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殘陽如血

沈公望繼續道：「中央的姿態看似在做壁上觀，國務院，還有各大省內，也有我們的人。但是這些人，看似有一定的權力和地位。但是他們還只在表面，起不了決定權。一旦這一次，我們因為陳凌，因為葉傾城與洪門拉開大戰序幕。我想中央那群老謀深算的老傢夥，絕對會給我們致命一擊。所以，默然，這次你勢必要快速將陳楚給殺了，不能讓星星之火成燎原之勢。」

「我會的，爺爺！」沈默然道。

「對於殺陳凌，你有什麼辦法沒有？」沈公望再度問道。

沈默然道：「他坐直升機升空後，想必會改變模樣空降下來。一定會再去繼續攻擊我們的駐地，對於空中，我們沒有任何情報。目前我還查不到他的下落，即使查到，想必如果我一旦去，他也會跑的比兔子還快。」

沈公望皺眉道：「這也是我最擔心的。」頓了頓，道：「如果實在不行，就把他家人放了，達成妥協。我們有百年大計，因為他一顆老鼠屎而壞了一鍋湯，與我們的發展方向不合。」

沈默然道：「若然妥協，沈門聲譽不止受損，還會成為國內外的笑話。」

沈公望道：「這一幕我自然不願看到，最好的結果是誅殺陳凌。歸還葉傾城給洪門，當著所有黑道的面，殺掉許晴母子，還有陳凌的妹妹，以儆效尤。但是，如果最後要拖到殺敵一千，自傷八百的程度。那怕聲譽受損，我也要保存實力。」

沈默然道：「爺爺您是老一輩人，從文革時代走過來，我知道您的生存之道。」頓了頓，他蹙眉道：「您給我三天時間，三天之內，我沒有解決好，便一切由您做主。」

「好！」沈公望沒有猶豫，道。

凌晨五點，黎明將至！

武漢，漢口四季花大酒店裏。

沈默然住在七層樓的總統套房裏。整個七層的客人多被清空了。沈默然並沒有去象徵性的慰問下受傷的情報員。這些事情，自然有專業的人去做。

沈默然一直安靜的坐在沙發上，他的對面坐了楚雲飛兩兄弟。三人一直這麼沉默的坐著，誰也沒有出聲。

沈默然到了武漢後，並未採取任何行動。只是讓所有情報人員查清楚直升機的由來，還有手榴彈又是從那兒來的。

一切戰爭的成敗，情報的作用至少起到百分之八十的作用。

武漢沈門之敗，對於沈門來說，是奇恥大辱。與當初張美在東江指揮的一戰，都將記入沈門恥辱的史冊上。

張美之敗，敗在張美的奇蠢如豬。

而這次武漢之敗，敗在白休紅與楚雲飛兩兄弟的殺敵心切。他們為了殺掉陳凌，血洗恥辱，所有的注意力，情報都放在了陳凌身上。結果，駐地上空降了一架直升機都不知曉。

兩次都敗在同一個人身上，都是陳凌。這讓沈門的人產生了一種心理，陳凌是沈門的剋星。

這時，武漢駐地的天堂組情報總指揮，胡軍前來。

胡軍今年三十八歲，是沈門特別挖掘的人才。高薪納入沈門。對沈門忠心耿耿。

「少主！」胡軍在沈默然面前，恭敬的喊。

「坐吧！」沈默然喝了一口紅酒，放下二郎腿，淡淡道。

胡軍坐下，沈默然道：「事情查的怎麼樣？」

胡軍道：「回少主，已經查清楚了。那架直升機是bi76型號，確實是洪門葉家所購買的。必須葉經緯發話，才能動用這架直升機。」

這個答案，並不讓沈默然和楚雲飛兩兄弟意外。

沈默然又道：「手榴彈呢？」

「根據盤查，手榴彈是對方裝扮成保安，事先藏在了一樓的樓梯頂端上，並不易察覺。」胡軍回答。

沈默然淡淡一笑，道：「這個很好嘛，敵方把手榴彈送到你們家裏了，你們竟然一無所知。如果送的是威力巨大的定時炸彈，你們豈不全部死了都不知道誰幹的？」

胡軍額頭上頓時冷汗涔涔，因為沈默然雖然在笑，卻讓他感受到了話裡的殺意。一瞬間，胡軍跪了下去，道：「少主恕罪，恕罪！」

沈默然沉默一瞬，隨後他的殺氣方才緩緩散去，只聽他道：「罷了，這件事，白休紅是主使人。他已經付出了生命的代價，便不再追究你了。你繼續下去跟各方情報組配合，一有陳凌的動向，立刻彙報。」

「是，少主！」

「下去吧！」沈默然淡淡道。

待胡軍下去後，沈默然面向楚雲飛兩兄弟，道：「把白休紅的後事辦好，你們也莫怪我無情。你們活著，有價值，才值得我沈默然看重。大道之上，我不會跟你們談兄弟感情。出去吧。」

四月二十二日下午，天氣陰沉。

醞釀了一整天的陰沉，在夜晚的時候，終於下了一場暴雨。位於天津，沈門駐地，雷雨夜中。

陳凌手持一柄寶劍，從天花板中的通道突然降落。半個小時後，陳凌一人一劍逃離。

沈門駐地裡，死六名化勁高手，一名丹勁高手，情報人員死二十名，所有情報毀於一旦。

天堂組人員想要監視陳凌，一路跟蹤，最後陳凌跳入護城河中，天堂組人員就此追丟，再無陳凌的蹤跡。

天津駐地是很秘密的所在，平常也是以一家貿易公司為掩飾。裏面是一個情報匯總。住的多是情報人員，隻留了幾名高手來負責情報人員的安全。由於受到陳凌的威脅，所以此處多增加了高手。雖然加強戒備，但是全國各地那麼多駐地，誰都不會真的以為陳凌就會來。尤其是在這個雷雨夜，似乎將外界隔絕。眾人都放鬆下來。況且，這些丹勁高手，化勁高手，這麼多強者在一起。他們也沒把傳得神乎的陳凌放在眼裏。

以這些高手的心態，就是造神基地的首領來了，也是不懼的。這全都是緣於高手的傲氣，無可避免。

陳凌的從天而降，出乎所有人意外。

根據天津駐地的沈門倖存者言說，當時陳凌就如人間殺魔，一人一劍，快如電光。沒人能擋住他出手一劍。血，到處都是血····

這就是陳凌的又一坑爹高明之處，他平常不用武器。如果他拿武器，長期依戀武器，雖然可增加威力。但是修為就會退步。而突然拿上一把寶劍，就真如入了羊圈的狼。

一人一劍，敢叫千軍萬馬皆膽寒！

天津駐地發生屠殺事件，這是沈默然向沈公望許諾殺陳凌的第二天。沈默然依然在武漢待著，並未採取任何行動。

沈門血案發生，沈門內引起騷亂恐慌。沈門心高氣傲的高手們終於意識到了陳凌的恐怖之處。

這一次，沈公望知道後，沒有繼續去責問沈默然。因為三天時間未到。但是有沈門的高層建議，將所有駐地高手，情報員召集回沈門總部。

這當然是不可能的，因為沈門的產業遍佈全球。中國更是重中之重，陳凌現在是條瘋狗，如果對沈門產業破壞，那將是沈門的災難。另外，因為一個陳凌，而將偌大的沈門嚇到收縮，那是恥辱，絕對的恥辱。

四季花大酒店裏。

胡軍，以及負責國際天堂組情報頭子前來彙報。這名天堂組情報頭子叫做科比，是一名美國人。

科比與胡軍一起在總統套房裏面見沈默然。

「少主！」科比恭敬的向沈默然作揖，並用流利的中文喊道。

科比一臉的絡腮鬍，長的高大強壯。眼睛裏有著美國人天生的傲慢。不過對於沈默然，他是發自內心的敬畏。

沈默然穿著一身雪白的燕尾服，站在落地窗前，依然品著紅酒。外面風狂雨急，室內卻是燈光明亮，安靜祥和。這樣的沈默然，身材勻稱，白衣如雪，就如人間謫仙。

「科比先說。」沈默然回過頭，淡淡道。說話間，來到沙發前，坐下的同時翹起了二郎腿。真箇是姿態優雅出塵。

科比道：「回少主，我們確實查到，沈出塵已經秘密回國。還有流紗公主也消失無蹤，根據種種跡象，她與洪門有過聯繫，很可能也到了中國。」

沈默然點點頭，道：「科比，你做的很好。下去吧，這兒的小妞不錯，你去隨意享受吧。」

「是，少主！」科比臉上洋溢出歡喜的笑容。

沈默然雖然沒有感情，但是總會給別人想要的東西。這也是沈門的人，忠誠度高的原因之一。第二個原因就是恩威並重，沈默然與沈公望，都是家族製的主人。內部不存在貪汙成風，不公允的現象。這是家族與國家的區別，在沈默然和沈公望的鐵血統治下，誰敢**，貪汙？

科比下去後，沈默然看向胡軍。「洪門的情況？」

胡軍道：「道左滄葉一直在洪門的總部洛市，洪門整體看起來，沒有任何異常。也沒有大的調動。僅僅是給陳凌提供補給，信息。」

「中央政府呢？」沈默然接而問道。

胡軍答道：「回少主，沒有任何異動。國安的人依然各司其職。值得注意的是，前任國安局長海藍的姐姐叫做海青璿，目前她正在找尋陳凌。」

沈默然聞言，沉吟一瞬，道：「新任的國安局長是誰？」

「單東陽！」

沈默然微微一驚，道：「你是說，是在警備區，曾經失蹤的那個？」

胡軍點頭，道：「是！」頓了頓，道：「根據我們的調查，陳凌並沒有殺海藍。而是被他所殺。」

「中央那邊有沒有查到這一點？」沈默然問。

「沒有，我們能知道，是因為當時天堂組反應很快，監察到。而政府方面不可能知道。」胡軍回答。

沈默然道：「也就是說，當初警備區斷電時間超長，陳凌順利逃出去。都是因為單東陽所做，而他的目的就是趁亂殺掉海藍，以此上位。他是什麼背景？」

這幾天來，沈門對於政府的立場一直表示懷疑。因為陳凌的逃出，有很多疑點。就算陳凌能自己解毒，但是那天斷電時間超長，根本解釋不通。如果是政府有心這麼做，那麼政府圖謀很是恐怖了。他們先撇清關係，擺明姿態。然後任由陳凌作亂，對付沈門。陳凌再帶動洪門，中央那邊是要坐收漁翁之利。

而現在單東陽當上國安局長，一切都順理成章的解釋清楚了。

胡軍面對沈默然的問話，道：「會少主，單東陽應該是一名太子黨，紅色子弟。只能查出他是由軍委那邊空降到國安。背後的背景絕不會低。」沈默然陷入沉吟。半晌後，他道：「你先下去。」

「是，少主！」

「等一等！」沈默然隨後道：「給我弄來道左滄葉的電話號碼。」

「是，少主！我這就去辦。」

胡軍退出套房後，沈默然一口喝幹了杯中的紅酒。他脫下燕尾服，將白色襯衫的領口解開。這樣子，他顯得不羈而瀟灑。他隨意的走到落地窗前，這場暴雨已經停了。

現在是凌晨一點。

他知道，科比現在正在跟中國的小妞在床上大戰，胡軍在戰戰兢兢的工作。陳凌不知道躲在那兒，舔舐著傷口。陳凌，他是一頭野心勃勃的狼。

而中央政府的老狐狸們呢？真的妥協了？

還有洪門，沈出塵，流紗都參與到了這場爭鬥中。到底誰是棋子？誰在引導？

沈默然目光淡漠的看著落地窗外，雖然很晚，但還是能看到漢口區的燈火搖曳，如星光點點一樣，美麗非凡。

高架橋上，燈光絢麗，長江大橋更是一道建築型標誌。

沈默然一直沒有動，而是安靜的站著，保持著這個姿勢。

一場暴雨後，洗刷了武漢市的喧囂。天漸漸亮了，似雨後彩虹一般，晨曦照射在江漢平原上。

朝氣蓬勃。

這一瞬間，沈默然忽然眼中綻放出寒光來。這座城市的每一個建築都似乎有自己的生命。但這個城市本來是荒蕪。而被人類精準的種落，猶如下棋一般。一顆一顆棋子下到棋盤上，形成了美麗的漢口區。

有人在下棋！

首領並不會參與到這局棋中。

下棋的人，將他沈門，將他沈默然，以及洪門，沈出塵，流紗，陳凌都當做了棋子。海藍是棄子，單東陽是一招欲蓋彌彰的迷惑棋。

真正博弈的人，是中央政府。

這一次，這盤棋，毫無疑問，中央政府下的非常高明。差一點就騙過了沈默然。只要沈默然稍微沉不住氣一點，跟著陳凌的足跡追趕過去，陷入一個惡性循環，就會走上一條絕路。

沈門，只要他沈默然一死。洪門必定暴起，到時候，到最後，獲利的就是中央政府。

而陳凌的目的呢？

陳凌聯合了流紗，沈出塵，道左。這四個人都是當世高手，他們的目的就是要自己暴怒，從而引君入甕，出其不意的誅殺自己。

一切想通後，沈默然眼中的寒光濃烈。

因為就差一點，他沈默然這次就真的栽了。在他來武漢之前，聽到白休紅死後，聽到那麼多人死後，那一瞬間，沈默然是真的暴怒了。那一瞬間，他確實有種不顧一切要單人匹馬去追殺陳楚，追到天地盡頭，也要將這條瘋狗斬殺的衝動。

一念天堂，一念地獄！正是因為沈遠星的電話，將他的思緒拉了回來。因為他想到了爺爺的心思，那就是沈門的基業。

穩！穩！穩！沈默然用無上的大毅力冷靜了下去。這種突然的冷靜，也算是沈默然的氣運，救了沈默然一命。

上午十一點，陽光明媚。

就像昨天的暴雨不存在一般。

位於洪門總部的洛市，沈出塵，流紗，以及漢森，道左滄葉，全部共聚一堂。沈出塵從海上逃出後，在哈曼瑞斯的秘密幫助下，已經第一時間回國。

陳凌離開海藍後，便與洪門聯繫。當時便也立刻與沈出塵聯繫上了。聯繫上的一剎，陳凌哽咽著喊塵姐。在知道塵姐還活著時，陳凌真的哭了出來。他有多堅強，在沈出塵這個姐姐面前就有多軟弱。

他們兩姐弟都是堅毅的性格，沒有軟弱多久。便振作起來，一經商量，也至此，一個偷天計劃產生。瞞天過海，由陳凌負責誅殺沈門的分部，令沈門進退兩難。當然，沈門的分部並不弱。要想進去本來就萬難，越往後殺將越危險。這個高難度任務，也只有奇才陳凌才有可能辦到。

誅殺到一定程度後，陳凌就會逃進洛市。洛市是洪門的地盤。現在這種敏感局勢，以沈門的利益，絕不會向洪門開戰。沈門不止要忌憚洪門，更忌憚的是中央政府。洪門的意思也表明的很清楚，不想開戰。因為他們一直沒派人出來宣戰。陳凌並不屬於洪門的人。

而陳凌進入洪門的地盤，狂傲的沈默然為了不引起洪門的誤會。會與洪門知會一人，獨身進洛市誅殺陳凌。

在沈默然進洛市的前提下，陳凌會聯繫上流紗。沈出塵與道左匯合。真到了那時候，四大高手齊出，加上洪門的槍手埋伏，出其不意就可以幹掉沈默然。

只要殺了沈默然，沈公望為了沈門，一定會放了陳凌的家人。這樣一來，沈出塵的大仇得報。陳凌的家人得救，以及無為大師的仇便也報了。要知道，流紗一心就是想殺沈默然為無為大師報仇。所以這次，流紗義無反顧。

沈出塵經歷了大海逃生，經歷了朱浩天的死亡。她的性格變得沉默了一些，其餘的則還好。

他們這幾人齊聚一堂，是在等待陳凌的消息。

洪門的情報組彙報，沈默然自從到武漢後，住進四季花大酒店，從未踏出一步。這一點，讓沈出塵他們都感到不安。

因為沈默然竟然冷靜下來，並未衝動。

便在這時，道左滄葉的電話響了。這個電話號碼，道左滄葉看到時，心中一窒。他有一種預感，很強烈的預感，是沈默然打來的。

在場的人，都是修為高深之輩。即使沒按免提，他們也聽得一清二楚。「喂！」沈默然的聲音傳來。

這一聲淡淡的喂，卻像是有一種魔力一樣，讓在場的人心頭都是猛的一跳。同時，眾人失色，因為這意味著，一切都被對方識破了。

道左滄葉氣勢一向很濃，可這一刻，卻有種手足無措的感覺。他深吸一口氣，鎮定下來，道：「沈默然？」

沈默然道：「對，廢話少說。明天，我獨自一人帶陳凌的家人前往洛杉磯，將其交由基地保管。你們帶上寧珂。屆時，你們一群垃圾一起上，如果你們這群垃圾能打贏我，或則殺了我。陳楚的家人全部歸還給你們。如果輸了·····」頓了頓，道：「輸了就沒有你們這群垃圾了。記住，決戰時間三天之後。決戰地點由你們自己定。」說完，啪的一下掛了電話。

狂，狂妄到了極點。這就是在場的人的感覺。

狂妄，霸道無匹！

沈默然的意思很明顯，你們不是在設詭計，想要引老子入死局嗎？行，現在老子給你們機會。就讓你們一群垃圾一起上。

洛杉磯這個位置，也證明沈默然絕不是魯莽。陳凌他們的意思，本來是在洛市內決戰。但是洛市內是洪門的地盤，沈默然可不會那麼缺心眼。

對方既然已經下了戰書，並且接受了這麼不公平的戰法。如果沈出塵一行人還不敢去應戰，那就真是該找塊豆腐撞死了。

沈出塵第一個開口，道：「通知陳凌，讓他速速趕過來。我們要重新商量一下。」

本來的意思，是引沈默然入甕。四大高手齊上。現在沈默然答應了這個不公平的戰法，可以說，計劃算是成功了。但是沈默然明知道這種情況，依然這麼狂妄，倒真讓眾人覺得有些不是滋味了。

此時的陳凌在那裏呢？他偽裝了樣貌，正在一列開往瀋陽的火車上。這次是要去伏擊瀋陽的沈門駐地，時間是下午五點。他收到了沈出塵的電話，被告知了沈默然所下的戰書。

這一瞬間，陳凌怔住。他感受到了沈默然那種睥睨天下的狂妄。這種氣勢，很恐怖，很恐怖。

竟然讓他有種被壓住的感覺。

可以想見，一旦自己這四人被沈默然真的打敗了。沈默然的氣勢，修為恐怕會更上一個境界。可是，沈默然，你真的以為你可以嗎？陳凌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物，有了沈出塵他們的牽製，再加上心靈力量這一大神招，他有絕對的信心來擊敗沈默然！

戰！戰！戰！瘋狂的戰意在陳凌心中滋生，這一刻，他雙眼中爆發出懾人的精光。

這就是陳凌與沈出塵他們這一眾高手的不同之處。沈出塵他們第一時間，被沈默然氣勢壓製，需要商量辦法。而陳凌的反應就是戰，痛快的戰。

位於武漢！武漢天堂組情報組的頭子，胡軍。胡軍手裏拿了十份報紙，然後根據各個報紙上的新聞版塊，用數字記錄了一些奇怪的數字。

隨後，這串數字夾在了酒店房間的門牌號碼上。不久後，這串號碼被服務員清洗掉。一切都做的天衣無縫，沒有痕跡。而號碼被那名服務員發送給北京國安情報人員。

位於北京，軍事禁區裡。許爽和許彤全部住在這裏。喬老也住在這裏，喬老以前是打仗的好手，在軍中的威望很高。

此刻，喬老坐在一棵大樹之下的湘妃椅上。他真的老了，身上蓋了薄薄的毯子。旁邊站著的是負責他生活起居的黃秘書。

殘陽如血！

喬老的目光充滿了一種憂心，他忽然咳嗽起來，咳嗽時，用手絹捂住嘴。咳嗽完後，攤開手絹，上面竟是一口血痰。

黃秘書見狀大驚失色，道：「老首長，我馬上送您去醫院。」喬老揮了揮手，道：「別怎怎呼呼了，都是老毛病。肺癌到了晚期，神仙也救不了我了。」頓了頓，微微吃力道：「可惜，我時間不夠了。」

便在這時，一身筆挺軍裝的單東陽從遠處走了過來。他身上有種沉默和與生俱來的軍人氣質，不動如山，侵略如火。

單東陽來到喬老面前，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道：「首長！」

喬老抬頭，和藹的道：「來，到我身邊說話。」單東陽當下半蹲到喬老身邊。

喬老握住單東陽的手，嘆息道：「東陽，你們老單家出將才，這個爛攤子交到你手上，我心裏有愧。但是交給你，我放心。」

單東陽看著喬老，他記得小時候曾經見過喬老。那時候喬老的風姿永遠印在他心裏。這些年，他知道喬老一直在努力的想要為國家做一些實事。

單東陽是標準的紅色子弟，很隱秘，他從小去山門學習內家拳。後來直接被秘密安排，他是喬老的一招暗棋。作為掌控大局的喬老，不可能隻下陳凌一招棋。

對於單東陽來說，他生平最敬重的，便也是眼前這位，為了國家鞠躬精粹的老人。

「首長，您一定會長命百歲。」單東陽眼眶微紅。

喬老呵呵一笑，道：「老咯，就跟這要落山的夕陽一樣。是天意，是大勢，人又怎麼逆得了天。」頓了頓，道：「你來找我，一定是有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