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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鐵血軍閥》第一百五十九章武器到手
徐景玉壓低聲音道:「種鴉片!」

李伯陽目光陡然變得嚴厲起來,眼睛閃過的猶若實質的殺機,一字一頓道:「你說什麼?」

徐景玉被李伯陽殺氣騰騰的樣子嚇了一跳,慌忙擺手道:「卑職失言,失言。」

「我讓你說!」

李伯陽重重地把茶杯放在桌子上,用力之大,茶杯裂出一道縫,茶水順著桌子流下,目光凌厲如刀。

徐景玉眼皮一抖,嘴唇顫抖著道:「卑職是想,各地都在種植鴉片,每年所產金額巨大,等今年秋收過後,咱們種植……」

「你該死。」

李伯陽如同暴怒的獅子,霍拍桌而起,怒聲道:「國家衰敗至此,都是因鴉片而起,今天你敢建議我種鴉片,我斃了你。」

徐景玉腿腳一軟,強撐著身子沒倒下,慘白著臉道:「縣長息怒,卑職就是一說,卑職該死。」

「想也不能想!」

李伯陽勃然道:「你剛才說各地都在種植鴉片,我問你,南陵縣有沒有人在種植鴉片。」

徐景玉知道自己逃過一劫,顧不上摸額頭的冷汗,連忙道:「有,城中大戶十有八九都有種植,就是多少不知了。」

李伯陽臉色陰晴不定,眼中閃爍著情緒莫名的精光,不停在原地踱著步,他沒有想到南陵縣竟然還有這等毒瘤存在,徐景玉所言的十之八九,簡直是觸目驚心,一個個士紳衣冠楚楚,卻沒想到內裡這麼不堪。

李伯陽的心中醞釀著殺機,但又被他理智的按捺住,過了一陣子,問徐景玉:「我記得鎮守使公署眀令禁煙,為何南陵縣會這麼大規模種植,難道是高福三許準的嗎?」

徐景玉苦澀地道:「縣長有所不知,自從禁煙令頒佈以來,種鴉片就沒有停過,只不過是多少的問題,徐大帥在世時,雖然明著講禁煙,可實際上卻是寓禁於徵,各項軍費都是從鴉片裏面扣出來的,煙捐分三等,上等每畝交10元、中等為7元、下等為4元,南陵種煙最盛時,全縣共種鴉片九萬畝,一年所交煙捐竟達70萬元。其他幾縣情況,縣長可想而知。」

李伯陽皺了皺眉,疑道:「可我來時並沒有發覺有種鴉片……」

徐景玉嘆了聲,為李伯陽解惑道:「去年大旱,糧食籽粒無收,飢荒來時,糧價騰貴,米麵價格竟是鴉片兩倍,死著無數,活著的人吃了教訓,故而今年少有人再種。」

李伯陽面色沉重,一來二去最後還是傷在百姓,鴉片利在一時,可禍在三四,這種人禍絕不能放任。

李伯陽目光炯炯道:「從即日起,派出人手探查全縣種植鴉片情況,待與彭春華打完仗,全面禁煙。」

「是。」

徐景玉面色嚴肅,他知道縣長是要動真格的了。

……

張公渡,這裏是南陵縣漳江與青戈江交匯處,過了這裏河水變淺,噸位大的船隻只能止步了。

伴著輪船的汽笛聲,一艘掛著膏藥旗的鐵甲炮船煙囪裡冒著黑煙,劈波斬浪的從北門駛來。

趙豐源轉過身,對李伯陽笑道:「縣長,軍火運到了。」

李伯陽淡然道:「那就趕快起運吧。」

張公渡這裏水還算深,炮船平穩的靠岸,趙豐源先上了船,與船長嘰裡呱裡的一頓交流後,他在船上向喊道:「李縣長,請派人搬運把。」

李伯陽一揮手:「搬吧。」

早在渡口上等了一個小時的民夫呼啦湧上船,把武器彈藥一箱箱的轉運到渡口上的騾馬驢車上。

看著一箱箱刷著綠漆的武器彈藥陸續抬下,李伯陽的心情難得變得好起來,箱子縫隙散發的黃油味或許在民夫聞來十分刺鼻,可在李伯陽聞來,卻是香醇的很。

都說兵為將膽,將為兵魂。

前些日子李伯陽手中雖有數千團丁,可他徹夜難安,沒有槍杆子,無時無刻都得防備著裏外的敵人。昨天從混江龍處買來的槍彈只能解一時之急,而今天的所到的槍彈,則是讓他再也無懼一切敵人,甚至於雄踞蕪湖的高福三,假以時日之後,都可以一爭長短。

說起高福三,李伯陽本以為他會暗中使絆子,而且駐紮繁昌的一個加強團距離南陵縣城只有半日的路程,可以說是利劍高懸。

可出乎李伯陽意外的是,這麼些天高福三竟然毫無動靜,真好似忘記了還有他這個前鎮守使之子的威脅。

李伯陽不知道的是,安徽現在已經成了各方勢力角逐的地方,奉張、直吳、直孫、皖段,錯綜複雜,高福三這個鎮守副使,不得不打起精神,哪有心思放在他這個區區南陵縣長身上。

「李縣長,請上來一下,宮本先生給您捎了禮物。」

正在李伯陽思索間,趙豐源趴在船舷上,對著他高喊道。

李伯陽皺了皺眉,心想宮本旬這個日本人會給自己捎什麼禮物,不過禮多人不怪,他還是走上了船。

到了船上,只見抱著個皮鐵箱子,很是神秘的笑道:「宮本先生很欣賞李縣長,專門托中村船長給您帶了禮物。李縣長,你不猜猜是什麼嗎?」

欣賞?老子堂堂黃埔軍人,還用一個小日本欣賞?李伯陽心中勃然惱怒,可他沒有意氣用事,現在剛購買了日本的三八式,則意味著在很長時間得需要繼續泰平公司的軍火,現在翻臉得不償失。

李伯陽強壓住心中怒火,眼皮子撩了趙豐源一眼,冷淡道:「不必猜了,無功不受祿,宮本先生的禮物還是拿回去吧。」

趙豐源不明白李伯陽為何一下子翻了眼,趕忙將鐵皮箱子打開,露出裏面的東西給李伯陽瞧,賠笑道:「李縣長,宮本先生是真心實意的送您禮物,你看禮物都不遠數百裡的送過來,再拿回去豈不是傷了宮本先生的一番好意,也讓我難做不是。」

李伯陽面無表情,漫不經心的向鐵皮箱子裏瞧了一眼,眼睛馬上一亮,裏面赫然是七八副望遠鏡,李伯陽有些吃驚,這可是大手筆,其價值不下於訂購的兩挺三八式重機槍,不過他心知天下沒有掉餡餅的事情,不動聲色的說道:「這是什麼意思?」

趙豐源笑道:「宮本先生說了,這是這批軍火的附送的禮品,希望李縣長能與我們泰平公司多多合作。同時,也是宮本先生個人,對於李縣長的善意。」

「既然是這樣,那麼我要是不收下,豈不是拂了宮本先生的美意。」李伯陽早看的望遠鏡眼熱,還真不想退讓回去,假裝思忖了片刻,一本正經道:「正所謂來而不往非禮也,我收下這個禮物,也該還贈宮本先生一樣禮物。」

趙豐源眼睛一亮,驚喜道:「若是李縣長能送宮本先生禮物,實在是再好不過了。」

「稍後我會讓人把禮物拿過來。」李伯陽敷衍一笑,對身後衛兵道:「去把禮物拿上吧,趙先生捧著手臂多累。」

「不累,不累。」

趙豐源連連搖頭,衛兵跨前從他手裏接過鐵皮箱,李伯陽拱了拱手道:「我還有事,就告辭了。」

「縣長,您送宮本先生的禮物呢?」趙豐源叫了聲。

李伯陽頭也不回的往下走,朗聲道:「別急,稍後我會派人送來。」

目送李伯陽下去,從炮艦駕駛艙轉出一個身穿日本海軍製服的粗壯軍官,他冰冷不含感情的眼睛掃過李伯陽身的影,冷冷的說道:「趙桑,一個小小的縣長,為什麼會讓你們這麼低三下四!」

「低三下四?」

趙豐源收回目光,啞然一笑,恭敬的鞠躬後,低聲道:「中村閣下,李縣長可不是小小的縣長,他的父親是上任蕪湖鎮守使,皖南這片土地上,他是最正統的繼承人。」

中村冷冷道:「可據我所知,現在真正控制皖南的是高福三,而不是這個縣長。」

「中村閣下說的沒錯。」

趙豐源意味深長地道:「可重要的是,高福三並不親近我們,皖南的鐵路都被他交給了英國人,他的部隊所用的也是英國人的武器。而李縣長則不然,他只有依靠我們,才能奪回原本屬於他父親的一切。」

中村一扯嘴角,遠遠地看了一眼李伯陽遠去的身影,鄭重的說道:「以軍人的直覺來看,這個人並不像你們想像中的好控制。」

趙豐源聳了聳肩,攤手道:「不嘗試,誰知道呢。況且這是宮本先生做出的決定,已經得到總公司的批準。」

中村冷哼一聲,沒有再說話。

……

「縣長,趙豐源那小子和個東洋鬼子看你呢。」

見李伯陽走了下來,葛田七迎了上來,朝著炮艦方向努努嘴道。

日本人安的什麼心思李伯陽用屁股都能想的到,無非是看中了自己的父親曾是蕪湖鎮守使,想要扶植自己上位,做個日本人的兒皇帝,簡直是癡人說夢。李伯陽冷笑一聲,道:「不去理他,黃鼠狼給雞拜年,沒按什麼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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