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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鐵血軍閥》第二百一十章楊宇霆赴任
民國十四年8月20日,南方廣州國民革命政府通電全國,正式宣佈黨軍正式改編為國民革命軍,由黃埔軍校校長蔣中正為國民革命軍第一軍軍長,將原來的黨軍第一旅擴充為第一、第二兩師,令收編粵軍組建第三師,以及一個只有名號的獨立師……

這個消息並未引得北洋軍閥的注意,無論是北方霸主張作霖,又或是段祺瑞、吳佩孚、孫傳芳,他們只是當孫大炮的徒子徒孫又在換花樣博人眼球,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

李伯陽在第一時間的接到了通電以及校長蔣介石個人名義發來的電報,通電內容沒有多少內涵,重要的是蔣介石發來的電報。

電報上說國民政府已經統一了軍權,將會在下月討伐陳炯明餘孽,進行二次東征,一旦全粵平定,接下來很快就要進行北伐,並要李伯陽在皖南積蓄力量,韜晦兵力,以待時變,而且還在電報最後表示國民革命軍獨立師長的位置為他而留,希望他發揚黃埔精神,繼續做校長的『好學生』。

李伯陽當即回電錶示謹聽校長教誨,並稱自己永遠都是黃埔學生,是校長最忠心的學生,服從校長命令,惟校長馬首是瞻。

電報傳回蔣介石手中,原本對李伯陽遠在皖南不受控制的擔憂頓時散去,同時更堅定了他爭奪革命軍軍權的底氣。

……

同月24日,北京執政府通電全國,正式任命楊宇霆為督辦江蘇、薑登選督辦安徽,一時間東南震動,各省直系軍閥無不驚懼。

同一時,薑登選通電宣佈赴安徽上任,並向安徽各軍閥表示「僅攜一營自隨」,以安定安徽武人。緊接著楊宇霆也效仿通電,稱:「宇霆此屆赴蘇,僅帶隨員十餘人及衛隊一連,此外並未多帶軍隊南下。即對蘇省善後事宜,力主維持東南大局,絕不願因淞屬四邑問題,而親啟戰端,而使天下不寧。」

通電之後,薑、楊兩人旋即南下赴任。

順承群王府,這裏是張作霖在北京下榻的地方,外面崗位森嚴,三步一崗、五步一哨的站著穿著黃色呢子軍服的衛隊。

一陣風馳電掣,一輛牌照是奉軍大人物的小轎車停到門口,不及車停穩,從車裏面就鑽出一個三十多歲虎虎生威的奉軍將領來,這個奉軍將領馬靴站穩,便急沖沖的往王府裏面沖,卻被膀大腰圓的衛兵攔下。

「郭軍長,您要見大帥,得向通稟一聲。」衛兵道。

郭松齡不耐煩的推開衛兵,喝道:「別擋道,我有緊急要事要見大帥。」

衛兵不敢硬攔,只能任由郭松齡進了王府,早有衛兵去通稟,張作霖正在內廳抽煙泡,便讓郭松齡進來,道:「茂宸,有什麼事?」

郭松齡一進來就直接問道:「大帥,你要讓楊宇霆做江蘇督辦?」

張作霖不以為然,道:「是啊,這次關內的老兄弟不帶入關,地盤不能空著,就讓宇霆乾著。」

郭松齡捶胸頓足道:「大帥,楊宇霆萬萬不能督蘇,否則東南避亂吶。」

張作霖皺了皺眉,不悅道:「宇霆哪有你說的那麼不堪,好了好了,這件事我已經決定了,你還有事麽?」便要下逐客令。

郭松齡痛心疾首的勸道:「大帥,東南局勢牽一髮動全身,楊宇霆才謀雖佳,可畢竟是參謀文官,不能威懾東南各勢力,此一去,必然生禍吶。」

張作霖面有怫色,一拍桌子道:「媽了個巴子的,說一千道一萬,宇霆不督江蘇,那讓誰來?」

郭松齡直言不諱道:「最好的人選便是我了,其次是張宗昌、薑登選,最下人選便是楊宇霆了。」

張作霖冷笑道:「你還是在山海關吧,這裏是老子後路,離了你別人老子不放心。」

「大帥,我可以不督蘇,可楊宇霆更不能督。」

郭松齡苦勸道:「大帥,咱們奉軍好不容易打進了關,立足尚不穩,一招棋錯,則全局被動。您現在讓李景林做直隸督軍、張宗昌做山東督軍,讓楊宇霆做江蘇督軍,這是本末倒置了。」

張作霖強壓怒氣,道:「那依你,不本末倒置,是怎麼個安排法。」

郭松齡不顧張作霖越來越難看的臉色,直言道:「小六子是您的嫡子,可以坐鎮直隸,張宗昌立有大功,又非嫡系雜牌部隊,可以派到江蘇前線,他手下有十萬大軍,可以震懾東南。李景林可以做山東督軍,薑登選可依舊做安徽督軍。如此才是萬全。」

張作霖聽完了之後面無表情道:「說完了?」

郭松齡道:「說完了。」

「回去吧。」張作霖翹著鬍子重重道。

郭松齡面色變了又變,最終一跺腳,嘆氣道:「罷了,罷了,這是你們老張家的江山,你都不操心,我又操什麼心。」說完連告辭都沒有說一聲,便匆匆的離去。

張作霖不拘小節,並沒有因為郭松齡的無禮而動怒,只是在他走後,皺眉思索了一陣,自言自語道:「宇霆應該不會這麼無能吧……」

就在郭松齡走後不久,張學良風塵僕僕的從上海乘船回到天津,見到了郭松齡,一見面就滿懷歉然道:「茂宸,實在是對不起……」

郭松齡苦澀一笑,道:「我昨天拜見了老帥,老帥不願意對各省督辦作更改。」

「放心,我去勸父親收回成命。」張學亮拍著胸口說,他語氣卻沒有多少底氣。

「唉,算了,大帥的脾氣你不是不清楚,做了決定十匹馬都拉不回來。「

郭松齡悵然若失,消沉道:「我並非全然因嫉妒反對楊宇霆督蘇,實在是這個時機不對,明眼人都看的出我們奉系有鯨吞東南的企圖,他還學什麼薑登選,不帶兵赴任,這簡直是幼稚,再說他一個拿羽毛扇子的人,怎麼能跑到第一線了,唉,不說了,不說了。」

張學良看著摯友消沉的樣子,忙勸道:「楊宇霆去了江蘇也好,是騾是馬總得拉出來溜溜,到時候他坐不下去,你再去做也不遲。」

郭松齡看了青澀的張學良一眼,欲言又止道:「漢卿,但願吧。」

不僅如此,就連赴安徽上任的薑登選都難得出了句公道話,他對送行的手下將領道:「哎,江南的情形時複雜的,鄰葛手腕不夠靈活,而氣焰太高,怕是應付不了江南的局面。江南的局面讓我去應付,比鄰葛要好得多。」

這話很快傳到張作霖與楊宇霆耳中,張作霖此時也猶豫起來,讓楊宇霆赴任不免心有擔憂,不要楊宇霆赴任,豈不是承認自己糊塗了,最終還是不做更改,依舊讓楊宇霆上任江蘇。

……

8月底,楊宇霆果如通電所言,孤身前方江蘇上任,未帶一兵一卒,以示勇敢沉毅。

從濟南而來的專列抵達江蘇邊境的光明車站,站台已經戒嚴,一隊蘇軍士兵肅立兩旁,等楊宇霆一下專列,便聽人大喊一聲:「楊督辦駕到,敬禮。」

在車站的官兵人等,無論大小官職俱都啪的立正敬禮,目光切切的望向從列車出來的楊宇霆,江蘇軍務幫辦陳調元,蘇軍第十師師長鄭俊彥滿懷笑顏的上前恭迎。

「卑職給督辦請安。」兩人樂呵呵的說道,就等著楊宇霆慰問幾句,賓主盡歡。

楊宇霆此遭赴任江蘇,已是意氣風發至極,一身戎裝邁著八字步不緊不慢的出來,見著敬禮的蘇軍將領眼皮都沒抬一下,等見著陳調元上前後,也沒客套親近,態度冷淡的一擺手,像是揮蒼蠅,竟自己一個人踱著步走出了車站,把陳調元二人丟在車站不顧,十分難堪。

「呵呵,督辦興許坐車乏了,要去散散風,咱們快跟上。」陳調元尷尬一笑,拍了拍鼻子已經氣歪的鄭俊彥的肩膀,低聲道:「老弟,小不忍則亂大謀。」

兩人忙小跑跟上,陳調元面上不動聲色,可心裏已經在回想拜把子兄弟張宗昌從江蘇走後告誡的一句話:「楊宇霆自高自大,目空一切,是麻包裡的洋釘,裡搗外戳,兄弟,你要當心。」

他當時還沒當回事,認為自己怎麼說也是一省幫辦,就是再不通人情的人,也該禮遇三分吧,得,可算讓張效坤說著了。

不過陳調元為人處世圓滑,心道:「別人是寧折不彎,我是寧彎不折。」,就算楊宇霆再怎麼難伺候,總不會打笑臉人吧。

他卻不知道楊宇霆平時被張作霖慣壞了,心高氣傲,對圓滑世故的陳調元根本看不起。

就這麼一行尷尬的乘火車到了南京,陳調元早就做了安排,這一日丁春喜、刑士廉以及全南京的商紳,官員都過江去浦口迎接楊宇霆,在車站從裏到外鋪著紅地毯,花團錦簇,禮炮齊鳴,禮遇不可謂不周全,就是盧永祥、齊燮元在位時,也不見得收到過如此待遇。

下了車,陳調元笑盈盈上前正要為楊宇霆介紹迎接的軍政要人和商紳,不料楊宇霆卻顯得毫不關心,眉頭擰著個川字道:「江蘇弄得太糟,軍不像軍,政不像政,全不如奉天。」

此言一出,原本笑臉相迎的陳調元等人頓時傻了眼,這迎接上任的大好吉日,楊宇霆說這煞風景的話是何意。

一旁陪同的刑士廉與丁春喜臉色微變,今日來的可都是江蘇的實力派,不由擔憂的互相交換了眼色。

楊宇霆接著又矜持道:「我本人是不想來的,可雨亭硬讓我來,這江蘇的局面那,就得由我來收拾。」

這話一出,刑士廉與丁春喜神情最為尷尬,刑士廉不由乾咳幾聲提醒楊宇霆失言。

陳調元與身旁的白寶山對視一眼,俱看到各自眼中過的不安,新督辦上任全無撫慰招攬之意,他們這幫人以後的日子可算難熬了。

眾人強忍著心中不快,將楊宇霆迎上了督辦公署的羅孚大轎車,眾人又上了別的車,往公署開去。

陳調元這個幫辦沒有被準許同車前往,只能悻悻然著與白寶山同乘一輛車,坐上車坐穩,車子剛一啟動,白寶山就先忍不住憤然道:「你聽聽,雨亭也是楊宇霆能叫得嗎?就算是咱們這群直系將領,不也得尊稱一聲玉帥,簡直目中無人,無法無天。」

陳調元道:「噓,咱們現在仰人鼻息,還是忍耐一些的好。」

白寶山冷笑道:「忍一時尚可,他楊鄰葛不要蹬鼻子上臉,要不然,哼哼。」

陳調元沒有吱聲。

車行四十分鐘後,到了督署,陳調元透過車窗看到前面楊宇霆的車子徑直而入,正要吩咐司機跟上,卻見督署門口已經換上楊宇霆帶來的衛隊,攔住汽車,敬禮道:「陳幫辦,請停車步行。」

陳調元面色陡然大變,眼角劇烈的抽動著,半響之後才陰著一張臉,對左右道:「督辦有令,咱們當小的自當從命,多走幾步道也累不壞人,就當鍛煉了。」

一行人面色都複雜的下了車,魚貫進了督署,在督署內,陳調元將江蘇督辦的大印交出來,堆著笑道:「恭喜督辦就職,江蘇民眾早就翹首以盼了。」

楊宇霆冷淡一笑,就職之後馬上宣進各師師長,重新委任官職,實際也就是從他嘴裏念一遍,陳調元、白寶山、馬玉仁、鄭俊彥等陸續來謝委。

流程走過,楊宇霆以一種極其傲慢的語氣道:「你們好好乾吧。」,在座的大小也是擁兵過萬的師長,又何嘗受過如此小覷,備受屈辱之感。

陳調元與一眾師長按捺著怒火出了門,剛一出門脾氣最爆的馬玉仁便怫然怒道:「什麼東西!」

其他人也是一副憤然的樣子,陳調元陰沉著臉,默不作聲的向外走,白寶山等追上去低聲道:「暄帥,楊宇霆羞辱我們也就罷了,可你大小也是一省幫辦,如何能忍得,若照此以往,咱們都將被撤職回家算了,你可要給大傢夥做主。」

陳調元猛然停住腳,面無表情道:「別聲張,從長計議。」

白寶山等將領這才如釋重負,連聲稱好。

等一眾蘇軍將領走後,刑士廉與丁春喜這才忙著拜見楊宇霆。

「督辦,陳調元是蘇軍實力派,又與張宗昌是拜把子兄弟,萬不可輕慢了呀。」丁春喜勸道。

楊宇霆不以為然:「怕什麼,他們還敢造反不成,我在江蘇有六萬大軍,山東有十二萬大軍,我巴不得他們今天造我的反,一併收拾了。」

刑士廉苦笑道:「督辦,咱們在江蘇有六萬大軍不假,可那都是郭松齡第三軍的人馬,保不齊什麼時候就會撤回,老帥留在江蘇的可只有我們兩個師,您可要三思呀。「

楊宇霆滿不在乎道:「隅三兄,你多慮啦,陳調元幾斤幾兩他自己是清楚的,哼,跟我鬥,我一個電報就能和老帥請下精銳,沿津浦路南下江蘇不過三五日的功夫,你不要告訴我連三五日都撐不住。」

刑士廉無奈道:「能撐得住。」

「那不就得了。」

楊宇霆自信滿滿道:「老帥說了,三五年之內,只有奉軍打旁人,絕無旁人敢打奉軍,把心放寬。對了,你明天就回上海去,江蘇之重在乎淞滬,你只要佔穩了上海,憑上海的工商稅收,足以養活三個師,咱們多了三個師,老帥豈不是更高興。」

刑士廉忙應道:「督辦,我今晚就回上海。」

楊宇霆滿意的點頭:「可以。」又對丁春喜道:「命令部隊外松內緊,陳調元若有異動,急報我知道。」

丁春喜道:「督辦放心,南京城在咱們掌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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