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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鐵血軍閥》第三百八十章韓國獨立黨
回到法租界白來尼蒙馬浪路306弄4號,金九立即將大韓民國臨時政府的各部長負責人召集在一起,將杜月笙所說的情況轉告給眾人,查問是否有誰冒犯了李伯陽,眾人門一頭霧水,紛紛說不知情,還有人問李伯陽是誰,他們有很多人常年在海外奔波,對中國的權貴不甚了解。

金九見狀派人找到一張印著李伯陽半身戎裝照的齊魯晚報,讓眾人辨認,就當眾人傳閱後驚訝於李伯陽的年輕時,一個弱弱的聲音從角落傳來,擔任書記員的安玉允怯生生舉起了手,指著一個報紙上的李伯陽的人像說:「金九先生,我好像見過他。」

金九讓人把報紙拿到安玉允的面前,急聲道:「玉允,你再好好辨認一下,不要認錯了。」

安玉允又看了一眼,腦海中浮現出船艙裡一個青年咬牙切齒的模樣,語氣肯定道:「沒錯,就是他。」

金九嚴厲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安玉允忙把去年的樁綁架案的經過說出,表示被綁的人就是李伯陽,並且從他身上訛詐了50萬大洋。

眾人一片驚訝聲,金九倒吸一口冷氣,意識到問題出在哪裡了,連忙與眾人商量解決的辦法。眾人討論了半天,認為負荊請罪、賠禮道歉是最好的辦法,但需要有一個足夠有面子的人去說和。

金九想到了杜月笙,便想請杜月笙出面斡旋,但電話打過去,杜月笙卻婉拒,表示他人微言輕,就怕李伯陽不買面子,最好還是找國民黨內的大佬說和,肯定事半功倍。

金九失望的掛斷電話,隻好自己想辦法了,苦思冥想終於想到了一個故人,便抓緊時間去拜訪,去了住宅一問,才知道人去了南京,他便輕裝又趕往南京,等真正見到這個故人,已經是三天后了。

「戴季陶先生,您還記得我嗎?」金九好不容易見到故人,鞠躬施禮後道。

戴季陶看著來人面熟,但一時想不起名字,歉然道:「不好意思,敢問閣下是?」

金九面露失望,道:「您一定記得申圭植前輩吧,我曾陪圭植前輩在《震壇》周刊見到過先生。」

這麼一說,戴季陶猛然想起是誰了,笑道:「想起來了,你是金九先生,我們快有7年沒見面了,上次見你時你還沒有留著鬍子。」

金九笑了笑,伸手將黏在下巴的假鬍子就下來,道:「季陶先生,現在也沒留著。」

戴季陶哈哈一笑,將金九請入了辦公室,親自沏茶給他,瞧出了欲言又止,便問道:「金九先生找我是有什麼事情嗎?」

金九嘆息一聲道:「這件事實在難以啟齒。」

戴季陶笑而不語,等著金九往下說。

金九停頓了一下道:「我們的人不小心冒犯了李伯陽將軍,現在李將軍派兵把我們在租界的據點清掃了,大批的同志們被抓緊了楓林橋監獄。」

戴季陶眉頭一挑,他很了解李伯陽為人,這件事絕非金九表面說的這麼簡單,否則他絕無必要和金九這些流亡政府的人一般見識。

「金九先生,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戴季陶目光銳利的問。

金九面有尷尬道:「季陶先生,事情是這樣的,我們下面行動組的成員為湊集抗日經費,不得已想出了個下策,綁票一些為富不仁的軍閥富商,而不小心就把李將軍幫來了,這才有了今日的誤會,我們若知道李將軍的身份,是斷不敢這樣的。」

戴季陶聽了頓時大怒道:「金九先生,這是中國,綁票勒索的事情只有土匪強盜才能做得出,貴國政府雖然流亡中國,但我國民政府上下都視為朝鮮正統,如此作為不僅令人不恥,更令人震驚。」

金九諾諾稱是,這件事的確是自己理虧在先,哪敢申辯,隻得道:「季陶先生,我已經嚴肅處理了組織內的這種情況,但錯誤已經犯下,我們深表歉意,希望李將軍能夠高抬貴手,我個人願意負責全部責任,只求能把同志們放出來,他們很多人都是無辜的,大韓民國經不起這樣的打擊了,拜託了。」

說著,金九深深鞠躬,語氣哽咽起來。

戴季陶沉默著,他心中雖然生氣這些韓國人在中國的胡作非為,但韓國臨時政府畢竟和國民政府的淵源很深,可以小作懲戒,但真要翻臉大動乾戈就沒有必要了,畢竟朝鮮和中國一衣帶水,從前清就是附屬國,為此還引發了甲午中日戰爭,到現在兩國一個成了日本的朝鮮督,一個備受日本欺凌,可謂是難兄難弟,總有情面在裡面。戴季陶道:「這件事我會去說,但是下不為例。」

金九面露感激:「謝謝季陶先生援手。」

戴季陶擺手道:「金九先生,我這邊十有八九能說通,但你那邊也需拿出個誠意出來,畢竟我們的交往還要繼續下去,能得到李將軍的諒解和支持,對於你們會很有幫助的。」

金九點頭道:「我會親自登門致歉的。」

戴季陶看了一眼手錶,伸出手道:「那好,我就不留你了,還有公事要辦。」

金九忙起身,握手道:「公務要緊,告辭了。」

……

戴季陶當天就給李伯陽拍了一封電報,說明了金九登門說情及兩方扯不清的關係,讓他小作懲戒即可,不要傷了兩國的情面。

李伯陽本來也沒有趕盡殺絕的意思,只不過是解一口心頭怒氣,現在氣也消了大半,便賣了戴季陶的面子,下令將人放掉。

放掉人的第二天,杜月笙攜金九數人登門拜訪,李伯陽接待了他們。

杜漢山將眾人領入公館內,李伯陽身著一身便服坐在客廳裡,見到杜月笙進來,起身相迎了幾步,卻不看他身後的金九一行人,拱手道:「杜老闆,今兒怎麼有閑暇過來了?」

「李將軍!」

杜月笙長衫馬褂,拱手還禮,笑吟吟道:「冒昧登門,我來為您介紹,這位是金九先生。」

李伯陽看向金九,沒有顯得太多冷淡,微微拱了拱手:「幸會。」

「李將軍好!」

金九微微鞠躬,一臉誠懇道:「感謝您寬宏大量,我對之前我們同志做下的事情感到萬分抱歉,希望您能夠原諒。」

李伯陽斂去笑容,淡淡道:「金九先生,我並非是什麼寬宏大量的人,這次若不是有戴先生和杜老闆求情,我不會這麼輕易放過他們,你要謝還是謝謝他們的好,再則,我想知道究竟是誰抓得我,要道歉就讓他們親自來,這樣替他人受過的道歉,毫無誠意可言,請恕我不能接受。」

金九一時語咽,不由得放低姿態,鞠躬道:「將軍,他們是我的部下,我就是直接的負責人,您有什麼懲罰,我願意全權負責,請將軍饒恕他們吧。」

李伯陽深深看了金九一眼,搖頭道:「金九先生,重複的話我不想說第二遍,人我肯定是要見的,如果你誠心道歉,就把人帶過來吧。」

金九窘迫不已,原本想自己出面道歉,事情總歸會結束,誰料李伯陽根本不給面子,猶豫再三,隻得按李伯陽說的辦,對身後的一個男子低語了聲,男子匆匆離去。

杜漢山給衛士使了個眼色,有數名衛士相跟出去。

不一會,男子領著數人走了進來,有男有女,都是一副霜打茄子、膽戰心驚的樣子,在門口被衛士攔下,簡單搜身放了進來。

李伯陽抬起頭,掃視了進來的人一眼,在裡面看到了一個熟面孔,不由得笑道:「終於見到熟人了。」

杜月笙和金九俱是一愣。

李伯陽看向金九,指著人群裡面的一個女子笑道:「我記得她叫安玉允,對吧!」

人群當中得安玉允聞聲抬頭,迎面撞上了李伯陽的炯炯眼神,如小鹿般倏忽低下了頭。

「是。」金九點頭,詫異的看了一眼安玉允,不明白為什麼名字會被李伯陽知道。

「呵呵,我在船裡沒少受安姑娘的照顧,念念不忘啊。」李伯陽似笑非笑的看著安玉允說。

金九聽不出這句話裡面的喜怒,不由得提心弔膽道:「李將軍,冒犯您的同志都來了。」

李伯陽沖著安玉允一笑:「她留下,其他人可以走了。」

金九楞了一下,便想說話,卻看到了杜月笙猛給自己使眼色,便有把話咽到肚子裡,揮手讓其他人都下去。

待其他人走後,只有安玉允一人局促不安的站在眾人面前。

「貴國人民的反日鬥爭,我很欽佩。」

李伯陽忽然說道:「我和日本人也有仇,有道是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我想我們可以合作起來。」

金九愣了半響,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李伯陽問道:「現在臨時政府的執政黨是哪個?」

金九回過神,連忙道:「韓國獨立黨。」

李伯陽一笑道:「獨立黨?這名字太小家子氣了。」

此話一出,杜月笙不動聲色將頭低下,金九臉色一變,露出了羞怒的神情,安玉允更是在旁邊用殺人的眼光等著李伯陽,氣鼓鼓的憋紅了俏臉。

杜漢山則站在李伯陽身側,以銳利的目光直視著安玉允。

「叫韓國國民黨怎麼樣?」

李伯陽無視兩人的目光,不緊不慢道:「孫先生的三民主義推翻了清政府,貴國也應該用三民主義思想武裝起來,我相信有了信仰的政黨,將會爆發出極大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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