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堂女士口中老友，自然不會是那位優雅血族，而是指的奧林特爾。

  很明顯對於自己身份的猜測，聖堂內部早有一定共識。

  而剛才的反應讓他們堅定了這一點。

  最終的結果，是自己將要被帶去西區教堂。

  這也是為什麽付前不想浪費時間了。

  而哈莉特他們果然跟想象中一樣，是專門被帶到這裡的小白鼠。

  “你怎麽樣，可以行動嗎？”

  而他的擔憂也不無道理。

  當然雪上加霜的同樣還有這支探索隊伍的氣氛，一時竟是只有斐弗爾回應了聖堂女士的感歎。

  “我要你們絕對保密，任何一個人。”

  甚至專業人士也不例外。

  “帶上外面的人一起，我們需要消化一下這段時間的收獲了，然後關於剛才最後的場景……”

  他就在西區教堂。

  所以只要在身份問題上姿態含糊，加上之前利用赫爾伯特打下的良好基礎，自己有極大概率被送到集會場所。

  唯有以他為主導的噩夢，才具有足夠的洞察力。

  斐弗爾的意思確認被領會後，隊伍以相當高的效率開始了行動。

  “真的變成了晚上！”

  “此行最讓我欣慰的是，終於有羔羊開始腳步彷徨。”

  除了之前的三人小隊，聖堂女士和斐弗爾甚至全都位列一旁，虎視眈眈。

  “問題不大，不過路上如果有情況，我沒辦法幫忙了。”

  明顯存在異變傾向的身軀，也可以證明這一點。

  順其自然，一團和氣。

  付前輕笑出聲，絲毫沒有表現出不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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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目前的情況看，這位聖堂成員真獲得了獨屬於獵人的饋贈，可能性還是很大的。
    否則如此精英薈萃的陣容，不至於人都要被自己“激勵”崩潰，還不終止噩夢換人操作。

  當然他們其中任何一位，都不約而同地不再跟付前做任何交流。

  “……我們出發。”

  暗月之威，恐怖如斯。

  此行稱得上收獲不小，只可惜看著全是壞消息。

  ……

  而等到小鎮廢墟徹底淹沒在身後濃霧裡，他聽到了此行最大功臣，普勞特閣下難掩悲愴的長歎。

  不過也僅僅是遲疑了一瞬，很快他就做出決定，同時不忘看了普勞特一眼。

  甚至即便這會兒，依舊處於某種類似封印的狀態，意識並不清醒，任由擺布。

  比如赫爾伯特是不是自己假扮的。

  “……你是在試圖蠱惑我嗎？”

  休息這一會兒，同僚也多少對那位“使徒”做出了一點兒反擊，普勞特的崩潰心態看上去稍有緩和，點點頭站了起來。

  暗月直接讓時間來到了晚上，意味著吸血鬼一族的聚會將要開始了。

  “你做的已經夠多了。”

  已經有多次褻瀆信仰經驗的付前，對其中微妙情緒自然理解，相當配合地再一次走在隊伍中間。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付前噩夢裡的殺戮手段過分凶殘，返程的路沒有遭遇任何阻攔，超出意料的順利。

  ……

  ……

  “蠱惑，會使用這個詞，代表你對“牧者”這個稱呼理解還是太淺薄。”

  “我承認發生了很多難以理解的事情，包括它們帶來的困擾，但我非常確定，我對眼前一切沒有絲毫質疑，它們對我來說就是最純粹的真實。”

  目前的情況，他們唯一會做的就是把自己控制起來，杜絕任何剛才那一幕的消息走漏，並拿來做最重要的小白鼠，查清楚底細後。

  離開迷霧前的一絲僥幸心理，再一次被無情打破，她並不想給那位狂徒展現嘴臉的機會。

  當然這位其實有些自我感覺良好了，付前明顯沒有任何關注她情緒的興趣。

  斐弗爾示意他盡管休息，下一刻指著廣場上。

  一邊根據夜空的樣子推斷時間，付前對自己的說法被證實毫無喜悅。

  沒有理會聖堂女士，付前看著斐弗爾，再次表現出了頂級的自投羅網積極性。

  只是這維護良好的要道，此刻竟是隻被點點星光照亮。

  付前終於收回目光，看著一旁的阿米拉。

  另外以他的尊崇身份，躲到這個小鎮來的行為，也合理了很多。

  “現在出發？”

  環視眾人，他甚至不願意說出暗月的稱呼。

  他的聲音深沉柔和，滿滿邪教分子風范。

  教團當然不可能放自己走，至於邀請加入聖堂更是童話。

  ……

  暗月不僅存在，甚至依舊擁有這種奇妙的影響力，本質上對魔女來說是雪上加霜性質。

  然而這個桃花源眨眼間已經物是人非。

  憋了一路的聖堂女士，對於這一幕終於是難忍震驚，感慨間強忍著不去看那位“暗月使徒”。

  以至於第一次有人發聲，已經是從迷霧中出來，踏上直指萊爾汀的路。

  看得出來，斐弗爾對自身判斷還是比較自信的，然而付前的姿態實在過分積極。

  ……

  “自我懷疑永遠是自我升華的第一步，也是最痛苦的一步。”

  “我們要快點回去萊爾汀，避免出現不必要的混亂。”

  人員遠比這裡混雜的萊爾汀，汙染指數明顯也不是一個數量級，呆在那裡可能讓敏感體質的他過分痛苦。

  噩夢，濃霧，晝夜翻轉，這段時間萊爾汀居民們經歷的實在不少，思想受到衝擊並不奇怪。

  即便這樣，依舊沒有任何聲音傳達出來，人已經不在的概率儼然更大了。

  事實證明，教團一如既往的配合。

  而作為直接導致項目終止的小白鼠，付前無疑受到了最誇張的關注。

  按照那群人的調調，付前相信他們不會取消的。

  然而阿米拉看著卻是沒那麽容易被帶溝裡，短暫震驚過後，就迎著諸多審視目光，語氣堅定地回應。

  “我只是稱讚一句，並接著拜托你去藝術館那邊，幫我多請幾天假，看上去我短期內沒機會回去工作了。”

  “……從今天早上開始，藝術館已經無限期封閉，禁止所有人出入。”

  滿場寂靜裡，阿米拉五官一陣糾結後，最終還是回應了這份委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