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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級特衛傳奇》第256章黑袍主教
第256章黑袍主教

黑影再度猶豫一瞬,隨即一咬牙,道:「是不是我說了,你就會放過我?」

「當然!」陳凌道。黑影道:「我憑什麼相信你的信用?我至少需要一些生命的保證。」

陳凌看了黑影一眼,道:「這個很簡單,你透露一些重大的秘密出來。重大到大主教一旦知道你透露了,你就死定了的程度。那麼我就必須放了你,因為我也不想打草驚蛇。而我也會很放心你不會向大主教坦誠。」

陳凌說罷,黑影沉吟著道:「大主教的時間不多了。他幫我師父這麼多,也是想要汲取純陽高手的血液。這個純陽是指必須是通靈修為以上,血液已經絕對純凈。我師父一個人的血液不夠,而····」他看了眼陳凌,道:「如果我沒猜錯,你就是陳凌。」又轉向流紗,道:「那位一定也就是流紗公主了對嗎?」

「沒錯!」陳凌道。

黑影道:「大主教要吸收你和流紗公主的全部血液。因為大主教受了傷,肌肉正在萎縮。長期下去,他的身體承受不住生命之源,就會死掉。而他一旦死掉,我師父吸收了最直接的生命之源,便也會因為母體死去而萎縮。」

他一說完,陳凌與流紗眼光都寒了下去。陳凌厲聲道:「你當我陳某人是傻子嗎?這麼重要的秘密說出來,大主教一死,難道你師父會萎縮。你這個同樣吸收了生命之源的人會不死嗎?你似乎小聰明過頭了?」

面對陳凌的疾言厲色,黑影強調道:「我沒有撒謊,如果要撒謊,也會撒個高明一點的謊。.我師父吸收的是純凈的生命之源,自然與大主教同根。大主教的生命之源屬於母體,母體完蛋,我師父也會完蛋。而我們吸收的是,稀釋過的。等於已經不受母體控制,若是大主教和師父不在了,我們從此便可自由自在。」

這個道理看起來蠻成立的。陳凌和流紗對視一眼,馬上知道有古怪。流紗沖黑影淡淡的道:「你叫什麼?」

「凌天陽!」黑影答道。

「凌天陽,這麼說來,你反而希望大主教和你師父死掉,對嗎?」流紗問。

凌天陽看向流紗,他的目光很是鎮靜,道:「我沒有別的選擇,無論是大主教還是師父。我們之間維繫的全部是利益關係。他們那種大修為的人,也不會因為我的生死而皺半分眉頭。修大道就是順天求生,如果要在他們的命和我的命之間做一個選擇。這個選擇題並不難選。」

流紗微微一笑,道:「你很坦誠!」

凌天陽苦澀一笑,道:「命在你們手上,我只有坦誠。」流紗道:「我有個問題比較奇怪,你來催促田野農,電話裡就可以說清楚。為什麼要親自來一趟,難道你們不怕被我們暗中埋伏嗎?現在這麼敏感的節骨眼上,你別說你們很傻很天真的沒想過?」

陳凌也淡漠的冷視凌天陽,他和流紗都是大修為的超級高手。在他們兩人的眼皮底下說謊,那絕對是需要道行的。而這個凌天陽不過化勁修為,說謊的話,絕對瞞不過陳凌和流紗。因為他的心跳,脈搏全部在陳凌和流紗的耳裡呈現。

凌天陽的呼吸,心跳出奇的平穩。他道:「我當然知道你們可能監視,所以才選擇這麼晚來。但是大主教催得很緊,也很憤怒。因為他已經知道你們來了香港。」

「哦?他怎麼知道的?」陳凌好奇的道。

凌天陽道:「香港最大的富豪是李家,李家早已經成為我師父的信徒。香港國際機場這個航空公司李家有很大的股份。所以通過內部排查,你們雖然做了偽裝,但是只要從北京到香港的乘客鎖定後,不需要費多大的功夫就能知道你們的行程。」

陳凌能感覺出來,凌天陽沒有說謊。他唯一說謊的地方,是他說他不會因為大主教的母體死亡,而牽連到他。當時他的脈搏出現一絲的快捷,陳凌和流紗都很敏銳的捕捉到了。

「你繼續說!」陳凌命令凌天陽。他和流紗都覺得今天凌天陽的出現就是一個局。引君入甕的局。你***盡可以撒謊,能不能騙到哥那就看你的道行了。

凌天陽呆了一下,道:「說····什麼?」他覺得陳凌不問問題,他就不知道該說撒了。

陳凌道:「以你的說法,大主教的情況很不好。他需要我和流紗師姐的血,所以覺得我們來了,田野農不作為令他很惱火。於是他讓你來催促田野農。你既然知道我們會監視,你何必不在電話裡說清楚,這樣最是安全。」

凌天陽苦著臉,他的臉全是恐怖皺紋,一苦著臉更加讓人看了噁心。他道:「大主教命令我必須親自來訓斥師父,不然師父不會重視。如果能夠電話說了解決,我現在也不會落到你們手上,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流紗道:「這個理由倒也說的通。」她淡淡一笑,道:「好,那我再問你,你師父又準備怎麼來對付我和我師弟?」

「我師父現在是如來大圓滿,他····他的生命之源在身。已經不用懼怕你們的真氣,而且生命之源與本身氣血融合,威力大增。他如果要殺你們,你們都不是他的對手。而且,我的師兄弟一共還有二十九名。我們全部都有生命之源,不懼你們的真氣。只要真心想殺你們是很簡單的。只不過師父正在扮演救世主,抽不開身。師父最在意的還是他的基業,他覺得大主教還可以等幾天。而大主教也知道師父這種心理,正是因為知道,所以才這般憤怒。」

陳凌與流紗微微失色,陳凌看向凌天陽,眼中綻放精光,道:「你真不懼我們的真氣?」

凌天陽肅然點頭,道:「大主教說過,你們造神基地的真氣,全部是由苗疆蠱蟲吸收了他們光明教廷的生命之源鍛造出來。.生命之源是你們真氣的老祖宗。」

「是嗎?」這個消息很震撼,莫名其妙的出來個大主教,還有勞什子的光明教廷。更震撼的是,自己等人的真氣出自生命之源。陳凌與流紗震撼之餘,陳凌先彈出一指暴龍真氣激射向凌天陽的肚腹。

真氣閃電激射而入,凌天陽眼中呈現痛苦神色。這痛苦也只是一閃而過,隨即凌天陽便毫無異樣,反而有種吃了補品的感覺。

陳凌和流紗抽了口冷氣,看來事實已經證明,凌天陽所說不錯。生命之源與造神基地有千絲萬縷的關係。「光明教廷是什麼組織?」陳凌凝聲問。事情越來越複雜了,這個光明教廷的神奇程度超出了陳凌與流紗的想像。

「我不知道,大主教隻提過他是光明教廷的大主教。但是我們從來都沒聽說過這個教廷,而大主教不說,我們也沒人敢問。」凌天陽道。

大主教,光明教廷。陳凌與流紗心念電轉。顧名思義,這個大主教是一種職稱,他是光明教廷裡的一名主教。這不禁讓陳凌與流紗忍不住駭然,到底光明教廷是什麼組織,裏面還有多少人?生命之源包含了宇宙神奇的奧秘,這一切一切,是在預示什麼?

雖然還沒見過光明教廷,但這個神秘的教會已經讓陳凌和流紗感到了莫大的壓力。

「我該說的都已經說完了,你們是不是應該履行諾言放了我?我如果時間長了不回去,大主教會起疑心。到時我就活不成了。」凌天陽道。

陳凌道:「不著急,我再鄭重的問你一次,大主教現在是什麼情況?他的修為怎麼樣?」

「大主教的修為我們看不出來,他長年籠罩在黑袍之下,偶爾伸出來的手都是屬於乾枯一片。不過他的威嚴很厲害,一旦發怒,連師父都承受不住。」凌天陽頓了頓,嘆息道:「大主教的性格喜怒無常,我們在他身邊都感到害怕。不過這幾天他特別的虛弱,如果你們能殺了他,對於香港,對於我們來說,也算是一件好事。」

陳凌微微一笑,道:「我怎麼看,都像是你故意來引我們去找大主教送死。恐怕你是巴不得我們死才對吧?既然你們的大主教快要萎縮而死,他一死你師父也掛了。我還不如和我師姐離開香港,這樣那需要再費這些勁。難道我和我師姐很像冤大頭嗎?」

凌天陽的臉色頓時變的古怪起來,他的心跳在這一瞬間連續跳動好幾次。陳凌與流紗頓時成竹在胸。果然是一個陷阱,等著他們去鑽呢。陳凌這一招太毒了,等於是讓凌天陽的謊言不攻自破。要真讓陳凌和流紗離開了香港,估計凌天陽就是真的死定了,是要被大主教搞死的。

「好了,你可以走了。」陳凌也不為難凌天陽,道:「你回去告訴你的大主教,他白費心機了。我看他的肌肉在萎縮,時間不長也是真的。但想必修為還在,這是要引誘我們去送死。我們不急,有的是時間來耗。你這一走,我和我師姐就去澳門,然後走得遠遠的。等過個兩個月再來香港,便也一切都差不多了。」

凌天陽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陳凌的語氣冷了下去,道:「怎麼還不走,要我送你?」

「我····」凌天陽苦澀道:「你們·····」無話可說,他拿起面巾蒙住後,當下翻身跳起,迅速拉開房門,離開。凌天陽離開後,流紗有些捉摸不透陳凌,道:「真就這麼放他走了?」

陳凌點頭,道:「這個大主教修為肯定非常厲害,田野農要扮聖人抽不開身。他肯定是想引我們去殺他,然後佈置三十名崑崙戰士,以及跟他合力。這樣我和你可能就真栽了。」頓了頓,臉色凝重,道:「師姐,我們先離開這兒,邊走邊說。」

流紗點頭。

兩人迅速出了麗合大酒店,一出酒店。監控室裡的單東陽便向兩人迎面走了出來。他奇怪道:「

怎麼把他放走了?」他是看著黑影逃走的。

「東陽兄,準備好武器,我們立刻去澳門。」陳凌臉色肅然的道,無比的凝重。「什麼?」單東陽頓時雲裡霧裏。陳凌道:「一時半會說不清楚,你先準備好武器,隨時來跟我和師姐匯合。」說完便拉了流紗的手,朝酒店前方轉角的十字路口走去。

兩人走路的速度很快,一邊走一邊說話。這個節骨眼上,單東陽雖然莫名其妙,但是也沒有繼續追問。而是立刻跟國安的人聯繫,準備好雙槍。

現在是凌晨四點,深水埗的大街上清清冷冷,偶爾有一輛計程車開過。環衛工人已經開始打掃街道上的衛生。

流紗也是聰慧之人,很快猜出關鍵。兩人邊走邊說,速度絲毫不比計程車慢,跟一陣風似的。「師弟,你是懷疑大主教的日子真的不多了,所以他才如此著急。」

陳凌回答道:「沒錯,凌天陽在說母體,生命之源,枯萎時心跳正常。代表他所說是真。」

流紗道:「也就是說,他必須要我們兩人的血。如果我們一離開,打亂陣腳的就會是他。三十名崑崙戰士跟不上我們的速度。如果他想要活命,就必須追上我們兩。這樣一來,有我們兩人加上單東陽,就是反客為主。他有通天本事,也躲不過我們這個陣容。」

陳凌點頭,道:「是的,師姐!」他覺得跟流紗在一起合作非常愉快,永遠不需要廢話一句。

流紗卻也佩服陳凌的思維,轉得太快了。

夜色,路燈,大酒店輝映的霓虹光芒。兩人穿梭在香港的大街小巷之中,走的全是近路,即使是公園,也只需翻牆直接走過去。速度並未拉開,因為單東陽還沒跟上來。半個小時後,單東陽打來電話,說一切準備妥當。

陳凌看了坐標,然後要單東陽開車迅速到維多利亞港口。

無形中的博弈已經展開!雖然還未見到這位大主教,但是陳凌和流紗卻是一點也不敢大意。

這是在逼大主教現身,一旦陳凌和流紗到了澳門。乘坐上火車,那大主教就已經回天乏術。

「可是師弟,你有沒有想過,大主教的人已經追蹤不到我們。大主教可能根本追不上來。」流紗忽然道。她的腳下生風,卻依然氣不喘,心不跳。要知道她的修為早已經是如來中期,又有火屬性的青龍真氣。當今之世,能勝過她的,寥寥無幾。

「我有種感覺,大主教一定能追上來。」陳凌體悟天地,敏感更強。又道:「氣數,我們一旦離開。就是他的氣數盡了,但我感覺,他的氣數沒這麼容易盡。」

兩人交談之間,同時不忘跟單東陽聯絡,問他到哪兒了。單東陽道:「還有三十分鐘我才能到維多利亞港。」

陳凌與流紗用走路,抄近路,卻是要快一些。為了迷惑大主教,又能讓單東陽先準備好。陳凌對流紗道:「我們先繞一些路。」流紗點頭道:「嗯!」

五點整!單東陽道:「我到了。」陳凌道:「隱藏好!」單東陽道:「嗯!」

六月的天氣,五點鐘的時間,天際已經出現魚肚白。黎明即將破曉。維多利亞港口上日夜不休,碼頭上還是亮著燈光。維多利亞港口幾個霓虹大字更是映在水面上。

遠處酒店的射燈交相輝映,海風吹拂,這個港口美輪美奐到了極致。也難怪這兒會是情侶聖地,談戀愛必到這兒,散心必到這兒。失戀了也是必到這兒。

陳凌和流紗來到東邊僻靜的港口,這兒沒有燈光,那邊在破曉,卻又隱約能見到毛月亮。

即將破曉,希望就在前方。

單東陽悄然潛伏一旁。

這個東邊港口是一個大型的停車場,卻又面臨大海。流紗的髮絲被海風吹起,鹹濕的味道迎面而來。

這個時候,陳凌和流紗停止了說話。單東陽也是高度集中。這個時候,已經不需要任何言語。因為····大主教已經來了。

停車場的入口處,那兒的光線很暗,隱約能看見霓虹光芒。而一身黑色袍子的瘦長男子緩步而入。他像是幽靈,沒有絲毫氣息。他戴了黑色面巾,只露出兩隻眼珠來。他的眼珠是詭異的紅色。

他一踏進來,雖然沒有流露任何氣息。但陳凌和流紗都已經從內心感到了無上的壓力。陳凌凝神打量這個黑袍大主教,卻是一點也看不透。

大主教彷彿就是從地獄出來的神王,輕易掌控著一切,要誰生,要誰死,都是他在主宰!還沒開戰,氣勢已經被大主教壓製住。

這傢夥也來的真快。

「裝神弄鬼!」陳凌受不得這種窩囊的壓抑,冷哼一聲。隨即眼中厲芒綻放,凌雲大佛氣勢轟然爆發,天庭運勁,氣血過手三陽,手三陰,油火煎熬肝臟!

這可不是在拍電視劇,還要先廢話幾句。主題明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廢話個鳥。

「吒!」陳凌雙眼血紅,氣勢斬破天地,洶湧澎湃。狂暴的力量,白駒過隙展開,兇猛狼王狂撲向大主教。

勁風爆裂,空氣似乎要撕扯出火焰來。猶如失控的動車轟然撞擊而來,無法阻擋。這就是陳凌兇猛狂暴的氣勢。那一瞬,再弓箭步,出手就是最慘烈的須彌印。那一瞬,黑暗籠罩住大主教,須彌大山壓了過去。

與此同時,流紗也出手了。與陳凌一樣的速度,如來大佛的氣勢展開,山崩地裂。五指簸箕張開,蹦蹦蹦,全身骨骼爆響。這時的流紗髮絲根根豎立如箭,莊嚴佛祖,鎮壓一切。她的速度絲毫不比陳凌慢,雖然沒有陳凌的氣勢凌厲。但她鎮神印施展出來,卻也是無人能擋!

須彌印,鎮神印!兩道狂暴無雙的超級拳術雷霆風暴砸向瘦弱的大主教。封死了大主教所有的退路,兩人勢必要一擊而殺!

那一剎,天地已經失色!

風起雲湧,飛沙走石來形容一點也不為過!

單東陽的雙槍在手,高爆彈轟然射擊向大主教!

風暴中心的大主教雙眸微微抬起,這樣兇猛的攻擊,他依然漫不經心。三路猛攻,幾乎同時而至。這樣的攻擊,陳凌自信就算是沈默然也絕對躲不開了。上次圍殺沈默然,就是因為沒有一名槍手。在高手的攻擊下,以利害的槍手,高爆彈。這樣即使是首領,沈默然也絕對夠喝一壺了。

何況眼下,大主教一直沒想躲開!眼看就可以殺了大主教,勁風已經刺激得大主教的衣衫獵獵作響。

千鈞一髮之際!大主教的雙手掄起,這個掄起快到了撕破虛空的境地。他的手臂展露出來,露出枯廋的手。但····手臂上似乎已經能看見裏面潺潺而流的血液。也就是金色的生命之源,大主教雙眼暴睜,全身的血液都似乎透過身體照射出來,金光大盛。

他幾乎沒有任何氣勢,卻不可思議的,詭異的,竟然先一步,在陳凌和流紗兩道攻擊沒有落下時,先掐住了陳凌和流紗的脖子。

太快太快!就跟陳凌出手抓一個化勁高手一樣,對方根本沒有反抗的機會。陳凌現在實力暴增到如來中期,流紗也是如來中期。兩個如來肉身的佛祖,竟然被大主教就這樣輕易的,掐住了。像掐小雞一般,這一幕,太恐怖,太震撼了。

在他掐住陳凌和流紗一瞬,生命之源的力量滲透進陳凌和流紗的身體裡。那一剎,陳凌和流紗全身陷入麻痹。生命之源的力量就像是億萬伏的電流,根本無從抵擋!

子彈射擊而來,大主教的抓著陳凌和流紗,身子飄渺一閃。躲開了兩顆子彈,接著,大主教冷冷的眼看看向潛伏的單東陽。隻這簡單一眼,就令單東陽如墜冰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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