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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鐵血軍閥》第六十七章兩營對一師
「嘟~嘟!」

副官剛按在話機上要撥出電話,就聽獵德炮台方向傳來兩聲轟天裂地的爆炸聲,緊接著石牌車站屋頂窗戶發出抖動聲,楊希閔面如土色的朝著南邊看去,只見南方夜天中爆起的火光如同白天一般。

趙成梁瞳孔中倒映著火紅,仿若丟了魂一樣跌坐在椅子上,喃喃道:「完了,獵德炮台丟了。」

楊希閔一下子跳起來,他惡狠狠的盯著指揮部裡的軍官,吼道:「快派兵,珠江南岸革命軍拿不出多少兵力,給我把獵德炮台搶回來。」

「這是有預謀的!」趙成梁是宿將,他馬上就反應過來這是革命軍聲東擊西的計策,明面上強攻白雲山防線,吸引己方主力到前線,而暗地裏革命軍派出奇兵直搗己方兵力空虛的後部,這一招非常毒辣,一旦成功,則滇軍構築的白雲山防線轉眼就成了泡沫。

想到這裏,趙成梁屏住呼吸,大腦急速的轉動著,故作鎮定的命令道:「前沿各團不能亂,通知各團今夜一定要加強戒備,以防革命軍夜襲。」

又對著楊希閔說道:「司令,這裏太過危險,請您馬上回廣州坐鎮。」

楊希閔粗喘著氣,厲聲說道:「我不走,你給我接廖行超、胡思舜。我要命令他們派兵吃掉這股革命軍。」

趙成梁給副官使了個眼色,副官很快接通廖行超師,電話裏面也同樣很焦急,未等副官開口,對面廖行超連聲問道:「是一師指揮部麽?我是廖行超,你們那邊發生什麼事了?」

楊希閔上前一把搶過電話,喊道道:「品卓嗎?是我,你馬上派兵向獵德方向進攻,把這股革命軍給我壓回去。」

廖行超聽到是楊希閔的聲音,懸著的新松下一口氣,應道:「司令放心,我這就派兵。」

楊希閔打完這個電話,又給胡思舜打去電話,可是胡思舜那邊電話一直無人接聽。他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不住的在指揮部裡轉來轉去,口中罵罵咧咧。

趙成梁聽著外面亂成一鍋粥的叫喊聲,他拔出手槍叫道:「司令,你在指揮部坐鎮,我親自帶兵消滅這股敵人。」

楊希閔點點頭,急道:「你去最好,把兵力組織起來,要快。」

這突如其來的夜襲給滇軍造成的驚慌和混亂很快蔓延,等滇軍各團長接到命令出兵時,他們發現整個南城已經亂成一鍋,革命軍的殺喊聲左右皆是,不等他們回過神來,一陣陣「革命軍打回廣州」的歡呼聲響徹城南,滇軍馬上陷入驚疑不定當中。

廖行超剛派出兩個團的兵力向獵德趕去,就在半路上迎面碰到了蔣鼎文的二營與胡公冕的三營。一方是急急忙忙不明知道情況的滇軍,一方是憋著一股勁的東征虎師,雙方在南堤大道上展開了激烈的對射。

這條南堤大道上並沒有什麼遮攔物,因而雙方從一開始傷亡就很大,面對面的射擊比拚的是雙方的勇氣,革命軍勝在悍不畏死,滇軍勝在人多勢眾。

胡公冕命令士兵炸開一棟洋樓佔領製高點,他上了二樓用望遠鏡一看,南堤大道擠滿了黑壓壓的滇軍,目測人數少說也有兩三千人。他馬上跑去向端著一挺輕機槍突突的掃射的蔣鼎文說道:「這樣打不行,奇襲變成遭遇,敵人的兵力是我軍的數倍,再這樣打下去敵人很快就會發現我軍虛實。」

蔣鼎文說道:「這樣,我帶著人頂住,你去迂迴敵人後路。」

胡公冕點頭:「這個注意好,我把機槍都留給你,你自己小心。」

滇軍很快就發現對面的革命軍火力弱了下來,他們很快就弄清楚面前的革命軍僅有數百人,一旦搞清楚革命軍的虛實,原本疑神疑鬼的滇軍放開膽子了,敵團長拔出手槍叫囂道:「弟兄們,對面的革命軍沒多少人,大家給我從,殺死一個革命軍賞現大洋十塊。」

重賞之下,滇軍的雙槍兵冒著彈雨朝著大道那頭的二營衝殺過來,蔣鼎文定睛一瞧滇軍發起衝鋒,他不驚反喜,吼道:「將士們,跟我沖,論起拚殺的功夫,咱們三團是滇軍的老祖宗。」

蔣鼎文這句話可不是吹噓,李伯陽治軍,首在培養士兵的一個勇字,士兵從入團第一天起,接受的就是敢於刺刀見紅的訓練,這一路東征打下來,三團的士兵或許在射擊訓練上遜於一二團,但在克敵攻堅,兩軍爭鋒的戰鬥中三團說自己是第二,一二團絕不敢稱自己是第一。

白刃戰打的就是一個氣勢,只見二營司號員率先衝出人群,大步跨好,那衝鋒號吹得又響又烈,聽著激揚亢進的號音,二營的戰意在瞬間被引燃,轟然一陣「殺」喊,二營六百名將士如離弦之箭沖著滇軍衝殺過去。

雙方相距數十米遠,與滇軍雜亂無章密集陣型不同,二營士兵在短暫的衝鋒中形成了班排方陣,隨著雙方如若雷鼓的頓地聲,猙獰的面目彼此可見,雙方軍隊如同兩股潮流,轟然碰撞在一起。

刺刀鏗鏘,濺起的血雨,碰撞的火星,時間彷彿凝聚在這一秒,就在這漫長一秒過後,滇軍的前排轟然被殺透,滇軍密集隊形止住,又是一陣噗嗤的刺刀聲,滇軍呼啦向後退了一步。

「殺!」這是二營的第次喊聲,隨著這聲從胸膛發出的如雷吼聲,滇軍轟然潰散,不知有多少個滇軍被嚇尿了褲子,他們你爭我搶的向後逃去,將後背留給二營寒光閃閃的成排刺刀。

「噗嗤、噗嗤」整個戰場充斥著滇軍的哭喊聲,以及這一聲聲寒徹心肺的刺殺聲。

從滇軍衝鋒到哭嚎奔命,這一來二去用時不過兩分鐘,滇軍團長驚駭的看著如潮推進的革命軍,軟倒在地。

六國會館,滇軍第二師指揮部。

就在廖行超盯著地圖絞盡腦汁的時候,參謀長連滾帶爬的衝進指揮部,驚駭莫名的叫道:「師座,一團敗了。」

廖新超猛然轉過身,眼睛睜得巨大,失聲叫道:「什麼?剛派出去十分鐘就敗了?」

參謀長如小雞啄米般點頭,他語無倫次的叫道:「不止一團要敗,二團也快頂不住了。」

廖行超倒吸一口涼氣,這可是兩個團的兵力,就是敗也不能敗得這麼快,他凝神一聽,外面的交火聲越來越弱,連聲問道:「敵人有幾個團?」

參謀長面如土色,低聲道:「數百人。「

廖行超一聽這話,怒從心頭起,他一巴掌拍在地圖上,吼道:「才幾百人你慌什麼,老子手裏還有三個團,就是耗也能耗死。」

參謀長身子一抖,他艱難說道:「請師座觀戰。」

「哼。」

廖行超冷哼一聲抄起望遠鏡快步走出指揮部,從一個面南的窗戶向外一望,看到情形讓他驚呼。

只見數百端著刺刀的革命軍如同殺神一般壓著數千滇軍衝殺,滇軍屢次組織的抵抗連一波也扛不住就被衝破,而陸續各團的援兵參入戰團也不能遏製潰敗。

就在這時,廖行超看到一個營的兵力從旁攻擊革命軍,他見狀大喜,暗道:「這股革命軍全拚一股銳氣,只要能製住其攻勢,自己就可以從容調兵,將這股革命軍消滅。」

沒等他高興多久,就在兩軍接戰的瞬間革命軍爆發出了一陣如雷的吼殺聲,廖行超面色笑容僵住,他看的真真切切,就在那一瞬間,在刺刀挑起的血水中,整整一個營就在革命軍刺刀下轉眼死傷過半,那刺刀寒光閃閃的血腥,直把廖行超嚇得倒退兩步。

廖行超面無血色,後背靠在牆上,喃喃道:「這是一隻什麼樣的軍隊,太可怕了。」

參謀長聽著愈來愈近的殺喊聲,在一旁焦急的說道:「師座,敵軍就要殺過來了,快撤吧。」

廖行超一下子沒有了精氣神,他仰頭看著天花板,低沉道:「撤,往哪裏撤。」

參謀長上前攙扶住廖行超,低聲說道:「師座,咱們往沙面租界撤,那裏是英國的地盤,革命軍是不敢打進去的。」

廖行超精神一震,道:「對,撤到租界,再收攏部隊。」

「師座!」參謀長在一旁黯然的說道:「現在的局勢您還看不清麽?楊司令是鬥不過革命軍的,您這些年在廣州攢的錢也不少了,留一條退路吧。」

廖行超聞言先是一怒,正要破口大罵,卻聽外面的殺喊聲將他嚇得心驚肉跳,哆嗦著嘴唇道:「再說吧,再說吧。」

很快,在廖行超與參謀長逃到沙面租界後,滇軍第二師群龍無首徹底亂了,各團軍官聽聞師長都跑了,他們更是無心戀戰,五個團竟然有四個團長丟下部隊逃到租界,上行下效,凡是這些年攢夠了的軍官紛紛逃離戰場,作為滇軍主力的第二師遂被二營三營佔領。

胡公冕疾步走進第二師指揮部,只見裏面桌翻椅倒一片狼藉,各類文件散落遍地,他有些不甘心的問道:「廖行超這老小子跑的夠快。」

蔣鼎文跟在後面進來,腳下踩著染著血水的鞋印,他毫不客氣的一屁股坐在指揮桌上,笑道:「公勉,打掉第二師已經是大功一件,廖行超不值幾個錢的。」

「哈哈。」胡公冕狠狠給了蔣鼎文一拳頭,笑罵道:「你小子差點吃了獨食,要不是我跑得快,我們營連湯都喝不到。」

「那是!」蔣鼎文下巴一揚,手臂一揮,傲氣的說道:「你也不打聽打聽,我們二營作戰向來是咽著也不能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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