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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鐵血軍閥》第二百八十三章南北戰火將起
三月,入冬以來李伯陽終於感受到了上海的冷,外面淅淅瀝瀝的下著小雨,寒風凜冽,雖然沒有到過東北,但這種入骨的寒意,竟讓他生了病,重感冒之下臥床養病著,整日頭腦昏昏沉沉的。

董幼儀三女無微不至的照顧著他,臥床以來,董幼儀成了秘書,谷瑞玉是生活大管家,玉蔻則是貼心小棉襖,三人也樂得每天守著他,有說不盡的話。

董幼儀坐在書桌前,一面念著從蕪湖、南京、湖南傳回的電文信件,這也是她首次接觸這麼重要的軍機大事,她一面給念給李伯陽聽,一面仔細聽李伯陽的回復。

「2月28日,湘軍第四師唐生智驅趙成功,趙恆惕退位遠引……」董幼儀念著忽然笑了,道:「這唐生智真有趣。」

裹在被窩裏的李伯陽哧溜著鼻涕,聲音沙啞著問:「怎麼有趣了?」

董幼儀道:「驅趙之前,趙恆惕曾有信函給唐生智,勸其懸崖勒馬,並說唐父在他處任職,於情於理,不應背叛,你猜唐生智怎麼回的?」

李伯陽略一思索,搖頭道:「怎麼回的不知道,但我知道趙恆惕人品一直為人稱讚,唐生智必然知道這一點。」

董幼儀點點頭笑著說:「你說的沒錯,唐生智復函說:我父即為你父,如因我行動而殺我父,請分我一杯羹。」

李伯陽啞然失笑:「他唐生智這是要學劉邦了,的虧遇上的是趙恆惕,若是撞在其他人手裏,老父可真是夠懸了。」

董幼儀低頭拆著下一封信件,不經意的問起:「你怎麼關心起湖南的事情了?」

李伯陽道:「不僅我關心,恐怕全國有遠見的人都在關注這裏。」

「為什麼?」董幼儀瞪大眼睛問,她不懂軍事,自然不曉得湖南的重要性。

李伯陽為她解惑道:「你應該知道從民國九年開始,湖南便實行自治,湖南自治,在一定程度上起到了阻南拒北的作用,這裏面趙恆惕功不可沒,若沒有他居中調和,湖南便是南北必爭之地,到時候無論是北洋還是革命黨,都要爭個頭破血流,如今趙恆惕被驅走,就看唐生智能不能左右逢源了,可一旦他偏向與任何一方,湖南便會變成南北交戰的導火索,從而影響未來全國政治格局。」

董幼儀冰雪聰明,讀書見識也不少,明白了其中的厲害,南北開戰,不是北洋勝,就是革命黨勝,那肯定是一場大戰,想到這裏,她不禁打了個寒顫。

李伯陽看她聽懂了,便岔開話題問:「對了,那些信來了沒?」

「來了。」

董幼儀翻出幾封不曾署名,封粘著火漆的信函,她很好奇的遞給李伯陽,這些天來其它的信件她都可以隨便拆閱,唯有這類信件,只有李伯陽可以親啟。

李伯陽檢查了一下信件的密封,而後拆了信,凝神細看,這是校長蔣介石的信件,書信前面照例是寒暄問候,說上次打來的錢款解了燃眉之急,粵軍將領均表態擁護,伯陽你功不可沒。

後面就進入正題,說:「從敵人內部情形看,奔潰一天快似一天,本黨今年再加努力,可以將軍閥一概打倒,預定明年8月克複武漢,年底直到北平,皖南重中之重,需早做準備,響應北伐。」

又說:「革命形勢雖然一片大好,但同志不明事理,挑撥離間務盡其能,疑我、謗我、忌我、誣我、害我者漸明顯,就在2月26日,俄國顧問季山嘉企圖動員王懋功背叛我擴編軍隊,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設下圈套將王懋功扣押起來,而就在3月初,有人以油印床單奉送各處,企圖掀起討蔣運動,繼而在18日發生共產黨陰謀暴動之中山艦事件,本黨與個人處境之難,不禁感慨系之,可不謂艱險乎……」

李伯陽面無表情的看完,兩黨矛盾的激化早在他的意料之中,至於如何恢復,他也是早有腹案,對董幼儀說道:「幫我寫個回信。」

董幼儀拿起紙筆,李伯陽輕聲道:「堅決擁護。」

董幼儀一揮而就的寫完,久聽不到下文,仰起頭疑問道:「沒了?」

「沒了。」

李伯陽點點頭,又按鈴叫進杜漢山,隨即讓董幼儀將信交給他。

……

四月中旬,從湖南傳來消息,湘軍第3師師長葉開鑫向吳佩孚求援,吳佩孚以「助葉討唐」為名,發兵宋大霈、餘蔭森、孫建業、王都慶、唐福山、謝文炳等部數萬北軍入湘。戰端一開,唐生智寡不敵眾,於4月30日撤離長沙,退守湘南,葉開鑫部趁勝追擊,從醴陵、湘潭、永豐一線圍攻唐軍,唐生智自知難以抵擋葉軍,隨即向兩廣求援,他以私人關係向廣西求援,又派劉文島到廣東,向國民政府表示願意加入國民革命軍,任北伐前驅。

接到唐生智的求援電,李宗仁與黃紹竑、白崇禧連夜進行了緊急磋商。李、黃、白三人對北伐十分熱心,這裏面除了他們作為青年軍人,立志要乾一番作為意外,很大的一部分原因就是橫亙在李宗仁與黃紹竑之間的分歧,統一廣西之後,李宗仁的『定桂軍』與黃紹竑的『討賊軍』合二為一,但畢竟淵源不同,和合不易,雙方都有擴展地盤的需求。

會議室中,白崇禧身著戎裝,首先分析出桂作戰的利害,道:「北伐已成既定方針,桂軍出師援唐也就勢在必行,現在吳佩孚既要北上討奉,又要南下驅唐,正犯了南北兩面作戰的兵家大忌,援湘軍看似兵力雄厚,可實際上將非良將,兵非精兵,不過一群烏合之眾,擊潰之不難。」

李宗仁與黃紹竑都贊同白崇禧的分析,李宗仁深以為然,道:「健生所言不錯,現在吳佩孚大舉南下,一旦拿下湖南,將直接威脅兩廣,唐軍退入廣西,到時北軍尾隨入桂,廣西一統的局面將不復存在,而且湖南這個咽喉要道一旦為敵所有,戰略上的劣勢很難挽回,兩廣將會陷入被動挨打的境地。」

白崇禧點點頭道:「不錯,我軍的戰略迂迴空間實在太小了,要儘可能的禦敵於門外。」

黃紹竑一直默不作聲的聽著,這時候抬起頭,看著兩人道:「我也贊同出兵,不過單憑我桂軍北伐,力有不逮,現在關鍵在於,廣東方面是何決心?」

白崇禧道:「我從廣州回來時,軍事委員會定於5月29日開會決定北伐與否。」

黃紹竑大搖其頭,不客氣的說:「那豈不是還有一個月的時間,等到會議開完,唐孟瀟空恐怕早就一敗塗地了。」

李宗仁聽出黃紹竑話音有異,問道:「季寬,你有何看法?」

黃紹竑沉著道:「瞻前顧後只會貽誤戰機,我以為當務之急,是從兩面著手,其一,救兵如救火,應火速派一旅北上救援,不圖反攻,只求穩固防線。其二,國民政府舉棋不定,需你德鄰兄趕赴廣州,策動北伐。」

李宗仁點頭道:「我今晚就動身。」

黃紹竑道:「現在廣州真正掌權的人是蔣介石,德鄰兄到廣州,要先拜訪他的好。」

李宗仁記在心裏,笑道:「久聞其名,未曾謀面,我早想見見他了。」

……

李宗仁赴廣州的時間,剛好與蘇聯新派遣的軍事顧問加侖將軍和唐生智派來的劉文島不期而遇。抵達廣州次日,李宗仁正打算去拜訪蔣介石,卻聽副官匆匆進來稟告說:「督辦,蔣總司令到了。」

李宗仁大吃一驚,急忙匆匆往外走,正好與戎裝打扮的蔣介石碰了個面對面,他雖未曾面見過蔣介石,但報紙上的照片看過不少,一眼就認出了他,趕忙立正行了個軍禮道:「將總司令好。」

蔣介石還了個軍禮,笑容可掬的拉住李宗仁的手,親切說:「德鄰將軍,你好啊,昨天睡的怎麼樣,住的還習慣吧。」

如此噓寒問暖,李宗仁很是感動,道:「謝謝總司令關心,一切都好。」

兩人寒暄著攜手進了屋內,落座後,李宗仁吩咐副官沏茶,笑道:「本打算要去拜訪總司令,不曾想總司令親自登門了。」

蔣介石道:「你我都是革命同志,互稱表字就好,總司令是同志們抬愛,介石受之有愧呀。」

李宗仁忙道:「總司令過謙了,我們桂軍上下一致認為,除了總司令你,黨內再也找不成第二個人擔此重任了。」

蔣介石微微一笑,心中很是滿意,面上矜持道:「德鄰同志抬愛了。」

李宗仁打量著蔣介石,面上不苟言笑,眼中露出自信和堅韌的神情,黑色的雙眸偶爾閃過光芒,給他的感覺是嚴肅、勁氣內斂、頗具壓力。

蔣介石同樣打量著李宗仁,這個年紀輕輕便一統廣西的人,只見他相貌堂堂,寬額大耳,眼睛炯炯有人,坐立筆挺,極有軍人風度。

兩人的目光俄而相交,會心一笑,李宗仁想起此來的重任,面色一整道:「總司令,我此次來粵,是來探探國民政府的底,湖南戰端已開,與兩廣唇齒相依,敢問總司令何時北伐?」

蔣介石一怔,半響過後面露難色道:「德鄰將軍,我個人是支持北伐的,不過嘛,你也清楚不久前發生的中山艦事件,我黨和國民政府內部的餘波未息,黨內同志的意見還未統一,這時候談北伐,坦白講尚無切實準備,我雖名為總司令,但無權決定何時北伐。」

李宗仁大為失望,急切道:「總司令,湖南局勢刻不容緩,唐孟瀟一日十數份求援電報,若不及時救援,一旦兵敗,北軍可是打到廣東來了。」

蔣介石的面色凝重的點頭,為難道:「我又何嘗不知呀,可是軍政大權都在蘇俄顧問手中,我這個總司令,有名無實的很呀。」

李宗仁早在廣西,就聞聽蘇聯顧問的手伸的長,國民政府簡直成了蘇聯人的傀儡,現在聽蔣介石這麼一說,頓生怒氣道:「這算什麼事情,我們國民黨的事情,輪不到外國人事事插手。」

蔣介石眼睛變亮,生出了同仇敵愾之感,嘆氣道:「不想德鄰兄與我有同樣看法,先,總理泉下有知,定會痛心萬分。」

李宗仁道:「難道總司令就沒有對策嗎?」

蔣介石躊躇道:「對策倒是有,不過……」

「不過什麼?」李宗仁問。

蔣介石看著李宗仁的副官,欲言又止,李宗仁揮手讓副官下去,蔣介石這才低聲說:「實不相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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