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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鐵血軍閥》第四十六章血戰神光山
張福峰乾笑兩聲,論起打仗,他拍馬也趕不上陳吉,便問詢道:「有這麼糟糕?」

陳吉緊皺眉頭,沒好氣的說道:「糟糕透了,不信你瞧著,閆明江一定是將清屏山丟了。」

張福峰還是了解閆明江的,比起他這個不爭氣的妻侄,閆明江還算是一員猛將的,他不怎麼信,搖頭道:「閆明江知道清屏山是我軍退路,一定會拚死守住的。」

陳吉仰面嘆了一聲:「你也知道清屏山是我軍退回梅縣的必經之路,那革命軍何嘗不知道。」

他的話音還未落,指揮部裡的電報員那著一封急電衝了出來,慌亂的說:「報告旅座,清屏山閆團長來電,清屏山遭革命軍大舉圍攻,死傷慘重,陣地丟失大半,現職率部突圍撤往梅縣方向。」

陳吉閉目不語,而張福峰也是驚駭莫名,清屏山一丟,他們的兩個旅反倒成了甕中之鱉,腹背受敵,他急對電報員道:「速調一團奪回清屏山。」

電報員應聲就要返回發報,陳吉叫道:「不行。」

張福峰失了分寸,叫道:「怎麼不行?」

陳吉說道:「敵軍兵力不詳,現在南口子和清屏山同時陷落,恐怕敵軍兵力要在兩個團以上,冒然派出一團恐怕會落入敵人埋伏。」

張福峰一時沒了主意,愁眉苦臉的說:「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倒是拿主意該怎麼打。」

陳吉眉頭緊作一團,絞盡腦汁的苦想,就這樣在雨中呆了有幾分鐘,陳吉咬了咬牙,斷然道:「賭一把,命令前沿部隊給我撕開一個裂口,咱們退到興寧。」

張福峰也不全是酒囊飯袋,他一聽這話就連連搖頭,叫道:「不行,不行。興寧已是死地,革命軍隊對興寧勢在必得,扎進去再想出來就難了。」

陳吉不停地在雨中來回踱步,說道:「前沿各團和敵人纏在一起,現在撤退根本來不及。」

張福峰唉了一聲,咬牙說道:「興寧是林虎老巢,咱們是競帥的人,本就聽調不聽宣,現在我算是看明白了,林虎這老小子大勢去了,咱們還是撤回梅縣吧。」

「撤?」陳吉冷笑道:「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林虎完蛋了,你以為革命軍會放過你。」

張福峰說道:「那也比白白把部隊打光了好,只要部隊在手裏,咱們去哪不行。」

就在兩人糾結的時候,南口子的戰鬥已經結束,負隅頑抗的敵兵被肅清之後,剩下的敵兵早已沒了鬥志,他們膽戰心驚的藏起來,等天色暗下來之後,俞濟時讓士兵喊話,再不出來就放火燒村,聽到這話,敵兵們這才灰頭土臉的舉手投降。

「南口子一戰歷時一個小時多,圍殲敵救粵軍第二軍混成第九旅一團大部,擊斃敵人二百多人,俘虜五百餘,繳獲步槍六百桿……」

俞濟時揮手打斷排長的彙報,說道:「這些事回頭再說,留下一個排看守俘虜,其他人隨我側擊黃任寰的第一師。」

神光山

雖然天色昏暗,可山坡上的戰鬥正烈,無數子彈伴著火光嗖嗖的掠過,轟隆的手雷聲和打雷一樣,一波又一波的人群像潮水一樣攻擊者半山腰山上的一營陣地。

黃任寰的金錢加陞官手段很是提升部隊士氣,懷著陞官發財夢的士兵不畏生死的猛衝猛打,一連突破墨池寺和探花書院教導團構築的三條防線,到了晚間,敵人的攻勢依舊沒有衰減。

黃任寰親自率著部隊往上打,每攻下一個位置,他就把指揮部移到那裏,以示此戰的破釜沉舟。而且每奪回一條陣地,他都會立馬將大洋獎賞給作戰勇猛的士兵,同時火線提拔帶隊軍官。

這樣一來,有了榜樣的士兵更是猛不可當,以善打硬仗著稱的一營竟然一點好也沒討,一連退到距離山頂幾十米的緩坡上,最後還是一營長急了眼親自帶隊反攻,一連打了三次白刃戰才把戰線穩住。

何應欽大步來到陳誠的炮營,還未進門就問:「怎麼炮營停火了。」

陳誠看了何應欽一眼,說道:「天色已暗,恐傷自己人,就停炮了。」

何應欽步兵出身,對於炮兵也不甚懂,可昔日在保定軍校學習時他清楚炮兵完全可以夜間射擊,便皺眉說:「打了一天的仗,各地坐標我都一清二楚了,炮營按地圖坐標射擊在,怎麼會打偏。」

陳誠一聽這話就不樂意了,雖然炮營暫屬教導一團指揮,可怎麼開炮這是由他決定的,現在何應欽上門興師問罪又算怎麼回事。本來這事解釋一下也就過了,可他偏偏對何應欽不怎麼感冒,便說:「打偏也不是不可能,炮兵本身就難培養,現在的炮兵多只會放炮,並不會地圖作業,你要我開炮也行,炸到自己人可別怪我。」

何應欽在軍校時便是總教官,進了教導團又是教導一團團長,整個校軍除了校長蔣介石和黨代表廖仲愷之外,就屬他資歷最老,而且戰功最多,就是二團長沈應時見了他都得叫聲老團長,現在陳誠一頂嘴,何應欽滿臉掛不住,怒道:「校長把炮營劃歸一團,就該由本團長指揮,現在我命令你開炮。」

陳誠說道:「斷難從命。」

何應欽陡然大怒,凝聲說道:「你敢戰場抗命?」

陳誠掃了一眼何應欽,不甘示弱的說道:「我是炮營營長,該怎麼打仗用不著何團長指教。」

何應欽面色難看,神光山的攻防戰打的艱難,敵我雙方都清楚神光的重要性,故而開戰以來雙方打得如火如荼,尤其是天色一暗,敵人的攻擊越來越猛,正面的一營傷亡極大,在這樣的情況下,他難免遷怒派不上用場的炮營。

聽到陳誠的話,何應欽再也忍不住,他指著槍聲濃烈的神光山西南方向,死死盯著陳誠的眼睛,沉聲說道:「將士們在下面捨生忘死的戰鬥,戰鬥打的多難你不是不知道,你是炮營營長,我管不了你,可你就不能想辦法開幾炮,給將士點火炮支援麽?」

陳誠面無表情的與何應欽對視,兩個人就這樣在炮營陣地上大眼瞪小眼的,旁邊的人大氣都不敢出一下,有人已經悄悄的去請黨代表和參謀長。

過了好一陣子,陳誠躲開何應欽的目光,對著炮營的官兵喊道:「各班進入炮位,裝定諸元。」

炮營的官兵訓練有素的進入炮位,有條不絮的調整射擊諸元。

「炮兵觀察手就位!」

「各炮準備就緒!」

何應欽命令營副拿過做了標識的地圖,大聲喊道:「目標西南方,表尺500,向左008,3發急速射裝填,預備、放!」

各炮位炮長大聲喊道:「預備、放。」

何應欽在一旁默不作聲,而陳誠在下達命令後也沒有看他。

『轟隆!』

一個個炮口接連爆出橘紅色的火團,急促的炮聲撕扯著人的耳膜,炮彈發出尖銳的呼嘯,幾秒鐘之後,西南方向的山坡上出來一陣陣紅光,而後轟鳴的爆炸聲傳來。

陳誠瞥了一眼呲牙咧嘴的何應欽,何應欽不常接觸炮營,在射擊時還抿著嘴,炮聲震得他渾身不舒服。他心中解了一口氣,接著問炮兵觀察手:「怎麼樣?」

炮兵觀察手就在神光寺的佛塔上,很快就傳回消息:「高XX,偏左XX。」

陳誠在心裏一合計,馬上計算出合理的數據,他校正了諸元,對一旁的何應欽說:「何團長,炮擊會持續十五分鐘,讓各營約束士兵,不要出現炸到自己人的笑話。」

何應欽默不作聲,不過他端端正正的給陳誠以及炮營官兵敬了一個軍禮。

陳誠看了看手錶,發號命令說:「各炮位注意,修正諸元後依照指定坐標延伸射擊,時間15分鐘。」

圍繞著神光山南側、西側的緩坡,黃任寰第一師發起的攻勢如同浪潮,土黃色軍服的第一師士兵如同一個個浪頭,毫不停歇的拍在看似薄弱的教導一團環形戰壕上,每一次當教導一團的陣地搖搖欲破時,一陣短急的衝鋒號劃破,隨著號音而起的是一陣發自肺腑的嘶吼聲,只見被血液浸透的戰壕後面躍出一個個悍不畏死的身影,灰色身影的教導一團士兵在黃埔軍官的帶領下端著刺刀發起反衝鋒,昏暗的天色下那一抹紅旗比血還亮,刺刀鏗鏘,肉體碰撞,熱血噴濺。

黃任寰在望遠鏡看的清清楚楚,前方每一次碰撞都使他身子顫抖著,隻一瞬間他覺得後背的冷汗正在慢慢滲出,他屏住呼吸,呼吸急促的盯著那雪亮的刺刀拚殺,雙方無遮攔的對射,人群一片片從山坡滾下。

「衝上去。」

旁邊的參謀長瞪大雙眼,拳頭緊握著不停的叫著,其他的參謀也都低吼著,好像他們的話能給前線的士兵衝上去的動力。

白刃對戰無疑是近代戰爭中極為慘烈的,究其原因是彌補攻守雙方火力的不足,一般來說傷亡比例是1:1,這不僅要求要有出色的拚殺技術,而且更要有強大的心理承受力。

對於戰鬥經驗較少的新兵而言,白刃戰是淬火的考驗,代價就是生或死,每一次成排成列的刺刀對刺沒有多餘的花招,拚的就死悍不畏死。

比起悍不畏死,被金錢地位驅使的敵兵與一腔熱血、擁有革命信念的黃埔校軍比較而言,所差的不是一點半點,戰鬥打到最慘烈時,黃埔校軍戰鬥意志依舊,而敵人面對亡命徒似的革命軍心中的恐懼油然而生,陞官發財前提是有命在,他們的戰鬥意志慢慢動搖,繼而士氣衰落,彷彿是一個拔河比賽,此消彼長之下,敵人終於撐不住,如同退潮一般狼狽的丟下一地的屍體退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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