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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鐵血軍閥》第三百五十七章轉戰蘇魯豫(三)
日落西山,餘暉灑在一輛由南向北疾馳的軍列上,裝著厚厚裝甲和野炮、機關炮的鐵甲車頭上插著五色旗,正是張宗昌從徐州北返的大軍。

張宗昌坐臥不安的在車廂中來回踱步,心情一團糟,嘴裏媽了個巴子的罵著作戰不利的將領。

「大帥,前線急報,二十七軍敗退歷城,長清縣丟了。」參謀長李藻麟連報告都未喊就闖進車廂,可見軍情緊急。

「他媽了個巴子的李耀昌!一個軍打不過一個旅。」張宗昌跳了起來,長清是濟南門戶,長清一丟,濟南此刻就像脫得精光的娘們暴露在北伐軍的面前,只剩下任人擺佈的份了。

李藻麟苦笑道:「不怪他,這一旅人馬不簡單,據交戰的部隊傳回的消息,此旅足有八千人,兵強馬壯,槍炮犀利,第二十七雖說編制有一個軍,可全軍只有不到五千人,槍炮老舊,沒被吃掉已經謝天謝地了。」

「他娘的!」

張宗昌納悶道:「老子有幾十萬人馬,三十幾個軍,怎麼就對付不了新一軍吶?」

李藻麟道:「其實原因很簡單,新一軍走的是精兵政策,我軍則反之,士兵雖眾,但都沒有經過嚴格軍事訓練,各軍吃空餉嚴重,軍械殘缺,將領軍官指揮還是土辦法,焉能打得過滿腦子革命思想,打仗不要命的北伐軍!」

張宗昌臉色一沉:「參謀長,你的意思說俺老張要完了嗎?」

李藻麟是做過直軍參謀長的人,見識非比尋常,搖頭道:「新一軍孤掌難鳴,還沒有那麼大的胃口能吃下咱們聯軍,但須防他在山東站穩腳跟!大帥啊,此戰過後淘裁冗兵勢在必行,如我軍現狀還不改變,一旦北伐軍捲土重來,您的基業就危險了。」

張宗昌面露不悅,不想再談這個問題,不耐煩的揮手道:「參謀長,還是想想怎麼把兗州打下來吧。」

「目前辦法只有一個,強攻!」

李藻麟斬釘截鐵道:「我研究過兗州城佈局,要取兗州,打西關最為省力,那裏的老西門城牆破舊不堪,經不起大炮轟擊,我軍可以從這裏做突破口。不過隻我一軍攻擊兗州較為吃力,最理想的情況是褚副司令順利奪下濟寧,從西向東進攻兗州側後,配合我軍正面進攻,則事半功倍,有七成把握可以奪下兗州。」

「參謀長,依你看幾天能拿得下?」張宗昌最掛記的還是濟南。

「這個嘛!快至三五天,慢則半月也說不定,這要看北伐軍的守城兵力和決心了。」李藻麟估摸著說。

「三五天黃花菜都亮了,老子隻給兩天的時間,拿不下兗州,提頭來見我!」張宗昌蠻不講理的吼道。

「這——!」李藻麟哭笑不得,攻城戰本身就耗費時日,不是他小覷聯軍,實在是聯軍戰力太弱,這絕非一兩個人頭落地的軍令狀能彌補的了,以他最樂觀的打算,強攻兗州也需一周時間。

李藻麟沒敢再勸,濟南必定保不住了,此刻張宗昌已經急紅了眼,他才不會往槍口上撞,再說軍令狀也是下給帶兵的將領,和他這個遠籌帷幄的參謀長關係不大。

「韓春麟呢?老帥不是讓他配合俺,怎麼沒聽他的動靜?」張宗昌忽然問。

李藻麟忙解釋道:「馮玉祥動手了,韓軍長的四方面軍被強製在豫東,聽說面對三個軍的西北軍,光團長就陣亡了三個。」

「真他娘的寸!」

張宗昌罵罵咧咧,西北軍那些叫花子的厲害他可是領教過的,去年郭鬼子造反的時候差點被國民軍打進濟南,至今心有餘悸。

李藻麟道:「馮煥章治軍森嚴,據說西北軍最困苦時,一日隻喝清粥一頓,但大軍分毫不亂,其紀律嚴格、吃苦耐勞令人嘆服,以我觀之,韓春麟在豫東未必能討得好。」

「要是郭鬼子還在就好了。」張宗昌忽然嘆了口氣說,說起來自己與郭松齡私誼不錯,昔日做綏寧鎮守使使,若非郭松齡在張作霖面前為自己美言,哪有今日督軍大帥的氣派,只可惜他走錯了路,偏偏和老帥作對。

李藻麟一怔,暗自搖頭:明眼人都看得出北洋氣數盡了,就算郭松齡在世,又能如何?強如吳玉帥,孫傳芳,不也是幾十萬大軍蕩然無存,如今恐怕是北洋的最後餘暉了。

……

兗州地處交通要道,素有「齊魯咽喉」之稱,從古至今為歷代兵家必爭之地。尤其是津浦鐵路貫通的情況下,兗州不僅是保障直魯軍補給的要地,而且地扼魯中與魯南間的交通,此地距離濟南和徐州各有三百六十裡,是張宗昌歸師必由之路。

吳旭率軍以日夜十二個小時的強行軍偷襲兗州得手,為新一軍在山東的戰事贏得了主動權,對於張宗昌而言,失去兗州,則意味著不能沿鐵路和運河快速回援濟南,擺在他面前的只有兩個選擇,一是強攻兗州這個堅城,打通津浦路;二是避而不打,繞尼山經泗水北進,路程上要多花兩倍的時間。

無論張宗昌作何選擇,都在新一軍預期的作戰方案中,如攻兗州,則正中下懷,以新二師在兗州打阻擊,新二軍則繞後斷敵退路,有七成把握可以殲滅或重創直魯軍兩到三個師。而如直魯軍避而不打,新一軍則可遊刃有餘的以兗州為中心依靠鐵路便利轉移兵力,尋覓戰機殲敵。

李伯陽趕到兗州後,帶領著參謀班子走馬觀花的將兗州近郊的地形轉了一便,一個人沉思了很久,毫不客氣的推翻了將要實施的作戰方案:「這種打法太小家子氣了,打一個區區張宗昌,用不著這麼束手束腳,況且我們這邊擺開架勢在兗州一打開,褚玉璞必然察覺到咱們在濟寧唱的是空城計,到時候他和張宗昌兩面夾擊,我們就吃不消了,這種仗我不打。」

羅群面子有些掛不住,無奈道:「我也知道這個戰法中規中矩,可現在敵軍很快就會來到,沒有充足時間組織更好的應對戰法。」

「放棄兗州怎麼樣?」李伯陽忽然道。

「放棄?」羅群有些吃驚的看向他,兗州是魯南戰略要地和交通樞紐,一旦放棄敵軍便在魯南有了橋頭堡,新一軍將處處受製。

「來,你來看。」

李伯陽毫無形象的蹲在地上,用樹叉在地上劃著敵我形勢:「我的想法是,以小部隊實施運動防禦,先給敵人以一定的殺傷和消耗,使主力部隊贏得修整和部署時間,然後撤出兗州,給敵人造成我被迫放棄戰略要地的感覺……」

「你是說引誘敵人到汶河地區?」羅群馬上反應過來。

「嗯,我打算在汶河兩岸、泰安以南、曲阜以北、泗水以西、寧陽以東地區設伏殲滅敵軍,這個戰場地形起伏,水多山多,利於分割敵軍,易為我各個殲滅。」李伯陽在土地上劃出了作戰範圍,左後在中間劃了個叉,殺氣騰騰。

羅群沉吟道:「這個計劃很可行,該讓誰打阻擊呢?濟寧方向的敵軍,是否也要阻擊?」

「兗州交給戚子超,濟寧就讓留守的109團打阻擊,連同新兵在內有近萬人,阻擊褚玉璞一到兩天,然後向上汶方向後退,濟寧落入敵手後,褚玉璞肯定會配合張宗昌進攻兗州,這時打阻擊的新二師可放棄兗州向曲阜後撤,同時破壞鐵路沿線阻滯敵軍,將追敵引誘到預定戰場,一舉而殲滅之!」李伯陽攥緊拳頭說。

「可以留下營連規模的部隊打遊擊,通過濟寧可以看到山東百姓是支持我們北伐軍的,各遊擊隊可以分赴各縣募兵,顛覆張宗昌的地方統治基礎,以一縣招千人算,魯南十數個縣,這就是一個旅的兵力,關鍵時候就能派上用場。」羅群腦中閃過一個靈光。

李伯陽笑著點頭:「這個主意好,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就按你說的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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