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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鐵血軍閥》第四百零一章韓復渠投蔣反馮
「我看你就是這個意思,你韓復渠才打了幾場仗,就怎呼的翹尾巴了,我告訴你,打仗你還嫩了點。」馮玉祥臉色發青,拍案吼道。

韓復渠好歹也是一省主席,被馮玉祥當面向對待小孩子一樣呵斥,顏面上頓時有些掛不住,況且他覺得自己的質疑並無不對,誰知道這個部署會是馮先生想到的,再看石敬亭在旁看嘲笑的眼神,多日來憋在心裏的怨氣實在是忍不住了,梗著脖子道:「先生,咱們好不容易從西北打出潼關,西北的苦日子大傢夥都過夠了,老蔣來了,咱幾十萬大軍也不輸他,為啥沒動手就先撤了……」

「混帳東西,什麼時候輪到你指手畫腳了。」

馮玉祥勃然大怒,治軍二十年了,西北軍將領還沒有一個人敢質疑他的話,而當他從韓復渠眼中看到了滿不服氣的桀驁眼神後,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啪的一拍桌子,桌上的物件都跳了起來,嗓音都尖銳起來:「你給我到門外跪著!」

韓復渠腦子懵了一下,足有三四秒鐘才回過神,難以相信馮先生竟然會這麼折辱自己,當著這麼多同僚的面罰跪,日後還抬得起頭來嗎,還怎麼帶兵打仗。

韓復渠咬著牙戳在原地一動不動,目光複雜的看著馮玉祥,心中還有一絲幻想,馮先生念念舊情,不會和自己一般計較吧。

馮玉祥對西北軍將領一貫要求令行禁止,韓復渠的遲疑看在他的眼裏無疑是對自己權威的挑釁,怒火更甚:「你還愣在這幹什麼?沒聽到我的話嗎?滾出去跪著,什麼時候想明白了,什麼時候回來。」

「向方,你就先出去,別讓先生生氣了。」

一眾和韓復渠有交情的西北軍將不敢直接勸馮玉祥,隻得架住韓復渠的肩膀勸著,韓復渠知道他必須出去跪著才能給馮先生一個台階下,否則就是直接挑戰馮先生的權威,後果不堪設想,他垂著頭,一聲不吭的沉默了半響,蹭蹭的低著頭竄出了房間,方面正下著大雨,他看也不看,撲通一聲跪入了泥水裏,下跪聲司令部裡聽得真真切切。

「先生,外面雨這麼大,不如先讓向方回來……」

宋哲元和韓復渠私交不錯,壯著膽子向馮玉祥勸著。

馮玉祥怒聲道:「雨大了才好,讓他清醒清醒,誰敢在為他求情,就也去外面跪著。」

宋哲元諾諾不敢言,其他的將領也都噤若寒暄。

「石參謀長,繼續開會!」

馮玉祥目光冷冷的掃了眼將領們說。

石敬亭清了清嗓子:「具體的部署是……」

冷冷的冰雨在韓復渠身上胡亂的拍打著,毛料軍服很快濕透,雨水冰冷的寒意浸透著他的身體,凍的他頭腦發疼,忍不住打起了寒顫,他緊咬著牙關,硬撐著,將自己的肩膀挺直,生怕被別人看輕了他。他的心中亂如麻,馮先生以往慈善的面孔變得如此陌生,他心裏的羞辱感一寸寸的隨著雨水在皮膚的流動而聚累,正向一個臨界點逼近。

終於,韓復渠心中如巨獸抓心一樣的難受,再也忍受不住了,雙拳狠狠地在泥水地裡捶了一拳,緩緩站起身子,一步一頓的向司令部外走去。

出了司令部外的大門,韓復渠的貼身副官吳華文迎了上來,見到韓復渠失魂落魄,被雨水淋城落湯雞的樣子大吃一驚,忙打著雨傘衝上來:「主席,你怎麼了?」

韓復渠面色慘白,聲音沙啞道:「走!」

吳華文問:「走哪?」

「回家!」

韓復渠如殭屍一般面無表情的說。

吳華文不敢再問,呼喊著手槍隊衛兵將汽車開過來,隨即向火車站開去。

「報告總司令,韓主席他走了!」

副官急匆匆的向馮玉祥彙報。

將領們心驚膽戰,小心翼翼的看著馮玉祥的臉色,卻見馮玉祥面色難看,發牢騷似的沖將領們道:「你們看看,韓復渠根本不把我這個總司令放在眼裏。」

……

從華陰回開封的火車上,韓復渠摟著厚厚的被子打著哆嗦,目光獃滯著,他的心裏始終忘不掉在雨水中長跪的場景,每想一次,編入一根根帶著倒刺的針挑著心臟,身體雖然被捂熱了,可心卻越來越涼了。

火車飛過的疾馳,駛過出了潼關,進入了河南地界,忽然韓復渠看到火車道外的公路上,一支長龍般的軍隊正在行進著,他看了旗幟,認出了這是他的老部隊,是二十師的隊伍,便命令列車停下,派吳華文下去一問,才知道二十師已經撤離了開封,要往潼關收縮。

韓復渠大吃一驚,會議剛決定退卻,部隊怎麼都撤到潼關了,便穿好軍裝下了車,找了一個二十師的營長,命令他帶自己去找二十師的副師長孫桐萱。

好不容易找到孫桐萱,孫桐萱見到韓復渠很意外,問道:「主席,你怎麼來了?」

韓復渠不冷不熱道:「誰的命令讓你們撤出開封的?」

孫桐萱道:「是馮總司令,司令您去華陰開會時命令就下了來。」

韓復渠的臉色一下子難看下來,孫桐萱是他的老部下了,察覺到他的神情精神不對,關切道:「主席,你沒事吧?」

韓復渠強顏歡笑道:「我能有什麼事,部隊情況怎麼樣?」

孫桐萱道:「不怎麼好,弟兄們都不願回西北了,餓肚子沒飯吃的日子可不好過。」

韓復渠若有所思,意味深長的問了句:「蔭亭,如果我回隊伍,你說弟兄們會聽我的嗎?」

孫桐萱聽出話音不對,瞪大眼睛道:「主席,咱二十師是您一手拉出來的,當然聽您的?」

韓復渠道:「可現在李興中是師長啊!」

「他算個鳥毛灰!」孫桐萱冷笑道:「底下的連長、營長都是老兄弟,只要您說句話,李興中和他的幾個親信一個兵都掉不動。」

韓復渠大喜,直視著孫桐萱問道:「蔭亭,那我的命令你聽不聽?」

孫桐萱急道:「主席您是團長的時候我就是您手下的連長,您只要下命令,甭管刀山火海,我都跟定了。」

「好,是我的好兄弟!」

韓復渠大喜,摟住孫桐萱的肩膀,在他耳邊低語了幾聲,孫桐萱目光猛然一驚,但還是遲疑的點著頭。

很快,一封秘密電報飛快的傳到南京的蔣介石手裏,蔣介石隨即給李伯陽發去一封急電。

……

「韓復渠不是馮玉祥的大將嗎?怎麼無緣無故的就要反了?」

羅群拿著命令新一軍接應韓復渠的電文,皺著眉頭道:「這裏面是不是有陰謀?」

「顧不了那麼多了,如果是真的呢?這個險值得冒。」

李伯陽思慮了一陣,下定了決心道:「命令新四師和新五師立即開進,兩個師齊頭並進,等他們到了鄭州,我會乘飛機去指揮,和韓復渠見面。」

羅群勸道:「主席,還是我去吧,您在濟南指揮大局。」

李伯陽搖頭道:「我若不去,豈不是讓韓復渠覺得我膽小如鼠,你放心好了,就算韓復渠有陰謀,我有兩個師,還有菏澤的飛機助陣,打不過還是能跑得掉的。」

羅群知道勸不動李伯陽,隻好同意了。

正如李伯陽之前估計的,新四師和新五師用了兩天的時間便攻至開封,同時偵察機在潼關、華陰、洛陽一帶偵查,確認西北軍都在收縮,沒有大規模軍隊聚集的情況。

有了偵察機做眼睛,新四師和新五師徹底放下心,全速向開封、洛陽開進。

同時李伯陽從濟南乘飛機飛抵開封,派人去聯絡韓復渠。

此時韓復渠正在洛陽,二十師的師長李興中和手下幾個團長都被他用計捉拿,現在二十師上下又重新姓了韓。

韓復渠儘管有了反心,但他還是不敢冒然豎起反旗,只是命令部隊截斷陝州到潼關的鐵路公路橋樑,封鎖了所有交通,使得華陰的馮玉祥摸不清洛陽的情況,而他則一邊催促蔣介石答應自己的接應部隊,而另一面派人聯絡石友三、馬鴻逵、龐炳勛,勸他們和自己一塊換旗反馮。

石友三和韓復渠是拜把子兄弟,兩人好到穿一條褲子都閑不親近,聽聞韓復渠反馮,石友三不驚反喜,對左右將領道:「早該如此了,馮先生待人不公,蔣主席才是英主,咱們投了蔣主席,從此吃香的喝辣的。」隨即命令部隊向韓復渠靠攏。

龐炳勛收到韓復渠反馮投蔣的消息時,他的部隊暫編第十四師正撤到鄭州以西的鞏縣,龐炳勛驚怒交加,左思右想認為韓復渠造反成不了氣候,馮先生幾十萬大軍一人一泡尿也把韓復渠淹死了,便打定主意趁這個機會好好表現。龐炳勛知道韓復渠一定會沿鐵路往東撤,鞏縣西南的黑石關是必經之路,決定在此設伏,將韓復渠堵在鞏洛之中。

華陰。

第二十師失去消息已經數天,剛開始馮玉祥和一眾將領並未當回事,以為第二十師在路上耽擱了,但其他幾個本該按時撤退到潼關的師也沒了信,這一下馮玉祥心神不寧起來,聯想起韓復渠不告而走的事,心裏蒙上了一層陰影。

西北軍的將領們私下議論,保不齊是韓復渠暗中搗了鬼。將領們把猜測彙報給馮玉祥,馮玉祥聽不入耳,對眾人一頓呵斥:「我就不信韓復渠會反叛。」

但很快回到潼關的二十一師梁冠英打來電話彙報,在撤退的路上見到第二十師的兵往洛陽東撤,還說奉了馮先生的命令。

馮玉祥腦子嗡了一下大了,韓復渠十有八九反了,可他心裏面不願承認,安慰騷動的將領道:「韓復渠是我一手拉扯的,別人會背叛我他也不會。」

孫良誠道:「先生,不管他會不會背叛,現在四個師在河南沒了消息,我們不能不察,我帶兵出關去看看。」

馮玉祥嘆了口氣道:「也只有如此了。」說完將孫良誠獨自叫到一旁,低聲囑咐道:「追上了韓復渠,不要打,勸他回來。」

「他要是反了也不打?」孫良誠問。

馮玉祥跺腳道:「不打還有挽回的餘地,打了就鐵定回不來了。」

孫良誠又問:「拿他要是鐵心不會來呢?」

馮玉祥咬牙道:「你看著辦吧!」

……

黑石關,是洛陽到鞏縣的必經之路,關之兩側是關嶺起伏的群峰,由雲堆山為主峰迴旋而下,重疊成懸崖對峙,內夾一道險惡關卡的羊腸小道,是歷代險要關隘。

龐炳勛就在這裏設伏,兩個旅一個負責設伏攔擊,一個負責迂迴斷後,想要一口吃掉第二十師,他已經收到消息,第二十師的東撤車隊馬上就會經過黑石關。

韓復渠沒有想到龐炳勛會這麼決斷的下手,毫無防備的一頭扎進龐炳勛設下的伏擊圈,一時間四面八方都是重圍,槍炮聲慘烈,韓復渠的部隊損失慘重,眼看的暫編第四師的包圍圈越縮越緊,再不突圍就得困死了,韓復渠急紅了眼,一咬牙道:「龐瘸子想要老子的命,還的看他牙口硬不硬!」

「把機槍都給老子集合起來,讓手槍隊打頭陣開路,弟兄們大刀片子準備著,殺一條血路出來。」

韓復渠一把抓下帽子往地上啪的一摔,脫光了膀子,一伸手,副官把一柄雪白的西北大刀遞了過來,隨著韓復渠的動作,手槍隊一聲不響的也學著同樣動作,數百條赤膊大漢殺氣騰騰的聚在韓復渠身旁。

「殺!」

韓復渠一聲怒喝,舉起大刀向龐軍槍炮聲最激烈的地方衝去,士兵們一看韓主席都上了,一個個嗷嗷叫著像瘋了似得向龐軍殺了過去。

龐炳勛在望遠鏡裡看的真切,很快攔擊部隊和韓復渠部隊交上了手,兩方都是一脈同根的西北軍,打仗不要命,大刀片子也鬥個旗鼓相當,很快便由數千人的白刃戰演變成上萬人的白刃戰,戰況可謂壯觀,傷亡蹭蹭的向上升。

韓復渠身處絕地,傷亡什麼的顧不上了,一門心思的要打出條血路,可龐炳勛有些頂不住了,他的暫編第十四師實力不如第二十師雄厚,這樣硬吃下第二十師,第十四師也算殘了,他還真捨不得在韓復渠身上下血本,況且說到底兩人還有同殿為臣的香火情,經此一戰對馮先生也好交代了,便下令部隊放開一個缺口,韓復渠這才得以逃出生天。

韓復渠風雨淒淒的從黑石關撿了條命,沒敢再從鞏縣走,拐了個彎從峨嶺口上了嵩山,打算從登封繞回開封。

與此同時,孫良誠的騎兵殺入洛陽,截擊了第二十師的炮團後,匯同龐炳勛暫編第十四師追擊韓復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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