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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鐵血軍閥》第九章奇襲陳公館
還是反應快的蔣先雲一把抱住他,將他手中的槍奪了下來,蔣先雲已經是淚流滿面,他沖著李伯陽吼道:「革命軍人不怕死,可不是讓你這麼不要命,你要留著命,為死去的同學報仇呀。」

李伯陽牙齒咬得蹦蹦響,可他還是忍住一時的衝動,抬著死難的同學回到軍校。

今天本來是雙十,是學校歡慶的日子,可這滿身的血汙卻掩不住同學們的悲憤,那一具具屍體就停放在辦公樓前面的大操場上,黃埔1.2期學生聞訊都趕了過來,看到的是讓人肝腸寸斷的場景。

「報仇!」

「為死去的同學報仇!」

不知是誰喊出第一句,全校師生含著淚水怒吼著,他們按耐不住心中的悲痛,一直要求開赴廣州,消滅商團武裝,他迫切的需要為同學復仇。

蔣中正就在死去的學生屍體旁邊,他顫抖著嘴唇,幾次想開口卻什麼也沒發出來。他心疼呀,多麼好的學生,那麼年輕,他痛的想把心掏出來。

可他是校長,孫中山先生把學生交給他,他不能有一絲個人主義的衝動,他將心中的憤怒化作力量,頭也不回的朝校本部走去。

決心書、請戰書雪片一樣的堆在校長蔣中正的辦公桌上,辦公室裡是校本部的所有教師,大家沉默著,還是廖仲愷忍著悲痛說:「師生泣血,斷無容忍。速請孫總理下令平叛吧。」

韶關的孫中山得知雙十慘案,電令蔣中正、廖仲愷、胡漢民、徐沖智火速平定叛亂。

10月14日下午,孫中山先生多次責令商團交出兇手解除武裝無效後,下達了對商團進攻的手令。

黃埔全校師門翹首以盼,他們肅立操場上,聽蔣中正傳達孫總理命令:茲為應付廣州臨時事變,未平定期內,所有黃埔軍官學校、飛機隊、甲車隊、工團軍、農民自衛軍、陸軍講武學校、滇軍幹部學校、兵工廠衛隊、警衛軍、統歸蔣中正指揮,以廖仲愷為監察,譚平山副之。

此令:孫文。

「殺!殺殺!」黃埔師生縱聲高呼,以示決心。

學校命令各隊師生領取武器,準備戰鬥。而一些得教官看重的學生,與教官們一起,在軍校會堂,商議消滅商團的戰鬥部署。

同去的有蔣先雲、賀衷寒、陳geng、李伯陽等。前三人不稀奇,蔣中正最喜愛的黃埔三傑,能列席會議,而李伯陽還是顧祝同推薦。

軍事會議商量到深夜,這是黃埔首次戰鬥,不得不謹慎,最終商定兵貴神速,今晚就開赴廣州,秘密包圍各商團據點,待凌晨4點發動總攻。

具體部署了各隊的任務,蔣中正環視各將官問:「誰還有意見講出來。」

大傢夥都搖頭,唯有李伯陽站起說道:「我有!」

蔣中正對李伯陽也是非常欣賞,且常聽教官說起李伯陽的軍事天賦,他示意李伯陽講。

李伯陽面色沉著,說:「包圍商團據點,攻擊一群烏合之眾,我沒有意見。可如此戰鬥固然能贏得勝利,可槍殺我黃埔同學的主謀陳廉伯必定會逃之夭夭,我請命,由我潛入西關,必要拿陳廉伯人頭祭我死難的同學。」

軍議的眾人隻想得消滅商團,還真沒有考慮到首惡陳廉伯其人,蔣中正摸了摸光頭,看著面前一臉倔強的學生,心中多了幾分感動。親愛精誠,這不就是黃埔校訓麽,他掃過在座的將佐,大聲說:「好,擒虎你不忘死去的同窗,非常好。我授命你組織一個奮勇排,由你選定人員,今夜就潛入西關。」

「是!」李伯陽立正敬禮,他的眼中是復仇的火焰,腦中滿是那死去同學的身影,忘不掉。

陳geng刷的站起來,他手高高的舉起,目中濕潤:「我請求去!」

蔣先雲、賀衷寒、杜聿明都站立來,他們看著李伯陽。

李伯陽抿著嘴點了點頭,他對蔣中正說:「陷陣之至,有死無生。請求全員配備手槍快槍,渾身綁滿手榴彈。」

蔣中正看著如敢死隊般的幾位學生,他沒有因為看重誰去勸誰,而是說:「黃埔精神,就從你們開始。」

黃埔軍校首戰開始,訓練有素的學生兵連夜過江,對外宣稱軍事演習,等悄無聲息地在廣州天字碼頭登了岸,分五路迅速對西關、太平門、普濟橋為重點的商團武裝進行戰略包圍。

是夜,下起了暴雨,商團武裝在大雨天都龜縮在房間裡,根本看不到無數渾身濕透的學生在對他們進行圍。

大雨如注,途徑的永漢路積水摸過腳腕,學生們手持武器一聲不吭的藏在建築的角落,等待總攻命令。

這是一只有著鋼鐵般意志和紀律的新式軍隊,他們將會以少勝多,在時代寫出新的篇章。

西關是商團在廣州全市防守最嚴密的地區,是陳廉伯的老巢。自太平路起,沿街設有一道道的鐵欄和木柵,並用沙袋築成數十個射擊掩體,幾乎是一個軍事堡壘,裏面藏有數千商團軍。

從正面幾乎是沒有一點辦法進入西關,李伯陽會同20名水性好的同學沿江而下,在大雨傾盆,河水暴漲之際,眾人遊了2個小時終於在一處淺灘上岸。

眾人上岸的地方是荔枝灣湧旁邊,而陳廉伯的公館就在附近,熟悉此地地形的陳克看了看地形,指著一座歐式風格的樓房喜道:「擒虎,那裏就是陳廉伯的公館。」

李伯陽順著防線看去,陳廉伯的公館做東朝西,剛勁混凝結構,樓高五層,

李伯陽咬牙說:「今天就是這老狗是死期。」

大傢夥把身上的快槍取下來,檢查一遍,他們看著李伯陽,等待他發號命令。

「同學們,此戰雖報死難同學之仇,可斬首陳廉伯可使商團軍不戰自亂,比之正面強攻犧牲要少,大家務必一擊奏效。」

李伯陽沉著的說,他看了看懷錶,已經是凌晨3點,進攻商團軍還有一個小時,他冷著臉將子彈上了膛,在防水的牛逼紙中取出手榴彈綁在腰上。

「突擊!」

毫無防備的陳廉伯萬萬沒有想到革命軍的攻擊會最先從西關內部開始,並且是到了他的眼皮子底下,當炒豆子一樣的槍聲就在他的公館外面響起時,他還在宿醉的酣睡當中。

商團軍錯誤的判斷了局勢,不曉得孫中山先生對他們這群反覆無常的商人已經忍無可忍。連日革命政府的按兵不動在他們看來是軟弱可欺,竟然作死的在昨夜飲酒慶賀。

凌晨3點鐘,正是人困馬乏的時候,陳廉伯公館外面的哨兵正靠在牆上打盹。

在夜幕和暴雨的掩護下,如殺神似的李伯陽沒有一絲停頓,大步來到崗樓前,雙持的盒子炮平舉著,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扣動扳機。

「砰砰砰砰!」

門崗的哨兵致死都沒看到殺他們的人是誰,李伯陽翻身越過柵欄,大步如飛直奔公館內。

「先雲,你們留下。」

陳geng帶著帶著6位同學緊隨其後,蔣先雲和剩下的同學在附近佈防,阻敵援兵。

蔣先雲眼珠子一轉,讓同學高呼:「革命軍打進來了,活捉陳廉伯。」

喊聲在雨聲下傳出,不一會周圍亮起燈火。

商團武裝本都是烏合之眾,多數是一些商民和拿錢雇來的社會閑散人員,而陳廉伯的保鏢不少都是從軍閥裡重金收買的兵痞,他們聽到槍聲反應要快的多,並很快明白偷襲的人並不是很多,他們嗷嗷的衣服都沒穿齊整的衝出來,迎面撞上棱著眼珠子的李伯陽等黃埔學生兵。

這時候就能看出學生軍的氣魄,狹路相逢,勇者勝。兵痞們想的是先閃躲在還擊,而李伯陽他們則悍不畏死的衝鋒撲了過去。

昏暗的公館門口一下子爆發出了道道火舌,慌忙躲閃的兵痞在一瞬間就倒下一大片,等他們回身還擊的時候,黃埔學生已經衝到他們面前,完全是一面倒,他們實在沒有見過這麼視死如歸的士兵,雙方這麼近的距離駁回,沒有一個人躲閃。

八個黃埔學生卻把幾十個商團兵壓的抬不起頭來,這種凌厲兇猛的攻擊他們那裏抵擋的住。

嚇破膽子的陳廉伯衛隊丟掉手中的槍掉頭就跑,李伯陽衝鋒最前,他一把揪住跑在最後面的那個衛兵的後領,凌厲的飛腿踢在他的腿彎,把他踢到在地,同時手中灼熱的槍口狠狠的頂在他的頭頂上。

李伯陽冷冷的問:「陳廉伯在哪?」

「不,,不知道。」衛兵被槍口頂著褲襠馬上**。

李伯陽沒有問第二遍,扣動扳機,子彈旋轉著擊穿了他的天靈蓋。

陳geng馬上又揪出一個腿上挨了一槍裝死的商團兵,這次不等李伯陽發問,商團兵馬上跪在地上喊道:「陳廉伯在三樓。」

杜聿明指著公館裏面靠裡的旋梯,說:「從這走。」

「帶上他!」

李伯陽讓杜聿明和陳克夾著這個傷兵,眾人順著南側的旋轉梯直上三樓。

話說商團裏面陳廉伯也不乏有幾個死忠,在衛隊潰逃的時候,這幾個死忠拚死來到他的住處。可是裏面鎖了門被擋在門外,隻好一通亂槍把門鎖打爛,衝進去一看,都亂成這個樣子了,陳廉伯這時候還在呼呼大睡。

「總長,革命軍打過來了!」衛隊隊長隻穿了個褲衩子,他搖晃著陳廉伯的身子。

陳廉伯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竟然笑了:「嘿嘿,活捉孫文!」

「哎呦!」這一句無厘頭的話快把這幾個人急死,衛隊隊長急道:「我滴總長啊,別活捉孫文了,人家要活捉你呀。」

眼看陳廉伯還是一副昏沉沉的樣子,他趕緊背起陳廉伯對左右說:「兄弟們,總長帶我們不薄,今日一定要保護總長衝出去,革命軍只是小股部隊,等總長醒了人人論功行賞。」

原本就是雇來的隊員相視一眼,都覺得帶此言有理,懷著發財的想法,他們護著陳廉伯沖了出去。

他們正衝出來,李伯陽等也上了樓,兩方人突然碰了面。

「把陳廉伯交出來!」陳geng一眼就看到趴在衛隊隊長身上的陳廉伯。

「給我打!」這夥人恍若未聞,沖著樓梯口的眾人就是開槍。

李伯陽也不甘示弱,可他現在沒傻到站出去硬著頭皮對射,而是在牆角小心的探出身子射擊。

留下的幾人明顯都是亡命徒,他們沒有被李伯陽他們嚇到,反而叫囂著要消滅革命軍,雙方在樓道爆發出比之剛才還要激烈的槍戰。

李伯陽砰砰的快速露出身子開了兩槍又縮了回來,回頭看到陳geng在腰間取下一個手榴彈,就要拉響丟出,他一個激靈趕緊按住陳geng的手壓低聲音說:「陳廉伯還有大用,手榴彈別拉環丟出去,大家跟我沖。」

陳geng眨了眨眼,馬上明白李伯陽的意思,他甩手丟出手榴彈,口裏詐唬道:「大家丟手榴彈。」

大家默契的同時丟出手榴彈,如利劍般衝出。

那邊被堵在樓道裡的陳廉伯死忠剛聽到陳geng的話,就見到嗖的一下直接飛過來七八個手榴彈。

嗷的一聲,衛隊隊長魂飛魄散,他身子一斜把主子陳廉伯丟在地上,迅速的扯著嗓子喊道:「他媽的手榴彈,快臥倒。」

一時間屋子裏的人嘩的一聲全趴倒在地上,瑟瑟的抱著頭等待催命的爆炸。衛隊隊長提心弔膽的等了半天卻什麼也沒等到,馬上反應過來被革命軍騙了,氣急敗壞的就要起身拚命,可他身子隻抬起一半,就看到一個濕漉漉的草鞋站在自己面前,剛想抬頭,就感到頭頂上被頂住一個硬物,他知道那是要命的槍口。

這雙草鞋的主人正是陳geng,話說黃埔的順口溜說得好,蔣先雲的筆,賀衷寒的嘴,陳geng的腿,那都是黃埔一絕。

都說是手榴彈飛得快,可陳geng比手榴彈還跑的快,他用槍指著衛隊隊長的腦袋,大聲說:「趴下!」

後面其他衝進來的同學也把剩餘的人控制住。

衛隊隊長是陳廉伯死忠,停了陳geng的話他梗著脖子沒有趴下,他歪著頭仇恨的盯著陳geng。

李伯陽不屑的看了一樣睡的像豬似的陳廉伯,說:「這種貨色,也想反叛政府。」

說著李伯陽回頭看到了梗著脖子的衛隊隊長,楞了一下,他冷著臉走到衛隊隊長的面前,說:「趴下,我隻說一句。」

衛隊隊長瞪了一眼李伯陽,正想硬氣的說話,不想李伯陽直接舉起手槍,扣動扳機。

「砰!」

衛隊隊長腦門上多出一個血洞,無力的屍體頭杵在地上,血流了一灘,李伯陽冷眼看著屋子裏的商團餘孽,道:「不聽話他就是下場。」

所有陳廉伯的衛隊沒有想到面前這個年紀不大的革命軍說殺人就殺人,都嚇得頭都不敢抬,耳朵豎起生怕聽錯一句話挨了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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