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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鐵血軍閥》第二百九十八章德安之戰(二)
深夜中,曠野上黑的伸手不見五指,第三師悄悄的往德安城下穿插,各處阻擊陣地上的守軍嚴防死守,聽到任何的風吹草動,就是一陣機槍和炮彈打過來。

這種夜戰極為考驗指揮官和作戰部隊的默契,儘管戰前做了詳細的計劃,可真正在黑夜裏指揮部隊時,李伯陽深深的感覺到力不從心,近兩萬人的部隊散佈開有數裡寬,中間還有敵軍阻隔,他很難像白天一樣如臂使指部隊,各部的聯繫靠的僅僅是戰前制定的作戰計劃,而在深入穿插不久,他便發現一個很嚴重的問題,由於敵情不明,作戰方案指定的目的地三橋鋪被敵軍佔據,他不得不臨時做出更改命令,轉而率軍向目的地以南五裏外的石橋村進發。

抵達石橋村後,已經是凌晨4點鐘,天色將明,李伯陽馬上派出一個營的部隊抹黑偷襲德安北門,卻被守軍發覺,一陣激戰後丟下數十具屍體後撤。

北門外的青紗帳裡,埋伏著兩個團的伏擊部隊,帶隊的是郭晉安,他用望遠鏡觀察著守軍的動靜,苦等了一陣,發現守軍沒有追擊的動靜,便悄然率兵退後,留下一個營監視城內動靜。

石橋村裏,包括李伯陽在內的第三師所有人都赤膊上陣搶修防禦工事,時間不等人,從現在起到天明只有短短一個小時,他們要做的就是在一個小時內在石橋村外圍搶挖出第一線戰壕,以抵禦敵軍在發現第三師虛實後的進攻。按照李伯陽的構想,防禦工事將以指揮部所在的五道廟為核心,以整個石橋村為陣地縱深,以石橋村外一百米外的一條幾米高的山崗為二道防線,以山崗外的緩坡構築一道防線,其中正東及西南向分別為防禦正面。每條防線的火力部署為,一線部署兩個團的兵力,輕重機槍多加強兩翼和結合部,防範敵軍從薄弱地進攻,二線部署三個團的兵力,配置山炮,野炮和迫擊炮,而內部陣地則部署著一個團的預備隊和師屬部隊。

郭晉安在一處戰壕找到了正揮著鎬頭刨土的李伯陽,他跳下一米多深的戰壕,喊道:「軍長,您歇著,讓弟兄們來。」又說:「按您的命令,我在北門設伏,可是德安敵軍好像看出我軍的意圖,並沒有追擊。」

李伯陽停下手中的動作,扶著腰輕喘著氣,深深呼吸這清晨的朝氣,一擺手道:「意料之中,盧香亭是老將,不會看不穿這點把戲。」其實他偷襲德安是假象,暗地是讓德安守軍疑神疑鬼,不敢出城,為大部隊構築工事贏得時間。

郭晉安上前從李伯陽手裏接過鎬頭,道:「盧香亭想必已經回過神來了。」

李伯陽笑了笑道:「回過神也不怕,他想在外圍遲滯疲倦我,我偏要出險招打破他的部署,現在我軍就像一顆釘子釘入德安的肺腑,成了我牽著他的鼻子走,他要保德安,就得保外圍,而要保外圍,便要向和我軍打,現在化守為攻雖然我軍的損失大了點,但對整個局勢而言,卻起到了妙招。」話間,他從戰壕爬出來,環視了一圈,看到各掩體間的交通壕差不多快要貫通了,對四周的挖著戰壕的士兵喊道:「兄弟們加把勁,單兵散兵坑挖的深一點,多挖一尺地少留一寸血。」

郭晉安在戰壕一邊開挖,一邊問道:「那要是盧香亭也收縮兵力怎麼辦?」

李伯陽目光向遠處望著,冷笑道:「他不會的,收縮兵力就意味著面臨決戰,我如果猜得不錯,盧香亭想的是儘可能的拖延我軍在江西的攻勢,為孫傳芳贏得時間。」

郭晉安忽然想起一件事,奇道:「軍長,聽說浙江省長夏超起義了,情況怎麼樣了?」

李伯陽嘆道:「失敗了,起義的第十八軍三萬人的部隊被孟昭月三天就打敗了,若非我提早命令余海濱接應,第十八軍的番號怕是要取消了。」

郭晉安有些吃驚道:「這麼不堪一擊,那我軍對南京的進展呢?」

李伯陽臉色沉重道:「吃了敗仗,孫傳芳親抵南京指揮,劉赤忱和董世武攻城野戰失利,退往了江寧。」

郭晉安擔憂道:「孫傳芳會不會趁勢打到蕪湖?」

李伯陽搖頭道:「不會,現在孫傳芳還顧不上和我算帳,不過江北岸倪朝榮和高世讀的部隊虎視眈眈,想來他們是在觀察局勢,一旦我軍在德安失利,蕪湖便難保了,所以此戰不僅是盧香亭背水一戰,我軍同樣是。」

郭晉安挺直胸脯大聲道:「軍長放心,我們一旅會死死釘住敵軍,人在陣地在。」

「這話聽著提氣。」李伯陽對郭晉安投以滿意的目光,隨後說出了心中的一絲擔憂:「三師我不擔心,我擔心的是第七軍,此戰非得內外一心不可,我軍鑽到敵人的肚子裏,危險是時時刻刻的,昨晚又將大多數火炮留在外圍,我軍火力上的弱勢,一旦第七軍在外圍進攻遲滯,我軍的處境將會很艱難。」

郭晉安明白李伯陽的意思,軍長是不放心第七軍,他遲疑的說道:「我軍幫第七軍解了箬溪的困難,總不會見死不救吧。」

李伯陽意味深長的說:「把存亡寄托在別人身上是在玩火,我已命戚子超星夜從湖口渡河來援,到時即便沒有第七軍,有戚子超和韓百航,足以克敵製勝,不過這樣一來,我軍必須在此地死守兩三日。」

郭晉安傲然道:「軍長放心,第三師是您一把手練出來的兵,別說守三天,便是五天也不成問題。」

「」

……

德安城。

盧香亭製止住了段承澤要出城追擊的命令,冷靜道:「承澤兄,你不要上了李伯陽的當,哪有派這點兵力攻城的,他在退路肯定設有埋伏。」

段承澤急道:「這正是卑職疑惑的,試想敵人抹黑前來,沒有趁我不備大舉攻城,反而派出小部隊暴露行跡,實在是疑點重重,卑職想,李伯陽極有可能在使疑兵之計,使我軍不敢出城探尋,他卻在暗中有重大行動。」

這麼一說,盧香亭也感覺不對勁,他快步來到地圖前,對德安近郊的每一處地形掃視著,猛然間看到北城外南潯鐵路東側三裡的一個名為石橋村的地方,皺眉道:「這裏為什麼沒有派兵防守。」

段承澤看了一眼,忙說:「哦,原本是有的,昨天敵軍攻勢猛烈,我令這裏的守軍移動到前方的三橋鋪。」

盧香亭的眉毛豎起來,大聲叫道:「糊塗,三橋鋪除了毗鄰鐵路外一無是處,我要是李伯陽,便佔據石橋村,進可威脅德安,退可扼守鐵路線,直接隔絕了我軍與外圍陣地的聯繫。」說著他冷哼了一聲:「承澤兄,你說對了,李伯陽的確在使疑兵之計,他此刻肯定在石橋村構築工事呢。」

段承澤露出悻悻然的神色,尷尬道:「司令,那用不用派兵探查一下。」

「遲了。」盧香亭踱起步來說:「通知鐵甲車巡視鐵路,向石橋村防線炮擊,命令三橋鋪一線所有軍隊向德安收縮,準備開戰。」

段承澤遲疑道:「司令,您怎麼就確定敵軍一定在那?」

盧香亭停下腳步,緩緩道:「一種直覺,讓我感覺到危險的直覺。」

段承澤一愣神,他在心中納悶,盧司令什麼時候這麼唯心了,不敢多說,忙去按盧香亭的吩咐去通知部隊。

……

聽到呼嘯的炮彈聲的時候,石橋村陣地外圍的戰壕已經挖掘的差不多,陣地上軍官們厲聲的喊著避炮!士兵們訓練有素的扛著鐵鍬鎬頭跳入戰壕,往最近的散兵坑躲去,陣地上騰起了一連串的爆炸火光,挖掘出的黃土被氣浪漫卷上了天,彷彿一顆巨大的煙霧彈。

五道廟裏,工兵在廟裏的地窖開闢出了十幾平方的地下掩體指揮部,裏面點著蠟燭,工兵依舊在擴大挖掘,無線電台滴滴答答的響著,李伯陽鎮定的坐在兩個摞起來的彈藥箱上看著《戰爭論》,一下便聽出外面炮聲是三八野炮和迫擊炮發出的聲音,這時電話忽然響起,吳旭接起聽了,對李伯陽說道:「軍長,前沿偵查鐵路上有敵鐵甲車隊對我開炮,請示是否還擊?」

李伯陽頭也不抬的說:「不要理會敵人,繼續深挖戰壕陣地。」

「是。」

吳旭點頭,對電話裡說道:「喂!軍長說不能還擊,繼續深挖戰壕陣地。」

……

時間推移,天色終於亮了,敵軍派出的偵查部隊很快探明第三師在石橋村的陣地,彙報給盧香亭,盧香亭驗證了猜測,隨即命了德安城內的一個團及城外的兩個團的兵力,在炮火的掩護下,對石橋村展開進攻。

盧軍沒有試探,隨著城內炮兵及鐵甲車火炮的狂轟亂炸,陣地上頓成火海,火光中,盧軍一個營的兵力直衝陣地而來。

「穩住,放近了打。」

第三師的軍官們壓低著聲音對士兵們再三說著,第三師的士兵都是精銳老兵,按照李伯陽頒佈的作戰條例,特等射手可以在兩百米外開火,而部隊中的一等射手可以在一百五十米外開火射擊,而大多數士兵的二等射手,則必須放敵人進入一百米時,才可以還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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