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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遮天之絕世大黑手》第598章 皇天后土,煉天化地!
   第598章 皇天后土,煉天化地!
  始祖慨歎,是魔帝心中在唏噓。

  憶往昔,十大仙帝衝高原、踏厄土,是因為他們關系很好,彼此之間山盟海誓、義結金蘭,宣稱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嗎?

  這就跟九天十地中生命禁區裡自斬一刀、追逐成仙路的至尊,說彼此之間關系很好一樣的……滑稽!
  但凡仙路上有名額限制,那是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恨不得把對方的腦子都給打出來!
  都是仙帝,屹立在亙古山河、億萬諸天世界的最巔峰,執掌一條進化路,敕令天下,都是唯我獨尊性子的人物,誰會服氣誰、真心親近誰?!
  更不要說,許多時候還存在大道之爭!理念之爭!
  執掌殺戮之道的仙帝,能與修行生命之道的仙帝和平共處嗎?
  試圖執掌因果命運的至高路盡,能與追逐一線生機變數的仙帝和諧交往嗎?
  況且,什麽是進化路?
  這不是單純的一種大道,而是一種思想,一種理念,一種看待修行的視角!

  就如荒天帝的秘境法,講究一個求諸於內,萬事不求人……這條道路上走出的至強者,與仙古法、道種法這般,身合天地大道的修士,能有多少共同語言?

  “艸,皮糙肉厚的蠻子!”/“嘿,身嬌體弱的娘炮!”——不打起來都不錯了!
  嘴上笑嘻嘻,背後就是一句——異教徒!

  一條進化路,塑造一種世界觀、人生觀,潛移默化的改變,是異化……故此,世間仙帝鮮有“雙道果”、“三道果”等等,不是不想,而是很難做到,早已變成最初始那條進化路的形狀了。

  除非,兩條進化路之間有許多共同點,在思想理念上貼近,如一條枝椏上開出的兩朵花……亦或者,有先天的因果,相輔相成。

  仙帝不同路,理念不一,思想不一,自然也談不上志同道合。

  他們有強有弱,同為仙帝,亦是不同。

  有的人能成仙帝,是祖墳炸了。

  往後所發生的一切,無需多言。

  他們對峙過漫漫歲月,誰都奈何不了誰,彼此牽製下,誰也不能偷跑,誰也不能無敵……最終,在難言的默契與平衡下,他們“共進退”,將目光視線放在了高原上。

  “什麽人?!”

  光,流淌、傾瀉,在歲月中激蕩,在上蒼中橫流……當黑暗天傾之刻,是這光在衝霄,逆著黑暗大勢而上!

  普通的修士也好,長生永駐如真仙也罷,更強大如身等一界的仙王,乃至於初步超脫歲月的準仙帝,在這一刻他們的身上都有光在綻放。

  哪怕它們是鮮活的,極盡強大的,但是陰險程度麽……

  魔帝尚且能留下布局,將死後所化的始祖“感染”,雖然是詭異身,卻在踐行他的意志,終日琢磨著怎麽靠血脈上位,痛擊隊友,將其他始祖全換成自己的後人,實現另類的煉化更多原初物質,打破始祖的極限,超脫在上。

  但,他這樣的人物卻並不唯一,另有九位與之並肩!
  那九位仙帝,亦為仙帝領域中的霸主人物,與魔帝相比,縱然有差,差的也有限。

  但,他們的思想,他們的理念,仍然活著,另類的“奪舍”了始祖,化作絕世可怕的幕後黑手,依舊在延續,暗中滲透諸天諸世!
  正如——此刻!
  “轟!”

  甚至於,在世外混沌中,那與九位詭異一族仙帝交戰的上蒼仙帝,也有幾位仙帝的身上散出這種光!
  這一幕,何等觸目驚心!

  血衣仙帝動容,他竟然感覺到了一種絕強的壓迫,似乎同為仙帝境界,又像是隱隱凌駕在他之上,由此給他帶去生死的危機!
  第一時間,他施展無上神通,念誦一篇祭文,像是溝通了冥冥中至高無上的意志,接引、共鳴,如請神降,加持己身。

  其他的仙帝,如何不能?!
  始祖的修為是高……可它們都是一張白紙來到這個世間的,對比從微末中崛起的仙帝,心智上差太多了!

  且,這源頭在蔓延,在交織,從死物中,蔓延到活著的生靈上,許許多多的上蒼生靈也在發光,成為那種法則的一部分!

  可,有沒有一種可能——始祖的思想,也會變成那些逝去的仙帝的形狀?!
  有的人,雖然已經死去了。

  曾經的仙帝,他們的身體變成了詭異一族的形狀不假。

  而有的人在仙帝領域上盤桓,是因為前面看不到路了,只能在黑暗中摸索。

  可是,這些仙帝的故事,難道就到此為止了嗎?!
  當然不是!

  光,像是沒有源頭,又或者整個上蒼世界的大地中,沒有一處不是源頭,一起釋放出驚人道力,構築法則,蕩平一切血與亂!

  ——仙帝殤,始祖出。

  毋庸置疑,曾經的魔帝就是後者,璀璨過上蒼無數年,光耀諸世。

  刺目的光芒綻放,那一瞬間的璀璨,撕裂了覆蓋上蒼、讓整個世界無盡生靈為之絕望的黑暗天幕,一路橫壓歲月,跨過時光海,照亮億萬諸天世界!

  刹那間,無法想象的大風暴橫掃,讓諸世法則狂暴、動亂,與此同時,他的身軀生變,紅毛長出、黑血流淌、金鱗遍體、七竅吐霧……極度的不祥,同樣氣息也變得極度的可怕,像是於瞬間飛躍,站在了仙帝領域的最巔峰,與他的前輩們比肩,不像是一個剛接班的新人!
  他請神……請到了真“神”!
  因為,這世間真的有“神”,以不可想象的高度凌駕在仙帝這樣的“人”之上——高原意志!
  紅毛始祖,會安排他上位,未開會討論,也沒有通知其他始祖,先斬後奏,特事特辦……自然是有足夠理由與借口的!
  精修祭祀、擅長請神,可速成仙帝巔峰戰力……這足以堵住許多質疑的問詢。

  同時,也是最合適的棋子,投石問路,問候一下他昔日的好戰友們!
  “吒!”

  血衣仙帝輕叱出聲,這一刻的他強大絕倫,睥睨萬世,超然而恐怖,眸光劃過上蒼山河時,猶如在開天辟地,界壁都被其目光割裂,混沌氣洶湧澎湃。

  “大祭天下!”

  無上法則燃燒、沸騰,無盡璀璨的光芒化作符號,又如雲篆,像是排列成符籙,亦似萬古山河圖卷。

  而後,轉瞬間,那符號,那雲篆,盡皆染上了朦朧血色,從筆畫間垂下血水,仿佛古今萬世的血與悲被凝聚在其中,書寫成了一篇殘酷的祭文,進行最凶戾的獻祭。

  這是血祭,是邪祭!
  此符籙一出,讓天地同悲,山河同寂,一切都在變得黑暗。

  它壓下,似慢實快間,萬道被磨滅,讓天穹上降下無盡血雨。

  但!
  大地上,山河間,光芒陡然盛烈,它凝聚若實質,將錦繡山河拓印,又以造化之神秀,天地之鍾靈,勾勒,點綴。

  最終,當血色祭文符籙鎮殺而下之時,有一聲幽幽長歎,歎在當世,卻回響萬古,“錦繡山河圖,皇天后土大道祭!”

  隨這一聲歎息,光芒浮空,帶著拓印山河的秀麗,化作了一卷道圖,道文無盡,衝霄而上,砥柱符籙,彼此大碰撞!
  “轟隆!”

  強大的氣息激蕩,上蒼的天穹在碎裂,宛若滅世!
  不過,這如斯恐怖的場景,卻傷不到蒼生萬靈,因為上蒼的山河在變,那一處又一處超然而非凡的地勢在挪移,不乏可傷仙帝的絕地。

  這些地勢在變,跨越無盡時空,猛烈碰撞、合一,改天換地間,有一座土壇在成型!

  土壇?

  不,不止,是天壇,是祭壇!
    凝聚萬古山河勢,包容天地玄黃,太極陰陽,三才奧妙,四象萬靈,五行五方,八卦九宮……威嚴至極,莊重至極,沉澱了古往今來的厚重與滄桑,似要與祭海中的那座祭壇比肩!

  而在這以玄黃為底色的祭壇上,有一道模糊的身影浮現,頭戴帝冠,身披帝袍,就這麽悄然間顯化,又像是始終都在,長存了萬古。

  祂如一尊無上的帝者,是皇天,是後土。

  “皇天后土大道祭!”

  祂出現,祂吟誦,讓古今山河共鳴,讓亙古星天共閃耀,璀璨之光流淌,劃破世外。

  光芒在飛舞,像是從上蒼本源中流淌而出,讓整個世界有了靈性,亦或者是成為一尊軀殼,被一道靈性入主,統合了一切力量,山河、萬道,乃至於蒼生!
  哪怕是在世外的幾位上蒼仙帝,也被統合!
  萬物成就於它,它亦化萬物,化大道,化古今光陰,演繹終極至高的力量,向前橫擊!
  “嗤!”

  裂帛聲中,是符籙在破碎,血色的祭文被摧枯拉朽的摧毀,且在不斷的蔓延,交織著鎮殺向源頭。

  血衣仙帝變色,雙手交叉,法則如海,符文漫天,嘗試抵禦。

  “轟隆!”

  天地破碎,仙光與符文僵持,但轉瞬間,符文崩解,仙光摧枯拉朽的橫掃,炸出血花億萬。

  在血花中,血色的身影在倒退,被壓迫的橫飛!
  血衣仙帝敗了!
  他剛出道,以仙帝的身份行走世間,就碰上了難以想象的大敵,被在短暫的時間內擊潰,打得真血四散!

  若非此刻他被加強了,請神上身,而是以剛成仙帝的姿態來應對大敵,不難想象會有怎樣慘烈的後果——多半會在最短的時間內被鎮壓,甚至有可能被永寂!
  “你是誰?!”

  血衣仙帝震撼,他感到不可思議,為什麽在上蒼還有這樣強勢絕倫的仙帝?
  從來未曾聽說過!
  “是……有蟜!”

  世外中,有人在低語,道破了那尊形體模糊的帝者的身份。

  屠夫一臉的不可思議,“祂……竟然也活著?”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葬主目光炯炯,“當年我們那十人中,誰最強?或許不好說。”

  “但是,如果說誰最難殺、最難死?”

  “那一定是祂!”

  “祂修行造化之道,變化有無,改天換地,曾經想過要做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

  葬主的目光變得深邃,沉浸在回憶中。

  “造化者,創造萬物,變化有無……於是,祂將目光放在了整個上蒼天地上,將視線落在了蒼生萬物間。”

  “祂太瘋狂,要替換萬物,一點一點染指上蒼本源。”

  “祂要將已有的萬物,重返混沌,再用自己的大道重開混沌,造化出含有祂印記的物質,填充回上蒼中。”

  “祂還創造出無盡全新的生命、種族,放任他們在上蒼天地中繁衍……這些種族、生命,都在本源中打下了其大道的印記。”

  “祂在……煉化天地!”

  “並非最直接的、最暴力的方式,而是潛移默化,無聲無息間將整個世界變成自己的形狀,成為全新的道體,而自己則成為這具身體的魂……”

  “這樣的事情,誰敢讓祂做成?”

  “於是,當祂將整個上蒼天地煉化了三成後,我們都坐不住了,一起出手,扼殺了祂的陰謀,毀滅了祂的造化大局。”

  “直到後來,我們一起上高原。”

  “我複蘇後,一直在想……祂有沒有死?”

  “果然沒有死……也是,祂留下的後手太強了,誰知道會不會是祂所煉化的上蒼天地不滅,祂就不死?!”

  “今朝再看,祂比我想象的還要驚人……竟然已經將整個上蒼天地都席卷了,將自己的造物遍布無盡山河?祂怎麽做到的?!”

  葬主心驚肉跳。

  在另一邊,有人對此很淡然。

  “是因為……始祖。”

  魔帝淡然,“萬古蟄伏,從不全勤打卡,看起來在睡大覺,沉寂棺槨中……實則暗地裡,拿著前身的計劃書,偷偷的補課、內卷。”

  “一次次大祭,暗中操控,對所有不是自己造物,或沒有一點血脈關系的種族,重拳出擊,殺戮殆盡,而對有關系的族群暗中高抬貴手,讓他們能生存、延續下去……無數年過去,這世間就幾乎只有祂的造物了。”

  “太無恥了!”人皇憤慨。

  這都特麽的在提防誰呢?還有一點戰友之間的坦率嗎?
  竟然在偷偷的努力,想要驚豔所有人?!
  祂很痛心,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呢?喂狗了嗎?!

  “……”

  魔帝無語,你這惦記其他始祖小命的家夥,怎麽看也都是半斤八兩吧?也好意思銳評隊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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