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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書中遊》第34章 禍國穿越女過程NP文四
一行數人進了棚子,這裏小茶棚頓時擠了起來,數名客人識相的騰出了地方,那公子當先在一桌坐下,又讓一名顯然是貼身隨從的人也坐在他身邊,說是出門在外沒那麼多規矩。另六人還有一張桌子坐不下,其中三個漢子左右看看,就海棠那桌最空。

一個漢子走過來,拍了拍桌子,海棠懶得理他們,仍自不動。

那漢子又伸手來拿她桌上的行禮,想把行禮拿開,海棠伸手壓住,道:「這可不能亂動。」開玩笑,那都是錢呀,古董。她在做阮茉兒那世,因為她是個富家女,又是個陽春白雪的性子,放棄財產這類事做起來沒有多大感覺。但現在她是海棠,海棠出身低微,還是個Y頭,於錢財就沒那麼放得開了。她每次穿,都是和原主合二為一,性子也很多隨了原主。

那大漢道:「小娘子,我們兄弟趕路累了,你給我們讓讓桌。」

海棠抬起眼,淡淡道:「憑什麼?」

「你……」那漢子有些惱怒,忽然,那公子身旁的首席隨從走過來拉住那漢子。

「趙四,出門在外別惹事。」那隨從一身儒雅,倒像是個教書先生般,他作了個揖,道:「姑娘,得罪了。」

「好說,好說。」海棠輕輕一笑。

最後,他們主僕八人不分,身份地擠坐了兩桌喝茶,海棠心中不知怎麼反有幾分失望,如果他們是惡人,看他們有武功的模樣,也許她還可以動動手,能試試她的北冥神功。她不得不羨慕段譽的好運,他才剛練了手太陰肺經就遇上惡人,從而吸了那麼多內力,而她即使練了三十六圖,對北冥神功的領悟融會貫通,然而那麼久就是沒有可吸之人。

喝了茶,也歇息夠了,海棠正要離開,忽五感察覺到一絲詭異。正在這時,只見如慢鏡頭播放一般,從左側山林跑出上百騎人馬。

突然,密密箭雨朝這射來,寒光殺氣迎面而來,海常大吃一驚,腳下凌波微步躲開了那集中射向茶寮的箭矢,而那八人也紛紛抽出兵器擱擋。

但是那幾個普通百姓就沒有那麼好運了,不及反應躲避,慘叫連連,均中箭倒地,頓時一片狼籍。

「主子,小心後退!」那打扮儒雅的首席隨從模樣的人大聲喊著。

「這是怎麼回事?」李律強作鎮定,問道。

父皇派他巡邊北疆,他有興緻領了手下的首席門客余有涯和侍衛精英微服先行,怎麼快到靈州時偏偏出事?

難道是那凌振越老兒當真要反了?

這公子不是別人,正是大晉的二皇子,嫡皇子李律。

卻說鎮北將軍凌振越不但是二十多年前大晉第一美男子,凌家還是西北第一世家,凌振越當世名將,他手掌大晉一半精兵鎮守北疆。然而一代名將的殺伐之氣也令大晉的皇帝睡不安穩。

如此皇家不得不聯姻拉攏。

十八年前長公主下嫁,而凌家和鎮北將軍接受了這段婚姻,皇帝才鬆一口氣。

皇家與凌家關係雖然有長公主和親而表面緩和,但是鎮北將軍的兵權和二十年前相比並沒有減弱,反而聲勢日隆。

老皇帝根本就插手不進凌家軍,皇子們都已長大,老皇帝雖沒立太子,但是他只有一個嫡子,也有些賢名。他身體漸差,希望在傳位給二皇子之前,讓他去西北一趟,一來心裏也有個數,二來是立他為太子前對他的歷煉。老皇帝明白,隻躲在京城金絲雀決坐不穩江山。

但是一路順遂的二皇子,偏偏到了城郊反被偷襲埋伏。

是誰動的手?

七個隨從護著二皇子撤退,也摸到了棚後的一塊大石頭後,海棠已經早一步躲在那兒了。

侍衛們身上都已經掛了彩,有肩上中箭的、有大腿中箭的、有胸口中箭的、有手臂中箭的,猩紅的顏色令人心中發慫,濃重的血腥味撲鼻而來。

一個侍衛見到海棠躲在這兒,立時拔刀相向,海常警覺腳下一動踏了兩步,在他看不清她的身法時一招分筋錯骨手。

「啊!!」

他手中的刀在落地之前被海棠接在手中,而另幾個漢子大驚,紛紛擋在二皇子身前。值此生死危難之際,侍衛們自然是以主子的安全為上,為了少些變數,不問緣由殺個把陌生人也十分正常。大時代如此,當斷不斷反受其亂,無毒不丈夫。

海棠哼了一聲,道:「你們現在這個樣子就是一起上也不是我對手。你躲你們的,我躲我的,哪礙著你們了?」

「快住手,這位姑娘應該沒有惡意。」二皇子的臉上也有一絲擦傷,英俊的臉留下了一道血痕。

「不好了,那些人逼近來了。」忽聽一個侍衛叫道。

李律忙道:「趙四,放信號!」大晉軍中專用的信號彈,作為準太子的近侍當然也會有。

二皇子手下的劍客令孤彥道:「且慢。主子,這就在靈州城外,哪裏能冒出這麼些狠角色來?保不定下手的就是凌振越!他還會來救我們嗎?」

余有涯微一思索,卻道:「公子,不管是誰下的手,現在我們只能指望鎮北將軍。」

他的皇子千人護衛隊更在幾百裏外,他們跟本就是先微服前來,打算先入城看看的,後天再出城歸隊。如今人在靈州地界,後面的護衛隊也援救不及,還能怎麼辦?

余有涯胸有丘壑,卻覺凌振越不可能這麼傻,在自己地界上做這種事,就算他真的要造反,也要有借口,佔著大義才是!

那叫趙四的放出信號,紅色的煙火彈飛到百米高空。在信號彈放出去時,那些刺客好像更急了,停止了射箭,蜂窩湧上來。

海常心頭大跳,她雖學了一身武功,但是她從來沒有殺過人,這百來人湧上來,她要麼跑,如果要救人那麼只有殺人。

其它的武功不純熟,而獨孤九劍只有攻,沒有守,劍出無悔。

在她還在猶豫時,那幾個受傷輕一些的侍衛已經與刺客纏著鬥在一起,有兩個被數人圍攻身上又掛了彩。

余有涯和三個侍衛守在二皇子身邊,和湧上來的人打鬥,但是越來越吃力。

余有涯肩上中了一刀,眼見敵人一刀狠狠攻向二皇子,他飛身抱著他打滾避過。

二皇子騎射功夫還不錯,但是這樣的近身功夫卻只是三流水準,如今他也背脊發寒。

正當狼狽不堪時,只見一道藍影在他們周圍飄過,那圍著他們的六個刺客幾乎同時倒地。

只見有的咽喉有個血洞,有的胸口出現個血泉眼,有的被腋下穿肺,有的手掌齊腕而斷……

二皇子、余有涯還有護衛在側的三個侍衛都驚呆了!

六名功夫不弱的刺客卻無人擋得住對方一劍!

那是什麼樣的武功?

是人是魔?

他們驚駭地看著那蒙面的藍衣女子,她手中的長刀還滴著血,一雙清亮逼人的大眼睛看向他們。

她語氣淡淡地說:「你們是什麼人?我隻問一遍,說實話,我替你們殺了刺客,說假話,我就走了。」

他們還來不及回答,又有兩名刺客衝過來,海棠腳踏凌波微步,不退反進到了刺客跟前,刺客驚駭揮刀來砍。

海棠一刀削斷他們的右手手指,他們手中武器還沒落地,海棠雙手伸出,抓住他們的手腕,對準穴道使出手太陰肺經的北冥神功。

隻覺兩脈內力湧入體內,源源奔向氣海,不一會兒,那兩名刺客就癱軟在地。

「你們不說,我走了。」海棠看向李律。

李律等人卻因為她那聞所未聞到手段驚呆了。

「姑娘,且慢。我……我是當朝二皇子,奉父皇之命巡幸靈州。」二皇子李律反應過來,連忙取出一塊證明身份的龍紋玉佩。

「二皇子?」海棠喃喃,心想原著中明明皇帝都喜歡上柳青青了呀,怎麼皇帝的二皇子年紀都那麼大了?

「你父皇叫李哲?」

李律見這姑娘語氣平淡,絲毫沒有因為他是皇族中人而有所動容,對皇族中人直呼其名,好似天經地義一般。

「父皇名諱,我不敢僭越。但是,李哲是我大哥的名諱。」

「李哲現在是太子?」

「父皇還未封太子。」李律有些不悅,他才是嫡子,她為什麼這般問?

海棠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你把劍扔給我,我更擅使劍。」其實,她根本就沒有碰過真劍,但是她拿著一把大刀使獨孤九劍,總覺不美。

海棠一邊說,一邊身隨意動,又製住一名跑近的刺客吸幹了他的內力。

李律絕地逢生機,不敢多猶豫,把手中寶劍一拋,只見藍衣女子凌空一躍,衣袂翩翩,墨發飛揚,身法優美,如凌波仙子。

李律的手下門客侍衛都不禁再次驚駭!

海棠寶劍在手,身上湧起一陣興奮,鏘一聲拔出,三尺三寸長寶劍,劍鋒耀耀,寒光逼人。當朝二皇子的貼身寶劍,自然不是凡品!

那幾名誓死保衛的侍衛眼看著命在旦夕,海棠凌波而來,看準那些刺客攻擊二皇子侍衛時留出的破綻,也不講究什麼偷襲不偷襲,反正她不是君子。

獨孤九劍一出,殺人猶如藝術,劍客心既定,殺人從不用二劍。

隻一盞茶功夫,就已經把攻近了的刺客清理乾淨。

只見屍體橫陳,血腥味瀰漫,讓人忍不住噁心。

海棠練到了獨孤九劍一年,自然能領會它的精髓,它既是俠客之劍法,也是殺人之劍法。招招對其破綻,無守隻攻,生死對決時,猶疑者死,除非她內力大成,因此到了收放自如的新境界。

日日勤練精研劍法,第一次實用,海棠見了血,痛快戰勝了對陌生血腥的恐懼。且她習的是逍遙派內功,不同於段譽,她內力雖不到,但勝在融匯貫通深得「逍遙」二字的神髓,這時救人不得不殺人,她也不會惺惺作弱女之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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