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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君培養系統》第23章 曲水流觴
章二十三曲水流觴

王羲之的《蘭亭序》可以說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對《蘭亭序》中所描繪的水邊宴會,自然更是知之甚詳。

又恰逢三月初三,一群文士便依著前賢,也在水邊弄了個曲水流觴,將裝滿酒的特製酒杯放到水中,酒杯不沉,順著流動的河流,蜿蜒而去。以擊鼓為號,鼓聲停了,酒杯到了何處,坐在那處的人便要端起酒杯,飲凈杯中之酒。

一般來說,主人還會出題,或是對聯,或是詩詞,以來博一個雅名。

林墨便在城外碰到了在河邊舉行的宴會。

林墨本以為是只是一群人圍繞在河邊喝酒罷了,本著見識下民俗的想法,倒是有點想去見識見識。

只是還沒等他見到呢,便被周圍守著的人給攔下了。

「公子麻煩您,給我看下請帖?」

今天林墨是做書生打扮,魏公公幹脆就扮了個老僕,而那些侍衛便成了跑腿的了。雖然林墨容貌俊美,身上衣著華麗,通身氣派也足的很。

那守門的小廝雖在想著自家主子什麼時候有了這樣子的朋友,但是仍然討要著請帖。

這時節,出門拜訪人要帶拜帖,參加宴會之類的,自然也有請帖,不請自來可不是什麼有禮的舉動。

林墨身上自然沒有什麼請帖,也沒有遇到什麼恰好路過的王公子弟,然後把林墨也帶進去。因而,也只能對那宴會敬而遠之了。

見林墨一行人走遠了,那小廝暗自嘀咕:「看著倒是一個有氣勢的,沒想到竟是個裝模作樣的,白瞎了那張好臉啊!」

這次是王舉人辦的宴會,他雖然是個舉人,並未有什麼官職,但是詩詞頗有名氣,加上愛提拔後進之人,倒是有不少書生前來參加他所辦的宴會。若是能在宴席上博一個名聲,也算的上是才名遠播了。

也是因為這,不少寒門子弟也想著能蹭進來,小廝不知道擋過多少這樣子的人物,後來這事情報上去了,弄的王舉人也厭煩了起來,每次舉辦宴會,都會給人發帖子,不拘富貴,只要有才之人便會請他過來參加。也因此,得了王舉人的帖子,對那些書生來說算的上是一種榮耀了。

林墨自然沒有王舉人的帖子,本來也是想著湊熱鬧的心思,不過既然不讓湊了,林墨也無所謂。

只是順著河流往下遊走去。

這河雖然不寬,但是卻足夠長,林墨帶著魏公公走了一段時間,才走出了王舉人舉辦宴會的河段。

楊柳依依,清風徐徐,林墨看著圍在河岸旁邊的布帳,清凌凌的河水緩緩流過,倒是有那麼一番魏晉風流的姿態。

林墨沿著河岸慢慢走下去,邊走邊和魏公公說道:「這種水邊宴會,倒是著實有趣。」魏公公拿出帕子伸手擦掉林墨額頭冒出的細汗道:「公子當時怎麼不讓老奴拿出其他人的帖子?那樣子話,也能去看看了?」

在外面魏峰都是以公子稱呼林墨,免得惹人懷疑。

林墨直接將魏峰手上的帕子拿過來,自己胡亂在臉上一抹道:「你的帖子,最少也是個五品官,進去惹人懷疑嗎?我可不想被一群人圍觀,難得的好時光,自然要放鬆下。」

聽到林墨這話,魏公公有些訕訕道:「公子開心就好。」

後世的天空自然沒有這裏的潔凈自然,林墨看著河邊隨著微風吹動的垂柳,不得自主的折了一枝柳條。鵝黃的柳芽顯得非常可愛,林墨忍不住伸手捏了捏。

看著自家皇帝陛下簡直能稱之為蠢萌的動作,眾侍衛個個眼觀鼻鼻觀心,倒是魏公公有些憐惜林墨整日整日的拘在皇城裏,連這柳芽都好奇。

現在儒生都要求聖明天子,垂拱而天下治,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皇帝只要好好獃在宮中便好了,若是經常出宮反而會滋生事端。至於天下的事務,自然有各部官員將事情稟報給皇帝,然後交由皇帝定奪。

皇帝身在皇宮之中,所用耳目基本上都是來自文官,宦官,武官。只是若是天下出了什麼事情,第一個罵的便是皇帝,有貪官便是皇帝昏庸,太平之世,便將功勞放在自己手上,若是一旦起了什麼災禍,比如地震,洪水之類,身為皇帝還要下罪己詔。

這些有些是*,有些確是天災,但是罪過卻都放在皇帝頭上了。

魏公公也說不出什麼大道理,除了休沐時候帶皇帝去京城轉轉,讓林墨開心下,也做不了什麼了。自己畢竟是內侍,,若是和引著陛下開什麼宴會,哪怕是自己出銀子,也會有人上奏說陛下不思國事,親近宦官。

為了不損陛下的名聲,魏公公平素也注意自己的言行,至少不會讓汙水帽子扣在頭上,免得連累了陛下的名聲,魏公公作為內侍中的第一人,他的作為,連帶著整個宦官的風氣都為止一清,雖然依舊會有腐儒罵,但是大部分明事理的都對魏公公頗有好感,連帶著林墨的名聲也更上一層樓。

也不知道林墨知道這些之後會做何感想╮(╯_╰)╭?

此時的林墨自然不清楚魏峰這些七拐八拐的想法,而是繼續興緻勃勃的朝著下遊走去,越往下走,河面也就越寬。

直到看見了一個水潭,林墨站在水潭邊上朝下看了看,知道這便是盡頭了,見魏峰氣喘籲籲的,便對他們吩咐,在這裏歇息一會兒。

水潭邊有很多白色的大石,水潭裏偶爾也有白色的石頭露出水面,水潭並不深,清凌凌的便能見到河底,林墨坐到一顆大石頭上,伸手拘起一捧水,湊近了鼻尖。

魏峰只是安排侍衛在四處看看,一個沒注意便見到林墨弄起水潭裏的生水,打算要喝的樣子,一急之下連尊卑都忘了,忙道:「那是生水,喝不得!喝不得!」

林墨幼時並沒有在皇宮中得到多少照顧,身體虛得很,最近一兩年調養,才漸漸好了。這生水自然是喝不得,更別說三月的天,戶外的水更是涼的怕人。

聽到魏峰的聲音,林墨將手中捧著的水,放回到水潭裏道:「我這不是喝水,只是嗅到這水有股酒氣,心裏奇怪的很。」

見林墨沒喝,魏公公放下心來,又擔心自己剛才那話衝撞了陛下,見林墨沒什麼怪罪的樣子,才小心翼翼的問道:「這潭水有酒氣??」

林墨朝魏公公招招手,魏公公也到了白石之上,鞠一口水,湊近聞了聞道:「確實有酒氣,這酒氣倒是有點像京城裏的杏花釀。」

京城裏的杏花釀雖然並不是什麼名貴的酒,但是也不便宜,能讓河流盡頭的水源都能聞見酒氣,這又是倒了多少酒在這河裏。

想起河流上遊的,百步帷幕,林墨初時還覺得風雅,沒到卻是如此奢靡。

魏公公見林墨臉色不好,也不好直接問林墨,見林墨說這河裏的酒氣,便道:「秦淮河畔據說連河裏都飄著脂粉氣兒,揚州鹽商鬥富,用金子做的金箔去打水漂,就是為了聽個響兒。公子爺,天下這樣子的事情……」多的是,甚至上遊的王舉人所做的,還沒那些人過分,不過魏公公沒有把後面的話說出來。

林墨隻覺得有什麼的東西直直的拽著自己心,莫名的不舒服,想到自己只是在一本書裡,也無權干涉這個世界的發展,不能做出超齣劇情外的事情。

想到這裏,林墨覺得自己身上擔子一輕,卻又覺得心中一沉,輕的是自己不必背負那些人的命運,沉的是自己無能為力,或者說自己不得不無能為力。

林墨看著碧波蕩漾的水面,突然有點迷茫了……

「什麼人!」一個侍衛大聲喝道,像是被侍衛嚇到一般,枯黃的草叢裏跌出個面黃肌瘦,身著破衣的孩子,那衣服實在是太破了,連棉絮和破布之類的東西都□□在外面,只能看到發黑的棉絮在他身上東露一塊,西露一塊。

他手上還緊緊抱著一個瓦罐,像是抱著什麼珍惜的東西一樣,緊緊抱著。

見是一個如同乞丐一般的小兒,原本被開頭出聲的侍衛,嚇了一跳的其他人都回過神來。魏公公倒是擔心他過了什麼不幹凈的東西給林墨,剛想吩咐下面人,讓這個小孩離開,便看見,林墨跳下了石頭,直接朝那小乞丐走去。

見那林墨衣著華麗,身邊又有侍衛,那小乞兒被臟汙覆蓋的臉,露出了一絲懼怕,見林墨走的越來越近,便抖得越來越厲害了。

見那小乞兒著實害怕的緊,林墨便停下腳步,朝侍衛道:「有吃的嗎?給他一點乾糧。」

侍衛們互相看了一眼,一個侍衛掏出一包點心,遞給了那個小乞兒,見小乞兒顫顫的接過,才退了下去。

見小乞兒接過東西,林墨揚起一個笑臉,努力讓自己溫和一點,再溫和一點,然後用溫和的語氣問道:「你家在附近?到這水邊來,可是為了汲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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