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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鐵血軍閥》第三百三十四章綁匪下落
城防司令和警察局長來後,陳調元將李伯陽失蹤的過程講述給他們倆,城防司令是個粗人,只是說馬上派人全城搜索,警察局長就顯得有經驗多了,這年月兵荒馬亂,蚌埠每個月都有幾樁綁架案,他斷定這是一樁綁架案,便將猜測說給陳調元。

「綁架?」

陳調元皺起眉頭,他想不通安徽地界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綁票一個手握重兵的將軍,而且還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即便是窮凶極惡的土匪,也沒有這個膽魄,更別說從衛兵眼皮子底下把人帶走。

「沒錯。」

警察局長很斷定的說:「首先不會是害命,如果對方要取李長官的性命,昨夜便可在房內殺掉他,根本沒有必要麻煩把人弄走,要知道東洋茶室外面有一個連的衛兵,稍有風吹草動都會驚動衛兵。」

陳調元思索片刻,覺得很有道理,至少給了眾人一個希望,倘若李伯陽真丟了性命,他難辭其咎,恐怕只有下野出洋一條道了。

警察局長接著說:「既然沒有殺人,那只有謀財一種可能,敢問大帥,昨夜去東洋茶室,您之前是否與旁人說過?」

陳調元搖頭道:「是昨天臨時起意。」

警察局長說:「那麼我猜測這是一件偶然事件,只不過恰巧被李長官碰到,換而言之,如果昨夜那個人是大帥,怕就是你被綁走了。」

陳調元一拍大腿,可不就這麼回事,看來伯陽老弟還是替自己擋災了,不由得心裏更加虧欠,急聲問:「那該怎麼辦?」

警察局長小心翼翼道:「等。」

「等?」陳調元臉色難看,時間每過一分,就意味著李伯陽的危險越多一分,況且徐州之戰在即,恐怕瞞不了多久了。

警察局長點頭說:「大帥你是知道土匪的習性的,綁走人票之後絕不多留,我敢確定李長官此刻已經不再蚌埠了,即便派兵把蚌埠翻個底朝天也是白費力氣,現在要做的就是等劫匪上門,把條件開出來。」

陳調元低頭沉吟,杜漢山皺眉說:「凡事皆有可能,要是土匪恰恰反其道而行把人關在城內,豈不是燈下黑了嗎?」

警察局長看了一眼杜漢山的軍裝和軍銜,知道他是新一軍方面的人,不敢怠慢,客氣道:「這位長官說的不錯,不過這種可能性太小,我做警察局長三年來,沒有一個大案把人藏在城內,過了河就是淮北,甚至於淮河兩岸的蘆葦盪裡都能藏人,便是派幾萬人去搜,也是大海撈針一般,您說要你是劫匪,會選擇哪裏?」

杜漢山不說話了,陳調元皺眉問:「那你就不能拿出些舉措來嗎?」

警察局長道:「大帥,我已經給三教九流的人遞了話,並把櫻井玉子的畫像發下去,一旦有消息,我們就能順藤摸瓜早上去,不過這種事也不能逼迫太急,免得劫匪狗急跳牆。」

陳調元一臉鄭重道:「鄭局長,李軍長不能出事,這件事就拜託你了,把李軍長救回來,我陳調元和你拜把子,以後只有有我陳調元一口吃的,就有你一口吃的。」

鄭局長大喜,打了個立正道:「是,卑職明白。」

鄭局長和城防司令追查去了,陳調元的心裏還是沒底,在軍部裏面煩躁的來回走著,忽然外面副官拿著一封信跑進來,大叫道:「大帥,有消息了。」

陳調元喜形於色的迎上去,從副官手裏結果信件,打開一看,不由得面色古怪,一旁的杜漢山連聲問:「陳長官,什麼消息?」

陳調元不說話,將手中信件遞給杜漢山,杜漢山一目數行看過,只見信裡放著一顆金光閃閃的將星,真是李伯陽肩頭那一顆,而信中寥寥幾語說:「人在我手中,要想人安全無恙,拿五十萬現大洋贖人。」信後付了個地址,在天津日租界某地,讓送錢的人去了住在那裏,在窗戶外面掛一個紅燈籠。

杜漢山急切道:「陳長官,我要立刻去天津。」

陳調元道:「我去不了,派人陪你一起去。」說著,喚進來一個親信副官,姓劉,囑咐此行以杜漢山為主,並派人取來一張日本正金銀行的匯票,面額五十萬,讓杜漢山帶上。

杜漢山和一乾衛兵換上便裝,一行三十餘人乘火車往北京開去,到達北京後又倒車去了天津,輾轉來到信中所將的天津日租界大和街,一個叫東亞旅社的地方,杜漢山與陳調元派來的劉副官住在一屋,一個班的衛兵住在上下周圍幾間屋子,另外兩個班分散住在周圍幾家旅館,並在外掛出一個紅燈籠。

夜晚,杜漢山和衣而睡,機頭打仗的盒子炮就握在手中,劉副官也是同樣動作,看著兩人閉眼睡得踏實,可時間上有一隻眼睛在睜著。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就在房間掛牆上的時鐘指向十二點時,電話忽然響了起來,杜漢山二人不約而同坐起,對視了一眼,杜漢山接起電話:「喂?」

「錢帶來了嗎?」電話裡的聲音很古怪。

杜漢山冷冷道:「錢帶上了,我要見人。」

「呵呵。」電話裡的綁匪冷笑了幾聲:「旅館儲物箱第一排第二列第三個箱子,裏面的東西你應該看看。」

杜漢山對劉副官說了,劉副官疾步竄了下去,不多時拿著一個鼓囊囊的信封回來,打開一看,都是些照片,照片裡李伯陽被捆綁著四肢躺在一個空間狹小的地方,眼睛上遮著黑布,看起來沒有外傷,他不由得鬆了口氣。

「我要親眼見到人。」杜漢山加重語氣說:「否則一分錢你都拿不到。」

「呵呵,是嗎?那麼下次就該見到指頭了。」綁匪無所謂的說。

「你他媽的。」

杜漢山雙目通紅的罵道:「不要,錢給你,不要傷害人。」

「當然,我只是求財。」

綁匪說:「不過我好想沒有見到你們帶著錢,五十萬大洋,很明顯不是。」

杜漢山心中一凜,看來自己一行早被人監視了,他眼睛一轉說:「大洋不好攜帶,我帶的是銀行匯票,怎麼給你?」

綁匪語氣一喜說:「你現在下樓,出門沿大道朝西一直走,走到一個路口左轉,那裏會有人等著你,記住,隻許你一個人來,如果你敢耍我,就等著收屍吧。」

電話掛斷,劉副官問:「現在怎麼辦?」

杜漢山道:「只能按他們說的辦了。」

劉副官看了他一眼,慎重道:「你一個人去太危險,我陪你去。」其實他心底對杜漢山也不放心,五十萬的巨款足以動人心,怕他攜款私逃。

杜漢山瞧出了劉副官的心思,道:「好,就咱們倆,其他人不要驚動了。」外面暗中肯定有綁匪的眼線,現在敵暗我明,對日租界的情況也不熟悉,即便把人都帶上,除了打草驚蛇,起不到別的作用。

劉副官點點頭,將盒子炮插在腰裏,低聲說:「走!」

兩人匆匆下了樓,外面夜色昏黃,除了夜燈外街面都是一片黑暗,沿著大路往西走了兩百多米,沿路口左轉,就見到不遠處黑暗中停著一輛汽車,好似聽到兩人的腳步聲,汽車的大燈忽然亮了,同時響起了喇叭聲,隱約可以看到車裏坐著兩個人。

杜漢山眼睛未眯,暗中給劉副官做了個手勢,讓他小心行事。兩人繼續靠近,杜漢山忽然聽到身後傳來窸窣的腳步聲,他猛然回頭,見到身後不知何跟著四個黑衣漢子,看不清面容,正用槍指著兩人。

「別動。」

劉副官就要掏槍,杜漢山拉住他,大聲道:「怎麼著?連我們也要綁?」

「呵呵,你倆不值錢。」

從車上下來一個帶著禮帽,大餅子臉的漢子,擺了擺手,那四個黑衣漢子走上前逼住杜漢山兩人,一陣摸索,將兩人身上的槍收了,將兩人推攘到車前。

杜漢山和劉副官都沒多少驚慌,能做一方大帥的副官,除了槍法好,一身能近身的拳腳功夫更是出眾,別看身後綁匪用槍指著他倆,可真動起手來,死的絕對不會是他們倆。

「錢我帶到了,人呢?」杜漢山兩指夾著匯票,盯著面前這個大餅子臉的漢子,可惜這個漢子的眼睛實在太小了,根本看不出神情。

大餅子臉的漢子上前從杜漢山手裏接過支票,看了幾眼,寶貝放入衣服口袋,對杜漢山咧嘴一笑:「你們可以回去了,兩天后,上海灘十六鋪碼頭,人到時會放了。」

杜漢山鐵青著臉:「行有行規,錢到就要見人。」

大餅子臉漢子嘿嘿一笑:「人不在這,在上海。」

杜漢山臉色一變,咬牙道:「你耍我?」

「沒有耍你。」

大餅子臉漢子笑道:「我是個講信譽的人,錢收到,人我一定會放了,不會少你一根汗毛。」

杜漢山騰地竄起怒火:「你言而無信,錢不能給你。」

大餅子臉漢子拍了拍放匯票的口袋,笑道:「錢在我口袋,就由不得你了。」

杜漢山忽然冷靜下來了,說:「好,錢可以給你,但你必須給我留個信物,我也好回去交代。」

大餅子臉漢子奇道:「什麼信物?」

杜漢山指了指他頭頂的禮貌,說:「就拿這個吧。」

大餅子臉漢子笑了:「這種帽子大街上就有賣的,你拿這個當信物?」

「這你不要管。」杜漢山冷道。

大餅子臉漢子看了杜漢山一眼,把帽子摘下來,正要伸手遞給杜漢山,杜漢山眼睛閃過一絲精光,就要伸手去接。

「中國人,太狡猾了。」

大餅子臉漢子忽然收回手,玩味的看了一眼杜漢山,先後退了一步,將帽子丟到杜漢山懷裏。

杜漢山暗自咬牙,這個綁匪太機靈了,根本不給他擒拿的機會,懷裏拿著這個破帽子,怎麼回去交差。

「你可以走了。」

大餅子臉漢子翻手掏出把槍,指著杜漢山的眉心,對那四個黑衣漢子說:「快上車。」

在槍口的威脅下,杜漢山和劉副官一動不敢動,直到綁匪上了車,揚長而去,兩人垂頭喪氣,恨得直癢癢。

劉副官埋怨道:「現在錢沒了,人也沒救回來,回去大帥得斃了我。」

杜漢山苦笑連連,說:「我是領頭的,罪責在我,我會和陳長官解釋。」

「那現在怎麼辦?」劉副官六神無主的問。

杜漢山嘆道:「給陳長官發電彙報情況吧。」

……

陳調元接到電報一夜未眠,大罵杜漢山和劉副官無能,可罵人解決不了問題,苦思冥想間,他忽然想起一個人,連忙喚進一個張姓副官,道:「你帶我親筆信,去天津見一個人。」

張副官問:「見誰?」

「袁克文!」陳調元拍著大腿說,袁克文是他的老相識了,號稱天津青幫幫主,門生故交遍天下,請他幫忙調查綁匪的情況,絕對頂用。

當天夜裏,陳調元調撥了一列特快,從蚌埠直發北京,帶信的張副官去了天津,袁克文的居所在天津英租界的倫敦道上,號稱一鑒樓。

張副官到了一鑒樓,將陳調元的親筆信交給袁克文的門生,不多時門生出來,道:「袁二爺有請。」

張副官小心翼翼的跟隨在門生身後進了一鑒樓,名字聽得風雅,實際上只是三層磚木結構英式裡弄,在英租界的洋樓裏面算是比較寒酸的,但張副官卻是懷著朝聖的心態,袁二公子是袁大總統的兒子,似他這樣的北洋軍官,哪敢有一點的不敬。

進了一鑒樓,在一樓的客廳裡,張副官見到一個馬褂長衫的男子,三、四十來歲的年紀,手裏拿著陳調元的親筆信,風度翩翩,卓爾不凡。

「二爺,人到了。」門人通稟了一聲,恭敬的退了出去。

「袁二爺。」張副官啪的打了個立正,恭敬的敬禮。

「雪暄兄信中說了,這個忙我會幫的,你現在天津等幾日,我有了消息便通知你,不過這一物,就請帶回去吧,我和你家大帥是多年的朋友,這樣就客氣了。」袁克文含笑說著,將信封裡夾著的一個支票夾在手裏,對張副官招了招手。

張副官誠惶誠恐,所幸來之前陳調元交代了他該怎麼說:「回袁二爺的話,這個錢並非是我家大帥的給您的,是被綁的人家給您的,請您務必收下。」

袁克文聞言點點頭,他與被綁的人素無交情,既出力辦事,收他錢款也合情合理,不過這筆錢實在太多了,大洋五萬,這究竟綁的是何人,能讓陳調元出面求自己,他心裏實在好奇。

張副官走後,袁克文召集青幫門生,將杜漢山描述的餅子臉漢子的樣貌告給眾人,讓他們找到這個人的下落。

青幫子弟遍佈整個天津衛,三教九流無所不包,不出半天的時間,就有消息傳回來,找到了這個人的下落。

一鑒樓裡,張副官、杜漢山、劉副官都在,袁克定將所查到綁匪的情況說了:「這個人是朝鮮人,在天津日租界做走私的買賣,平日裏神神秘秘,沒想到他暗中做綁架的生意。」說完,袁克定搖起了摺扇,下落已經找到,接下來的事就要靠杜漢山他們親手做了。

「袁二爺,這次說不定得動槍,我們在租界人生地不熟,還請找個兄弟給我們做嚮導。」張副官說。

袁克定笑道:「小事一樁,你們隻管放心去做,敢在太歲頭上動土,租界那裏我會打招呼的,你們抓到人就直接來英租界就好,我保巡捕不找你們的麻煩。」

三人道了謝,出了一鑒樓,杜漢山忍不住摸上腰間的盒子炮,切齒道:「讓弟兄們集合,抓活的。」

兩個副官點點頭,這一仗只能勝不能敗,否則驚了綁匪再想摸到行蹤就難了。

日租界一直有青幫的眼線盯著,大白天不好下手,等到夜深了,杜漢山和劉、張兩個副官分帶一個班的衛隊潛入了日租界,來到了綁匪落腳的海河碼頭。

碼頭上堆著貨物,眾人到底是軍隊,偷襲也講求個策略,眾人散佈出去,將四周的退路堵住,悄悄的潛入進去。

……

河西鎮是日租界一個生意不大不小的走私犯,以走私人造絲、布匹、煤油、顏料、捲煙為主,稱得上日進鬥金,而且他與日租界的最大的走私組織關係很好,據聽聞他在朝鮮關東軍有很深的關係,因而在天津日租界也算吃得開。

但任何人都不會知道的是,在他走私商身份的掩護下,他實則是朝鮮流亡政府——韓國臨時政府的議員,而且還是韓國特務組織在天津的負責人,之前綁架李伯陽的行動就是由他策劃。流亡政府的抵抗行動始終沒有斷絕,就是依靠海外源源不斷的經濟支撐,造反是個花錢如流水的事,走私生意也頂不住這樣的花銷,某些時候他得用非常手段弄到錢,綁架勒索是個最最一本萬利的生意,而在中國往往苦主會乖乖的交出錢來。

這一次的生意格外的順利,五十萬真金白銀足夠流亡政府一年的花銷,河西鎮拿到錢之後又變成了斤斤計較的走私犯,他沒有想過杜漢山能夠找上門來,而且還來的這麼快。

河西鎮今晚並不在碼頭,有一單生意需要送到天津市裏,等忙碌完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鐘,碼頭上昏黃的燈光只能照清楚腳下的道路,回到住所正要打開門鎖,卻發現拴在門鎖上的頭髮絲不見了,不由得打了個激靈,就在這時,腦袋後面忽然頂上來一個硬物。

是槍!河西鎮保持著動作,一顆心提起來。

「別動。」

有人冷冷的說,河西鎮乾的就是特務,從身後人說話的語氣和槍頂在後腦杓的力度,知道遇到行家了,他不敢輕動,看不到身後的人,也就判斷不了究竟來的是什麼人。

「舉起手來,慢慢轉過身來。」

不速之客冷冷的說,說話的時候槍口紋絲不動。

河西鎮聽話的轉過身,看到來人的面孔時,瞳孔微縮了一下,一顆心沉到谷地,要說土匪綁票最怕的是什麼,就是綁了不該綁的人。他萬萬想不到跑到千裡之外的蚌埠綁架,又在天津交易,還會被人找上門來,他馬上反應過來這次綁架怕是碰了不該碰的人。

「又見面了。」杜漢山勾了勾手指,猛然一拳打在河西鎮的肚子上,他吃痛彎腰,又一腳踢在他的膝彎,將他踢翻子在地,緊接有兩個衛兵按住五花大綁,把一個黑頭套套在他的頭上。

「帶走。」杜漢山一揮手,行動很順利,他要返回日租界,從綁匪的嘴裏挖出總指揮的下落。

……

英租界的一處倉庫裡,河西鎮被吊在空中,身上沒有一處好肉,杜漢山這些當兵的逼供只有一個方式,那就是狠狠打的,三十幾個拳腳不弱的衛兵亂翻上去暴打,打的他昏迷了十餘次,每一次都被冷水潑醒,不招供繼續打。

「嘩啦。」

一桶冰涼刺骨的冷水澆在河西鎮的身上,將他從昏迷從激醒,肌肉抽搐著。

「說,人在哪?」杜漢山用手掐住他的下巴,寒聲問:「是誰指使的你?」

河西鎮慘笑著,一語不發。

杜漢山冷笑一聲:「繼續打。」

衛兵就要上來,劉副官連忙拉他去一邊說:「杜長官,不能再打了,再打人就沒命了。」

「他不老實交代,怎麼辦?」

杜漢山擰著眉頭,掃了一眼河西鎮,這傢夥算個漢子,吃了這麼多苦,愣是一聲不吭。

劉副官道:「這家話嘴硬,我看從他嘴裏是挖不出什麼來,除了他應該還有同夥,我們把同夥抓來,一個個拷問,肯定能查出來。」

杜漢山點頭,這也是現在唯一的辦法了,便吩咐劉副官帶人去碼頭抓人。

半個小時後,劉副官帶著三個俘虜回來,說:「動了手,傷了兩個弟兄才把他們拿下了。」

「你帶受傷的弟兄治傷,這裏我來問。」

杜漢山一擺手,衛兵將三人分別拉到角落,不一會一聲慘叫聲此起彼伏的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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