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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鐵血軍閥》第七十四窮途
劉震寰面色難看的將電話放下,正要抬頭罵娘,卻看到指揮部裡的一眾參謀們正眼巴巴的看著自己,眾人的探究眼光讓他一個激靈,他板起臉來強裝鎮定,神情中帶著掩不住的慌亂,厲聲道:「都看我幹嘛,有這時間多去研究怎麼打仗。」

在劉震寰惡狠狠的目視下,參謀紛紛底下頭,可他們私底下去在琢磨了,有眼力的人已經看出苗頭不對了,他們眼神交流著,從對方眼神中驗證著自己的猜測。

劉震寰聽著白雲山陣地上的炮火聲,,一顆心沉到底,打了兩次電話都沒有人接,這只能說明一個情況,那就是石牌已經完蛋了,而石牌若丟了,他現在苦守的白雲山戰線就成了死地,處於腹背受敵之中,退無可退。

「參謀長。」劉震寰抬起頭,輕呼了一聲。

在地圖旁絞盡腦汁的參謀長趕緊跑過來,敬禮道:「軍座、」

劉震寰先掃了一眼指揮部的參謀,見沒人注意,壓低聲音問:「前線能守得住麽?」

參謀長一愣神,低聲說道:「尚能守得了一時。」

參謀長話沒說全,可劉震寰卻聽明白了,守得了一時,卻守不了一世,革命軍攻下白雲山不過是時間長短問題。

劉震寰緊皺眉頭,又問:「往增城收縮怎麼樣?」

「苟延殘喘罷了。」參謀長沉默了一下,如實說道:「現在戰爭的成敗已經不在我們這,關鍵在於楊司令能否守住廣州,想必軍座比我要清楚。」

劉震寰在地上轉了幾個圈,紅著眼,不甘的又問:「難道就沒有一點辦法了?你是參謀長,肚子裏謀略多,想想辦法,咱們手裏還有兩萬大軍。」

參謀長面色如灰,緩緩搖頭,頹然說道:「軍座,外面打成什麼樣您不是不知道,若沒有這白雲山地勢,恐怕這兩萬大軍早被革命軍打光了。」

「那你得意思,咱們就在這坐以待斃咯。」聽了參謀長的老實話,劉震寰頗為不悅,擰著眉頭,語速急促的說道:「拜託,老兄,想想辦法,能把咱們部隊撤下來就行。」

參謀長為難的說:「現在戰事膠著,牽一髮而動全身,我怕一旦撤出隊伍,引得全局潰散了。」

劉震寰一聽這話,額頭上在青筋亂跳,再也壓不住心頭的火氣,他猛地一拍桌子,暴跳如雷的吼道:「這也不能,那也不能,我要你這個參謀長有什麼用,啊?」

參謀長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沒有吭聲。

指揮部裡的參謀們身子一震,生怕暴怒的劉震寰遷怒到他們身上,大氣都不敢出,一時間,指揮部裡靜悄悄的,只有外面陣陣的槍炮聲一聲聲的敲擊著所有人的心。

劉震寰胸膛劇烈的起伏著,大口的喘著粗氣,如同餓狼一樣狠狠的盯著參謀長,慢慢的,他的火氣消了,可他的心也一點一點的冷下來,正如參謀長說的,廣州的情況他已經做了最壞打算,一旦後方戰敗的消息傳回來,前線不攻自亂,這已經是必敗的局面,難以挽回。看著驚疑不定的參謀長,他緩和面色,嘆道:「參謀長,剛才是我失態了,請不要怪我。戰局敗壞至此,我與楊司令的責任居多,此戰前你勸我不要起兵,悔不該不聽你的話。」

參謀長聽到劉震寰放低身段的話,面上不再那麼難看,他忽然抬起頭,遲疑不決的說道:「軍座,卑職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

劉震寰擺了擺手,道:「都這地步了,講吧。」

參謀長向前一步,聲音壓到極低,用只有劉震寰一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軍座,這一仗已經沒有打頭了,廣州十有八九是完蛋了,趁革命軍還沒有發起總攻,您還是先走吧。」

劉震寰目光灰冷的看著參謀長,寒聲道:「你是要我做逃兵?」

參謀長毫不示弱的迎著他的目光,冷笑道:「能逃出去,總比打必敗之仗的好,軍座你可知全軍之中已有數位團長擅自逃離戰場,現在前線已經是人心惶惶了。」

「什麼?為什麼沒人告訴我」劉震寰不由瞪大眼睛,前線出了這麼大的事情為什麼沒有通知自己,他的腦中閃過無數種可能,他盯著參謀長,眼中閃過一絲殺意,勃然大怒的說:「好呀,我說怎麼前線仗越大越亂,原來是這幾個害群之馬,你馬上派人,馬上把他們抓起來,槍斃、砍頭。」

參謀長苦笑道:「軍座,早就跑的沒影了,這兵荒馬亂的又去哪抓。」

就在這時,革命軍的炮火忽的猛烈起來,指揮部外面轟然響起一連串的悶雷般的爆炸聲,整個白雲山如同地震般輕顫這,屋頂上一陣灰土抖落下來吧指揮部裡的人弄了個灰頭土臉。

「呸,他奶奶的。」劉震寰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罵道:「老子在廣州有三十門英國大炮,要不是鐵路破壞了運不過來,又怎麼能讓革命軍這幾門小炮打成這樣。」

聽了劉震寰的話,指揮部裏面的人俱是低頭苦笑,都被炸了三天了劉震寰口中的大炮連影都沒有見到,焉有不敗之理。

就在劉震寰罵罵咧咧,遲遲拿不出決斷的時候,何應欽接到了平叛軍司令部傳來的電報。

何應欽一抖手中的電文,面色儘是得意,他環視一眾粵軍和警衛軍軍官,神采飛揚的笑道:「諸位,三團再立新功,以一營之眾大破趙成梁五個團,勇不可當吶,盡顯我黃埔精神。」

這番話說完,前敵指揮部裡鴉雀無聲,劉峙與沈應時相視一眼,破有默契的一笑,而粵軍和警衛軍軍官一臉的不可置信,不住的傳出「不可能、怎麼會」等低語。

「諸位請傳看一下吧。」

何應欽像是有意顯擺一樣,笑眯眯的將電文遞向身邊滿臉不信的吳鐵城。

吳鐵城上前接過電文,掃了一眼之後面色古怪,搖頭不語又把電文遞給陳銘樞,陳銘樞接過電文後,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卻是呼吸急重起來。

何應欽將幾人的反應看在眼裏,心中冷笑,此次領軍作戰,吳鐵城與陳銘樞仗著老資格,總是明裏暗裏的透露出對他這個前敵司令的不服氣,他早就想殺殺二人的威風,如今三團的這封戰報給了他機會。

何應欽清清嗓子,將所有人的目光吸引過來,他似笑非笑的說:「諸位,再不加把勁,三團可是要把滇桂軍打光了。」

吳鐵城有點坐不住了,此次平叛他的警衛軍擔任的角色都是預備隊、側翼等角色,如今眼看楊劉大勢已去,他迫不及待的要撈些政治資本了,便說道:「何司令,請下命令吧,我們警衛軍做主攻。」

「好。」何應欽一口答應,目光卻看向陳銘樞,道:「陳旅長,那麼貴軍就做側翼吧。」

陳銘樞面無表情的站起身子,將皮帶下面的軍裝整了整,嘴角一場,道:「依我看,就不要分什麼主次了,有本事吃肉,沒本事喝湯。」

「也好。」

何應欽一口答應,隨即面對眾人發號施令道:「目標白雲山,十分鐘後炮營轟擊十分鐘,而後發起總攻,哪個部隊先拿下敵軍指揮部,記頭功。」

「是!」三支部隊的軍官齊聲應道,連喊聲都較著高低。

伴著炮營的炮聲,各軍都把部隊移動到炮火的最邊緣,卯足了勁,等待著蓄勢已久的最後一擊。

炮火過後,被炮營重點照顧的白雲山主峰已經徹底失去顏色,原本綠茵茵的山坡成了焦黑色,灰黑色的硝煙瀰漫在陣地上,滇桂軍已經徹底失去鬥志,士兵龜縮在陣地之中瑟瑟發抖,而指揮作戰的軍官已經跑的差不多。

「叭!」

一顆紅色的信號彈騰空而起,這代表總攻開始。

「滴~滴滴~滴……」

從三個方向響起的衝鋒號劃破戰場,暴起的殺喊著迴響天地,無數身著灰卡其布軍服,俄式軍帽,系鮮紅領帶的革命軍鋪天蓋地的沿著白雲山往上攻。

滇桂軍不戰即潰,有的滇桂軍甚至動也不動,等到革命軍衝過來時,把步槍一丟,乖乖的舉手投降,這樣投降的滇桂軍反而阻礙了革命軍的進攻,各部隊不得不分出部隊去接收俘虜。

遠處響起的革命軍的衝鋒聲讓指揮部裡的氣氛凝結到實質,劉震寰與參謀長相顧失色,他快步來到觀察口,拿起望遠鏡一看,只見灰色的革命軍如浪潮一般將整個前沿陣地橫掃,僅一個呼吸間,革命軍就已經衝到半山坡上,照這速度的話,衝到指揮部也不活是一兩分鐘的事情。

劉震寰能走到今天的位置,一貫奉行的就是趨利避害四字而已,見得如此情形,他瞬間做出了反應。

劉震寰轉身就往外走,腳步快的像要跑起來一樣,而他這一動作引起了指揮部裡的連鎖反應,參謀們反應比他還快,一鬨而散的爭先恐後的向外跑,有的參謀竟然還跑在劉震寰身前,把他擠了一個趔趄。

「衛兵,衛兵。」

劉震寰見狀大怒,再怎麼說自己也是軍長,竟然還有人比敢在自己前面逃跑,實在是膽大包天,他當下掏出手槍,快速的一擼,對著身前的人影就是扳機一扣到底。

「砰、砰!」

數個參謀栽倒在地上,屍體下面很快湧出一灘鮮血,緊接著一隊端著花機關的衛兵從外面湧了進來,黑洞洞的槍口對著指揮部裡的參謀。

劉震寰咬牙切齒指著指揮部裡的一種參謀,暴怒的跳腳罵道:「怎麼啦,造反啦,全他娘的給我斃了,混帳東西。」

「嘩啦!」

衛兵們猛地一拉槍栓,將槍口懟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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