌諱?這主意挺好啊。這樣吧,你就去吏部吧,給朕弄個具體的章程出來。若是弄得好,以後也可以沿用。」

「臣只是紙上談兵,實踐不成的。」凌蔚忙道,「陛下還是召集其他大人,想一個具體的方案出來吧。臣才疏學淺啊。」

「辦不好就挨板子。」

「陛下啊,臣真不會啊!」

「辦好了下次出海準你和老麽一起出去。」

「臣遵旨!」凌蔚立刻跪下,鄭重磕頭謝恩。

黎隸:「……德性!」

「陛下金口玉言!」凌蔚忙道,「可不能反悔。」

「那得你把差事辦好了。」黎隸冷哼一聲。

凌蔚道:「臣一定儘力!陛下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去去去!朕當然是金口玉言。」黎隸把凌蔚趕走,讓他趕快回家想方案。

其實無論有沒有這事,下次出海皇帝陛下都準備讓凌蔚和黎膺帶著太子出去看看。

他那三個兒子航海回來之後,整個人從內而外都發生了很大變化,眼界也寬廣了許多。他十分欣慰。

太子以後是要作為一國之君的,眼界也自然不能太狹隘了。

雖然出海有風險。但是做什麼沒有風險了?除非把太子關在京城不準出去,不然哪裏都有危險。有了黎膺和凌蔚在,危險也不會太大。

看,每次出去凌蔚都會自己把霉運攬住,其他人啥事都沒有嘛。

不過出海什麼的,朕也很想出去看看啊。以前也南征北戰閑不住的皇帝陛下已經很多年沒出過京城了。他愛的是馬背上的熱血生活,又不是逛園子,所以也沒有弄個出遊下江南什麼的。

反正太子也長大了,說不得自己真有機會出去轉轉,只是那時候不知道自己的身體還禁不禁得住。黎隸嘆了一口氣,把這念頭拋到腦後。

不過念頭既然生出來了,就在心中扎了根,只等下次有機會,再冒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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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凌蔚得意洋洋回來邀功,說下次出海一定能帶上他兩的時候,黎膺頓時哭笑不得。

本來他們就能去啊?他已經得到旨意,在籌備下次出航的事了啊。

皇兄這是用了一個本來就要給他的餌,又把凌蔚誘進坑了嗎?凌蔚怎麼這麼傻?

黎膺想了想,還是沒忍心說出真相。

他裝作非常驚訝非常高興的讚揚了凌蔚的犧牲,並且對此表示了強烈的憂慮,說不用這樣,大不了下下次去也成,總會有機會的。

看著凌蔚鬥志昂揚的樣子,黎膺想,要不要進宮跟皇兄交流一下感情(皇帝陛下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凌蔚接了這差事,也是有自己的考慮的。

若是會給自己惹來大麻煩,他肯定不願意。

這種官員的考試,其實大晏朝本身就是有的,只是說沒有形成一個系統而已。

把大晏朝本身的官員考試,和後世職場面試結合起來,再加上他博覽群書,對各地風俗都很了解,考題也是不愁的。

至於面試就更簡單了,吏部可以主持第一輪,刷下來一半;再讓四部尚書和輔政大臣等主持第二輪,選出前幾名,最後皇帝陛下壓軸,評出名次,安排官位。

想必其他大人也很願意露這個臉,這也算是人脈了吧?

不過具體怎麼做,還要進了吏部之後,和吏部尚書范毅商量一下。他是去當侍郎的,不是去當尚書的,還是得頂頭上司拍板才成。

是的,他又成侍郎了。

范毅在接到有空降兵的旨意的時候,愣了幾秒鐘,升起「這件事果然來了」的感覺。

凌蔚其他三部都去過了,就剩下吏部沒呆過。朝中大臣本就在揣測,什麼時候皇帝陛下要把凌蔚扔吏部去——不扔進去他們都覺得不太好了,強迫症啊,少一個地方算什麼事啊。

結果,終於來了。

范毅有一種「總算來了」的詭異安心感。

在皇帝陛下給他打預防針,說了凌蔚初步的設想之後,范毅表示要全力支持凌侯爺的改革,凡是反對的守舊派不用凌侯爺出手,他直接拍死。

誰不知道凌侯爺能算上下五百年(好像越來越誇張了),去哪裏做事,就能為哪個部門帶來極大的好處。現在總算輪到他們吏部了。

這件事做好了,他也能名留青史呢。

這可是創新,這可是改革,這可是別人不敢做的事。

誰都知道改革會在史書上留下痕跡,但沒多少人敢做,就是怕失敗。

但凌侯爺怎麼會失敗呢?凌侯爺是再世薑子牙啊(又多了一個稱號)。

於是凌蔚到吏部之後,得到吏部上上下下的一致熱烈歡迎。

把他嚇了一大跳。

工部歡迎他,是因為他曾經和工部大部分人共事過,這吏部是怎麼回事呢?

這吏部其實就想著,跟著凌蔚有肉吃,一定要歡迎。

誰不知道其他三部的尚書大人為了搶凌蔚都跟烏眼雞似的,每次打架的時候都把他們排除在外了。

這讓他們很心酸好吧?大家都是四部的,吏部隱約還是四部之首,怎麼能不帶我們玩呢?

簡直不高興!被排擠了!

現在凌蔚來吏部了,至少下次他們也能加入戰局了。

他們吏部才是最厲害的!他們吏部才是四部第一!說不準凌侯爺就留在吏部了呢!

得,這心思真是詭異到凌蔚永遠都猜不出來的程度。

他還什麼都沒做呢。

不過在凌蔚非常順利的召開了大晏朝第一次較為完善的公務員考試調研會之後,吏部的人看凌蔚就跟看神一樣。

果然名不虛傳!凌侯爺的腦袋怎麼長的!怎麼就和普通人完全不一樣呢!

凌蔚摸摸腦袋,打了個寒顫。他怎麼覺得同僚們的眼神這麼可怕呢?

.....................................

凌蔚的計劃得到了同僚的一致支持,並且得到了頂頭上司范毅的鼎力支持。

在整個部門的齊心協力之下,他們加了很長一段時間的班,終於拿出了一個初步的方案,提交給皇帝陛下過目。

皇帝陛下召集了四部尚書、輔政大臣、翰林學士,一起來論證方案的可能性。

經過激烈的討論,每一個細節都被反覆琢磨,終於形成了一個較為讓大家都比較滿意的方案。

「但這考題……可真有些……」錢琥看著凌蔚拿出來的模擬試題,頓時打了個激靈。

真是太可怕了!他絕對答不出來!

「這個是水利相關,錢大人拿錯了。」凌蔚拿出另一份,「這個才是給武將的。」

錢琥神色複雜的接過另一份試題,看了一會兒,道:「這試卷我似乎基本都能答出來。嗯,還有經歷過多少次實戰,自己武藝水準如何。看附加題,武將還要進行比武加試?這個好。比武怎麼比?打擂台?」

「當然不是。」凌蔚又抽出一份方案,「這個叫軍事演習,錢大人請過目?」

錢琥獃滯了幾秒鐘,凌蔚到底做出了多少份方案?

「這個……這個……」錢琥隻掃了幾眼那軍事演習,就差點禦前失儀,「陛下!凌瑾堂有罪啊!」

凌蔚頓時被嚇了一跳:「什麼?!」

皇帝陛下好奇道:「瑾堂何罪之有?」

「這麼……這麼好的建議,他居然藏著掖著不拿出來!」錢琥十分氣憤道,「若早些推廣,不知道能增加軍中多少戰力!」

皇帝陛下失笑:「到底是什麼建議,讓錢卿家如此失態?」

皇帝讓內侍把凌蔚的計劃書遞上來,笑著掃了兩行,神情越來越凝重。他一拍桌子,怒吼道:「凌瑾堂!你為何現在才把此呈上來!」

凌蔚一頭霧水,跪下道:「陛下,您說清楚點好嗎?臣還不明白臣犯了什麼罪呢。」

難道他不應該妄議軍政之事?不至於吧?他被皇帝陛下拉著討論軍政之事也不是一次兩次。這個計劃書,他來拉著他家鷹飛一起討論了許久,才得出的得意之作。連鷹飛都誇讚了自己,不應該有問題啊。

皇帝陛下被凌蔚迷茫的樣子氣笑了。他走到凌蔚面前,伸出龍腳踢了凌蔚屁股一下:「起來吧,朕的意思是,這方案很好!你早該拿出來!怎麼現在才拿出來。」

若是有這麼一份方案,軍隊提前進行軍事擬真演習,肯定能大幅度提高戰力。雖然花錢,但養軍隊,哪裏不花錢了?

如果能提前模擬戰場上的各種情況,讓士兵們提前適應,說不得之前幾次戰爭,能降低不少損耗。

凌蔚迷迷瞪瞪的站起來,拍了拍屁股,道:「之前……臣沒想起來。」

在場的不只是皇帝陛下,所有大臣都無語了。

好吧,這個理由很強大,強大的讓他們無言以對。

人家之前沒想起這件事,還能怎麼著?

皇帝陛下眼神危險的看著凌蔚,似乎忍不住又想上去踹兩腳。

黎膺默默的移動到凌蔚面前,不動聲色的隔開皇帝陛下,道:「瑾堂這計劃臣提前看過,可行。」

朕當然知道你提前看過!肯定是你和瑾堂那小子一起弄出來的!皇帝陛下嘆了口氣,算了,老麽都擋在前面了,他還能怎麼著?繞過老麽去踢瑾堂那小子兩腳?

真是心塞。

凌蔚這一份他自認為很普通,但是被眾人驚為天人的計劃書被爭相觀看,然後朝政的議題從公務員考試歪到了如何完善這份計劃,增強大晏軍事戰鬥力的議題上。

凌蔚無語。

你們這麼討論下去,之前的目的還要不要了?

還好皇帝陛下討論了一會兒,好歹還記得召集群臣是幹啥的,又把話題扯了回來。

在場的大臣都饒有興趣的把各自「專業」的題拿來看,然後心中想著答案,紛紛心驚不已。

據說這題是凌蔚一個人完成的。這知識面之廣,真是讓人嘆為觀止。

所以凌蔚在外面才會傳的那麼神,他本來就那麼神啊,簡直全才!

戶部尚書謝榮、禮部尚書顧屬、工部尚書胡晨同時看向得意洋洋的禮部尚書范毅,范毅微笑。

凌蔚遲早是我部的!來戰!

凌蔚看著四部尚書又在用眼神打架,雖然不知道他們打什麼,還是默默的朝著牆靠了靠。

不過還好,大晏朝軍事是獨立存在的一個體系,沒有兵部。四部兩對兩,還算平衡。

如果有了兵部,這戰力就分佈均勻了呀。

總而言之,雖然這場論證會過程是熱烈甚至慘烈的,話題也歪了好幾次,但結果還是拿出來了。

大家都很看好凌蔚這一套方案,並且決定聽凌蔚的建議,自己也回去做題,到時候弄成一個題庫,考試之前抽取題庫裡的題。

這一批官員一定會考的非常淒慘。他們心想,心情莫名的好。

到時候知道這是凌蔚起頭的,不知道在民間,又會有關於凌蔚怎樣的傳聞?

....................................

怎樣的傳聞,也要事情結束之後才會傳。

現在還在保密狀態——嗯,官員們肯定或多或少的聽到了風聲,但對平民肯定是保密的。

他們早就知道京城有官職空缺,地方上也有高官位置空缺。

這可是晏朝建國以來,缺最多的時候。

要知道,即使是進士,也不一定補得了缺,更別說舉人什麼的。現在他們都跟打了雞血似的,湧到京城,想要用盡一切可用的關係,甚至散盡家財,把缺補上。

結果到了京城之後,得知陛下這次不看舉薦了,大家統統來考試吧。咱們要公正公平的考試。

一些自己沒才華但是很有人脈的人傻了,一些沒有人脈但是自認為很有才華的人高興了。

在知道這可能又是那神奇的啥啥提出的建議的時候,雖然有人憂愁有人高興,但對那神奇的啥啥,心中都是佩服的。

即使是自覺自己考不上的人都認為,這確實是相對而言很公平的創舉,能提出這個建議的人,的確是公正不阿,心懷天下的大好人大賢能。

不愧是那神奇的啥啥啊。

凌蔚一次逛街的時候,聽到一群讀書人在一起討論「那神奇的啥啥」,頓時好奇。

「那神奇啥啥……是什麼?」凌蔚湊過去問道。

「就是那位……神奇的大人啊。」書生神秘兮兮道。

凌蔚好奇:「哪位神奇的大人?為何不直說名字。」

「因為民間有傳言,哪位大人是上天派來輔佐陛下的賢能之人,就跟周時的薑子牙一樣。因為大人太過心善,為了大晏、為了百姓算盡天機,甚至和上天宣戰,損了壽數。」一白鬍子老者捋著鬍鬚道,「後來欽天監的一位大人道,若是不稱呼大人名諱,就能蒙蔽天機,為大人消災減禍。」

「還有這事。」凌蔚非常驚訝,這麼神奇啊,他怎麼不知道有這麼個人?

「當然,那欽天監的大人隻醉後吐真言,泄露這話之後,欽天監的大人也大病一場。」老者嘆息道。

凌蔚敬畏的點點頭。他都能穿越,還有什麼神奇的事不可能發生的?寧可信其有啊,真是可怕。

「只是一直稱呼那啥啥是不是有點……」不太尊重。如果真的是賢人的話?

「我們這不是還沒想出具體稱呼的名字嗎?」老者道,「這名字一定要是我們京城中的人取,那什麼江南的西北的甚至東南都有人想跟我們爭!爭什麼爭!大人是京城中人!」

「這話就沒道理了。」一中年書生道,「大人明明籍貫在我們那裏!」

「哼,大人回到晏國之後,就一直在京城。」

「大人對我們有恩。」

「大人對我們還有恩呢。」

…………

凌蔚默默的從吵架的人群中退出來,自言自語道:「不知道這是哪位官員?應該是這次進京的人之一吧?既然如此得民心,我理應推舉給陛下才是。」

只是吹得這麼厲害,還扯上上天什麼的,是不是太高調了?怎麼欽天監也出場了?那麼皇帝陛下應該早就知道了吧?不過這麼大的事,他怎麼不知道?鷹飛和太子也沒提過啊?

凌蔚回家之後把今天遇見的事告訴了黎膺,疑惑道:「有如此厲害之人,京城都傳遍了,還扯上什麼欽天監,我怎麼不知道?我覺得我對京城的動靜還是知道的比較清楚啊?」

黎膺剛聽凌蔚說了幾句,就知道凌蔚說什麼了。

他沉默了許久,才道:「不過是世間傳聞而已,不知道就不知道吧。我去跟皇兄說說,讓民間少議論些。」

凌蔚追問道:「你也知道是誰?是這次進京的官員?如果真有能耐,我還真想去見一見。」

說到這,凌蔚遺憾道:「說著說著他們就吵起來了,我沒好繼續追問那人具體做了什麼事。我問馮寧他們,馮寧也說不知道。難道真是我閉塞了?」

怕不是不知道,而不是不好說吧?黎膺乾咳兩聲:「你真想知道?」

「有什麼不可以知道的嗎?」凌蔚迷惑道,黎膺怎麼吞吞吐吐的?難道那真是什麼不可說之人?youkownwho之類的?

「也不是……只是……」黎膺嘆氣,「你要先冷靜。」

「我冷靜什麼?」凌蔚更疑惑了。

「聽了之後別激動。」

「為什麼我要激動?」凌蔚失笑,「難道是我的仇人?該不會是謝霖安吧?我就記得這傢夥最恨我。他是不是也回京了?」

「當然不可能是,」黎膺道,「他翻不起浪花。」

「那是誰。」

「……是你。」

「哦。」凌蔚微笑著點頭,「……啥?誰?」

「就是你啊。」黎膺道,「能掐會算,泄露天機,甚至差點丟了性命。」

半晌,凌蔚才發出一聲尖叫:「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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