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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書中遊》第154章 隨身空間重生復仇穿越女——隔壁(二十二)
青泠看到徐廷燁,不禁回憶著往事,過不一會兒,徐廷燁召她們進去。

徐廷燁聽了湯銘的報告十分驚訝,忙問青泠具體的情況。

於是,青泠從夜間在外練功遇到鬼祟的突厥武士說起,如何裝鬼嚇人,如何行騙混入,又如何苦於不通突厥語而進展緩慢才等不及要偷看他們的羊皮卷,如何被發現等等。只不過,她都稍加修改,九成真一成假,把她是楊青泠的真實身份和在感業寺修行的事都隱去了,並且為了暫時不讓杜紹桓懷疑,隱去她中箭是歌舒所為的事。

徐廷燁道:「這阿史那歌舒是個軍人,潛入南朝也有十天半月,如此隱而不發,只怕其心不小!只可惜,林公子不通突厥語,不知他如何行事。」

徐廷燁說到後來頗為苦惱,皺眉暗自搖頭。他身為中宮嫡子,自小受的是儲君教育,但是也因為他是太子的身份,反而在軍事上少有建樹。

湯銘道:「殿下先寬心,如今殿下已派人去讓關內、河南兩道州府便宜開倉賑災,到時,京城必安然無恙。」

當時已經有些流民困攏京城,京兆尹首先向太子請示開倉施粥,以安百姓。但這個辦法在青泠看來有些豬頭,後來,她向湯銘建議賑災之法時也有提及,所以,如今的賑災,京城只在城外小設有施粥點,而大的施粥點都在其它州縣。

青泠一直不是處於危機之下就是趕路來京城報信,沒有一刻是安寧的,這時如願見到徐廷燁,雖然在她看來少了點帝王霸氣,但見他禮賢下士,見了少年的她和杜紹桓也不怠慢,一直莫名地懸在心中的石頭放下一大半。

須知,她這世沒打算造反,之前也分析過,造反在這個沒有天時地利人和的朝代太過艱難,而且時間上來不及。她只能依附與秦王相反的利益集團——太子派,但是太子若是扶不起的阿鬥,或者剛愎自用者,那麼她可能要多奮鬥二十年。

在她看來,缺少點帝王霸氣、有點兒心慈手軟的皇帝也並不可怕,如現世歷史,北宋仁宗就是個不夠霸氣的皇帝,但是仁宗也算是個不錯的皇帝。

青泠安心了,太子讓她感覺還不錯,是個聽得進去話的主公,湯銘那麼晚來求見,他召見時也沒有對臣子發脾氣。

最憂的變數的困擾去除,青泠思維又清晰起來,這時聽到湯銘提及「附近州府」開倉賑災,她回憶起她前晚所見的各個羊皮卷。

「不好!」青泠驚叫一聲,說:「殿下,歌舒是軍人,這次潛入南朝所帶的人不多,聽湯大人所說,他們的可汗被擒,那麼他潛入南朝,一為救主,二為復仇。但是,以少敵多、客場製勝談何容易?所以,我猜他不但要利用流民掩人耳目,還要借力打力。」

「借力打力?」徐廷燁、杜紹桓、湯銘都有些不解。

「不錯。我若是他,我帶幾百人潛入南朝的話,我就要借力達到我最大的目的。這個力就是流民,流民有數十萬,就算是兩道府兵、京城城防軍十營,以及八營宿衛軍也未必控制得住,邊疆、藩地鎮守軍也遠水救不了近火。原本,殿下依湯大人建議在外圍設製施粥點安撫流民,可暫保京城平安,可是……我猜恐怕,我們作繭自縛了。」

湯銘想起那些疏開京城流民的法子還是她提的,如今她說作繭自傅那不是坑得就是他嗎?於是,湯銘臉色頗為不好地看著她,說:「林瑜,你可不可以一次性說完?」

現在災情越來越嚴重,災民就有越來越多,原本陸續向京城湧來,京城也忙得腳不著地般地安置。現在,太子依言在外圍設定施粥點和安置地點,南朝政治文化中心的中原一帶,東、西、南、北、中五大戰略糧倉,有太子下令開倉了四個,京城近郊的中糧倉也處於半開狀態。如此,吸引著流民幾乎把京城四面方向剛好圍了一圈,這是天然的包圍圈。

如果一旦東西南北四大糧倉斷糧,而南方之糧暫時還送不到,那麼那些飢餓的流民就只有一個選擇,就是湧向中心點——京城。

這在一般情況下,並不會斷糧,但是歌舒是軍人,軍人有句最基本的話叫大軍未動,糧草先行。青泠從前了解京中形勢不過是從蕭夫人那兒聽說,蕭夫人怎麼說也僅是內院之婦,她就算不無知卻也所知有限,所以,青泠之前所知也就有限。

現在求見太子,與太子、湯銘等人說起形勢,視野自然不一樣。

青泠似撥雲見日,道:「我說歌舒怎麼會拖那麼多天……現在,隻盼他人手不足安排不易,再拖幾天……太子殿下,歌舒他要燒我們東西南北四大糧倉。附近的流民一斷糧,就剛好對京城形成天然的包圍之勢。請殿下立即調集府兵重點防守糧倉。」

……

徐廷燁雖然對青泠的來歷也有疑問,但是她說的也有條有理,於是就先拋開疑問。連夜召來心腹議事。

青泠穿越數世,丹青之術也頗有造詣,上官星那世,她琴棋書畫均佳,還能畫畫再讓近臣題詩,以彰寵愛,比如:當初漢語說不清楚的高美國義誠大君,也就是後來的義誠親王。

於是,她執筆勾勒,當先將歌舒等人的相貌畫了出來,又與太子心腹們描述一些突厥人與中原人不同的特點:比如眼睛不是純黑,身材高大,身上多有些羊騷、馬騷味、漢話說不太清楚,手部因為擅箭的原因多有特別的老繭,只要抓住這幾點進行有目的的盤查,因該能查出混在流民中的大部分人。

一個突然冒出來的少年,調動太子手底下的人除非有主角金手指,青泠自然還不行,她對太子手底下的人誰是誰還弄不清楚。

看著太子安排人下去捉拿突厥人,又城防軍加強防守,青泠終於稍稍安心。

忙祿一夜,天色已亮,青泠正想要畫出她在歌舒那看過的地圖,但是身上的傷和勞累襲來令她有點頭暈。

杜紹桓眼疾手快扶了扶她,道:「賢弟,你還有傷在身,我送你去醫管看看吧。」

太子正要令他們告退,他也要休息,這時聽了杜紹桓這樣說,不禁道:「林公子身上有傷?」

「江湖恩怨,殿下見笑了。」

「孤召太醫過來,不如二位先在府中用膳歇息,現今孤有許多事倒要請教。」

且不說杜紹桓是勛貴重臣家的公子,太子見這二人風采也有招攬之意,並且太子已經猜出之前湯銘獻上《平災方略》出身這林姓少年之手,而這兩人送上門來,他如何不禮賢下士一番?

這林姓少年雖是江湖中人,但是杜家二公子卻是有來歷的,至於可信不可信,也要慢慢觀察。

青泠又怎麼會讓太醫給她看傷?看出她是女子怎麼辦?

青泠十分裝b地一笑,說:「謝太子殿下,但是在下精通醫理,不必勞煩太醫了,但借紙筆一用,我開個藥方,按方抓藥就好。」

太子甚為驚訝,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自稱精通醫理,不必召太醫,他倒有心一觀。

令人備好紙筆,研好墨,臉色蒼白的少年一派名士風流,提筆就寫。

但見她筆走婉轉流利,落筆鏗然有聲,行書字跡躍然紙上,再瞧那書法,隻覺雄健縱橫、法度森嚴、遒勁瀟灑,便是與當朝書法大家智雲大師、大儒宋卓揚相比也不見拙。

原見她丹青之術了得,畫出她記得的突厥人的相貌,未想她書法如此了得。

古代的士大夫讀書人,十個有九個講究或者喜好書法,太子見了更是心中增添幾分好感。

青泠和杜紹桓被安排在太子府客房的院子中暫住,杜紹桓一路與青泠並行,忽聽他以傳音入密之術問道:「林姑娘,你要為太子做事?」

杜紹桓不是傻瓜,他身為杜家人牽涉這儲君之事就十分麻煩了。但是,當時,他卻做不出扔下她不管的事,可現在,就因為他心軟,自己似乎一時也要擺脫不幹凈了。

「是。」

「為什麼?你不是海外江湖中人嗎?」

「我總要有個地方安身立命。太子是好人,我投奔於他,有何不對?」

「你明白朝堂險惡嗎?」

「明白。江湖也很險惡,我差點就死發,甚至女子內宅也很險惡,既然哪都險惡,幹什麼不都一樣?」

「可你終是女子……」

「等我傷好了,你打不敗我,你信不信?」

「林姑娘武功確實高明。可這又如何?」

「你是男子,我能力和你一樣,那我為什麼不能做男子能做的事?你道我學文習武用來幹嘛?用來當作戰勝什麼才女、貴女、賢女嫁得如意郎君的利器?或者嫁人之後內宅爭鬥,丈夫有小妾的用我的文才武略打壓小妾,我若是小妾就用我的文才武略打倒正妻,小妾上位?」

杜紹桓無言以對。

……

青泠在太子府暫住,而杜紹桓卻住了一天后回杜府了。三日後,青泠外傷好轉,就在夜間調息化解體內歌舒那吸來的內力,全都轉化為北冥真氣後,整個人顯的神采奕奕起來。

太子政務繁忙,見到他的時間不多,青泠傷好得差不多,內力隱患也消除後就去求見太子。

卻見太子正廳守衛森嚴,青泠還進不去,青泠讓人通傳後才進去。

步入正廳時,只見太子和他的心腹面有憂色。

青泠參拜,太子上前一步,道:「林公子來的正好,如今,孤亦不相瞞,果如公子所料,北、西二糧倉被燒,損失慘重。」

「什麼?殿下不是令人嚴家防守了嗎?」

「孤已拿梁、劉二統領下獄,只是這對付突厥阿史那歌舒,孤卻對他知之甚少……」由於皇帝年事已高且身體不好,太子處於半監國狀態,有權調動部門府兵、城防軍,但他缺少真正的嫡系,武藝不佳,也沒有帶過兵。

太子原也想自己擒住聲名赫赫的阿史那歌舒,好振一振士氣,也彰顯武略。

朝朝士兵雖然有了防備,但是歌舒實在狡猾,利用流民掀起騷亂吸引了大部分人馬,然後又有死士潛入四處點火,燃毀整個糧倉。糧倉本就修建成有幾十年,又是草木材料,乾旱已久,這點然後火勢逼人,又無水可澆,如何能滅?

青泠聽那太子心腹道來經過,心中苦笑:古代沒有其它滅火之法,而水能喝的都拿喝了,突厥人以付出死士性命的條件下拖延守衛滅火時機,待火大後,就再難滅了。

青泠想了想,道:「殿下,如今還是上奏皇上要緊,未免被人把柄,其它的別管了,我們守好京城。」

太子得到突厥來襲的事只要暫時不被皇帝知道而在守衛京城時有功,那麼最後他能保平安。

太子雖不捨得功勞,但是算計下來,他確實無武將人才心腹可用,只有同意。

太子又憂道:「西、北二糧倉被燒,如今流民之多無法預料,之後糧食不濟可如何是好?若是東、南二倉再不保……」他於內政民生還是懂得的,無糧可是最大的危機。

青泠道:「東、南二倉……歌舒恐怕不會再真的去燒了。」

「不燒?」

「只能不燒,因為燒不了。我若是他,想來原來計劃同燒四倉,然而,殿下四天前下令加強防備,他發現同襲四倉他人手不夠用,只能集中燒毀西、北二倉。火燒糧草隻勝在奇襲,如今他燒了兩個糧倉,可他已犧牲達百人,人手更少,他決不會再去燒另兩個糧倉。」他燒西、北二倉,不過是想要報復給南朝造成損失麻煩,而且他需要更多驚慌的流民掩護他的人向京城過來,然後再以兩個糧倉被燒的事在城外的流民中製造無糧的恐慌。

「那他下一步會如何做?」太子聽她說的有道理,不禁問道。

「多留南朝一天就多一分危險,少一分勝算。他應該會孤注一擲賭一把。只可惜,京城內也有數萬流民,他會混進來製造動亂,殿下心善,之前那些進城的流民未被趕出京城。」

「孤現在馬上下令,所有流民都趕出京城。」

「來不及了。」

「來不及?」

「兵貴神速。在火燒糧倉時,又死了上百人留下突厥人的屍體,他應該能猜到南朝人不久就會發現端倪。為免夜長夢多,只有快。現在殿下剛收到糧倉被燒的消息,那他也已經到京城開始行動。」

「可是,城門嚴加防守,他們進不來呀。」一個太子心腹反駁道。

「京城之大,人口上百萬,之前的流民中,有部分人已經混進來,一直蓄勢待發。只需歌舒一人能進城,就能調動這部分人。」

青泠心想以他的武功,進城來不難。

前天求見太子時,她畫出歌舒那看到的官宦人家的宅邸圖,太子說是程千山府邸,青泠想起蕭夫人說程千山的生擒突厥可汗回京的事,當場就問道:「突厥可汗是否軟禁在程府?」

太子沒有隱瞞,同時太子也猜測歌舒的人要來救太子,一直暗中佈置。

如今,得青泠分析歌舒不會再燒另外兩個糧倉,而是真正行動,他也馬上明白歌舒最終的目的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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