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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級特衛傳奇》第96章往事如露亦如電
第96章往事如露亦如電

伊賀真木駭然,陳凌的打法簡直已經無所不至。千鈞危機時,伊賀真木掌化作拳頭,身子抖動,如發射炮彈一般,一個崩拳將血箭崩飛。饒是如此,伊賀真木的拳頭也刺痛非常,出現短暫性的麻痹。他知道此刻到了生死存亡的地步,同樣撕扯肺部,猛烈吐出一口血箭疾射向陳凌面門。但他終是動作有跡可循,沒有陳凌應變的快。血箭射來,陳凌一步斜踏,羚羊掛角的身法施展開來,縱橫奔騰,頃刻間已經來到伊賀真木左邊。

伊賀真木厲吼一聲,如龍升天,陡然蹦將起來。但是,他眼前突然一黑,須彌大山已經轟然蓋壓而下。

蓬的一聲沉悶的巨響,陳凌須彌印威猛天下無雙,一印砸在伊賀真木格起的雙拳上。頓時,所有的勁力,螺旋勁,抖勁,穿勁混合,猶如巨萬電流狂灌進伊賀真木的拳頭中。他撲通一下,跪了下去,雙腿在地上砸出坑來。陳凌接著鱷魚剪尾的大凶招施展出來,雙腳剪住伊賀真木的頭顱,一絞一扯。

喀嚓一下,血雨紛飛中,伊賀真木的頭顱飛上了半空。

伊賀真木的人頭飛起老高,現場因為兩人驚險絕倫的激鬥全屏住了呼吸,所以非常的安靜。人頭落在地上,發出沉悶的一聲蓬,就如擊在每一個人的心房上。

眾人看陳凌的目光,已經全部是畏懼,仰視,顫抖。佛陀動怒,天地都要顫抖,何況是他們。陳楚不再催運氣血,肝臟的煎熬消失,所有的氣血都出現極度疲憊的感覺。從他與伊賀真木動手,到殺掉伊賀真木,沒有超過十秒鐘。

高俊一眾面如土色,趙連信等人同樣也是,他們才明白,原來高手之間的搏鬥,本就是十秒二十秒的事情。伊賀真木說要陳凌接十秒,聽起來很狂妄。實際上,也就是差不多的一場公平決鬥。陳凌根本沒佔優勢,反而心中若是記掛撐過十秒,鬥志不強的話,會死地更快。

由狂暴如眾神之戰的激鬥,到安靜,全是一瞬間的事情。這時陳凌氣血歸於沉靜,目光悠遠,從他身上,眾人感受到了鋪天蓋地的寧靜,龐大。

陳凌此刻的形象,在顧瀟庭等人眼裏,已經遙不可及。那一須彌印施展出來,他們自認沒有一個人能接下。而觀眾們的心裏想的是,這個人已經不是人類了。

塵埃落定,陳凌沒有表現出任何的疲態,他不會給趙連信這些人一絲僥倖的機會。冷冷的掃視他們一眼,收了大勢,轉身下了擂台。

東盛的成員都為陳凌的赫赫戰功而激動興奮,唐佳怡與伊墨遙也是震撼不已。她們一直知道陳凌很厲害,卻沒想到真正看到的時候,會是這樣的震撼。

葉傾城眼中已經濕潤,是為他自豪。這樣的一個男人,是她的男人。

這一戰後,註定有人要為之顫抖,害怕。趙連信三位大佬已經生不出一絲想反抗的心思,對方都強的不是人了,你想反抗,那不是找死麽?

但是賭輸的一億,即便他們三人傾家蕩產也是湊不出來。於是只有商量著去向陳凌求情,就算以後跟著凌哥混,只要能活命,那都是可以的。陳凌的手段,他們想起來就會膽戰心驚。

高俊一行人更不必說,互相埋怨。伊賀真木是何濤找的,大家都一致怪責他。何濤頓時怒了,我日你們。老子找了人,你們不一致同意能成麽?當時你杭國偉還要幹人唐佳怡,幹人家妹妹,現在你怪我,你怪得著嗎?

杭國偉越想越怕,道:「你不去找這個日本佬,會有這麼多事麽?一切都賴你,這事是你闖出來的。怎麼滅火,你自己趕快去找陳凌求情。」

高俊也很鬱悶,眾人隱隱中,其實最怪他。你俊哥當時發號施令,多麼鎮定自若,意氣風發啊,這會兒你賴不掉的。但是因為高俊老爹的身份,他們隱忍著。

高俊最後悔的就是,後來伊賀真木表現的太強勢,誰都以為陳凌必死。他一時得意忘形,站了出來,公然鄙視了凌哥。如果上天再給他一次機會,他一定躲在後面當烏龜,凌哥不死,我絕不蹦躂。

「好了,你們不要吵了。」高俊心裏現在特煩這幫草包,乾起壞事來,一個個壞水多得很。臨遇事了,還沒開始就先亂陣腳。

「國偉,準備重禮,親自送到陳凌那兒。然後在金九龍酒店訂一桌十來萬的那什麼···」

杭國偉介面道:「皇家至尊宴!」

「對,就訂皇家至尊,務必要把陳凌請去。」高俊目光狠狠,道:「現在還能怎麼辦,認栽,磕頭都要求到他放過我們。」頓了一頓,道:「你們不要自己嚇自己,他再怎麼兇狠,難道能把我們全殺了?想想我們的背景,殺了我們,他自己還能在東江待下去?」

「俊哥,話不能這麼說。陳凌不能以常理來推斷,他連省委書記的全家都敢殺,何況是我們。」

「操,我他媽當然知道。所以才要請他來,向他道歉認錯。我們都認軟蛋了,難道他還非要置我們於死地?」

眾人心中雖然還是不安,不過目前也只能這麼辦了。

陳凌一個人獨自開車來到了江邊,夜色之中,江面上黑壓壓的,江風吹來,令全身毛孔都感受到了舒暢之意。他凝立在江邊,心神歸一。仔細回味自己的大勢和須彌印。今天這一戰,實在是兇險之極。自己的力量雖然提升了,但是對氣血的圓潤,力道的把控還是遠遠不如伊賀真木。

化身凌雲大佛時,一旦動怒,當時自己的心境就真如普天最大的神佛,一拳就能搬動須彌之山。可以說,沒有凌雲大佛的勢,就絕對施展不出這樣強悍不可抵擋的須彌印。兩則缺一不可,所以須彌印即便教給別人,別人也絕對用不出來。

今天的勝利,第一就是因為凌雲大佛的氣勢駭人,讓伊賀真木有了一瞬的眯眼。然後就是須彌印的不可抵擋,三記須彌印竟然就讓日本第一實戰宗師節節敗退,他如何能不心神激動。

必須好好消化,讓須彌印成為自己真正的精髓絕學。

陳凌在江邊一直待到凌晨三點,覺得自己與這江,與這天地成為一體,將須彌印完全消化好後,方才回過神來。肝臟還是會疼痛,身體的疲憊感很重。這天庭運勁有點類似興奮劑了,雖然用時厲害,但副作用也大。自己隻用了十秒,竟然這麼幾個小時一直都沒好。看來明天還需要用站樁順氣血的法子來養肝臟。

拿出手機,發現上面有一個未接來電和短訊,都是一個人,葉傾城。

「不要不開心。」只有簡單的五個字,葉傾城向來都是不會表達感情的人。陳凌頓時醒悟,想來葉傾城是以為自己因為陳思琦的離開而愁悶。

當下發過去一條短訊,道:「我在領悟今天的戰鬥,馬上就回來,你在我的辦公室等我。」

想到葉傾城嬌柔的嬌軀,他還是會有一種火熱。

驅車返往,倒沒有迫不及待,自領悟凌雲大佛的大勢,他面對任何危險和快樂的事情,都有種從容的情緒。

與葉傾城,在外人面前,兩人都表現的如陌路人一般,這一點,即使陳軍都沒發現兩人的不對。目前必須小心翼翼,否則惹來沈門的張美注意,那就一切全盤皆毀,什麼都沒有意義了。

陳凌回到佳悅俱樂部時,令他沒有想到的是,趙連信,海老大,潘老大三人一直在俱樂部外等候。這個姿態已經足夠謙卑了。陳凌一下車,趙連信三人便迎了上來,如犯了錯誤的孩子,垂下頭去。趙連信訥訥喊道:「凌哥!」

陳凌並不意外,意料之中的事情,淡淡道:「三位大哥怎麼到我這兒來了?」

海老大陰毒的眸子此刻也變地溫順,道:「凌哥,我們走錯了道,今天在這兒是特地等您的,您想怎麼處置我們,我們都認了。」

陳凌淡淡一笑,道:「三位大哥的話聽的我太奇怪了,賭約上不都是簽了字麽,願賭服輸,那有什麼處置不處置的。」

三人臉色變的很不好看,趙連信打量四周一眼,發現沒有別人注意。一咬牙,突然就向陳凌跪了下去。

海老大和潘老大見狀,也咬牙跪了下去。

陳凌目光冷了下去,道:「你們這是做什麼?」

「千錯萬錯,都是我們的錯。但是一億的人民幣,我們確實陪不出來,只求凌哥您給我們一條生路。」趙連信說道。

「求凌哥給我們一條生路!」海老大和潘老大一起說道。

「生路?」陳凌淡淡道:「不是我不給,是你們不給我生路。佔據優勢時就咄咄逼人,現在不行了就求饒,沒有這樣的道理。

「凌哥,可是我們實在沒有這麼多錢,您····」

「沒有錢,就拿命來償吧。」陳凌冷漠的道:「本來還覺得去找你們太過麻煩,你們這是天堂有路不走,地獄無門送進來啊!」說到這時,眼裏殺機綻動。

三人感受到陳凌的殺意,頓時嚇得魂飛魄散,磕頭如搗蒜。

「滾吧!」陳凌最後道。

辦公室裡沒開燈光,誰也不知道,東盛的小少主這個時候會藏在辦公室裡。這個辦公室是大老闆陳凌的地方,沒他允許,還真沒幾個人敢闖進來。陳軍都不敢私自進來。

陳凌用鑰匙打開辦公室的門,馬上感覺到葉傾城藏在了門後面。她竟然有興趣來惡作劇,陳凌便裝作不知道,一關上門。葉傾城便從後面捂住了他的眼睛。

她的手冰涼柔滑,處子幽香傳到了陳凌的鼻子裏。陳凌無奈的一笑,道:「我沒有猜錯的選擇,江雲他們反正是不敢捂我的眼睛。」葉傾城格格一笑,放開了她。陳凌轉過身來,摟住她的腰肢,便吻上她的紅唇。

雷暴,江雲,周平這三員大將很快就來了。三人對陳凌敬畏至極,關上門後,垂手喊道:「凌哥!」

陳凌站起身,往茶幾前的沙發一坐。然後對三人道:「你們也坐。」三人微微一怔,隨即跟著坐下,不過都很拘謹,隻坐了半個屁股。

「你們都是東盛的老臣子,東盛的靈魂。」陳楚開口,道:「東哥一直放不下,放不下的不是東盛,而是你們這些陪他打江山的人。而我加入東盛,也是因為當時妹妹的病情。現在她已經沒什麼問題,你們應該知道,昨天我送她離開了。」

「難道凌哥你要走?」三人大驚失色,這段時間威風夠了,一旦陳凌離開,他們不敢想像。

「這裏沒什麼讓我留戀,我確實是要離開。不過我會幫助你們穩定好一切再走。你們從現在開始,要學會自己拿主意。東盛這塊招牌結仇太多,趙連信他們三個人又是東江所有大佬中最有膽色和手腕的。」

江雲三人恍然大悟,原來凌哥是在給自己這些人鋪路。

「我的意思你們應該都懂了吧。這是我和東哥商量後的結果,東哥以後應該不會再回來,傾城少小姐是去投靠東哥,還是自己在東江,都隨她。不過如果她在東江,你們務必多照應。」

「凌哥,你為什麼要走。現在這樣不是很好,是我們那裏沒做好,你說,你說了我老雷一定改。」雷暴霍然站起,怒聲道。隨後又道:「大家進了東盛,都是兄弟,你無緣無故就拋下兄弟,我決不答應。」江雲與周平也同時道:「我們決不答應。」他們的感情真摯,雖然陳凌對外狠辣,但從來沒虧待過他們,也沒跟他們擺過架子。

「我自然當大家都是兄弟,但是人各有志。請諸位兄弟理解我。」陳凌說著站了起來,誠懇向他們請求。

他一請求,三位壯漢立時軟蛋了,怎麼也無法再強硬起來。他們也都知道陳凌心志堅如磐石,決定的事情,怕是誰也無法更改。

隨後,陳凌交代。「你們都是道上混的,有時候心狠手辣,並不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家人和兄弟。古來多少婦人之仁害死多少英雄,所以你們一定要牢記。慈不掌兵,這四個字千古流傳,不是沒有道理的。在一定的位置上,就要把自己的心態放在位置上。該說的我都說了,該怎麼做,看你們自己的了。」

江雲三人肅然應是,隨後出去,對趙,海,潘,三家的幫派進行的血洗。一夜之間,東江黑道人人自危。大家還期盼著這次陳凌能夠大度一回,可惜最終還是失望了。事實再一次證明,敢自不量力得罪東盛的人,最終都會全家死光。

這件事情發生的第二天,陳軍第一個怒氣沖沖的到陳凌辦公室裡,指責他下手太狠。

陳凌看了眼陳軍,知道他這人其實還是有些善良,不適合混黑道。淡淡道:「如果你罵完了,就出去吧。如果你覺得我不合適,去跟東哥說,要他讓我把位置讓給你。只要東哥答應,我立刻離開。在這之前,請你出去。」

「我若不出去呢?你是不是也要把我殺了?」陳軍怒氣上湧,針鋒相對。

陳凌站了起來,道:「你不出去,我出去,這總可以了吧。」說完便冷冷掃了他一眼,抬步離開。一出辦公室,伊墨遙的電話打來了。

「我以為我已經了解你了,我一直覺得你不是那麼濫殺的人,請你給我一個解釋。」伊墨遙的話裡有一絲痛心。昨晚拳賽過後,她和唐佳怡便各自返回了。天一亮,她就收到了黑道火拚,傷亡慘重的消息。結果所謂的傷亡慘重,全部是趙連信他們三家的。東盛一根毛都沒傷到。

「我無話可說!」陳凌說完掛斷了電話。

接著又收到唐佳怡的電話,她請陳凌過去喝酒。對於東江道上的事情,她則一無所知。

「晚上吧!」陳凌答應了她。現在一切要保持正常的日子,就等萬事妥當。

唐佳怡頓時興奮不已。相比這些人的反應,在得知東江道上消息後,高俊一幫衙內已經嚇得面如土色。

當天的晚上,陳凌應約到唐佳怡的佳凌酒吧。

在包間裡,燈光迷離閃爍,氣氛充滿了誘惑。唐佳怡穿著白色連衣短裙,這套裙子緊身,裙子很短,她雪白修長的大腿曼妙的露了出來,腰身沒有一絲贅肉,盈手可握。

陳凌的肝臟受損,經過一天的修養,已經好了七八成。他進入包廂時,唐佳怡正在獨自喝著一杯紅酒,ktv大屏幕上放著劉若英的我們沒有在一起。

那條路走呀走呀走呀總要回家

兩隻手握著晃呀晃呀捨不得放

你不知道吧後來後來我都在想

跟你走吧管它去哪呀

這杯咖啡忘了加糖

真不是我那麼傷感

世界太複雜你說單純很難

我當然都明白

奶茶的聲音溫潤,清澈,乾淨。唐佳怡聽得入了神,陳凌進來時她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表情有一種無法言說的憂傷。

這樣美麗動人的她,這樣的表情,讓人看一眼,就忍不住從心裏去心疼,疼惜她。

她的秀髮打了捲兒,披在腦後。陳凌推門而進,她呆了一呆,連忙轉換表情,綻放出陽光的笑容。不過轉換得還是有點勉強。

隨手關上門,陳凌坐到與唐佳怡隔了兩人距離的沙發上。水晶茶幾上給他倒了一杯紅酒,他持起高腳杯,拇指抵上,輕輕搖曳,聞了一口,道:「是芝華士十八年,你的好酒還真多。」

唐佳怡主動坐過去,貼上陳凌,輕輕一笑,道:「坐那麼遠,怕我非禮你啊,我有那麼可怕?」陳凌打了個哈哈,他其實不討厭唐佳怡的主動,只是他做不出去親近她的姿態。

「走一個!」唐佳怡道。兩人輕輕碰了一下,陳凌喝了一口後,沉吟道:「你剛才是不是想起什麼了,好像不太開心。」

唐佳怡聞言,卻一口飲盡杯中的酒,陳凌忙道:「你別喝那麼急。」唐佳怡嫵媚一笑,道:「我就是想喝多了,對你酒後亂性。」

陳凌還來不及有任何反應,唐佳怡便先坐直身子,輕靈一笑,道:「開個玩笑,別介意。」但眼中卻閃過一絲落寞。

「我給你唱首歌吧,你想聽什麼歌?」唐佳怡忽然說道。陳凌對此很是期待,聽到天后獨唱,想想都很有殊榮。道:「我以前聽過你翻唱下一站天后,感覺你比原唱唱地還好聽。」

唐佳怡嘻嘻一笑,道:「沒問題,就下一站天后。」

馬上選歌完畢,下一站天后的音樂響起。

她的粵語唱的很有韻味兒,唱的時候很動情,像是在用全副心思來演繹。直到最後,唐佳怡眼裏盈盈淚光,陳凌才確定,她今天真的有心事。

唱完後,陳凌也不多問,默默的陪她喝酒。半個小時的時間,一瓶十八年芝華士被兩人喝的精光,然後他們又轉喝····嗯,很吊的名字,茅台啤酒。

兩瓶啤酒喝完,唐佳怡醉意醺然,她忽然向陳楚問道:「你知不知道我是哪裏人?」陳凌一笑,道:「這個我知道,陳思琦一直很迷你,常念給我聽。你是山東煙台人。」

「呵呵,不是,我是在內蒙古長大的。想不想聽我的故事。」

她一定有很不願提的往事,今天酒喝多了,如果傾吐出來,想必會好受很多。這樣一想,陳凌便道:「想聽。」

唐佳怡道:「我們是住在內蒙古錫勒郭林的小鎮上,那個鎮挺小的,周圍的人幾乎全都認識。你別以為內蒙古就盡在草原。」

陳凌汗了一下,一提內蒙古,他不是想起成吉思汗,就是想起那些蒙古包,還有成群的羊兒,藍天如洗,青草地成片延綿。

「我爸爸很早就生病死了,後來我媽媽帶著我改嫁到那個小鎮上。當時我十歲,我繼父對我很好,我也一直很尊敬喜歡他。」唐佳怡眼裏忽然閃過苦澀和仇恨,道:「有時候你覺不覺得,生活很像電視劇。我的情況,跟台灣那些言情劇有得一拚。那是我十五歲時,我突然發現洗澡的衛生間,牆壁上有一個很隱蔽的洞。我發現後渾身都是冷汗,我仔細想了很多,好像每次我洗澡時,我的繼父都不在。那次,我放開水,但是沒有洗澡。我仔細看著那個洞,後來真的看到了一隻黑色帶著**的眼睛。那是我繼父,我絕對可以肯定。你知道我繼父長什麼樣嗎?他只有一米五二,很矮很胖,不過他很會做生意,所以我媽媽也很依靠他。我跟我媽媽說了這件事情,她不但沒有幫我,反而要我裝作不知道。當時我幾乎懵了,她是我媽媽麽?」說到這,唐佳怡顯得醉眼朦朧,但思維卻很清晰,她的頭靠在了陳凌的肩膀上。

「後來我才知道,媽媽是怕被掃地出門,她這個人好吃懶做,最吃不得苦。我當時沒有辦法,只能在洗澡時將那個洞堵起來。堵起來後,我繼父就知道我發現了,他索性不再掩飾,時常會趁機騷擾,那段時間我正讀到高三,我隻想快點考取大學離開這個家。所以我一直忍耐,小心的保護自己。」

「繼父自然也知道這個情況,後來我順利考取了武漢大學,在我準備去大學的那個晚上,媽媽做了一滿桌豐盛的菜肴,我很高興,因為我天真的以為我終於能脫離苦海了。吃過飯後,回到床上,感覺頭特別的昏沉,迷迷糊糊的時候,我的繼父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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