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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鐵血軍閥》一百一十章衝冠怒火
從蕪湖到南陵,雖然蕪湖與南陵接洽,可若是路途順暢的話,還得繞繁昌縣行走。

自打離了蕪湖,李伯陽帶著一眾衛兵便一刻不停的往南陵行進,若在旁人看來,是以為李伯陽急著上任做縣太爺,可他卻知道自己是怕高福三心生反悔,排上一隊人馬在半路劫了自己。

一行人騎著快馬,也無多少行禮物品,只在繁昌停留半個小時修整,就又往南陵趕去。

走在官道上,他發現這邊南陵往繁昌地方去的人極多,一路上牽兒帶女的百姓絡繹不絕,大包小包行禮看上去像是在跑反。

李伯陽皺起眉,他抬起馬鞭,轉身問帶路的嚮導:「南陵遭災了麽?怎麼大家都像是在跑反。」

帶路的嚮導是一個五十多歲的一等兵,他呲開黃牙納悶道:「沒聽說呀,咱們皖南今年各地風調雨順,不會呀。」

李伯陽豎起手,馬隊停止前進,他翻身下馬,攔住一旁牽著驢車的老農道:「大爺,您這是要去哪?」

老農被眼前這一群騎著大馬的官軍下了一跳,以為是要徵用自己的驢車,他連忙護住自己的驢車前,告饒道:「老總,家裏就這一個牲口……」

李伯陽尷尬道:「大爺,你誤會了,我不是要你的驢。」

「老總,你不要驢,車也不能給你呀。」老農哭腔著說。

李伯陽見這個老農前言不搭後語,頗為撓頭,便繞到一邊放行。

就在老農後面,是一輛騾子拉著的馬車,趕車的是一個長袍馬褂先生模樣的人,李伯陽眼睛一亮,便拉住馬車,對趕車的男子拱手道:「這位先生,請留步。」

趕車男子被眼前攔路的騎兵嚇了一跳,他連忙勒住騾子,跳下馬車拱手道:「諸位老總,你們這是?」

李伯陽和氣道:「先生不要怕,我攔住你並無惡意,只是問詢一件事罷了。」

聽到李伯陽只是問一件事,趕車男子鬆了口氣,小心翼翼道:「敢問老總所問何事?」

李伯陽挑起眉,指著沿路從南陵趕出來的百姓,不解道:「我聽說今年風調雨順,怎麼南陵百姓一副逃荒跑反的樣子。」

趕車的男子先是打量了一下李伯陽,嘆了一聲道:「雖無天災,但有人禍吶。」

李伯陽一愣,追問道:「人禍?」

趕車男子瞧了一眼李伯陽身上的軍裝,搖頭苦笑道:「這位老總,是土匪。」

「土匪?」

李伯陽更不解了,他在廣州接觸的都是軍閥,成氣候的土匪卻沒見過,他皺起眉頭道:「土南陵難道沒有保安團麽?」

趕車男子面露嘲諷道:「那群軟骨頭早就跑光了。」

馬車上,一個婦女探出頭來,怯生生的瞧了一眼李伯陽,見他文文靜靜倒像是一個學生,她趕緊對趕車男子道:「當家的你胡說些什麼。」又對李伯陽賠笑道:「這位老總,我家先生說了胡話,您可不要見怪。」

李伯陽灑然一笑,對這個婦女點頭致意道:「無妨,若真是保安團丟下百姓跑了,罵上一句軟骨頭是輕的,這是要上軍事法庭論罪的。」

趕車先生瞧出一些端倪,軍事法庭這種話,可不像是蕪湖軍官的做派,他試探著道:「老總,你這是要去南陵麽?」

李伯陽點頭道:「真是。」

趕車先生道:「老總,我瞧你年紀輕輕,不想你進虎窩,聽我的勸,還是打道回府吧。」

李伯陽怔住了,這算是什麼話?便問:「先生,你這話中有話,還請明言。」

趕車先生嘆了一聲,指著南陵防向道:「就在前面,有一股幾百人的土匪設卡盤查,凡是當兵的、富戶、女學生,一個也不放過。」

李伯陽道:「這是為何?」

「造孽呀。」

趕車先生悲天憫人道:「還不是彭春華那廝瞧上了南陵縣的女學生了,非要把一整學校的女學生搶上山做壓寨夫人,女學生家人自然不肯,彭春華便放出話來,三天之內不交女學生,便要強取,而且還要大索三日。」

「豈有此理。」

李伯陽勃然大怒,南陵是他的治下,豈容土匪囂張,他馬上幾步回到戰馬前,利落的翻身上馬後,冷哼道:「準備戰鬥。」

趕車先生見李伯陽這個樣子,連忙道:「老總你要去哪?」

李伯陽道:「剿匪。」

「使不得,萬萬使不得呀。」

趕車先生面上神色掙扎了一番,忽然上前攔住了李伯陽。

李伯陽面色一沉,冷道:「這位先生,有什麼使不得的。」

趕車先生作揖道:「老總去剿匪,我自然是一百個贊成,可您就這幾十號人,彭春華手底下可有七八千人。」

剩下的話趕車先生沒有說完,可意思就是你這幾口人還不夠人家塞牙縫。

李伯陽哈哈一笑道:「原來如此。」

趕車先生誠懇道:「老總你不清楚,彭春華在皖南縱橫十餘年,即使各地省軍見了彭春華也不得不讓上三分,要不是瞧著你也是有幾分血性的男子漢,我是不會攔你的。」

李伯陽眉頭緊鎖,問道:「難道官兵就眼睜睜的看著土匪橫行麽?」

趕車先生苦笑:「土匪來去無蹤,官兵能護得了一時,卻護不了一世呀。」

李伯陽打仗喜歡用奇兵行險,可本人卻是心細謹慎之人,他清楚如果面前這位趕車先生所說無誤的話,還真是不能硬拚。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若是被這樣的巨匪盯上,那真是永無寧日了。

李伯陽沉吟不語,打或不打都是棘手的難事。

正在此時,從前方傳來一陣漸進的哭喊聲,李伯陽抬眼瞧去,卻見一群人圍著一輛驢車正蹣跚的走來。

李伯陽心中忽然有了不好的預感,他策馬上前,等來到驢車跟前,瞧見上面的情形時,不由目呲眼裂,只見驢車上衣衫狼藉的躺著一個學生打扮的少女,少女血跡從腿間留至腳腕,不用想他也能猜到眼前這個可憐少女遭遇了什麼。

李伯陽隻覺從脊梁骨傳來一陣熱流沖向腦門,他的雙眼赤紅,不住的舔著嘴唇,渾身燥熱的就想扯開衣領,他知道這不是因為熱,而是體內的血液在沸騰,嘴唇的乾渴也不是真正的缺水,而是想飽飲鮮血。

就在這時,圍在驢車旁的人家抬起頭瞧見了李伯陽,就如同遇到救世主一般,一家人撕心裂肺的撲到戰馬前,哭嚎著淚水。

「老總,青天大老爺呀。」一個中年婦人跪倒在道路上,重重的磕著頭,嘴裏嘶喊著:「我家閨女才十四歲,那群天殺的畜生,你可是要給我們報仇呀。」

這一陣叫喊,隻把道路上的人都引了過來,大家目中流露著悲憤,都將希望的眼神落在李伯陽身上。

李伯陽額頭上的青筋跳動著,似是要破皮而出,他沒有下馬扶起這個磕的滿頭是血的老婦人,更沒有向百姓許諾什麼,只是陡然喝道:「把傢夥都拿出來。」

「是!」

這四十人都是革命軍中精挑細選而出的精銳,他們能感受到團長身上散發的戰意,縱使他們也聽到敵人數量是己方的上百倍,可他們沒有一絲退縮,紛紛掀開放在馬腹下的袋子,從裏面拽出一把把泛著錚亮烤藍的湯普森衝鋒槍。

李伯陽從衛兵手中接過一把湯普森,熟練的掛上彈鼓,嘩啦一聲拉動槍栓,往肩上一扛道:「跟我來。」

李伯陽雙腿一夾,戰馬有靈性的從婦人的旁邊繞過,四蹄踏出一陣煙塵,絕塵而出。在他身後是同樣一個個戰意盎然的騎兵。

在南陵縣城北面十裡遠的地方,有一山谷名叫長沖,這個地方就是彭春華設卡攔人的地方。

一群衣衫不整的土匪隨意的用樹木做了個拒馬,這群人就在這攔截通往繁昌的路。

剛剛開了洋葷的五當家敞著懷躺在長沖谷上的一塊方石上哼著小曲,他嘴裏叼著根青草,眼睛滴溜溜的盯著通過長沖谷的百姓,就想再沖裏面在尋上一個白嫩的女學生來。

在他身邊,一個駝背麻臉的嘍囉斥候在旁邊,不住的涎著口水,興高采烈的問道:「五當家的,女學生啥味兒呀?」

五當家的生了副高大身材,胸口的一戳護胸毛又濃又密,他眯著眼睛盯著太陽回想了半響,才狠狠地唾了一口唾沫道:「真他娘的白。」

「還有呢?」駝背褲襠一抽,紅著眼問。

「香。」五當家嗅了口空氣,面上緬懷著道。

駝背咽了口唾沫:「還有呢?」

五當家掏了一把褲襠,重重地道:「真他娘的緊。」

駝背聽完這句話後,脊背忽的一抖,從嗓子裏悶哼了聲,夾著雙腿跑走了。

「出息。」

五當家笑罵了聲,意猶未盡的摸了摸下巴道:「真他娘的爽。」

就在這時,從道路上忽的傳來一陣雀躍聲,土匪們興高采烈的嚎叫著,有人還吹起了口哨。

五當家坐起身子,眼中淫光乍現,又抓到女學了不成,剛才那個女學生不經使喚,他正愁再也遇不上了。

果然,嘍囉們奔上前通報道:「五當家的,又抓住一個女學生,比上一個還要俊俏一百倍。」

五當家一提腰帶,腰上插著的盒子炮掛著紅綢,他猛地一揮手,就如一個新郎官般意氣風發。

「走,老子的壓寨夫人又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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