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意思？”德哈恩抬起目光，困惑地看著王緞。

  王緞看著他們，說：“從諾斯特守軍的行動上來看，他們是在遵循秩序的情況下采取行動。當我被巡邏隊追逐的時候，我碰見過諾斯特守軍其它的隊伍，而他們似乎都他們各自的目標，就算讓我逃走，他們也沒有幫助追逐我的巡邏隊。我認為不是他們不想幫，而是無法做到。另外，諾斯特守軍有巡邏隊和守護堡壘或者城牆的守軍，他們分工明細，從來沒有人見過不是巡邏隊的守軍走出他們的領地。”

  “可，德哈恩你們能夠引出他們，這意味他們發現敵人的時候會立刻行動，盡管這會打破他們守護堡壘的秩序。”王緞說，“那麽，德哈恩，在你們引開他們的時候，有沒有碰到其它的諾斯特守軍？”

  “你這麽說，有，可我們安靜地躲了過去。”德哈恩說，“沒有被那裡出現的巡邏隊發現。我雖然希望將他們也消滅，可我知道我們的任務，哼，如果不是進攻堡壘，我當時足以將他們——”

  “好了，德哈恩，我可不打算聽你說下去。”茱莉亞說，“王緞，請繼續。”

  “如果你們發現了那裡的巡邏隊，那麽被你們從堡壘引開的守軍應該也發現了他們，如果他們能夠做到彼此幫助，無論是否有秩序，巡邏隊也會被提醒四周有敵人，然後立刻追逐你們。可，他們沒有那麽做，我的猜測是他們無法相互交談。”王緞說，“不僅如此，從你們防守堡壘的時候，我發現他們不會去幫助隊友，不會因附近有人倒下而采取行動。”

  “他們是純粹的個體。”卡利羅沉聲說道。

  “純粹的個體？”有人疑惑道。

  “跟人有區別。”王緞說，“舉例說明好了，諾斯特守軍裡的每一個人好比都是一支槍，在槍與槍之間存在著牆，盡管他們作為隊伍行動，可他們仍然是個體，四周被牆阻擋，他們無法也不會去和四周的隊友交談。”

  他笑了起來，仿佛找到了突破的方法。“諾斯特守軍看起來是強大的軍隊，實則只是零散的個體走在一塊而已。我們或許真的能夠打贏他們。”

  “那麽，諾斯特守軍的指揮官呢？每一個巡邏隊都有隊長，他們是否有區別？”卡利羅朝著王緞看過去，表情認真地說，“這座堡壘有指揮官的存在，他在茱莉亞攻進去的時候死了。讓我確信他是指揮官的理由是，我在他死的地方發現了他口袋裡的地圖，還有茱莉亞你說過一開始，你們根本無法靠近堡壘，可當炸彈被扔進去後，他們忽然給了你們進攻的空隙，對嗎？”

  “嗯，當我們攻進去後，堡壘裡至少還有不到二十個敵人，我發現他們沒有使用機槍，或者說有些遲鈍，他們發現我們後，才立刻用步槍對我們攻擊。”茱莉亞說，“卡利羅，你的意思是他們的指揮官死後，他們就無法更有效的對抗我們了嗎？”

  “每一個巡邏隊都有隊長，每一座堡壘或許也都有一個指揮官。”卡利羅說，“如果只有隊長與指揮官能夠思考或者具備判斷計劃的能力，那麽純粹的個體就可以組成隊伍。”

  “那麽只需要找到敵人的隊長或者指揮官就能更輕松地消滅敵人？”德哈恩說道。

  “嗯，可以這麽說，只是……”王緞頓了一下，看著他們說，“諾斯特守軍的指揮官應該有著不俗的能力，還有如果他們裡邊有人可以思考，或許還有在他們之上的存在。”

  “城牆那裡，還有國王的城堡。”茱莉亞說，“是說我們還沒有見過諾斯特守軍中更強大的對手嗎？”

  “無論敵人有多強，我們都不會停止進攻。”卡利羅說，“收集裝備，我們不會在這裡停留，下一個目的地是城牆附近的一座堡壘。”

  他們散去，各自在堡壘尋找可以使用的物資。

  “沒有找到米莉嗎？”在房間裡只剩下卡利羅和王緞的時候，卡利羅說道。

  “嗯，她不在這裡，我覺得她可能在城牆附近。”王緞輕輕地說，“你們的人不是很多，你有計劃嗎？”

  “我們已經知道了很多有關諾斯特守軍的情報，這就足夠了。”卡利羅說，“我相信我的人，能夠存活到現在的他們，都有著不錯的實力。”

  “雖然我們對諾斯特守軍知道得更多了，卻還是沒有靠近謎團的答案，也依然不知他們來自哪裡，出現的目的，還有諾斯特人的奇怪表現。”王緞說，“卡蒂亞文明……太多的線索在這兒，你真的覺得國王的城堡那裡有答案嗎？”

  “嗯，答案就在那裡。”卡利羅表情認真地說道。

  天亮後，他們就出發去城牆附近的一座堡壘。王緞跟隨著他們行走在叢林裡，時而穿過草地，天際線的天空十分明亮，讓他不由地松了一口氣。

  他們很快進入叢林，在昏暗的光線下，他們環顧四周，提防著大型的野生生靈和諾斯特守軍的巡邏隊。

  叢林充滿著各種野生生靈，它們的聲音旋繞在林葉間的上空，王緞聆聽著，還有他們踩在落葉堆上發出的腳步聲。

  諾斯特人具備在叢林的生存能力，他們知道叢林那裡有吃人的大型野生生靈，也知道那裡有人可以吃的東西。

  野生生靈的習性，王緞在卡塔的教導下也略知一些。

  卡利羅帶領著隊伍悄悄地在叢林間行走，這一路上還沒有被諾斯特守軍的巡邏隊發現，出現的野生生靈也都不是那種有翅膀的老虎。

  這也給了王緞思考的時間。

  他記得茱莉亞說過諾斯特的事件發生在幾年前，而不是幾天前。這讓他感到困惑，他記得自己與宋鐵藍、米莉三人一起去遺跡，找到了暗藏的門，然後，他發現他們不見蹤影，去找他們的時候，發現諾斯特人有了奇怪的表現，也正是發現了事件。

  王緞猛地一愣。

  發現暗藏的門，諾斯特的事件，這兩者是有關系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