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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鐵血軍閥》第一百一十七章彭家寨
董思白道:「見笑不敢當,李縣長的膽子大得很呀。」

李伯陽笑道:「董先生何出此言。」

董思白蒼白的臉上多了一分潮紅道:「彭屠子手下匪徒過萬,橫行好幾省,徐大帥在世時官軍連年剿殺,也奈何不得了他。今日徐大帥已然過世,官府畏懼彭屠子甚於老鼠之害怕貓,李縣長以一縣之力要想對付彭屠子,豈不是膽大的很麽。」

李伯陽面色微變,這個董思白知道的事情不少,不曉得是何方人士。

李伯陽不露聲色道:「董先生究竟是什麼人?」

董思白慘然道:「是誰並不重要,只是妻女都保護不了的窩囊廢罷了。」

李伯陽寬慰道:「董先生不要過於自責,土匪殘暴成性,先生是普通人,不能相提並論。」

董思白沉默半響,低聲道:「李縣長,我曉你真心實意要打土匪,可單單靠南陵數萬百姓,既沒槍炮錢糧,又無外來援軍,絕非是彭屠子對手。」

李伯陽嘿了一聲道:「打不打得過,只有打了才知道。」

董思白贊道:「李縣長豪氣乾雲,在下佩服。」

「不過~」

他話鋒一轉,眼睛直丟丟的盯著李伯陽道:「打仗可不是憑豪氣,敢問李縣長有何妙計呀。」

李伯陽道:「妙計沒有,與南陵百姓生死共存的決心還是有的。」

「好。」

董思白目透精光,正色道:「若李縣長正有此志的話,南陵未必不能守住。」

這人絕不簡單!

李伯陽餘光瞟見董思白眼中一閃而過的精光,其身上散發出的氣勢絕不會是一個小小縣城能養出來的。

李伯陽作揖道:「先生若有奇謀,為南陵四萬百姓計,還請教我。」

董思白目光炯炯道:「自古剿匪之策無非兩種,或剿或撫。今日南陵無力強剿,只能以撫代剿。」

李伯陽聽完之後面露失望,心想這又是什麼鬼主意。剿匪之道,示威懷德,即使要撫,也要先把土匪打怕了、打服了才行,現在彭屠子對南陵勢在必得,你若招撫,恐怕反而露了底細。

董思白何等精明,一眼就瞧出李伯陽臉上的不以為然,便道:「李縣長先聽我把話說完,對彭屠子這碼子土匪,咱們要堅定信念痛剿,絕無一絲妥協。但我說的撫,撫的是其他碼子的土匪,自古一山難容二虎,現在彭屠子一家獨大,皖南其他碼子無不忌憚。咱們一方面要固守南陵,另一方面就是要拉攏其他土匪,許其錢財,使其轉而攻彭。」

李伯陽心中一動,敵已眀,友未定,引友殺敵,不知出力,這是借刀殺人之計呀。

李伯陽聽得仔細,見董思白沒了下文,連忙問:「董先生,繼續說呀。」

董思白胸口肋骨被土匪踹斷一根,現在每講一個字都撕心裂肺的痛,他緩了緩氣,又道:「皖南地界上二十三縣,南陵周邊的馮大腦袋、張廣四、劉三炮、賀寡婦、馮娘娘等都是匪徒過千的碼子,他們離得南陵最近,很清楚彭屠子一旦壯大之後便會向吞併他們的碼子,咱們若能加以利用,便可多出數千人馬,足以與彭屠子一爭長短。」

一口氣說完,他目光清亮的瞧著李伯陽,似是很想瞧見李伯陽動容的表情。可出乎所料的是,李伯陽聽完之後反而面露擔憂,眉頭擰在一起。

「李團長,為何如此憂慮。「董思白遲疑著道。

李伯陽搖了搖頭:「董先生的計謀是極好的,可要想驅使土匪狗咬狗,怕是太樂觀了。」

「為何?」

董思白疑惑不解,自己的計策經得起推敲,土匪多疑好鬥,不怕不上套。

李伯陽緩緩道:「驅狼吞虎之計背後在於有更強大的獵人,南陵現在是砧板上的魚肉,自保尚且不能,又何談驅狼吞虎。土匪目光短淺,他們隻認眼前利益,比起彭屠子這塊骨頭,他們更願意分南陵這塊肥肉。」

董思白皺起眉頭:「那李團長的意思是?」

李伯陽目露精光,擲地有聲道:「先打彭屠子,不僅要痛打,還要打疼了。」

董思白若有所思:點了點頭。

李伯陽定下主意後,臉上輕鬆了許多,餘光瞧見董思白臉上的痛楚神色,忙道:「董先生身上有傷,南陵情況不明,不若往繁昌尋求醫治吧。」

董思白搖頭道:「還是去南陵吧,我為李縣長出了主意自己卻跑去繁昌,難以心安。」

李伯陽點點頭,這個董先生熟知皖南形勢,此遭回南陵與土匪爭鬥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若能把他留在南陵做參謀,能省下自己的一半的功夫。

李伯陽思緒時餘光猛然掃到一個探究的目光,他側頭一看,卻是自己救回來的董家小姐正在怯生生的盯著自己,不由露出一抹微笑,點頭致意。

董小姐仿若心思被人看破,面上紅暈升起,她心中小鹿亂撞,目光躲閃的轉過頭,假裝在看別處。

李伯陽瞧著董先生一家,想了想道:「董先生,不如讓董太太和貴千金去繁昌吧,南陵形勢嚴峻,兩個女人留在繁昌你也能免去後顧之憂。」

董思白神情猶豫著,別看出謀劃策時信心滿滿,可他對於南陵的前途並不抱多少希望。之所以能給李伯陽出計策,只因感恩報德之心。

董思白正要說話,挽著他的董幼儀突然道:「爸爸,我要在南陵。」

李伯陽勸道:「董小姐,你是女孩子家,留在繁昌更安全。」

董幼儀目光躲閃的瞧了李伯陽一眼,表情堅決道:「我就留在南陵,土匪因為我而圍城,我要是走了,怎麼對得起南陵的民眾。」

李伯陽神情一肅,抱拳贊道:「董小姐有擔當,伯陽佩服。」

董幼儀卻瞧也沒瞧他一眼,李伯陽尷尬的放下手。

董思白咬了牙做了決定:「那就回南陵吧。」

「你們負責保護董先生一家,出了問題拿你們是問。」

李伯陽喚來兩個衛兵,給董家四口找了輛馬車,跟著已經走遠的百姓而去。

「把槍帶上!」

李伯陽指著繳獲土匪的破槍,皺著眉吩咐著,以他的眼光根本看不上土匪用的這種膛線磨平的步槍,不過現在形勢比人強,武裝農民總歸得有傢夥使,儘管這些槍破爛的不一定能不能瞄準,可開槍聽個響總比沒有的好。

等著衛兵把幾十把破槍紮起捆放在和百姓重金租借的驢車後,李伯陽翻身上馬,騎兵踏著一路煙塵向南陵奔去。

……

雲嶺彭家寨。

這一帶歷來碼子活躍的地區,處在宣城涇縣交界處,左邊是青戈江水系,右邊是水陽江。再往東便是南漪湖,整個湖區數百餘裡,港汊繁多,撲朔迷離,湖碼子的水寨隱匿其中。

而路雲嶺起伏的山巒中,則有山碼子的巢穴。這裏是大別山、黃山、天目山等山系的交錯處,其西側有一高峰,名叫高碑崮,因山峰形似高碑而得名,其形勢極為險峻。

自太平天國一來,這一帶地區便是盜匪如毛,似彭家寨這種聚眾上萬的巨匪往往就出自這裏。

沿著漳江行了約麽半日功夫,董老七載著馬劉厚來到了雲嶺底下青戈江,青戈江可比漳江敞快多了,等行至彭家寨地界,掌船的海子吆喝了聲:「七爺,要踩過界了。」

董老七聞言從船鬥篷裡鑽出來,瞧了一眼周遭確實是進了彭家寨的地界,他扭頭沖裏面喊道:「馬老五,到家了。」

馬劉厚慢吞吞的出來,瞧了一眼董老七道:「進吧。」

土匪之間界線分明,像彭老七這樣掛著旗號的船,若是冒然進了別家地盤,免不了爭鬥一場。

此時有了彭家寨五當家的首肯,董老七自然沒啥顧慮,他對海子一揚下巴道:「走起。」

快船順江而下,行了一刻鐘來到一個分水嶺的地方,馬劉厚忽的躍到船首,兩指在口中打了個長而尖銳的呼哨。

海子適時的插篙停住快出,他知道這是到頭了,外人止步。

隨著哨聲在山間回蕩,從兩邊的蘆葦叢裡迅速的劃出四艘伐子船,前後將快船挾製到中間。木伐子上皆有土匪舉槍瞄準著,眼神狠厲。

「都他娘的把槍放下。」

馬劉厚頗為不悅的吼了聲,又對董老七道:「沒事,就是大當家來了也一樣,規矩。」

董老七似笑非笑的說了聲:「不要緊,你趕緊得付清船費吧。」

馬劉厚道:「這個你放心,俺馬老五人是個講究人,一口唾沫一顆釘。」

董老七笑了笑沒有說話。

伐子船上的土匪聽見馬劉厚的聲音後馬上放下槍,其中的頭目是個獐頭鼠目的精瘦漢子,他掃了董老七一眼,又瞧著滿身狼藉的馬劉厚,皺眉問道:「五爺,你怎麼一個人回來了。」

馬劉厚此次受了官軍痛擊,差點連命都丟掉,本來心中就懷著一口惡氣,現在這個土匪不長眼的又提起心中恨事,氣便不打一出來,他怒極反笑,寒聲道:「我去哪幹了什麼用得著向你彙報嗎?你是個什麼東西,滾一邊去。」

精瘦漢子臉色大驚,他本是照規矩問問行跡,沒想到五當家的反應這麼大,連忙告饒道:「五爺息怒,是小的多嘴。」

馬劉厚鐵青著臉,冷道:「那個當家的在寨子裏。」

精瘦漢子不放心的瞟了一眼董老七,低聲道:「二爺剛回來。」

又討好的說了句:「還綁回來三個嬌滴滴的女學生。」

馬劉厚現在哪有心情聽這個,他對精瘦漢子說道:「你麻溜點回寨子,替我和二哥借五十兩黃金,老子有急用。」

精瘦漢子尷尬道:「五爺,空口白牙,我去了二爺也不信呀。」

馬劉厚想了想,從腰上拔下一把盒子炮,丟了過去道:「這回能信了,再不信的話,讓二哥自己下來。」

精瘦漢子接過槍,忙點頭,對一旁嘍囉道:「回山寨。」

……

彭家寨。

二當家馮守亭此次擄回來三個嬌滴滴的洋學生,早就著急上火的想要開洋葷,畢竟是洋學生,為了應景,他專門換上了從蕪湖買回來的黑西裝,腳底下踩著一雙長筒馬靴,不倫不類的往女學生所在的房間走去。

進了屋子,幾名女學生已經在山寨裡老媽子的強迫下洗了澡,她們穿著單衣,瑟瑟發抖的抱縮在床上。

「小美人!」

馮守亭推開門一瞧,就見到三個哭得梨花帶雨的女學生妙曼的身子,他的心裏不由一盪,猴急的扯著西裝領子就往床上撲去。

「砰砰砰!」

就在他的鹹豬手就要摸到最前面那個女學生的身上時,門外忽的傳來一陣猛烈的敲門聲,有人在外面喊道:「二爺,二爺,有要緊事,先出來一下。」

「媽了個巴子。」

馮守亭手上不停,扭過頭吼道:「滾你媽的,等著。」

門外敲門聲頓歇,就在他又要欲行好事的時候,門外再次不合時宜的敲起門來,還是那個聲音,只不過多了幾分小心。

「二爺,五當家一個人乘著董大龍的船回來的,還托小的向你借五十兩黃金做船費。」

門外精瘦漢子聽著裏面女人的尖叫聲,硬著頭皮又敲門喊了句。

「什麼?」

在女學生的身上蹂躪的馮守亭紅著眼猛然回過頭,到底是經年的老匪,即使精蟲上腦之際,他還是保留著幾分理智,他馬上意識到不對勁,董家碼子歷來與山寨不對付,更匪夷的是什麼船費能有五十兩黃金,這可是大洋兩千塊。

想到此處,馮守亭戀戀不捨的從女學生嬌嫩的身上收回手,疾步向外走去。

就在精瘦漢子又要敲門的時候,馮守亭一把拉開門,虎著臉道:「劉三,怎麼一回事。」

劉三眼睛不經意的掃了房間一眼,隱約瞧見床上縮著白花花的人影,他不敢多看,忙轉移視線,低頭哈腰道:「是這樣的二爺,今天俺們負責把守水寨,就看到一艘快船掛著董家的旗號進了咱們地界,兄弟們正要上去盤查,不想五爺就在裏面,船老大正是董家老七,還口口聲聲的向五爺討要船費,五爺就讓俺們回來和您借錢。這不,還有五爺的佩槍在,五爺還說,你老要是不信的話讓您親自下來一趟。」

馮守亭皺著眉:「你是說老五就自己個?」

「恩。」劉三趕忙道:「寨子裏的人俺熟悉得很,錯不了。」

馮守亭臉色陰晴不定,他意識到這裏面一定大有問題,老五的性子他是知道的,平時就招搖慣了,那次進出山寨就數他跟班最多,況且此次下山為的是洋學生,就老五的尿性,那會乖乖的回山寨。

馮守亭吩咐道:「召集人馬,陪我下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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