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級特衛傳奇》第255章天煞之威
第255章天煞之威「你很痛是嗎?」陳凌微微笑了。這一笑,十足的地獄惡魔。
唐華掙扎著,但那裏掙扎的開陳凌。陳凌繼而淡漠道:「這件事,你做的滅絕人性。我也做的滅絕人性。都是該死,我不懼下地獄。只是可惜了冉靈素,可惜了你的女兒和你妻子。我問你,我跟你本來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因此找上冉靈素?」
唐華哈哈獰笑起來,道:「你以為我會告訴你嗎?我讓一輩子也不知道仇家是誰,哈哈···」
他似乎已經瘋了。
陳凌也哈哈笑了,道:「這個人縱然害了冉靈素,但其中你是最傻的一個,被利用的最深。代價付出的最大,你都不怕冤死,我何必在乎。他既然是我的仇家,日後自然還會找我。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不說,你就去死。一····二····」
「楚向南!」唐華在這生死一剎,突然說了出來。不是怕死,而是怕被人利用冤死。陳凌說的沒有錯。這也是陳凌為什麼敢先殺了他的女兒和妻子的原因。
陳凌眸子裏,寒光兇猛綻放。隨後,他多了個心眼,道:「你怎麼知道是楚向南?」
唐華默然,隨即直視陳凌,眼眸裡儘是滔天仇恨,雖如此,他卻還是老實回答道:「電話號碼我查過,確實是香港梁氏的楚向南。楚向南在香港的地位崇高。跟我們這些小打小鬧完全不同,他答應我,只要去辦了冉靈素,他可以給我一成的外貿運輸的股份。他還說冉靈素的家族在江蘇很有地位,所以,拉上幾個公子哥,這樣就可以平安無事。」
「一成的股份!」陳凌嘆息,道:「你太天真了,他故意不說出我和冉靈素的關係,就是算準了你活不下來。」
唐華眼中閃過痛苦之色,如果早知道會惹來這樣的後果,他一定不會去做。但終究,還是死於貪婪!
唐華也沒有哀求陳凌活命,他已經萬念俱灰。陳凌當然也沒有放過他的意思,在冉靈素的悲劇上,唐華的責任是不可推卸的。不殺他,如何對得起冉靈素所受的傷害。
卡擦一下,陳凌手上發力。唐華脖子瞬間被捏碎,當場死亡。
唐華死後,孔玉亮一乾人等小心翼翼的看著陳凌,大氣也不敢出。這個男人,實在是太恐怖了。
殺李婉茹和其女兒,陳凌並不會感到痛快。這是他為冉靈素做的。除了這樣,還有什麼辦法去補償?
世間有因果,因果輪迴,絲毫不爽。
早上八點的時候,陳凌從一家酒店出來。他洗了澡,換了新的乾淨的白色襯衫,白色西褲,白色皮鞋。整個人清秀,安靜,內斂。
乘坐的士,來到濟慈醫院。
陽光穿透樹葉,異常的明媚祥和。早晨的風透著溫暖,清新。
陳凌推開了冉靈素的病房。病房裏,梔子花的香味兒淡淡灑灑。室內乾淨整潔,胡慧欣在一邊沙發上睡著了。而絕色的紅衣李紅淚則如標桿一樣坐在床前的椅子上,敬忠職守。
冉靈素正在看著一本雜誌,髮絲柔順的披著,她的臉蛋也恢復了一絲光彩,美麗依舊。雖如此,終是難掩一絲憔悴心傷。
陳凌一進來,冉靈素便放下雜誌看向他。李紅淚也站了起來。
「多謝!」陳凌向李紅淚道。
李紅淚怔了一下,她是第一次聽到有人跟她說這兩個字眼。當下竟然有些不知所措,訥訥道:「這是我應該做的,你是我的主人。」陳凌微微一笑,道:「等我救出你的姐妹後,我才配當你的大哥。」
大哥!這兩個字眼透著溫暖。李紅淚莫名的覺得眼眶微紅,她不是這麼容易感動的。關鍵是陳凌的身份地位在這兒。陳凌也沒必要騙她。
陳凌隨後坐到床邊,跟冉靈素四目相對。冉靈素目光平靜如一泓秋水。陳凌緩緩道:「四個官二代,死了。主謀的唐華,全家死了。不過背後主使的人在香港,是我的真正對頭。我上次被你救,也是他下的黑手。你放心,他的人頭,我一定會取下來。」
冉靈素點頭,忽然說道:「我有些累了,想睡覺。」說完便躺了下去,整個腦袋都縮進了被子裏。
陳凌知道冉靈素的難受悲傷,縱使將他們全部殺了,但傷害終是已經造成,「靈素····」陳凌語音艱澀,他想說很多安慰的話,卻是說不出口。他甚至衝動下,想娶她為妻,用一輩子來補償她。可是不行,他是有妻室的人。況且冉靈素的性格強勢冷傲,也不會接受這種憐憫。
陳凌想用盡所有來補償,讓她好起來。最終,他發現他根本什麼都補償不了她。
「你好好休息,我先去香港把那個畜生殺了,再回來陪你。」陳凌說完站了起來,對李紅淚道:「好好保護她。」
「是!」
離開了醫院,陳凌的目光堅定。楚向南,之前因為乾爹,我有諸多顧忌。如今,是你自尋死路!香港的梁家,我陳凌可以不藉助。與乾爹的父子之情可以斷裂,但是你楚向南····非死不可!
乘船前往香港的時候,陳凌接到了厲若蘭的電話。陳凌接通,厲若蘭的聲音充滿了憂急,道:「你到底怎麼了?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說到後來,聲音卻是快哭出來了。
陳凌心中一暖,又是感動,道:「我沒事,你不要擔心我。」
「你什麼時候回來?」厲若蘭關切的問道。
「我馬上回來。」陳凌道。
「我來接你。」厲若蘭立刻說。
掛了厲若蘭的電話,陳凌接到了單東陽的電話。「陳凌兄弟,深圳這邊的善後事情,我會處理好。香港那邊,你自己要多小心,我暫時幫不上你的忙。這件事很蹊蹺,楚向南故意激怒你。他明知道你的實力,還有你知曉後的後果,卻依然這麼做。怕是有什麼陰謀在其中。」
「我自己會小心的。」陳凌真心實意的道:「多謝你,東陽兄!」
單東陽淡淡一笑,掛了電話。他聽到陳凌真心實意感謝時,心中是暖的。他做不了那個想做的豪俠,卻很願意能成為這位豪俠的朋友。
誰不想有一個肝膽相照,俠義無雙的朋友?
陳凌上維多利亞港口時,來來往往的旅客,車輛。此時正是上午十點,漫天金光灑照在這片海港上,海面波光粼粼。
而在人流中,厲若蘭穿著一襲紅色長裙,優雅美麗。雪白香肩裸露,更添風情。她矜持的站在那兒,陳凌走到她面前,她終於壓抑不住,緊緊的抱住了陳凌。
陳凌靜靜的抱著她,從她的身上,陳凌的心終於得到了片刻的安寧。而厲若蘭則感覺到了屬於陳凌身上,無言的哀傷。她不禁跟著揪心,到底在他身上又發生了什麼?
陳凌的悲哀卻是,我縱使殺盡所有人,又能如何?又能如何?
便在這時,陳凌的手機再度響起。厲若蘭臉蛋微微一紅,離開陳凌的懷抱。陳凌摸出手機一看,卻是單東陽打來的。接通後,單東陽的語音興奮,道:「陳凌兄弟,我們的成員剛剛發現了一個天大的秘密·····」.
「什麼秘密?」陳凌見到單東陽這種沉穩的人都興奮了,不由好奇的問道。.
單東陽道:「這些資料是下面的人提供給我的,據說你當初到香港來,跟梁家三少爺發生過不愉快。」
陳凌怔了一下,隨即道:「何止是不愉快,那件事鬧的很大,生死一線的惡鬥。」
單東陽道:「但最後他和雪姨太失蹤了對不對?」
陳凌點頭,道:「是,我乾爹心腸軟,大概也是想放他們兩人一條生路,怎麼了?」
「我們在深圳發現了雪姨太。」單東陽略略興奮的道:「關鍵問題是,雪姨太的情況,似乎是與楚向南有關係。根據我們的情報,雪姨太在這一年來,一直是楚向南的秘密的情人。很大的可能,是楚向南已經殺了梁承豐,也或則他將梁承豐當做傀儡,在適當的時候,把梁承豐拉出來,繼承梁家的基業。」
陳凌也一下看出其中關鍵,道:「不管梁承豐死沒死,楚向南在這其中都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只要將雪姨太抓住,抓到我乾爹面前,楚向南就是百口莫辯。」
單東陽道:「對,我跟你說的就是這個意思。有了雪姨太,你就可以將局勢反客為主。」
「你們現在掌握住雪姨太,我立刻過來。」陳凌道。
「好!」單東陽答應。
厲若蘭開了車過來,當下陳凌和厲若蘭一起開車前往深圳,過羅湖橋。
這次是由厲若蘭開車,她隱約聽到一些,但是陳凌眉頭緊皺,她也不好多問。
陳凌與厲若蘭到了深圳的寶安街後,很快跟單東陽匯合。單東陽帶陳凌與厲若蘭前往江邊別墅群。
梅雪這個女人,與厲若蘭是同出梁氏。不過至始至終都沒有什麼交集,但作為女人,厲若蘭還是有些同情她的。
此時是中午十二點,陽光艷麗。
那棟孤立的豪華別墅前,大門緊閉。國安成員在外面守候,單東陽三人到達,國安成員彙報,沒有任何人進去過。
單東陽便對陳凌道:「我們進去。」
陳凌點頭,單東陽在前先行。三人來到大門前,那大門是重金屬的防盜大門。大門前的庭院裏,花兒奼紫嫣紅,卻是料理的極好。
單東陽暗勁勃發,震開大門。三人魚貫而入,大廳裡空無一人。陳凌凝神感應,竟然未感應到活人的氣息。
不好的預感滋生出來,陳凌率先朝二樓主臥而去。厲若蘭與單東陽緊跟其後。
主臥的房門未關,陳凌邁步而入,便看到了沙發前的地上躺了一個女人。另外,一條藏獒也死在了她的面前。
這女人穿著一身紫色睡袍,髮絲如瀑布飄散。陳凌臉色一沉,上前將女人的髮絲拂開。果然就是梅雪,梅雪的嘴角溢出黑色的血。陳凌聞了聞她的鼻息,已然斷氣。
好一個算無遺策的楚向南!已經提前殺人滅口。陳凌知道,這條線算是徹底斷了,楚向南既然提前下毒殺人滅口,在這別墅裡也不會留下任何可能的證據。
厲若蘭看到梅雪的屍體時,臉色煞白。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昔日住在一起的人,現在卻已如花飄零隕落,難免會有危機感,兔死狐悲感。
陳凌輕輕握住了厲若蘭的手,將她攬進懷裏,給予她最大的安全感。
陳凌的手攬著厲若蘭香肩,眉頭輕蹙。楚向南,你所做這一切,到底是什麼讓你有恃無恐?
陳凌確確實實聞到了空中的陰謀味道。
單東陽感到很無力。
香港!
靠近九龍灣,屬於楚向南的一棟別墅裡。
這社會雖然寸土寸金,老百姓終其一生做房奴,為了一套80平的房子。但是在楚向南他們這些人手裏,卻是何處不別墅。社會呈現一種畸形的發展,但裏面的底層者被上層壓住,很難掙脫出來。
楚向南穿著雪白的襯衫,襯衫是出自意大利的手工製作。線條帶著流暢的柔軟,看著就有種一塵不染的高貴氣息。他猶如誤入凡塵的王子,正靜靜的靠著窗,品嘗著一杯法國酒莊的上等紅酒。
輕輕的搖曳,他的目光複雜中帶著一絲心痛。
便在這時,電話響了。接過,那邊傳來暗線的聲音。「南哥,梅雪已經死了,他們來過,沒發現什麼,走了。」
死了!楚向南閉上眼睛,眼角滾落出一滴淚水。那一年,梅花驚起一泓秋水。穿著白色旗袍的梅雪在年少的他心中留下永遠的痕跡。他迷戀了她十年,卻在得到她後,幾個月的時間便有些厭倦。
得不到的和已失去的才是最珍貴。這是人永遠的劣根性,誰不曾有年少的夢中情人。
在得知梅雪已死的這一剎,楚向南覺得心如刀割。在決定要她死之前,他的心裏掙扎了很久。也有過要帶她遠走高飛,從此不理俗世的活著的想法。
但最終,理智戰勝了衝動。計劃已經開始,他就是那個希望醒掌天下權的梟雄。兒女情長不過是一杯酒,一杯生活的添加劑。
楚向南不再繼續憂鬱下去,打通電話,讓樓上的兩位玄洋社長老下樓。
玄洋社的兩位長老就是楚向南的底牌,在田野農失敗後。楚向南便將寶繼續押在了玄洋社的身上。玄洋社那邊,聞知李紅袖死了,部下全軍覆沒,不由勃然震怒。當場派出兩位最厲害的長老過來,繼續完成任務。雪恥以及報仇。
這兩位長老分別叫做石井宏,石井英。他們都已年方六十,是親兄弟。
石井宏是丹勁巔峰高手,也是李紅袖的師父。他的劍術更加厲害,並且擅長隱藏,忍術,暗殺起來,有鬼神莫測的能力。
石井英更是了不得,通靈中期高手。是玄洋社中的排行第三的大高手。他修習北辰一刀流,並將北辰一刀流融合柔術,柔中帶剛,至剛至柔,已是一代大宗師。
玄洋社派出他們這兩位王牌殺手,也足見對陳凌的重視了。
楚向南見識了這兩人的能力後,也大為佩服。這就是他底氣十足的原因。但他是個謹慎的人,另外會再佈置上好的槍手,在他們殺陳凌時,讓槍手趁機進來圍殺陳凌。
槍手不能隱藏氣息,自然不能先圍。要等這兩位先拖延住陳凌,這樣便可萬無一失。
石井宏與石井英因為練功,都顯得十分的年輕
兩人的打扮,與中國人並無兩樣。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他們是日本人來。
「兩位,請坐!」楚向南站在沙發前,先沖兩人說了,方才坐下。石井宏與石井英氣度如淵嶽,古井不波。他們坐下後,楚向南道:「對手可能馬上就要回來,我們的計劃要開始了。」
石井宏眼中綻放出駭人寒光,道:「這支支那豬膽敢殺我徒弟,今天便是他的死期。」
楚向南微微皺眉,道:「石井先生,支那這個詞語早應該被擯棄了。尊重對手才是尊重自己,而且,坐在你面前的我也是中國人。」
石井宏怪眼一翻,囂張乖戾的道:「你同樣也是支那豬,要我尊重,你有讓我尊重的本事嗎?」
「宏,請你注意你的修辭!」石井英冷淡的道。石井英修為通玄,又是大哥。石井宏還是不敢不聽他的話。當下石井宏朝楚向南嘲諷一笑,不再多說。
楚向南心裏怒氣翻湧,但無奈眼下需要仰仗這兩人,卻是發作不得。他深吸一口氣,忍下這口惡氣,道:「兩位石井君,我必須再次提醒你們。.陳凌這個人不簡單,他能在重重埋伏下,擊殺你們的門人,就已證明他的實力。」他沒有說田野農,說出來就穿幫了。
如果讓玄洋社的人知道他是故意害死李紅袖,楚向南也是吃不了兜著走。
石井宏對楚向南的話嗤之以鼻。石井英淡淡道:「楚先生,這件事你大可放心。我們的修為都已經到了陸地真仙的地步,自不會有掉以輕心的情況出現。這個陳凌,今天是他的死期。我之所以這麼說,不是因為我們的自大,而是我們的信心,氣勢所在。」
石井英話說到了這份上,楚向南便也不再多說。待兩人隨著手下離開別墅準備刺殺事宜後,楚向南眼神複雜,他的手指敲擊著沙發靠。
這時,楚向南的心腹,也是他的手下第一大將楊雄進了來。
「楚少!」楊雄長的忠厚老實,這麼熱的天,依然穿著黑色西服。他的修為乃是化勁。
「都準備好了?」楚向南看向楊雄,淡淡問。
楊雄點頭,道:「是的,楚少。三十名頂尖槍手,只要得到您的信號,會在三十秒內衝進去。」
「嗯,很好,由你帶隊我很放心。」楚向南頓了頓,道:「楊雄,來,坐!」楊雄頓時有些受寵若驚,因為高高在上的楚少,是從來不屑跟人談心的。今天絕對是頭一遭。
楊雄坐下後,楚向南起身去拿了紅酒和紅酒杯,親自倒上兩杯,並主動碰了一下,道:「來,乾,預祝我們今天舉事成功!」
楊雄持起酒杯,和楚向南一起一飲而盡。楊雄道:「楚少,您放心吧,如此周密安排。陳凌就算有通天本領,也是死無葬身之地。」
楚向南淡淡道:「就算殺了他,我也是終生遺憾。」頓了頓,他似是自語,似是傾訴,道:「陳凌這個人,亦正亦邪。做事的手段,比我還狠。那四個官二代死的淒慘,唐華的全家同樣被以牙還牙的殺害。這個陳凌,是個絕對的人物啊!」
他說話的時候,楊雄作出用心聆聽的姿態。楚向南說到這,話鋒一轉,道:「世間有因果,正邪,還有氣運存在。楊雄,你看電視嗎?」
楊雄愣了一下,不明白楚少的問話腫麽這麼深奧。反應過來後,道:「很少看,有時候會看一些美國電影。」
楚向南喃喃道:「氣運會偏向正義一方,正邪,氣運,因果。」說到這,看向楊雄,道:「你看那些電影裡,每次是不是都是主角贏得了勝利?」
楊雄怔了一下,如實回答道:「楚少,電影是編劇編的,自然會是主角勝利。」
楚向南道:「那麼,今天,我們這場現實的電影裡,你覺得誰是正,誰是邪,誰是主角,誰是反角?」
楊雄覺得今天的楚少怪異到了極點,但他是大老闆,大老闆相問,楊雄自然要回答。當下道:「陳凌是反角,他是邪!」
楚向南道:「哦,為什麼這麼說?」
楊雄道:「很簡單,梁氏本來就是屬於楚少您的。陳凌居心叵測,前來香港。項莊舞劍意在沛公之心昭然若揭。」
楚向南微微激動起來,道:「沒錯,一切都是他的錯。若然不是他想要來鳩佔鵲巢,我如何會殺雪姐姐,如何會被他逼到這個地步,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下午一點時分,深圳臨江邊的時尚中餐廳的包房裏。
單東陽點了六菜一湯,陪著陳凌喝一瓶飛天茅台。
也確實是到了午飯的點,所以單東陽提議一起進午餐。
對於陳凌和厲若蘭的曖昧關係,單東陽見怪不怪,他的心理覺得理所當然。陳凌這種風流人物,上哪兒都不得沾花惹草啊!
厲若蘭有些吃不下去,陳凌給她叫了一碗小米粥。隨後陳凌跟單東陽碰了一杯,陳凌道:「吃過飯後,我們回香港。」
單東陽與陳凌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後,單東陽面有憂色,道:「很明顯,楚向南故意激怒你,做出這麼多花樣,其中必定有許多的陰謀在等著你去鑽。我建議你先待在深圳,等我們的人查清楚了,你再回去。」
陳凌擺手,冷冷一笑,道:「區區一個楚向南,他還真把他自己當上人物了。我之前諸多顧忌,與他虛與委蛇,無非是礙於乾爹的一個情分。但現在,這種毒瘤存在,我若一直容忍。就真是害了我乾爹,不管幹爹他怎麼想我。大不了,殺了楚向南之後,我與梁氏再無乾係,也免得說我對梁氏有所圖謀。」
單東陽眼睛一亮,道:「這倒是個一力破十巧的辦法。任他招式再多,再眼花繚亂,一拳轟死。陳凌兄弟,我是沒辦法像你這麼灑脫行事,不過我真心佩服你。」說著又舉杯敬了陳凌一杯。
一旁的厲若蘭卻是臉色泛白,不過礙於單東陽在場,她什麼也沒說出來。她是怕陳凌脫離梁氏,就會與她再無乾係。
對於單東陽的誇讚,陳凌苦澀一笑,他的無奈並不比單東陽少。
單東陽隨即又提醒道:「不過陳凌兄弟,楚向南既然有恃無恐,怕是也坐了準備,你不可大意。」
陳凌點頭,道:「我倒是沒有低估他,只怕是他有恃無恐,沒把我放在眼裏。」說到這,眼中閃過痛楚之色。楚向南,你就真以為我陳凌是那麼好殺的,所以你才敢對冉靈素下手。我縱使殺了你,但卻也彌補不了對冉靈素的傷害。你該千刀萬剮!
頓了頓,陳凌和單東陽就細節商量。陳凌要單東陽利用中央的身份與香港這邊取得聯繫,帶著飛虎隊,特種部隊隨時候命。
至於楚向南的罪名,很好弄。意圖謀殺共和國中將,等同叛國!可當場殺無赦!
陳凌可不就是共和國中將!有時候這個中將看起來沒撒用,但是實際上,還是有很大的便利。
這頓飯,陳凌堅持請單東陽。這是陳凌的心意,俗話說的好,不打不相識。單東陽這隻狐狸,在和陳凌的摩擦中,卻也漸漸的開始了解陳凌,欣賞陳凌起來。陳凌也慢慢感受到了他的誠意。
當然,陳凌和單東陽也都明白。他們不可能成為真正的朋友,一旦某一天,因為政治上的衝突而展開分裂,那必將是你死我活。而現在,還處於合作的蜜月期。
單東陽越了解陳凌,便也越知道陳凌的厲害恐怖之處。他是害怕與陳凌為敵的。與陳凌合作時,他很輕鬆。一旦有種要破裂時,他就會有種被壓的喘不過氣的壓迫感。
陳凌與單東陽分頭行事,陳凌和厲若蘭先回香港。
單東陽卻是坐船過去。
兵分兩路。
時間臨近下午三點,日頭變的弱了一些。今年的炎夏似乎來的特別的早。
厲若蘭開車的時候,很想問陳凌的具體打算,他要去殺楚向南,去跟梁氏脫離。那她呢?她到底算什麼?但最終,她還是忍住了,什麼都沒說。誰還沒點要命的自尊心呢。
陳凌卻也沒注意到厲若蘭的情緒,他現在隻想殺了楚向南,給冉靈素報仇。
在過了羅湖橋,回到香港的時候。陳凌忽然接到了梁峰的電話。陳凌微微意外,接通。梁峰的語氣不太好,道:「你在那兒?」
「剛從深圳回來。」陳凌回答,又奇怪道:「怎麼了,乾爹?」
「你跟若蘭在一起對不對?」梁峰道。
陳凌道:「對,我打電話麻煩她來接我一趟。怎麼,您覺得有問題?」
梁峰的聲音更冷,道:「你們立刻到我的別墅來一趟。」
梁峰說完便掛了電話,陳凌隱隱的察覺出了一絲微妙的東西。
這時候,他轉頭忽然注意到厲若蘭一邊開車,一邊悄悄的摸了下淚水。眼眶紅紅的,跟個小女孩似的。
陳凌的心思靈敏,馬上猜出一二。不由暗怪自己粗心大意,忽略了她的感受。
當下伸出手,在她臉蛋上捏了一下,柔柔一笑,道:「這麼大人了,還哭鼻子。」
「沒有!」厲若蘭嘴硬的道。卻並不看陳凌。
車子依然在車流中前行,轉過一個彎後。陳凌道:「若蘭,找家酒店先住下來。」
「怎麼了?你不是要去見三叔公麽?」厲若蘭紅著眼眶,轉頭看了陳凌一眼。陳凌道:「你別去了,看樣子乾爹知道了你和我的事情。」厲若蘭頓時臉色煞白,踩著剎車,將車靠邊停下。她臉上難掩慌亂,道:「那我們怎麼辦?」
陳凌鎮定自若,淡淡道:「怕什麼,你是我的女人,天塌下來了還有我給你頂著。」他的鎮定真的讓厲若蘭鎮定了一些。
隨即,陳凌道:「找個停車位,我們下車去住酒店。」
厲若蘭道:「幹什麼?」問的同時還是依言開向那邊的停車位。
陳凌回答道:「你先住下來,我把所有事情解決好了,再來接你。」
再大的風暴,自有他巍然擋在前方。厲若蘭心中柔軟一片,他是這麼說的,卻也是從來都這麼做的。
手機上,梁峰的電話催了過來。陳凌乾脆沒有接。
「為什麼不接?」厲若蘭問。
陳凌道:「乾爹估計很暴怒,想要我回去。但是我現在不能回去,單東陽的人還沒準備好。所以只有不接。」
偏偏在這時,陳凌的手機再度響起。這次是單東陽打來的。陳凌連忙接通,厲若蘭便也羞的拉過被子縮了進去。
單東陽道:「準備好了,隨時候命!」
陳凌道:「好,聽我指令,先不要靠近,不要讓他們警覺。」
「嗯,這一點我知道。」單東陽道。
掛了電話後,陳凌對厲若蘭道:「我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