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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鐵血軍閥》第一百七十章孫馮結盟
張家口賜兒山,這裏是馮玉祥離京以後常住的地方,一間有士兵蓋起的茅草屋,這裏就是國民軍中樞所在了。

馮玉祥倒奉之後日子過得並不如意,本來去年『天津會議』時張、段、馮三家有言在先,津浦路一線及長江下遊各省歸奉軍,京漢線及京綏線方面給馮玉祥。

可令馮玉祥沒有想到的是,張作霖根本沒有打算信守承諾,直系奔潰之後,奉軍長驅入關,且疾馳京津,壓迫國民軍退出北京、保定、宣化等防地,不僅揮師南下連佔江蘇、安徽兩省,而且還在4月召開軍事會議,堅決反對國民軍進河南,由此奉、馮兩軍在直魯一帶軍事對峙。

與馮玉祥滿腦子的革命不同,別看張作霖是鬍子出身,可他是舊中國傳統的軍人觀念,底子是綠林豪俠,尤重『忠義』兩字,壓根就瞧不起倒戈的馮玉祥。雖然倒直是必須,可對於這種反覆無常的人物,則更為忌憚。

而在兩人之間,還發生了一件不可調和的矛盾。

就在張作霖入京後,面對奉系的咄咄逼人,馮玉祥竟密謀再次發動政變,趁張作霖、張學良父子都在京,意圖發動突襲亂槍打死張作霖父子。雖然最後政變沒有發生,可這個消息第二日清早就傳到順王府的張作霖耳中。

張作霖得知消息後大吃一驚,來不及向段祺瑞辭職,便匆匆調了鐵甲火車,如臨大敵的退往天津。回到天津後,張作霖破口大罵狗日的馮玉祥卑鄙無恥,由此仇怨結下。

面對馮玉祥這種一而再的壞規矩的舉動,段祺瑞也是又驚又怒,怒的是馮玉祥一再壞北洋規矩,根本沒有把他這個執政放在眼裏。驚的是馮玉祥反覆成性,怕以後也會對自己下手,由此一來,原本馮玉祥請出的段祺瑞卻並不親近他,反而與奉系交情日深。

這一日馮玉祥正在屋內看孫中山手寫的《建國綱領》,便聽外面參謀長曹浩森在門外報道:「總司令,孫傳芳派人來見。」

馮玉祥神色一動,看來奉軍大軍壓境,孫傳芳要有所動作了。

「有請。」

馮玉祥把《建國大綱》收到抽屜中,把身上的灰布二等兵軍服整了整。

不多時,一個四十來歲的儒雅中年人在曹浩森的引領下走了進來,這人馮玉祥也認得,孫傳芳手下總參謀楊文愷,熱情的上前迎了幾步,大笑道:「建章兄,別來無恙吶。」

楊文愷受寵若驚,笑語盈盈的作揖道:「總司令,多年不見,風采更勝從前吶。」

馮玉祥哈哈一笑,拉著楊文愷往客廳而去,說是客廳實際上便是一張楠木桌,外加幾個粗糙的椅子。

入座之後,馮玉祥對曹浩森道:「看茶。」

「是。」

雖然曹浩森是國民軍參謀長,可在家長作風的軍中,絲毫沒有參謀長架子,啪的立正便去沏茶。

楊文愷看的驚奇,忙道:「不敢,不敢,怎敢勞煩曹參謀長……」

不一會曹浩森沏回茶,馮玉祥親自給楊文愷倒上茶,笑問道:「聽聞建章老兄做了馨遠的總參謀,怎麼今日有時間來我這裏?」

楊文愷笑了笑沒有回答,反而左右一看,敬佩道:「總司令所住草房,穿的是布衣,實在是令我等汗顏吶。」

馮玉祥一笑,道:「西北不比你們東南富裕,我不忍慘剝百姓,自己艱苦一點不礙事。」

「總司令為百姓著想,西北百姓有福氣了。」楊文愷發自肺腑道。

寒暄一陣,楊文愷直入話題,正色道:「總司令,我是肩負著馨帥的重託而來的。奉軍入關以來,縱兵肆掠,東南經濟凋敝,百姓苦不堪言,我家馨帥有感奉軍有並吞東南之心,不忍江東百姓遭受荼毒,特派我至此,請總司令憐憫東南百姓,救他們於水火之中。」

馮玉祥頗為動容,無聲嘆道:「奉軍橫鎮暴斂,我亦有所耳聞,可惜我身在西北,鞭長莫及呀。」

「總司令,您雖不再東南,可大軍卻枕戈於直魯,我家馨帥決心倒奉,奈何奉軍勢大,憑江浙之軍不能穩勝,故而請總司令聯手攻奉如何!」

馮玉祥頗為動心,可倒奉茲事體大,他還沒有下定決心。

楊文愷目光炯炯道:「實不相瞞總司令,我家馨帥已聯合東南五省,一旦倒奉,則有十數萬大軍可用,今與奉軍勢成水火,戰所難免,馨帥願與總司令義結金蘭,共同倒奉。」

馮玉祥一怔,楊文愷此舉出乎他的意料,他很快回過神,和藹的將蘭譜結過,沉吟著道:「昔日劉關張兄弟結義,共抗黃巾,如今我與馨遠結義,共抗奉張,也算佳話。」

楊文愷聽到馮玉祥此話,便知此行已經成功,抱拳道:「總司令,那便互換蘭譜吧。」

馮玉祥將孫傳芳的蘭譜收下:「拿紙筆來。」

曹浩森忙取來紙筆,馮玉祥當場揮寫蘭譜,馮玉祥年44歲,為兄,孫傳芳年41歲,為弟。寫完之後,馮玉祥把自己的蘭譜交給楊文愷,道:「今後倆家便是一家人了。」

楊文愷鄭重的將蘭譜收入懷中,一躬到底道:「東南五省,以總司令馬首是瞻。」

馮玉祥哈哈一笑,擺手道:「言過了,言過了。」

馬首是瞻這種話,馮玉祥最是不信。

既然結了盟,楊文愷直入主題道:「總司令,倒奉宜早不宜遲,我家馨帥謀劃數月之內必有一擊,敢請問貴軍這邊如何行事。」

馮玉祥目中精光一閃,道:「馨遠出兵攻打奉軍,我極端佔成。不過奉軍現與我對峙,我不便與張作霖公開決裂。不過我可以保證,一旦馨遠在江浙發動攻勢,我在北方一定作於開戰的姿態,牽製其北京、保定一線軍隊,使他們不能抽調隊伍,南下增援。」

「好,不須總司令真打,只要能牽製其五個師,我軍必可擊敗奉軍。」楊文愷信心十足道。

其實此來孫傳芳的目標就是馮玉祥按兵不動,若是馮玉祥真格的與奉軍打起來,奪下的地盤必定有分歧,更何況馮玉祥北京政變被直系將領所不齒,結盟也只是權益之計。

馮玉祥心中清楚孫傳芳的需求,國民軍對於東南沒有需求,只要奉軍在東南大敗,他自然有辦法對付奉系。

盟約既定,賓客皆大歡喜,兩人又細談作戰之間的細節及戰後勢力劃分,等到了中午,馮玉祥特意請楊文愷用餐。

午餐很簡單,紅燒肉幾大盤、白米、饅頭、鹹菜。

飯間,馮玉祥對楊文愷笑道:「建章兄,若非你來,我一月也難得開次葷呀。」

楊文愷很清楚西北軍的底細,憑西北貧瘠之地,想要養十數萬大軍,馮玉祥可謂是緊著褲腰帶。

楊文愷當即從懷中取出一張六國銀行的匯票,面額二十萬元,雙手敬奉給馮玉祥道:「總司令,這是馨帥的一番心意。」

馮玉祥看到匯票眼睛一亮,坦然的收下,抱拳道:「建章兄,你這二十萬可算解了我燃眉之急了。」

楊文愷不明所以,馮玉祥解釋道:「西北糧草不能自給,前線的將士們早已經勒緊褲腰帶了,本想等段執政撥款,可你也知道現在段執政做不得主,給不給錢還是張作霖說了算,有你這二十萬元,我就不用看張作霖的臉色了。」

楊文愷一怔,堂堂西北軍苦是苦些,可要說勒緊褲腰帶他說什麼也不信,他與馮玉祥是故交,自然知道面前這個國民軍總司令喜歡誇大其詞,便笑了笑道:「總司令且忍耐些,待馨帥攻下寧滬,我再送上二十萬軍費,如何?」

馮玉祥聞言喜道:「如此甚好。」

吃完午飯後,馮玉祥又帶著楊文愷參觀了張家口的市容和附近的軍營。只見張家口雖然駐著國民軍數萬大軍,可民眾面容安詳,到處整齊清潔,一片繁華。

到了軍營中,軍營崗哨森嚴,營中數千赤裸著上身的官兵習練大刀,楊文愷觀察到,雖然國民軍生活清苦,可官兵共甘共苦,其軍紀之嚴明,實力當時罕見。

到了第二日,楊文愷聯馮完畢,會同馮玉祥的代表段其澍又往開封,會見河南軍務督辦嶽維峻,約定浙軍進攻奉軍之時,由國民第二軍出兵山東,攻打張宗昌,切斷津浦路。

……

月明星稀,一夥衣裝破爛的人馬從南陵與銅陵交界的山坳間轉了出來。

這隊人馬有槍有炮,人數約莫兩三千人,雖然風塵僕僕一臉疲倦,可行進中沒有一絲吵雜,只聽沿途只有粗重的喘息聲以及行進中身上丁零噹啷的聲音。

「報告司令,前頭部隊已經出山了。」

一個青步軍裝的士兵背著步槍腳步飛快的跑來,氣喘籲籲的敬了一個歪差的軍禮。

「他媽的,終於走出這個鳥不拉屎的地了。」

說話的是新任皖南遊擊司令彭春華,這時的彭春華沒有一絲司令樣子,整個人灰頭土臉,一雙軍靴也已經穿的破爛,探子來報時正雙手撐著腰在山路旁喘息休息,罵罵咧咧幾句,問道:「前面是哪裏?」

士兵道:「往西北是繁昌,往東南是南陵。」

「又回南陵了。」

彭春華眼皮子一跳,心中又生出了再打南陵的想法,不過現在部隊剛從山裏出來,人困馬乏,又飢又渴,得先找一個地休整,便道:「命令先頭部隊往東南走,找一個村子修整一夜。」

「是。」

士兵又往前隊傳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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