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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鐵血軍閥》第一百一十三章日本軍艦來襲
江南局勢出奇的平靜,自從孫傳芳告狀之後,各省都難得安分起來,楊宇霆初督江蘇,新官上任三把火,拿出在奉天的勁頭,對軍政商三界大肆調整,一展雄心報復。

李伯陽知道這是暴風雨前的寧靜,明面上他與楊宇霆打的火熱,不僅敲定聯合修築蕪湖至南京的鐵路,而且每隔三五日就派人去南京送上好禮,口稱葛帥表示敬重。而楊宇霆也樂得有這麼一個地方實力派挺自己,投李報漿,為李伯陽從北京陸軍部討下兩個混成旅一年的軍費,把李伯陽感動的夠嗆。

李伯陽在蕪湖這段時間徹底做了甩手掌櫃的,軍政大事交給許正邦與董思白,而自己卻一門心思的忙活起了在上海與陳光甫、黃楚九商定的礦業公司。

要想開礦業公司,自然繞不過由日本財團控制的中日實業公司,幾乎全省的礦業都被中日實業公司以貸款條款控制,尤其是繁昌桃沖鐵礦,出產採掘計劃、計劃管理、礦山設施和鐵路碼頭都由中日實業公司控制,名義上是賣鐵質礦砂,但實際上卻是賣礦權。

李伯陽決難容忍這種明目張膽的掠奪行徑,在得到陳光甫第一批資金成立華為礦業公司後,便簽署鎮守使政令,取締皖南所有礦業,限期關停。

這一取締,引起了礦業界的軒然大波,十幾家礦業公司經理,齊聚蕪湖,氣勢洶洶的要找李伯陽討個說話。

李伯陽自然不會接見他們,先是民政廳長董思白接見一眾老闆,指出鎮守使下達了新政令,所有礦業公司必須有自己的資金,貸款也隻準從本國銀行合法貸款,凡私自從公司個人貸款,一律無效。

這些老闆自然不會忍痛李伯陽這個政令,聲言開礦是經過農商部註冊開辦,鎮守使並無權干涉。

董思白回道:「不管什麼部,在皖南,則以鎮守使政令為主。」

眾老闆無奈,值得又去農商部告狀,可農商部有名無權,根本奈何不了李伯陽這個遠在蕪湖的軍閥,又去安徽督署向薑登選告狀,薑登選自然明白這其中的貓膩,可卻打了個哈哈聲稱這是皖南正常政務,自己並無理由過問。

薑登選很清楚,中國礦業為日本人控制於國於民無禮,再者說李伯陽這個手腕重兵的地方實力派,只能籠絡,哪能因為這些小事就去指手畫腳。

各種推諉,礦業公司停產半月,老闆們急,可更急的是他們身後的日本人,當即日本駐蕪湖領事氣勢洶洶的上門,聲稱李伯陽損害了大日本帝國的利益,要求取消政令,否則一切後果由李伯陽獨自承擔。

李伯陽自然聽得出日本人這個威脅不僅僅是威脅,日本好比一條狗,從狗嘴裏奪食,可真是會咬人。

若是一般軍閥,自然不敢惹日本人,可李伯陽不然,鬧革命就是要打到軍閥列強,當即一口回絕日本領事,並告訴他政令一出絕無更改可能,日方若有什麼行為,一切後果也由日方獨自承擔。

日本領事怒沖沖的回租界,當即聚集了九江、武漢、蕪湖一帶海軍陸戰隊500餘名,以及軍艦8艘停在蕪湖長江江面,最後通牒稱一天之內李伯陽若不更改政令,則要向蕪湖開炮。

這一舉動頓時引起軒然大波,五卅慘案陰雲還未散去,國人的反帝神經還在繃緊之中,日本此舉刺痛了國人,當即蕪湖民眾上萬人自覺上街遊行,反對日本帝國主義干涉皖南內政。

公署辦公室,警察局長楊煥藻急匆匆的走進來道:「少帥不好了,蕪湖民眾不知怎麼就上街遊行了,說是要去租界抗議,足有上萬人之多。」

李伯陽一怔,怒道:「胡鬧,遊行頂什麼事,現在走到哪裏了?」

楊煥藻道:「已經快到長街了。」

李伯陽道:「快給我接長街警備團。」

楊煥藻忙跑去給長街警備團接去電話,電話通後遞給李伯陽,道:「少帥,電話通了。」

「我是李伯陽!」李伯陽接起電話,神色嚴肅道:「我命令你馬上阻止遊行隊伍過長街。」

「是!」

警備團長猶豫了一下:「少帥,是否可以動手。」

李伯陽道:「不到萬不得已,不許暴力對待。」

電話掛斷,李伯陽憂心忡忡的按著額頭,日本人比之歐美列強更為殘暴,民眾遊行反帝是好事,可稍有不慎就會引起日本血腥對待,要知道五卅慘案其原由只是工人抗議關閉工廠和停發工資,而自己乾的事卻是從日本人嘴裏搶利益,這厲害相差了百倍,不能不慎重對待。

楊煥藻瞧著李伯陽臉色,小心翼翼道:「少帥,咱們真要和日本人打麽?」

李伯陽揉了揉臉頰,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怎麼,怕了?」

楊煥藻搖頭道:「說句不好聽的話,天塌下來有您頂著,我只是擔心您怎麼應付這攤子事,東洋人可比英國人難對付,就怕……」說到這突然停頓住。

「就怕什麼?直說。」李伯陽一皺眉。

楊煥藻道:「就怕少帥到最後頂不住壓力,功敗垂成,倒還不如現在退一步,總還留個餘地。」

李伯陽面無表情的聽完,冷冰冰的看著他,緩緩道:「你是給日本人做說客來了?」

楊煥藻苦笑道:「沒有,卑職是真心實意為少帥想,長江各路軍閥大帥,想從洋人手裏爭奪權益的人不是沒有,可到最後呢,洋人軍艦火炮一亮,還不是都妥協,裏子也沒了,面子也沒了。」

李伯陽忽然哈哈一笑,指著楊煥藻笑道:「好呀,楊廳長是怕我做了軟腳蝦吧。」說著,面色肅然道:「實話告訴你,收回皖南礦業是我權衡再三做出的決定,日本人狼子野心,與我中國早晚必有一戰,若無人敢收回鐵礦,這些鐵礦長此以往不知會練出多少鋼,造出多少軍艦、大炮,最後吃虧的還是咱們中國人。我李伯陽不才,撞到這個事情不能不作為,就算是拚光家底也要與日本人一爭到底。」

楊煥藻聽罷面色動容,深深一揖道:「我替國人謝謝少帥了,我楊煥藻不才,願追隨少帥抵抗東洋。」

李伯陽喜道:「甚好,楊廳長,我需要你發動警察將沿江十裡的民眾都撤離,艦炮威力巨大,一旦報復開火必然造成民眾誤傷,這要避免。」

楊煥藻身子一挺,道:「少帥放心,明晚之前,沿江民眾我一定發動撤離。」

李伯陽滿意的點頭,這時外面副官敲門道:「少帥,許副師長到了。」

「請進來。」

許正邦急沖沖的走進來,身後還跟著一個面貌青澀的年青副官,進來之後,許正邦急道:「少帥,日本人又增派三艘軍艦,現在各碼頭船隻已經積壓數百艘,進不來出不去,得速速想個決策了?」

李伯陽揮手讓楊煥藻出去,不緊不慢道:「什麼決策,我的決策只有一個,那就是繼續執行下達的政令,鐵礦要重組經營,不能讓日本繼續操控,這是大原則,不容商量。」

許正邦上前幾步,急切道:「憑咱們的實力,胳膊擰不過大腿呀,日本人軍艦就在江外,那可是巡洋艦,以咱們的七五口徑的山炮根本夠不著,打起了也只能幹挨揍。」

李伯陽眼中光芒一閃道:「誰說我要和他正面打,我早前已經從禮和洋行購買了大批水雷,日本人只要一動武,我從上下遊佈控水雷,一顆水雷造價不過幾百大洋,卻能炸翻一艘軍艦,我倒要看看誰能耗得起?」

「少帥,你要封鎖長江?」

許正邦大吃一驚,李伯陽的想法也太過大膽了,要知道列強在長江各商埠都有利益,一旦封鎖長江,得罪的就不只是日本人了,要是列強聯手對付皖南,皖南恐怕轉眼間就會被列強指使的各路軍閥吃掉。

李伯陽道:「沒錯。」

許正邦痛心疾首道:「少帥,皖南這片基業打下不容易,你千萬不能意氣用事啊。」

「仗還沒打起來呢,你就料定我敗了?」李伯陽眉頭一挑,語氣加重,帶著命令的口氣道:「服從我的命令,許副師長。」

許正邦那肯罷休,正要張口苦勸,就見李伯陽面無表情的從槍套拔出手槍,重重的拍在桌子上,寒聲道:「誰再敢言與日本苟合退讓者,槍斃。」

李博陽眼中的殺氣讓人心悸,許正邦身子一個哆嗦,不由得挺直了腰板,再也不敢提這個話茬。

李伯陽深吸了一口氣,目光落在許正邦身後,一臉畏懼的青年副官,皺眉道:「他是誰?」

許正邦道:「少帥,這是孟家二少爺,現在是我的少尉副官。」

「少尉?」

李伯陽目光如電的盯著副官,直把副官看的大氣也不敢出,半響之後道:「讓他從勤務兵做起。」

許正邦應道:「是。」又轉身摘下副官身上的肩章,小聲道:「還不謝過少帥。」

副官手忙腳亂的敬了個禮,聲音顫抖道:「謝少帥。」

李伯陽擺了擺手道:「下去吧。」

許正邦敬了個禮,就要退下,將要走出門外時,就聽身後李伯陽輕聲道:「邦叔,我沒得選擇。」

許正邦身子一震,沒有回頭,微微的點了點頭,抬起腳步蹬蹬的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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