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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鐵血軍閥》第四十四章強捐
正當敵陳吉部與陳銘樞旅混戰之際,時間指向下午5點三十分,三營的攻勢打響,激烈的槍聲先是從清屏山的北山坡響徹,三百多人的八連士兵仿若天兵天將一樣從敵人的眼皮子底下殺了出來,這時敵人的槍口防備的是豐順方向的張明達師,突如其來之下,敵人的槍口甚至來不及調轉,敵人的陣地上馬上亂成一片。

不等敵人緩過神來,早就隱蔽在清屏山正面的第一分團大部隊吹響衝鋒號,正跳腳指揮兵力反攻的敵團長閆明江聞著號音往山下一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只見漫著霧氣的山坡上密密麻麻的革命軍正向上攀登,看其規模,恐怕得有一個團的兵力。

「他姥姥的,哪來的這麼多革命軍。」

閆明江倒吸一口涼氣,打仗最怕的就是摸不著頭地,這一個團的革命軍可不是小數目,就憑棉湖一役學生軍以兩個團大勝林總司令兩萬人的戰績,你讓他如何不怕。

戰場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寶貴的,就在閆明江驚懼不定之際,劉赤忱所率的第一分團已經隱隱對清屏山的閆明江團形成合圍,雖然一分團大多數都是新兵,可在黃埔軍官的帶領下,風掣黨旗直逼敵人陣地。

子彈的呼嘯聲與革命軍的殺喊聲構成了戰場的主旋律,敵人的『三十節』吼成一片,強大的火藥動力使得槍機急速的後座,無數橙黃的空彈殼飛拋出去,滾燙的彈殼在雨水的淋濕下發出一陣陣白霧。此時射速已經調到最快,達到漢陽廠仿製最大射速的480發/分鐘,敵人的機槍手瘋狂的扭動著機槍,掃射出去扇面彈雨擊倒一片又一片三營士兵。

可敵人兩挺『三十節』相對於清屏山寬廣的陣地來說,卻顯得捉襟見肘,往往防的了東,卻防不了西,防的了前,卻防不了後。

僅僅十多分鐘後,敵人的重機槍聲就歇了,劉赤忱從各排抽出了三挺輕機槍對敵人的『三十節』進行壓製射擊。

原本用輕機槍和重機槍對射,輕機槍無論從射程和威力來講,都遠遠遜色於重機槍。可畢竟『三十節』是仿製,而不是器材精良的馬克沁。

而三營這邊的輕機槍是俄國援助,從抵運黃埔直到現在,使用還不夠半年時間,加上重機槍目標明顯,而輕機槍靈活隱蔽。

使用機槍的都是好手,那子彈噠噠噠的連射,對面『三十節』就一直在換人,到了最後,敵兵誰也不敢再往機槍跟前靠。

「快給旅長發電,我老閆要沒命了,我要援兵,援兵。」

閆明江聽得外面陣地革命軍的槍聲越來越近,他心急火燎在指揮部走來走去,紅著眼對電報員用駁殼槍指指點點的大聲叫嚷。

電報員心裏罵娘,可手上一刻不停的在電台上滴滴答答的發著電訊,而他的額頭上已經被嚇出一層汗珠,眼見得後麵團長已經急了眼,那駁殼槍的機頭大張著,保不齊一個走火就要了自己的小命。

南濟橋,梅縣第七旅指揮部。

陳吉在得知部隊已經將陳銘樞的指揮部端掉後大喜過望,不由連聲叫道:「乾的好,幹得好,傳我的令,帶隊營長賞大洋一千,晉陞為副團長。」

傳令兵剛出去,就聽指揮部裡的電報員驚叫道:「旅座,閆團長急電:清屏山方向出現大批革命軍,兵力一個團,現在已經被把三團包圍,陣地快要失守了。閆團長求援電訊連發三封,請速派援兵。」

張福峰正在喝水,耳朵裡聽到這個消息,臉上一陣錯愕,口裏一口水卡在嗓子裏,一張豬腰子臉憋得赤紅,卡卡的咳嗽了半天,副官連忙過來撫胸捶背,這才緩過這口氣來。

再看陳吉,臉上的喜意僵住,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呆了好一會,才失聲叫道:「不可能,從哪冒出來的的革命軍。」

他快步來到地圖上,用指頭點著敵我雙方的兵力分佈,沒有喃喃道:「不可能,沒道理呀。」

張福峰還咳嗽著,他急急忙忙的來到陳吉身邊,皺著眉頭在地圖上找來找去,忽然,一個地方躍入他的眼睛。

「五華。」

陳吉和張福峰同時叫道,兩人相視一眼,俱看到對方眼中的驚慌,早前林虎早已將各地戰況交給二人,戰報上講的是五華、紫金、龍川已在前日失守,據逃出去的守軍講,攻下五華的僅有一個營的兵力,而攻下紫金和龍川的僅有不到半營兵力。

陳吉眉頭擰在一起,腦中思考著各種可能,敵人一個營連下三城可謂犀利。五華、紫金、龍川都是不小的縣,若是革命軍就地招兵,恐怕能拉起的隊伍不僅僅是一個團的兵力。

陳吉想到這不由心中一驚,他急忙命令道:「快派人通知南口子,迅速向旅部靠攏,若有革命軍追擊,不可戀戰。」

南口子第九混成旅一團駐地,該團繼承了軍閥部隊的優良傳統,走到哪禍害到哪,由於下著雨,該團紛紛闖進南口子旁邊村子的民宅裡,用該團團長的話講了,老子是過來幫你們興寧打仗的,還能讓老子淋雨。

村民反而被趕出了自己的家,面對兇惡的大兵,老百姓們敢怒不敢言,他們在心裏想著前日路過村子的革命軍,那群學生兵紀律嚴明,對老百姓秋毫無犯,老百姓滿心希望學生軍能打敗軍閥部隊。

就在陳吉下達命令的時候,余海濱親率的八連已經悄悄來到南口子村外的竹林裡,而俞濟時率領的第二分團也對南口子進行合圍。

戰鬥不約而同的打響,四面八方的革命軍從村外的山崗、竹林、河澗、道路向南口子村猛攻,雪亮的刺刀完全不給敵人反應的時間,敵人少數的哨兵在瞬間就被淹沒在人潮中。

南口子最高大的屋子裏,這是本村地主的住所,等該團來了以後,地主好酒好菜的款待著,敵團長像大爺一樣赤著膀子坐在凳子上,攀著地主的脖子,滿口酒氣的講:「老劉,你小子夠意思,等打敗了革命黨,老子推薦你當鎮長。」

地主劉老財一聽這話眼睛都笑的找不著了,他忙不丟的給團長添上酒,道:「謝謝劉團長,您多喝點。」

劉團長打了個酒嗝,擺手道:「不喝了,旅長還要我去打仗,喝多了壞事。」

劉老財美美的想著當鎮長,堆著諂媚的笑:「哪能?劉團長您海量,戲裡怎麼說來著,對,關帝公溫酒斬華雄,您多喝一杯,就像關帝公一樣,討個彩頭。」

劉團長哈哈一笑,勾過劉老財的肩膀,用力的拍著,隻把劉老財拍的吃呀咧嘴,他舔著嘴唇,說:「再喝一杯?」

劉老財把酒杯拿起來,說道:「喝一杯。」

劉團長接過酒杯,臉上露出玩味,他忽然甩手把酒杯砸在劉老財臉上,冷笑道:「喝一杯,耽誤了軍機你擔得起麽?」

「哎呦」一聲痛呼。

劉老財目瞪口呆看著面有厲色的劉團長,捂著臉顫顫發抖,他不知道哪裏惹劉團長生氣了。

劉團長突然又哈哈一笑,他又拿起一個酒杯,自己滿上,吱的一聲喝掉,玩味的說道:「劉老哥,別害怕,兄弟我在和你開玩笑呢。咱們兄弟倆,你不會介意吧。「

劉老財臉上青一陣,白一陣,露出一絲乾笑,道:「不介意,不介意,劉團長賞我酒喝,真好喝。」

劉團長哈哈一笑,他搖搖晃晃的站起身子,從桌子上一把抄起駁殼槍,自顧自的說:「酒,我喝好了。菜,我也吃好了。可我的弟兄們還沒酒喝,沒肉吃。劉老哥,人餓昏了頭,可是什麼都能做出來,要不,你給他們也吃點好酒好菜。」

說著,劉團長把駁殼槍的保險打開,槍口對準劉老財在手中把玩著,含笑不語。

劉老財面上堆著笑,他乾乾咽下一口唾沫。心裏暗罵:吃了老子的、喝了老子的,臨完還要訛上一筆,真他娘不是東西。」

劉老財腦門上出了一層細汗,賠笑道:「劉團長,我這窮家破業的,哪能供得起大軍吃喝。」

劉團長面色慢慢冷下來,他看了一眼劉老財,輕聲的說:「劉老哥,人說出的話,可是沒有收回的餘地。」

劉老財汗流津津,他看了一眼皮笑肉不笑的劉團長,咬著牙半天沒有說話。

劉團長看著不置一詞的劉老財,心中冷笑,敬酒不吃吃罰酒,他面色一寒,陡然喝道:「來人吶!」

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房門被蠻橫的撞開,端著步槍的士兵奔了進來,不下二十個士兵橫眉冷對,嘩啦一片拉響槍栓對準劉老財。

劉老財那裏見過這陣勢,腿肚子一哆嗦,褲襠已經濕了,勉強用胳膊扶著桌子才沒有軟倒在地,劉老財哀求的看著劉團長,可他已經嚇得嘴唇發青說不出話來。

劉團長似是很喜歡這種情形,只見他霍的站起來,語氣中不帶一絲生氣:「南口子村地主劉老財私通革命黨,按照軍法,就地槍決。」

一旁的副官舉起右手,喊道:「預備、瞄準。」

大兵們嘩啦一陣把步槍瞄準劉老財,就要射擊。

劉老財牙齒不停的打磕,他顫顫巍巍的伸出手,口吃的哀求道:「劉團長,我捐,我捐。」

劉團長舔了舔嘴唇,問:「捐多少?」

劉老財面上已經沒有一絲血色,他伸出手掌,嘶聲叫道:「捐五百大洋。」

劉團長臉上露出一絲笑,他擺了擺手,笑道:「經本團長證明,劉老財與革命黨絕無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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