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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鐵血軍閥》第四百三十四章滿洲裡會戰(十一)
郭晉安道:「主席,蘇軍打的不溫不火,要我說何不主動反擊一下,被這點兵力按著打,太憋屈了。」

李伯陽不置可否,將茶杯放下:「你想怎麼反擊?」

「第4旅可以先後縮一下,待蘇軍進入陣地,模範旅和獨立第1旅各出一個團進行包抄,將進攻的蘇軍殲滅在陣地之上。」郭晉安肯定的說道,他相信憑藉模範旅和獨立第1旅的戰鬥力,完全可以勝任反擊攻勢。

李伯陽認真考慮了一下,還是拒絕了郭晉安的建議,道:「晉安,吃掉這股蘇軍容易,但我現在懷疑的是蘇軍的戰略意圖,加倫顧問你我在黃埔打過交道,其人是個高明的軍事家,他不會看不到我們完全有能力進行反擊,我想其後一定隱藏著陰謀,或許他的主力已經隱藏在我們陣線的某處,只等我們露出一點破綻,便會施以雷霆進攻,因此在蘇軍主力尚未明了前,我軍不能輕動。」

郭晉安皺起眉頭,思慮蘇軍可能的戰略意圖,隨口說了一個大膽的猜測:「主席,我們在海拉爾守如鐵桶,蘇軍硬啃很難,會不會他們棄而不打,向其他地方進攻了?」

李伯陽隨口回道:「蘇軍現在已經深入我境內了,左右都是沒有戰略意義的地方,蘇軍肯定不會白費力氣進攻,而且他們想要速勝,一定會進攻最要緊的地方。」

郭晉安一面看著地圖,自言自語道:「北滿三鎮是滿洲裡、海拉爾、舒都,蘇軍會不會進攻舒都呢?」

李伯陽啞然失笑道:「舒都雖是北滿三鎮之一,但其沒有絲毫戰略地位,蘇軍不會無聊到遠去幾百裡佔領那樣一個地方吧!」

郭晉安仔細一想也是,舒都不是什麼軍事要地,論起戰略地位,還不如扎拉木台和免渡河,而即便蘇軍佔據扎拉木台和免渡河車站,對海拉爾的威脅也不是很大,倒是蘇軍會因此分兵,利於中國軍隊進行優勢兵力的圍殲作戰,但他隨即又想了一個近乎瘋狂的想法,脫口而出道:「如果蘇軍一路南下,從興安嶺、博克圖,直搗扎蘭屯呢?」

李伯陽一怔神,郭晉安說的這個可能他並非沒有想過,他不止一次在心裡推翻這個可能,興安嶺和博克圖已經是黑龍江省的腹地,距離蘇境有數百公裡,任何一個將領都不會犯這樣孤軍深入的大忌,但他心裡莫名的打起鼓來,回想到加倫睿智、果敢的藍色眼眸,他忽然有了一絲不詳的預感:「你說的不無可能,給扎拉木台、免渡河守軍去電,令他們嚴密巡視鐵路沿線,提防蘇軍猝然進攻。」

「是!」

郭晉安抓起電話給總指揮部打去,說明了李伯陽的命令,兩人又說了一會話,李伯陽在指揮部裡坐不住,要求去各團視察一下。

「主席,我陪您去。」郭晉安說道。

「不用了,蘇軍不知道什麼時候進攻,你還是留下坐鎮吧,派幾個人給我帶路就行。」李伯陽擺手道。

「孫光甫,你帶一個排護送主席去各團,一定要保護好主席,主席要有什麼差池,我斃了你。」郭晉安不放心的叫來警衛營長,如此吩咐道。

「請旅長放心,只要有我孫光甫在,主席絕無一點危險。」警衛營長孫光甫大聲應道。

「好了,又不是什麼生離死別,不過是巡視陣地罷了。」

李伯陽不悅的說,讓孫光甫前面帶路,先往模範旅陣地第二線的三團走去,到了三團團部裡面只有參謀長在坐鎮,李伯陽便又下到營部,還未走到營部就聽到裡面傳來一陣鬨笑聲,李伯陽停頓了一下腳步,示意門前的衛士不要出聲,快步低頭進了營部,環視了一下,只見到三團長方先覺正坐在一個彈藥箱上眉飛色舞的談笑風生,一旁的軍官們眾星拱月似的將他圍在中間,眾人聽得嘖嘖有味,絲毫沒有發現李伯陽走進來。

李伯陽不動聲色,用眼神製止住想要出聲提醒的孫光甫,慢慢挪步湊近去,只聽到方先覺笑道:「……要說這毛妹就是好看,皮膚雪白,腿長胸大,尤其那眼睛,能把男人的魂勾出來,不過嘛就是有一點不好,太容易老了,我在廣州時見到過俄國顧問的夫人們,才四十多歲的年紀,便都是臃腫的大媽,這一點比不上咱中國女人,咱中國女人是年紀越長越有韻味。」

「團長,你怎知道這麼清楚,是不是誰上過俄國女人的床?哈哈」有人曖昧的笑道。

「那當然!」

方先覺正要吹噓一番,抬頭不經意間瞧見李伯陽正笑眯眯的看著自己,不禁嚇了一跳,觸電似得站起來,結結巴巴道:「主、主席!」

周圍的軍官唰的一下站起來,膽戰心驚的看著李伯陽,大氣都不敢出。

李伯陽並沒有很生氣,他也是從連長一步步升上來的,知道不同軍職的軍官帶兵方法不同,到了他這個層次,一言一行是對將領說的,出口便是軍令,講一就是一,因此大多數時間對將領們都是不假辭色的,可到了團長這個層次,還是需要和官兵打成一片,這樣才能調動士氣,便與指揮作戰,而且官兵們大戰臨頭,說一些葷素不忌的笑話,也能減輕戰場之上的緊張。

李伯陽擺了擺手,微笑道:「都坐,我就是來轉轉,看見你們情緒很高,我就放心了。」

方先覺鬆了口氣,忙騰出地方讓李伯陽坐下,羞愧道:「主席,剛才我就是瞎說。」

「哎,便是真的也無妨,大丈夫風流才顯本色嘛。」

李伯陽不以為然的笑了笑,親熱的說道:「子珊,記得去年我將你從第一軍挖過來說過什麼嘛?」

方先覺大聲道:「記得,主席您說來到新一軍,連長升營長,營長升團長!」

「哈哈,我沒有失言吧,據我所知,你和海鷗可是黃埔三期同學中首先升任團長的人,比之一些二期拔尖同學也不遑多讓了。」

從第一軍挖來方先覺等軍官一直是李伯陽的得意之舉,他的眼光沒有錯,方先覺等人是天生的將星,把模範旅幾個團帶的嗷嗷叫,在年初的新一軍軍事評比中獲得第一名,若非胡璉和張靈甫二人資歷尚且,有很多一二期的同學也不過是團營級別,他早就提拔兩人做團長了。

「多謝主席器重。」

方先覺真心實意的說道,黃埔前三期同學加起來不下兩千人,能升任團長的鳳毛麟角,若非李伯陽提拔重用,似他這般軍官,非得在軍隊中蹉跎數年,才有升職一團之長的機會,而這個機會能不能落在頭上還是兩可,因此他打心底裡感激李伯陽的提攜之恩。

李伯陽微微一笑,很受用方先覺的恭敬,說道:「子珊,這一仗好好打,我旅長的位置已經給你留下了,還有,我託人去黃埔找了教育長,已經撤銷了你的肄業證,什麼時候有時間,你去南京一趟,取一下畢業證,蔣校長要親自為你頒發。」

方先覺大喜過望,從黃埔肄業一直是他心中的隱痛,平日裡和黃埔同學在一起總覺得矮上一頭,現在能重獲畢業證,這真的是天大的喜訊,忙挺直胸脯,啪的靠腳立正,行了一個軍禮,大聲道:「卑職一定不負主席栽培。」

「坐。」

李伯陽示意方先覺坐下,有意考較方先覺的戰略眼光,問道:「子珊,對眼下的戰事你是怎麼看的,大膽說,不要顧及。」

方先覺小心翼翼的看了李伯陽的臉色,見他是很嚴肅的在問,便說道:「主席,卑職有一些淺見。」說罷清了清嗓子,說道:「此次敵寇攻佔海拉爾之戰略企圖不外乎有二:一消滅我軍有生兵力,使我軍迫於損失求和;二攻佔海拉爾,將我軍活動範圍壓縮在興安嶺一線,使我喪失北滿的控制權,以此脅迫我當局認輸。」

「你對敵軍的戰略意圖把握的很準確。」

李伯陽誇讚了一聲,轉而說道:「剛才我和你們旅長爭論過敵軍的一個行動可能,我們懷疑蘇軍的主力可能已經不在海拉爾,而是去了其他地方,你是如何看的?」

這裡李伯陽故意隱去了兩人的判斷,他想聽聽方先覺是如何想的,或許能對識破敵軍的戰略意圖有所裨益。

「不瞞主席,卑職剛才就與參謀設想過這個可能。」

方先覺眼睛亮了一下,語氣激動道:「從上午蘇軍的進攻來看,蘇軍隻用了十分之一的兵力,聯繫其在滿洲裡、扎賚諾爾的進攻方式,有駁常理,且戰局在我國境,每拖延一刻都有瞬息萬變可能,蘇軍利在速勝,其沒有道理浪費一上午的寶貴時間沒有動作,因此我大膽判斷蘇軍可能有一下軍事部署,在海拉爾正面以有力一部進行牽製進攻,以吸引我們的注意力,而主力則兵分一路或者兩路從左右翼繞行,趨扎拉木台、免渡河逕取舒都,這樣意在截斷我交通線,但對我預定部署影響甚微,因此蘇軍面前只有一條路,完全放棄海拉爾,直撲我北滿防線的薄弱環節也是關鍵環節,經由興安嶺、博克圖、巴裡木直搗我腹地重鎮扎蘭屯,而扎蘭屯距離省會齊齊哈爾也只有350裡,蘇軍急行軍兩日便能殺到,如此一來,戰役的主動權重歸蘇軍手中,到時候著急的便是我軍了,我軍有鞭長莫及之感,這樣蘇軍會壓迫我投降認輸,不然縱使我軍掉頭南下,蘇軍也可以有足夠時間進取齊齊哈爾,待我軍疲於奔命追上,正中蘇軍下懷,其以逸待勞迎戰,戰局如何發展就難以預料了。」

李伯陽面色一變,心中不禁有悚然之感,蘇軍要真是如此部署,那麼黑省的局勢就複雜難料了。

「子珊,憑你剛才的見識,足以勝任師長了。」李伯陽感嘆道。

「卑職才疏學淺,不敢在主席面前班門弄斧。」方先覺自謙道,他知道憑李伯陽的智謀不會想不到蘇軍的可能部署。

李伯陽搖頭苦笑道:「希望蘇軍的部署不會被你料中。」

方先覺奇道:「這是為何,蘇軍的計劃固然出奇,但有很大的賭博冒險成分,幾萬人行程數百公裡,很難做到天衣無縫,我軍的勝面還是很大的。」

李伯陽道:「在海拉爾,我要打一場擊潰戰,而在扎蘭屯或是齊齊哈爾,我只能打一場殲滅戰,這是我不願意看到的。」

方先覺疑惑不解道:「殲滅戰不更好嗎?」

李伯陽嘆道:「這和軍事無關,是政治上的因數,具體的事情我不便和你細說了,日後你自然會明白。」

方先覺不敢多問,點頭稱是。

這一上午,李伯陽就在方先覺的營指揮部裡待著,其間蘇軍的飛機又來空襲一次,這一次比之早晨的規模要小,但營部上方還是吃了數顆炸彈,將裡面震的烏煙瘴氣,半小時後,蘇軍空軍返航,指揮部裡的人們剛鬆了口氣,營部的電話嘀鈴鈴的跳了起來。

一個參謀抓起電話:「喂?啊參謀長,是,主席,關參謀長電話!」

李伯陽走過去接過電話:「喂,我是李伯陽,怎麼了?」

「報告主席,蘇軍大部隊出現在免渡河地區,舒都城在十分鐘前已經陷落,縣長劉群和守軍向關帝廟方向退去,蘇軍尚在追擊中。」關傳均緊急的說道。

李伯陽五指緊握著電話,重重的吐了口氣:「我馬上回總指揮部,還有命令前沿,即刻發起反擊,讓劉翼飛擔任前敵總指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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