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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鐵血軍閥》第三百四十章登門道歉
大上海俱樂部,滬上的金融界、工商界大亨齊聚一堂,眼下蔣總司令清共如火如荼,工人運動彈壓下去,工廠重新復工,他們這些資本家終於鬆了口氣,不會被『共產』了。

這次聚會是由虞洽卿組織的,組織的目的是:一來是和大亨們通氣,蔣介石以國民黨上海政治分會名義,下令將上海總商會和會董一體解散,這件事有利有弊,必須說通在座的會董大亨;二來上海金融界曾承諾為蔣介石提供6000萬元的軍費,現在已經兌現了4000萬元,還有剩餘的2000萬元,蔣介石催促兌現。

兩件事說出來,解散上海總商會的事情,大亨們一致不同意,稱工商只有,國民政府和政治分會無權命令,而另一件兌現剩餘2000萬元的事情,沒有太大波折大亨們表示同意,虞洽卿鬆了口氣,總算忠人之事辦妥了一件。

但大亨們也有不少疑惑,有個顏料大亨道:「虞老闆,這些時日市面上突然發行江海關二五附稅國庫券逾千萬,這是怎麼回事?我託人打聽了一下,武漢政府根本沒有此項國庫券嘛,我們是買還是不買?」

虞洽卿知道這是怎麼回事,這個國庫券自然是沒有經過武漢政府同意的,或者說根本用不著武漢政府同意,早在前兩日,蔣介石便召集留滬的中央執行委員、監察委員趕赴南京,提出以南京作為國都,取消武漢國民政府等八項方針,蔣介石也親自找他談過話,確定了將在兩日後成立南京國民政府,這國庫卷便是未成立的南京國民政府提前發行的。

「買不買在諸位老闆,我不便乾預,不過我虞某人已經認購了五十萬的國庫券,這是利國利民的好事情嘛,實話告訴大家,南京國民政府不日就要成立了,到時我會陳情蔣總司令,請國民政府承認北洋政府發行的公債和還本利息。」虞洽卿含笑著說,他與蔣介石交情不淺,有這層關係在,儼然已經成了上海金融界的領頭人,聲譽如日中天。

虞洽卿的話音剛落,上海麵粉大王陳永發隨聲笑道:「我也認購了五十萬。」

陳永發現年五十三歲,身材微胖,舉止威嚴,拇指上鵪鶉蛋大小的綠寶石戒指最能證明財力。

大亨們都有些驚訝,虞洽卿認購國庫券容易理解,畢竟有私交的關係在,可陳永發為何這麼積極,讓在座的大佬狐疑起來,思考裏面是不是有什麼隱情在。

陳永發將眾人的神情盡收眼底,笑而不語,沒有人知道就在這段時間,認購完國庫券之後,他在無錫、常熟一帶迅速的又開了兩個麵粉廠,這全憑蔣總司令稱讚他是愛國擁黨的商人,一路打開綠燈,這種待遇可是以前少有的。

有了兩人做表率,大亨們交頭商議了一會,覺得這個國庫券還算靠譜,國民政府若真能承認北洋政府發行的公債,各行各業都能得到好處,便紛紛表態,將會施加影響,呼籲親朋認購國庫券。

虞洽卿聞言大喜,這也算是意外之喜了,忙替蔣總司令答謝一眾大亨。

商議完畢後,眾大亨各自聚在一起談論生意,或是玩起了橋牌,打起了麻將,虞洽卿親邀陳永發、陳光甫、周作人三人打牌,打牌只是消遣,重要的是能在牌局上交換時局看法,眼下清黨如火如荼,可眾人心裏十分沒底,不知道國民政府是否會像北洋軍閥一樣,對上海金融界百般壓榨。

虞洽卿這種擔憂最甚,這段時日他一面要聯絡上海的商界支持國民政府,另一面又要從國民政府得到保護上海工商業的保證,足足瘦了有三斤,可精神頭越發好了,作為商界代表,他有一種捨我其誰的豪氣。

眾人說著話,忽然有大上海俱樂部的經理匆匆過來,臉上的表情誇張,像是發生了多麼大的事情一樣,在陳永發耳畔低語了著,陳永發聽了面色大變,一推牌對眾人拱手說:「諸位,今日有事,不能賠了,這圈牌算在我頭上。」說著,就要離席而去。

虞洽卿見他臉色不對,忙道:「陳老闆,發生什麼事了,在座都是朋友,看看說出來我們是否能幫的上忙?」

陳光甫和周作人也如此說了。

陳永發臉色稍緩,臉色醬紅,強忍怒氣道:「慚愧,小兒在舞廳因女明星與外鄉人起了爭執,竟被打的住了醫院,我正要找他理論去。」

虞洽卿一聽,皺眉道:「陳老闆在上海誰人不知,這是哪裏來的狂徒,敢在太歲頭上動土,何須與他多費口舌,我現在就給巡捕房打個電話,拘了他先。」說著,他便起身去打電話。

陳永發不好撥了虞洽卿的好意,便忍著焦急稍等著,陳光甫上前寬慰問:「陳老闆,貴公子因哪一個女明星起的衝突?」

陳永發恨恨道:「就是那個民新影片公司新捧的阮玲玉,欺負到我陳家頭上,我一定要他好看。」

陳光甫卻是驚叫道:「啊呀,陳老闆,興許我知道打貴公子的人是誰了?恐怕貴公子這一頓打白挨了」

陳永發盯著陳光甫:「誰?」

陳光甫苦笑,言辭閃爍道:「我只是猜測,是一位軍界的大人物。」

陳永發勃然大怒道:「軍界的大人物又如何,我陳家就算把官司打到蔣總司令面前,也要討個公道。」

「陳老闆,我勸你還是先打聽下此人身份,若真是那個人,就算打到蔣總司令面前,也是無用。」陳光甫好心的勸了一句。

一旁的周作人問:「光甫兄,這人究竟是誰?陳老闆是咱們商界一員,他的公子被打,咱們不能坐視,得給世侄討個公道才行。」

陳光甫緩緩道:「國民革命軍新一軍軍長,李伯陽。」

陳永發臉色陰鬱下來,李伯陽的大名他並不陌生,去年茶葉大王唐季珊便是被他折辱,至今在上海灘抬不起頭來,而且李伯陽的赫赫威名讓他膽顫心驚,北伐名將,一方諸侯,每一個光環都不是區區商人能惹得起。

陳光甫意味深長道:「李將軍的為人我有幾分了解,不是那種蠻橫之人,阮玲玉是他的外室,恐怕這裏面還有誤會,陳老闆還是搞清楚為好,不要衝動了。」

陳永發人老成精,聽出了陳光甫話裏有話,說實話自家兒子什麼樣他很了解,平日裏沾花撚草,女學生的肚子不知搞大了幾個,還養了一個先施公司的女銷售員做外室,陳光甫的言下之意就是這頓打說不定是貴公子招惹的,不問情由就去興師問罪,弄錯了就不好收場了。

陳永發麵上陰晴不定,這是虞洽卿打完電話回來,道:「我已經給巡捕房打了電話,已經去拘人了。」

陳光甫忙把猜測說了,虞洽卿一愣神,神情尷尬起來,說不定好心就辦了壞事了,不過他也不急,沉吟一下有了對策,道:「稍等一下,我再去打個電話。」

這個電話是打給陳果夫的,昔日陳果夫為羽翼未豐的李伯陽送去數萬大洋的軍費,其中有一部分就是虞洽卿資助的,有陳果夫出面,便能化乾戈為玉帛。

不過不巧的是陳果夫已經離滬去了南京,虞洽卿暗道不妙,對陳光甫道:「光甫老弟,這件事還得你出面。」

陳光甫勉強答應,他實不想為這種事情去見李伯陽。幾人沒有驚動其他大亨,趕往明月歌舞廳。

……

明月歌舞廳門口,一幫黑衣巡捕坐著兩輛汽車疾馳而至,巡捕蜂擁跳下車,共有十三個巡捕,三個白俄巡捕,三個印度巡捕,和六個華人巡捕,都全副武裝,為首的是一個法籍探長,身材瘦高,鷹鈎鼻,藍眼睛,等巡捕下車列隊後,他才不慌不忙的從車裏下來,整理了一下腰間的衣擺,一手扶在腰間的左輪手槍上,另一手將警棍夾在胳膊下面,就要進舞廳。

「慢著!」

葉淮從舞廳走出來,衛士伸手攔住巡捕,故意張開衣服,露出裏面槍的輪廓,巡捕們緊張起來,在租界敢對巡捕亮槍的人,都不是好熱的,法籍探長站住腳,

「你們是誰?敢攔亨利探長?」一個華人巡捕色厲內茬沖葉淮喊道,其他的巡捕呼啦一聲響動端起槍。

「你們是來抓人的吧,人是我打的。」

葉淮不緊不慢從衣服口袋掏出軍官證,上面清楚的寫著部隊番號及軍銜,加蓋著青天白日的鋼印,將軍官證在法籍探長眼前一晃,重新裝進口袋,淡淡道:「我家軍長在裏面看錶演,有什麼問題找我。」

這個名叫亨利的法籍探長似乎被激怒了,陰冷的目光盯著葉淮,右手一把握住槍柄,大聲道:「這裏是租界,中國軍人在租界沒有特權,我正在執行警務,有人傷害了一位年輕的紳士,我必須帶涉案的人回巡捕房調查,現在,請你們配合調查。」

「如果我是你,就不會這麼做。」

葉淮臉上沒有了笑容:「聽著,裏面的人是國民政府的上將,你無權調查他,如果你有意見,可以找工部局的官員和國民政府的外交官投訴,如果你敢硬闖,我敢保證你會成為第一個殉職的探長。」

說話間,周圍的衛士已經掀開衣服,拔出了機頭大張,烤藍錚亮的盒子炮,一個個橫眉豎眼,殺氣騰騰的瞪著一眾巡捕,在上過戰場見過血的衛兵面前,這群巡捕沒有了平日的耀武揚威,一個個蔫了吧唧縮頭縮腦的看著亨利探長,都不禁把槍口低垂,不敢惹毛了眼前這些當兵的。

亨利探長的臉色很難看,不得不承認葉淮說的話鎮住他了。他可以不在乎李伯陽的上將身份,但很在乎可能發生的外交糾紛,真鬧起來,租界不能把一個中國將軍怎麼樣,但他這個探長很有可能會被免職,灰溜溜的離開上海這個天堂,要知道租界有很多人想要削尖了腦袋做探長,可位置就那麼有限的幾個。

「這或許是個誤會。」亨利探長乾咳一聲,自己找了個台階下,聳了聳肩說。

葉淮微微一笑:「肯定是誤會,那麼探長先生,你還要進去調查嗎?」

亨利探長搖搖頭:「喔,不,我想那個傷害紳士的惡徒已經逃跑了,我要儘快的抓到他,將他繩之以法。」說罷,便帶著巡捕走了。

葉淮目送巡捕的汽車離去,正待轉身回到舞廳,馬路上忽然駛來七八輛黑色的小轎車,汽車停穩,從車上跳下來一群穿黑拷綢衣褲的彪形漢子,車門打開,數位穿著氣派的中年人陸續下車,向這邊走過來。

葉淮掃了一眼眾人,看人的眼力還是有的,一望即知那幾個中年人都是頤氣指使慣了的大亨,而且還有一位熟人。

「陳先生,你也來看歌舞?」

葉淮抱拳笑道。

「葉副官。」

陳光甫笑著還禮,隨後為身後幾人介紹道:「哦,這位是上海商會總會長虞洽卿虞會長,這位是金城銀行總經理周作人,這位是振華商行的總經理陳永發。李將軍在裏面嗎?剛才有一些誤會……」

葉淮分別和虞洽卿幾人抱拳問好,到了陳永發時,他冷冷一笑道:「陳老闆,貴公子可真不是好歹,敢調戲我家軍座的夫人,這也是擱租界,要在外面,早就切碎了喂狗了。」

陳永發臉色難看,其他幾人面面相覷,得,還真讓陳光甫料到了,你說上海灘調戲誰不好,調戲人家將軍夫人,這不得是太歲頭上動土,活膩歪了。

虞洽卿和周作人忙為陳永發說好話,什麼小孩子年輕不懂事,李將軍大人有大量,陳永發露出苦笑,微微彎腰道:「是我教子無方,請葉副官煩勞通稟一聲,犬子不懂事,我這個當老子的替他賠禮道歉。」

葉淮道:「通稟不必了,幾位老闆請跟我來吧。」

一行人進了歌舞廳,裏面正表演者愛爾蘭的踢踏舞,只見舞台上回蕩著爵士樂,舞女背手而立,用靈活的舞步踩出了多樣的節奏,惹得觀眾爆發猛烈的掌聲,虞洽卿等人四處望了望,葉淮將他們領到貴賓包廂,門口有四個眼神敏銳的衛士守著,葉淮推門而入,道:「軍座,陳光甫先生、虞洽卿虞會長、周作人總經理、陳永發總經理請見。」

包廂裏面,阮玲玉正和藍凌興高采烈的拍著小手,李伯陽眼睛一亮:「快請進。」

幾人陸續進屋,好在包廂夠大,李伯陽和幾位老闆揚手問好,他和陳光甫是老交情了,微微拱手就行。可對虞洽卿不敢,人家不僅是蔣校長的恩人,還曾在皖南軍初建的時候幫助過,李伯陽不敢擺將軍的架子,純以後生晚輩自居,相迎幾步,熱情的伸出雙手道:「虞老有事吩咐一聲,晚輩親自拜訪,何至於親自,實在是折煞晚輩了。」

這一番話和姿態拿捏的很好,虞洽卿紅光滿面,捋著山羊鬍笑道:「李將軍言重了,老朽一介布衣,怎敢當將軍的前輩。」

「當的了,當得了。」李伯陽雙手握著虞洽卿的手,認真的說。

「哈哈。」

虞洽卿倍感有面,餘光掃了其他人,見都投來欽佩目光。

「周經理,久聞大名如雷灌耳啊。」李伯陽親熱的和周作人握手,笑道:「說起來咱們還是同行,我的建設銀行不日就要再上海復業,到時還請周經理照應一二。」

周作人朗笑道:「一定,一定。」

最後輪到陳永發,他本以為李伯陽定會給他臉色看,不料李伯陽笑容滿面的主動與他雙手,頓覺受寵若驚之感。

李伯陽用力的搖晃著雙手笑道:「陳老闆,抱歉了,剛才不知道是貴公子,如知道是你的公子,我定然不會下重手的。」

陳永發尷尬道:「是孽子罪有應得,還要謝李將軍大人大量,留孽子一條性命,唉,都怪我老年得子,平日裏疏於管教,又溺愛慣了,到處惹是生非,真是頭髮都急白了。」

李伯陽微笑道:「理解,理解,可憐天下父母心。」

阮玲玉噗嗤一下笑了,論年齡李伯陽不過二十齣頭,握手這位卻是滿頭白髮,可李伯陽一副老氣橫秋的說教樣子,而那個陳老闆還不住的點頭稱是,這個場景實在太可樂了。

陳永發看過阮玲玉的海報,當下恭維說:「這位就是阮玲玉小姐吧,阮小姐本人比電影裡還要漂亮,說起來我太太也是阮小姐的影迷,稍後和阮小姐討要個簽名,李將軍不會不同意吧。」

李伯陽擺手笑道:「這個要看阿玲了。」

阮玲玉雖知道他是那個手腳不老實的陳公子的父親,但總不好意思拒絕人,便點頭答應了。

隨後眾人落座,舞廳的老闆親自端上來酒水飲料,和幾位老闆問好,這時得知李伯陽的身份,更是點頭哈腰的不得了。

閑人離去後,幾人隨意的聊開了天,誰有沒有再提陳二公子的事情。

虞洽卿笑問道:「李將軍,前線的戰事如何了?聽聞貴部再徐州又打了勝仗,當真是常勝軍,讓我們好生欽佩,不知道何時進攻山東啊?」

李伯陽笑道:「前線戰事穩定,北洋軍已經失了膽氣,不過我軍受限於糧秣彈藥,暫時沒有進攻山東的打算。」

他說的是假話,新一軍此去北伐,有津浦路為後靠,糧秣彈藥通過鐵路源源不斷的送往前線,之所以停在徐州不進,主要原因是他這個主帥被綁回了上海,否則徐州戰役勝利後趁勝追擊,少說也能奪下魯南。

虞洽卿嘆道:「前線將士受苦了,我願獻上綿薄之力,為新一軍將士趕製5000雙布鞋,長途行軍,北方天寒地凍,算我一點心意,李將軍萬莫拒絕啊!」

李伯陽心中發笑,這虞洽卿果然是老江湖,賣自己一個好,還口口聲聲怕自己拒絕,當下以口頭同意,口稱感謝。

虞洽卿專美於前,陳光甫等人也不甘人後,他們這些商人實則更為迫切國家統一。新一軍的戰功是有目共睹的,數月前圍攻南京,使得孫傳芳主力不能南下支援浙江戰局,白崇禧這才遊刃有餘的在浙江擊敗孟昭月,以至上海成功收復。此時更孤軍北上,一路勢如破竹將孫傳芳和張宗昌十幾萬軍隊趕回山東,這種戰績在北伐軍當中首屈一指,時人報紙所言李伯陽,前面必然加綴北伐名將一詞,大有直追反袁的蔡松坡。

他們這些滬上的大亨,儘管是商人,可也知道李伯陽的前途不能限量,二十餘歲便是一軍之長,可以說是現如今中國最有權勢人之一,這種少年英雄人物,稍有見識的人都會生出結識的想法,就如虞洽卿當年接濟蔣介石,誰能知道短短數年,其人便成了中國炙手可熱的大人物,本著這個想法,眾人都不成吝嗇。

陳光甫隨後接話道:「我是開銀行的,就捐軍費20萬,請李將軍賞給有功將士。」

周作人也笑說:「我也是開銀行的,也捐軍費20萬,請李將軍撫恤犧牲的將士。」

李伯陽大喜,口稱感謝,他現在最缺錢了,安徽省長的位置李宗仁做了,沒了地盤養活新一軍數萬精兵,那真是花錢如流水,他之所以沒有脫困後趕往前線,就是要留下籌措軍費,前線每進一公裡,消耗的都是白花花的大洋。

只剩下陳永發,他慨然說道:「我是開麵粉廠的,不能讓前線的將士肚子挨餓,我願意捐五十萬斤白面、五十萬斤大米。」

李伯陽道了聲謝,說實話他真不好意思收陳永發的糧食,前腳打了人家的兒子,後腳又收人家的糧食,傳給外人聽了,不得以為自己仗勢欺人。不過糧食總歸是好東西,送上門的東西沒有拒之門外的道理,想了想便坦然受下了,暗道大不了隨後派人去探望一下可憐的陳二公子。

又說了一陣話,虞洽卿幾人識趣的告辭了,不能打攪李將軍攜美散心,李伯陽親送到舞廳門外。

轉回包廂,舞蹈已經表演完,阮玲玉和藍凌不想看舞蹈,提議去外灘看體育比賽,李伯陽自然應允,轉道去了外灘。

這時正值中午,體育比賽要在下午兩點開,趁這段時間,李伯陽問兩女想吃什麼,兩女都說不怎麼餓,聽他的。李伯陽昨天剛吃的西菜,便想換換口味,笑道:「其實我更喜歡家常便飯,沒聽老人說,要吃飯是家常飯,要穿衣是粗布衣,知冷知熱我的妻。」

阮玲玉卻笑了:「什麼嘛,這明明是宋公明說的話。」

藍凌用蔥蔥細指點著小腦袋說:「家常菜,哦,我想起一個地方,戈登路的大華飯店,聽說那裏的肉絲鹹菜湯做的不錯,對了,還有一個會做山西菜和河北菜的大廚。」

她從阮玲玉那裏知道李伯陽是山西人,沒事的時候獨自一個人想過山西人的飲食,今天派上了用場。

李伯陽很高興,他祖籍北方,以前表舅鎮守使府裡請的也是家鄉的廚師,並不習慣南方飲食,說起來他已經快一年沒有吃過家鄉菜了,便很想吃,笑道:「好,就去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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