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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書中遊》第246章 末世重生女的毒蓮花表姐五十八
湖北基地孫系轄區,元帥府官邸。

莊嚴大氣的建築外守著兩個士兵,時不時有身穿軍裝的或者身穿便服的民政官員進出官邸。

一直到華燈初上,人員進出才少去。夏朗在外頭等了半天了,終於,見人不多了,走上前去。

兩個衛兵攔住他,道:「這位大叔,這裡是元帥府,不能亂進的,你是有什麼困難嗎?你可以去軍政大樓公共關係科或者在你的社區委員會求助。」

這些年,來找唐元帥的人不少,各行各業各界的都有,唐元帥為人謙虛能聽進好的建議也會主持公道,但是她太忙了,這些事不可能一一親自出處理。

夏朗道:「我有事找你們元帥。」

一個衛兵道:「我們唐大帥不在。」

夏朗道:「這大半天進進出出多少批人了,怎麼可能不在?」

衛兵回道:「這平常事務,由大帥府『秘書辦公室』處理,不一定要唐大帥親自過問。唐大帥只有一個人,若都她來處理,她哪有那麼多時間?」

夏朗道:「她若不在,我就在這裡等她回來。」

「大叔,我覺得你還是去你們居委會比較好……」

「怎麼,這裡是皇宮還是哪,我連站都不能站了?」

衛兵也有些惱,說:「這位大叔,你說話好不尊重。這裡不是皇宮,但是你也不能這麼胡攪蠻纏,唐大帥日裡萬機、為國為民,已經夠辛苦了。她心地好,但凡有些阿貓阿狗來求她,她不管多忙都是能幫就幫,但是,明明可以找居委會處理的,為什麼就不能體諒一下唐大帥?」

正說著,忽見一個二十歲上下的清瘦少年從大帥府出來,那少年見大門口爭吵,過來問道:「怎麼回事?」

衛兵就向那少年回報事情經過,那少年想了想道:「我是元帥府秘書辦公室副主任孫晉,這位大爺,你有什麼問題?」

夏朗奇道:「姓孫,你和孫……總統什麼關係?」

孫晉微微一笑,說:「其實是家父,不過,我也和基地其他公職人員一樣,沒有什麼特別的。唐姐姐看得起我讓我在秘書處歷煉而已。」

孫晉現在不像以前那麼內向了,以前幻想自己能娶唐心微,不過傷過心後也好了,在得知她斷臂,那種失戀不如意化作對她的心疼。

後來,孫大將判斷唐心微的羽翼已豐,就讓他們結拜姐弟,然後,唐心微推他當上大總統,而他也把他有的資源全給了她。現在,基地軍事事務都是唐心微在管,民政和生產上有一半多是她的人,孫大總統也清楚,唐心微為人倒也尊老,現在親如一家倒也各取所需。

孫晉對這個義姐卻是真心崇拜敬愛的,孫大將是老狐狸,知道兒子緊跟唐心微將來也不會吃虧:他總會退下來的,而到時候真正上來的必定是唐心微,到時她統領所有基地不過是換個名稱,更名正言順而已。

夏朗說:「我……我姓夏,也是你們元帥的故人,我找她真有事。」

孫晉原來下班了,想回總統府官邸去,見夏朗也不像是底層平民,可能還真和唐姐姐有故,於是把他領導接待室。

孫晉讓傭人上了茶水,和夏朗說:「夏老先生,其實唐姐姐去巡視墾荒民眾的豐收情況了,地域大著呢,我也不知她什麼事候回來。你的事,要不看看我能不能幫你?」

「她……都那麼忙?」

「能不忙嗎?擔負著聯合基地兩千多萬人類的生存發展,還要對軍隊進行建設,策劃喪屍殲滅的戰事。我每天在這工作,有時也好幾天見不到她本人。」

「她身體還好嗎?」

「還好,人類沒有人能打得過她,還有,再辛苦,姐夫也會照顧好她的。」

正在這時,忽見一個元帥府的士兵過來說:「孫主任,唐大帥回府來了。」

孫晉點點頭,又沖夏朗道:「夏大爺,你運氣還挺好的,你有什麼事長話短說,不要打擾姐姐太久。」

孫晉帶著夏朗去見心微時,心微和潘越走進元帥府大廳,心微除下帽子手套遞給潘越,兩人生活上都習慣了彼此。

心微見到夏朗微微吃驚,夏朗也怔在那裡用極為怪異的目光看她。

心得到底是大起大落過來的人,以前的一切早就是過眼雲煙,馬上沒有一絲私人情緒,淡淡道:「原來是夏先生,不知夏先生找唐某有何要事?」

夏朗心中回過神,心中一慌收回打量的目光,道:「我……聽說中/央醫學研究院和教育部成立中央醫科大學,我……我年紀雖高,但也想……出一份力。」

心微說:「那也敢情好,夏先生在醫學上的學識還是很有權威性的,若是願來執教,於人類醫學事業的發展有益。」

心微原有些疲憊,這時打起一絲精神,落落大方請夏朗坐下,夏朗心中五味陳雜,他沒有想到她會是以這樣的態度對待他。

心微令人倒了開水上來,在末世,禁止釀酒,也沒有多餘的勞力投入到茶葉咖啡的生產上,上至總統下至平民都是喝水的。

心微笑得親和,說起夏朗一些醫學研究成就,有末世前的也有末世後的,他發表過的一些論文,以及她的贊同和猜想。

夏朗驚訝於她居然讀過他九成以上的研究著作,曾經他認為她在抗病毒血清上領先他一步做出成績是因為有很多人才被她網羅,現在才相信原來她自己也是內行人。

「……元帥博學多才,夏某實在慚愧……」

心微微笑道:「病毒學上,我不敢稱專家,知識體系還不完整,比不上夏博士。現代醫學上我擅長的是外科,不過現在只有一隻手,在外科上也是個殘廢,只能講經驗和理論了。」

「你什麼時候學了外科?你可能自己讀過很多書懂很多醫學知識,但外科是必須有臨床拿手術刀經驗的。」

「啊,呃……我其實和普通人不一樣,就像異能者和普通人不一樣同樣的道理,我自有我的渠道學習醫學。這樣混亂的世界,一切都有可能,不能以常理解釋。」

夏朗知她不願多說,隻好不問,又說:「我在林系研究所的事也一時放不下,不知在上課時間上是否可以遷就?」

心微道:「這沒有問題。」說著,她又和孫晉交代讓他負責協助夏朗與新大學的對接問題。

心微說完公事就站了起來,說:「像夏博士這樣的在某些領域中的權威專家是我們全人類的寶貴財富,我也一直希望不同派系有不同政/見的傑出人士可以在全人類倖存與發展這一點上達成共識,做出自己的貢獻。一切人類團結都是值得慶賀的事,夏博士,真心歡迎你。」

心微接待結束後,先離開大廳,去內院私人起居室休息了。

孫晉正要招呼夏朗離去,忽然夏朗拿起案上的一個杯子,說:「這個杯子……可不可給我?」

「什麼?!」孫晉怪異地看了看夏朗,忽又哧一聲笑,「夏博士是專家,原來也這麼崇拜大帥,學些那些腦殘粉喜歡收集大帥用過的東西。」

……

林系轄區,醫學研究所。

夜間研究所中大部分的人都回去休息了,高級化驗室中更不是一般員工可以進來的。

夏朗作為此研究所的所長,要進來自然沒有問題。

事實上他已經進來很久了,一整天就在採集樣本、提取,然後用精密的機器做出化驗結果,並且做對比匹配。

最終的報告打出來,像是諷刺一般。

隔代近親dna匹配度99.99999%……

雖然,夏朗在檢驗了夏冰與他的dna後回憶前程就懷疑了這個真相,可是他還是不能夠百分之百確認。他甚至希望這一切是他在做夢,不然,對他還有那個孩子就太過殘酷了。

夏朗坐在地上,壓抑地哭著,發不出什麼聲音,卻淚如泉湧。

他可憐的孫女!她是他兒子唯一的骨肉,當初在她生下來時那麼小那麼可愛,是全家的寶貝……

她滿五個月時,兒子兒媳出了車禍,兒子兒媳生前不約而同地用自己的身體護著小傢夥,當初他趕到醫院,醫生護士都告訴他,是他們偉大的愛造成了奇跡,孩子沒事,只是一直哭個不停,也許小傢夥知道父母已經永遠地離開她了……

他沒有妻子,當時兒子兒媳也沒有了,他唯一的骨血親人就是孩子。可是,他做研究厲害權威,但於帶孩子實在外行。

他手忙腳亂兩周,換了三個保姆都沒有用,正是那時,他第二任妻子的私生女前來探望他,說是在報紙上看到「哥哥嫂子」出事去逝的消息想要給他們上一注香。畢竟,在第二任妻子不忠的事東窗事發之前,這個女兒他也疼愛過,她與兄長關係也不糟糕。

他對第二任妻子和野種討厭之極,但是悲傷之下聽人想給兒子上香,多一個人念著兒子的好,他也沒有反對。

以這個為契機,那個便宜女兒向他說起那些年的種種,又說起她又多想哥哥和他。

正說著,孫女又醒來哭,保姆怎麼也搞不定,正在這時,那便宜女兒出馬了,她說,孩子是餓了又吃不慣奶粉。

她居然抱過孩子哄,然後給孩子哺了乳,照顧孩子得心應手,孩子到她手上不一會兒就不哭了。孩子喝了母乳後,高興地笑了。

她說她的孩子和他孫女差不多大,所以對孩子很了解,又說想幫去逝的大哥照顧孩子。孩子不愛喝奶粉,而她奶水足,可以奶兩個孩子。

夏朗看看兩周瘦了不少的孫女權衡之下終於同意了,然後她帶著自己的孩子搬了進來。

之後,一段時間,夏朗發現她真的很擅長帶孩子,甚至看她關愛他孫女多過自己的孩子,於是他對她態度稍好。只不過,他骨子裡還是討厭鄙視她的,他知道她的落迫,沒受過好的教育,未婚生子,沒有工作,沒有房子,原來租在貧民區。

但是為了孫女的健康,也因為他實在工作忙又不會帶就忍下來了。

後來,他有一個研究項目,他是項目總負責人,他越來越忙,有時幾天不回家,好在孫女在她手中都好好的,通過長時間觀察,她也發現她確實對孩子無微不至。

可研究越來越緊,研究又在京城,有一次他留下不少錢給她,讓她照顧好他孫女,以後有她的好處。

之後,他竟然一去兩個月,那時候還沒有那麼方便的視頻通話。

直到有一天,他研究快告一段落時接到她的電話,說他孫女得水豆了,他交代後急忙趕回去。

醫院中孫女果然滿面都是包,不過她還是很小心沒有碰壞孩子的臉,看到他一臉心虛的樣子,他雖然惱怒,但也更擔心孩子沒功夫罵她。

孩子臉上的包印兩三個月才消去,這期間她像是負罪一樣細心照顧孩子,他氣才消一些。

他從來沒有去關心養在他家裡另一個深居簡出的孩子,直到有一天,他回來尚早,一個孩子獨自被放在花園草坪上玩球,他好奇走近。

那個孩子睜大眼睛抬頭看他,愣了一下,忽展開可愛的笑顏,天真地沖他叫:「壞冬……壞冬……」

他的心似被觸動,剛想伸出手碰碰孩子,那個女人跑過來抱起孩子。

那孩子還是「壞冬壞冬」叫,他好奇問她:「是你孩子?她在說什麼?」

那女人低著頭說:「她在叫外公……您……您別生氣……」

那孩子又獃獃沖著她喊「媽媽」,一連喊了好幾聲,那女人聽了微微笑著。

夏朗看了看那孩子,打扮雖然土氣,卻也粉雕玉琢的,說:「一個孩子而已,叫就叫吧……冰兒呢?」

「我剛哄她睡著。」那女人笑得更真誠了。

……

往事幕幕,淚水模糊了他不再年輕的雙眼,快二十八年了,他沒有疼愛過自己唯一的孫女哪怕一天。

那個女人居然有如此心機!他一生受過一次女人騙被戴綠帽,他自以為不會再受騙,但是他又栽倒了一次。前一次栽倒他已經引為奇恥大辱,但是這一次真相大白才真正讓他痛徹心菲,還害了那孩子一生。

他夏朗不缺錢,房子還夠大,那孩子住在簡陋的夏熱冬寒的閣樓裡,一套舊床椅,木板舊床和舊被褥,從小到大他沒有買過一件禮物給她。她的生活費都是她從小討好夏冰,然後夏冰「給她說句好話」他才給一點的。

每天「夏冰」吃山珍海味,那個孩子小時候是和那個女人一起吃,後來是和家裡的傭人吃。

「夏冰」漂亮的衣服衣櫃都塞不下,她舊衣和校服都洗得發白。

那個女人侍候夏冰如小公主,卻是一次一次虐打她,甚至因為她「不安分貪圖夏冰的東西」把她打得體無完膚。比如有一次她穿了夏冰的裙子,她就讓那孩子跪在他面前認錯保證:「外公,我錯了,我再也不敢穿夏冰的裙子了,夏冰,對不起,你原諒我……」那條裙子後來被夏冰嫌棄地扔了。

一年級時,那孩子考了全校第一,高興地拿著成績單回來給「媽媽」和「外公」看,想要得到他們的目光和誇獎。他們卻問起夏冰的成績,夏冰不語。那孩子嘴快:「夏冰考了全班第12名。」夏冰瞪她一眼,他也不太高興,孩子自豪又天真討好地說:「外公,我會教夏冰功課的,老師說要互相幫助……」夏冰怒道:「誰要你幫?你把自己當誰呀?不就是考第一嗎?你能次次考第一嗎?你炫耀什麼?我討厭死你了!」那一個晚上,她又挨那女人打了,他在房中都聽到閣樓中傳來那孩子淒慘的哭叫聲,一直持續到大半夜。第二天早晨,她向夏冰認錯,也向他認錯,又跪著認錯。他雖然不知那女人那次是怎麼打她,可是那孩子畏畏縮縮,漂亮的臉蛋紅腫,眉宇上有些青黑,手上也好幾道血痕。之後,她就再也沒有考過第一,也沒考過超過夏冰的成績。

夏朗想起太多的事,她小時候期盼孺慕又膽怯的大眼睛,她羨慕看夏冰的眼神,她被無德男老師欺負後跪求他出面……那是最後一次,那一次後,她再沒有了那種天真的眼神。他沒有出面幫她,可她卻病了一個月才好,冬天夜裡應該是有人關了起居室的空調。病時,她在閣樓中幾乎不出來,那個女人當時已經死了,那段時間是家裡的女傭會給她送點飯,晚上,他隱隱會聽到樓上傳來斷斷續續的咳嗽聲。

夏朗撓著自己花白的頭髮,終於哭嚎出來,他哭了很久,他有心痛得似要炸裂開來。

忽然研究所的一位中年研究員開門進來,見了他大吃一驚:「夏博士,發生什麼事了?」

夏朗急忙抹掉淚水,爬起身來,擼起檢驗報告離去,留下受了不小驚嚇的研究員。這幾天,夏博士到底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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