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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鐵血軍閥》第三百三十六章事變
又在陰潮的船艙待了兩天,李伯陽度日如年,安玉允自從那天走後再也沒有下過船艙,而從那時起,便再也沒有人給他送過飯,這兩天已然把他餓得夠嗆,虛弱不堪,眼冒金星,連大聲喊話的力氣都沒有。

李伯陽心中自嘲,自己可能是民國第一個被餓死的將軍了,真是死的憋屈。

不知過了多久,感覺到手腳似乎被人觸碰,李伯陽猛地睜開眼,見到安玉允正蹲在身邊用小刀吧手腳捆綁的繩子割開,見他醒過來,安玉允冷冷道:「已經收到錢了,可以放你走了。」

李伯陽一陣激動,想要爬起來,卻渾身都沒力氣,四肢如灌鉛一樣沉重,無奈苦笑一聲,目光落在安玉允身上,賠笑央求道:「玉允姑娘,幫個忙扶我起來吧。」

安玉允冷哼一聲,眼皮子都沒有撩一下,拍了拍屁股走了。

李伯陽望著安玉允走路不禁扭動的纖細腰肢和圓臀,惡狠狠的想到:「臭娘們,別落在我手裏。」

強掙扎活動著胳膊,長時間的捆綁手腕上被勒出了一道紫紅的血印,好一會才慢慢恢復了知覺,手臂能活動後又去揉捏著腿腳,將四肢的血液活泛起來,身子這才有了幾分力氣。從地上撿起一截麻繩,提著褲子勉強站了起來,原先的牛皮腰帶不知被誰抽去,將麻繩系在褲腰勒緊,在狹小的船艙慢騰騰的走動著,那種麻木無力的感覺漸漸消失。

李伯陽沒有急著上去,一邊慢慢走動恢復體力,一邊思索著現在的情況:從失蹤到現在已經有一個星期的時間,外面的情況一無所事,按作戰計劃,會攻徐州的戰役已經開始,不不知道戰鬥是否順利,蚌埠城外的88旅聞之自己失蹤後,又是如何反應。

就在李伯陽沉思間,木梯上傳來蹬蹬的腳步聲,聽著有數人之多,他先後退了幾步,一臉警惕的瞪著船艙樓梯口。

很快三個精壯的漢子走下來,穿著短打衫褲,腰裏鼓囊囊一看就藏著傢夥,見到李伯陽站在船艙中間,愣了一秒鐘的時間,散開逼近了過來,其中一個漢子手裏拿著一條黑布,用蹩腳的中國話低喝了聲:「站著別動,蒙上你的眼睛,放你出去。」

李伯陽咬了咬牙,放棄了反抗,以他現在的身體,對付一個漢子足夠勉強,別說三個人了。三個漢子上前,其中兩個左右夾住他,蒙住了他的眼睛,將他夾帶著往外走,出了船艙,鋪面而來的是清冽的江風,讓人神情一爽。

繼續向外走著,李伯陽雙眼看不見,不知道這些綁匪將自己帶向何處,但已經聽不到江濤聲,最怕這些綁匪言而無信,將自己殺害裝麻袋投了黃浦江,好在他多慮了,一路左轉右拐的走了十幾分鐘,終於停下了。

眼前的黑布被拿去,李伯陽看清了所處的位置,這是一個狹窄陰暗的弄堂,難不成綁匪要在這裏解決自己?李伯陽想想釋然了,這種弄堂是三不管地帶,殺一個人再合適不過了。

左右的漢子放開了他的胳膊,狠狠的先前推了他一把,將他推了個趔趄,轉身跑了。

李伯陽藉著趔趄向前打了個滾,躲避可能會打過來的子彈,可惜他已經多慮了,沒有槍響,更沒有子彈,那兩個綁匪已經跑的沒影了。

李伯陽背後出了一身的冷汗,慶幸這些朝鮮綁匪還算守規矩,這時被冷風一吹,整個後背嗖嗖發涼,不由得自嘲想道:古人雲,胸有激雷而面如平湖者,可拜上將軍,現在想來純屬狗屁,自己這個上將軍差點沒被整治的虎尿流出來。

總算逃出生天,李伯陽不敢再此地多留,沿著弄堂另一頭往出走,上海的弄堂少有死胡同,大多能通到街道,他走了約莫十幾分鐘,竟順利的走出了弄堂,來到了一個較繁華的大街上。

李伯陽走到這個不知名的大街上,卻發現街上氣氛十分詭異,行人腳步匆匆,神情緊張,商鋪開著門,卻門可羅雀,更重要的是街上到處有全副武裝的北伐軍士兵和藍色短褲,臂纏白布黑『工』字袖標,渾身江湖氣的漢子四處巡邏,時不時的檢查盤問著行人。

李伯陽一頭霧水,有些搞不清上海的狀況,記得前段時間和白崇禧通電報,還說上海已經恢復商貿,一切穩定,現在看來完全不是他說的那樣,又或者是其他什麼原因。

懷著疑惑,李伯陽朝北伐軍士兵走去,想要亮明身份問個情況。

不等李伯陽走過來,街上的士兵已經盯上了他,他穿的是北伐軍同款式的將校呢子軍服,只不過歷經磨難早沒有了將軍的光鮮氣度,他現在蓬頭垢面,軍裝汙穢,領脯上還有乾涸的嘔吐物,腰間纏著麻繩,想不引人注目都難。

兩個手持棍棒,面容桀驁的漢子迎面走上來,喝問道:「站住,你是什麼人?」

見到了北伐軍,雖不知是那個軍的部下,但兵為將膽,李伯陽豪氣陡升,又恢復了將軍氣勢,不緊不慢道:「你們又是誰?」

當先的漢子惡狠狠道:「老子看你鬼鬼祟祟,一定是共黨。」

「共黨?」李伯陽皺起眉。心頭感覺有些不妙。

「長官,這裏發現了共黨。」漢子用棍棒指著李伯陽大聲喊道,話音未落,就見那邊接頭的士兵如臨大敵的拉動槍栓,一路跑來一個班的兵。

被槍口指著,李伯陽面色不改,掃了一眼,士兵中軍銜最大的是一個中士,平靜的對他說:「中士,你是那個部隊的,長官是誰?讓他來見我。」

中士一愣,這人口氣挺大,開口就要見長官,長官是你想見就見的嗎?不由冷笑一聲:「你又是那個部隊的,是不是共黨?」

李伯陽知道自己這副樣子很難讓人信服,加上不知道上海的形勢,看向中士,又說:「誰是黃埔軍官,帶我去見他。」

中士冷笑道:「嗬!你不說部隊番號,我可就把你當共黨論處了,來呀,把他綁了。」

士兵們就要一擁而上,李伯陽暗叫倒霉,真是禍不單行,大頭兵沒有頭腦,聽長官的命令可不管你身份,真被綁起來,還不知道被如何處置,李伯陽暗叫倒霉,真是禍不單行。

李伯陽臉色一變,厲聲喝道:「放肆!誰敢動我,把你們長官給我叫來,反了天了。」他真是怒了,在蚌埠被綁到上海,一路歷經折磨,幾乎性命不保,到現在肚子還餓得咕咕叫,臨完還得讓幾個小兵欺負,怒火直竄腦門。

這一嗓子把周圍人鎮住了,到底是統兵數萬的上將軍,那種沉澱在骨子裏的睥睨天下的將軍氣勢猶如實質,在他的目光下,無論是端槍的士兵,還是持棍棒的漢子都不禁把手裏的傢夥放低,腿腳都有些大顫。

李伯陽目光如電的盯著中士:「中士,知道見了長官該怎麼做嗎?」

中士在李伯陽的目光下如刀割面,不禁下意識的打了個立正,敬禮喊道:「長官好。」

中士這一動,周圍的士兵慌忙放下槍,行持槍禮,眾人保持著行軍禮的姿勢,一動不敢動,而剛才還耀武揚威的兩個漢子嚇得臉都白了,忙把棍棒往身後藏。

過了足有十幾秒,李伯陽才緩緩收回目光,擺手道:「放下吧。」

中士大氣不敢出,李伯陽的身份惹人懷疑,但渾身散發的氣勢卻比之軍長的還要強烈,而且他是識貨的人,認出了李伯陽身穿的軍服是北洋將校呢子軍裝改的北伐軍將官軍服,這種人絕對不會是一般人物,小心一點總沒錯。

「長官,您一個人?」中士小心翼翼的問。

李伯陽斜了他一眼,冷冷道:「中士,搞清楚你的身份,全上海只有北伐軍總司令可以問我的來歷,還有,帶我去這裏最好的餐廳,把你的最高長官給我叫過來,順便拿一套乾淨的衣服過來。」他的語氣不容置疑,說完後,推開中士,便朝閃著霓虹燈的一家西餐廳走去。

中士愣住,士兵們面面相覷,還是那兩個漢子咽了口唾沫道:「長官,他是誰呀,這麼橫?」

中士搖搖頭,快步追趕著李伯陽,吩咐士兵按李伯陽的要求去做,另一面派人去通知營長,這是這片區域他能接觸的最高長官了。

進了這家名為丹楓白露的西餐廳,這是一家法國風格的餐廳,裝飾風格以法國國旗的三種顏色為主色調,留聲機裡傳出莫扎特的鋼琴曲來,或許是看到李伯陽身後跟著的士兵,侍者沒有因李伯陽衣衫襤褸而阻攔。找了處雅座坐下,侍者恭敬的問:「先生,請問有什麼可以幫助的嗎?」

李伯陽一副沒見過世面的鄉戶擰的樣子,擺手道:「拿手菜儘管上,對了,我不習慣用刀叉,給我拿一副筷子,再來一瓶荷蘭水,謝謝。」

侍者默默地看了一眼站立在四周的大兵,乖乖的去後廚通知去了。

不多時中士拿著從附近裁縫鋪花了兩塊大洋買來的西裝,乖乖的送過來,陪笑著問:「長官,你的吩咐我都辦了,等會我們營長就會過來,您先和我透露下是那個友軍部隊的,我也好彙報不是?」

李伯陽不為所動,不悅道:「哪那麼多廢話,你坐我對面,我有話問你。」

中士尷尬笑著坐到李伯陽面前,手放雙膝端正坐好,腹誹道:「你小子最好是長官,不然由你好看。」

這時侍者過來給端著一杯藍色的荷蘭水過來,李伯陽打了個響指,道:「給所有人都來一杯。」

中士顯然也是第一次來這種高級西餐廳,有些拘束,連忙說:「長官不用了……」

李伯陽不去理他,對侍者揮了揮手,侍者點頭退下了。

「你是那個部隊的?」

「二十六軍。」

李伯陽恍然:「哦,你們軍長是周鳳岐吧。」

中士睜大眼睛,竟敢直呼軍長的名字,心裏又存了一份小心,問:「長官,你認識我們軍長?」

李伯陽淡淡一笑:「算是老朋友了,對了,上海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部隊上街了,還有那些便裝的人是什麼身份?」

中士語焉不詳的把所知的情況說了,李伯陽臉色登時一變,校長怎麼這麼糊塗,共產黨殺,國民黨也殺,這種殺人手段在現下的中國已然不適用,能殺一個人,難道能滅亡了一種主義嗎?這只會使本就分歧嚴重的本黨分裂,如果不出他所料的話,校長清黨只是一個信號,恐怕不久之後就要在南京另立中央了。

李伯陽哀嘆一聲,說不出的慶幸,好在新一軍北上徐海避開了這次事件,若留在滬寧,他真的不知道在這種情況下該怎麼辦,也許血海濤濤中就有他一人,又或者他會與校長分道揚鑣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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