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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劇透未來,朱元璋崩潰了》249.第249章 死!
  第249章 死!
  “魚入網了,該收網了!”

  武英殿內,朱元璋眯著眼睛輕聲說道。

  聲音之中,滿是凌厲的殺意。

  之前通過調查,還有韓成所說的那些話,那就基本上確定,呂氏真的用天花害死了自己的大孫子雄英!

  因為呂氏有作案的動機,並且他也暗中查證了呂氏以及呂本,都是經歷過天花而不死的人。

  本身也有這樣做的條件。

  雖然沒有確確實實的證據,但按照朱元璋的性子,也可以把呂氏給弄死,誅了呂本滿門。

  但這件事情,不僅僅是呂氏自己的事,還牽扯到了他的兒子朱標。

  為了朱標考慮,他這裡也需要把證據弄確鑿了再說。

  而現在,證據可以說已經很確鑿了!
  呂本真的是用天花害人,且已經弄到了得天花而死之人的衣服!
  當真該死!

  他們是有多大的膽子,多狠的心腸,才敢動用天花這等一不留神,便會引得無數人身死的東西來害人!
  為了一己之私,竟連這麽多人的命都不顧了!

  當真該死!

  到了這時,已經徹底證實了朱元璋之前的猜測。

  自己的孫子雄英,真的是死在了這賤人的手上!

  既然如此,那證據確鑿之後都去死吧!

  給自己的大孫子陪葬吧!

  朱元璋坐在這裡,雙手緊緊握住坐下椅子的把手,手面上青筋暴起,神色陰冷。

  太子妃呂氏,以及呂本這些人,和他的大孫子比起來屁都不算!
  為了等這個證據確鑿,朱元璋已經硬生生的,忍耐了好長時間了。

  這讓他覺得渾身都是難受的。

  好在現在呂本的人,已經把那證據給取了回來。

  如此,也到了該動手的時候了!

  ……

  “二妹,二妹夫。”

  壽寧宮這裡,呂氏笑顏如花的走了過來。

  人還沒到,就率先朝著韓成還有寧國公主二人打招呼。

  這一次她沒有絲毫的架子。

  她此番前來,手裡同樣沒有空著,拎著一個包裹。

  雖然對太子妃很是厭惡,並且韓成也知道,這個女人活不了幾天了。

  但此時她前來依著禮節前來,那自己自然沒有必要和她冷著什麽臉子。

  左右不過是一個將死之人罷了,沒有必要和她置什麽氣。

  “嫂子。”

  “嫂子。”

  寧國公主看了韓成一眼之後,就忙起身迎了上去。

  這個時候,寧國公主走起路來,已經和常人一般無二了。

  就是奔跑時還有一些區別。

  不過按照這種恢復的速度來看,用不了太長時間,就連奔跑時,她也不會再有絲毫的不適。

  寧國公主出聲喊嫂子,韓成也一樣喊嫂子。

  畢竟對呂氏都直接喊自己為二妹夫了,那自己自然也要稱呼她一聲嫂子。

  “有容,你的腿已經全好了?

  真太好了!

  之前你不能走路,我也是看在眼裡,急在心裡。

  現在好了,你的這點病全沒了,今後就可以好好生活了。

  從今開始便是苦盡甘來,生活中只剩下了順順當當。

  還好二妹夫伱有著一手好醫術。

  真不知道該如何感激你才成!”

  呂氏伸手拉住寧國公主的手,上下打量。

  口中滿是真誠的說著這些話。

  看起來真的是為了寧國公主身體好轉,而發自真心的開懷。

  至於這到底是不是真心話,那就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說著話,她就將目光轉移到了韓成的身上。

  心裡面有些好奇。

  她在想這韓成,到底是不是一個男人。

  他都已經和朱有容定親了快兩個月了,從一開始到現在,都在壽寧宮中一起生活。

  怎麽看起來,一直到現在朱有容的身子,還是完好無損呢?

  他……真的是一個男人?
  這麽長時間了,是個男人都忍不住!
  再看看韓成那短的有一些過分的胡須,以及當初第一次見韓成,韓成基本沒有胡須的樣子。

  這就更加佐證了她的這個猜想。

  呂氏越發覺得,這韓成就是不太行。

  朱有容人長得也挺水靈。

  從她的表現上來看,一顆心都撲在了這該死的韓成身上。

  在這種情況下,那可當真是韓成想要做什麽,就可以做什麽。

  朱有容都會對他百依百順的。

  可結果,在一起生活快兩個月了,啥事都沒發生。

  朱有容還是完璧之身。

  可當真是不正常!
  除非韓成是一個正人君子,才會出現這種情況。

  可……真的有正人君子嗎?
  心中如此想著,她忍不住暗自笑了笑。

  怎麽可能!

  就連朱標這種看起來非常正經的人,其實一點也不正經。

  就更不要說是韓成了。

  事實情況,十有八九就是韓成真的不行。

  當這樣的念頭,出現在腦海中後,她不由的暗自笑了笑。

  這真的好玩。

  朱有容這個女人,一開始時因為腿的毛病,給梅家的梅殷退了親。

  現在以為找到了自己的真命男人。

  結果給她定親的這個男人,卻沒有能力。

  這……想想她就覺得好笑,
  現在這朱有容開心,和韓成蜜裡調油一般。

  等到成親之後,她就知道該有多難受了!
  但一想到要不了多長時間韓成就要死了,又覺得朱有容,根本不用有沒有這方面的擔憂。

  若不是韓成實在罪大惡極,不死的話她這邊太過於被動,影響太大。

  她都想把韓成留下來,讓他順利的和朱有容成親。

  然後用這樣的辦法,來折磨朱有容一輩子。

  讓她好好嘗嘗守活寡的滋味。

  寧國公主不知道,太子妃呂氏短短的時間裡,心中竟升起了這樣的想法。

  若是知道了,一定會紅著臉呸她一臉唾沫。

  在一塊這麽久了,韓公子到底正不正經,到底行不行,她怎麽可能不知道?
  她比誰知道的都清楚!
  呂氏想要在這上面看笑話,她看個屁!

  韓公子的能力超強的好吧!!

  說了幾句話,呂氏就將手中的包裹給打開了。

  “天逐漸冷了,我就給二妹夫做了幾件衣服。

  你也知道,我沒什麽本事,也就縫衣服這上面,還能拿得出手。

  也沒有親自丈量二妹夫的身高,隻憑眼睛看,尺寸應該不會太準確,但也不會差太多。

  二妹夫還請不要嫌棄。”

  太子妃呂氏說著,就將其中一件衣衫,給拿了出來。

  用料很精美,手藝非常的不錯。

  只需一看就能讓人知道,做這套衣衫,她是真的用心了。

  但韓成在她拿出這套衣衫時,心卻不由的跳了跳。

  一股危機感陡然席卷心頭。

  但隨後又把這點危機感,給壓了下去。

  忍不住暗自笑笑。

  自己想太多了。

  自從那次之後,她以及呂本等人一舉一動,都在朱元璋的嚴密監視之下。

  不知道有多少人肉攝像頭盯著他們。

  在這種情況下,絕對不可能讓她把沾染了天花的東西,給帶進皇宮。

  這也是朱元璋在此之前,曾與韓成說過的。

  他確實是想要把證據弄的更充分一些,但卻絕對不會拿眾人的性命開玩笑。

  這也確實只能是普通的衣衫而已。

  可是呂氏,為什麽要在這樣的關頭,來給自己送衣衫呢?

  是為了對自己釋放善意,用來降低自己,還有朱元璋等人的警惕?

  為她接下來對自己下手,做鋪墊?

  還是說有其余的一些企圖?
  就現在所看的情況而言,韓成覺得,為後續動手殺自己做鋪墊的可能,還是最大的。

  她把和自己之間的關系給搞得好,這樣的話,今後對自己下手才更方便。

  自己突然得天花而亡,她的嫌疑才會最小。

  不容易讓人懷疑到她的頭上去。

  也就是說,呂氏弄來的這些衣服,絕對沒有問題。

  不過想想也對,依照呂氏此人的心機之深沉,肯定不會在這種事情上做手腳。

  這也太愚蠢了,容易把她暴露出來。

  心念電轉之間,想通了這些之後,他便伸手將之給接了過來。

  口中稱謝。

  呂氏忙擺手道:“都是一家人,謝什麽?太見外了!

  我這個做大嫂的,也沒有什麽拿得出手的本事,只會做一些衣衫而已。

  今後你和有容二人成了親,還要請你多多的照顧他。

  我這個做大嫂的,這會兒要好好的和你打好關系才對。

  免得今後成親了,你欺負有容。”

  呂氏半開玩笑的說道,自以為很有趣。

  但很可惜,無論是韓成還是寧國公主,都知道呂氏是一個什麽人。

  呂氏的這番做作,只能是白費功夫了。

  並不會起到她想要看到的結果。

  接下來的相處,看起來還挺其樂融融的。

  在這裡說了好一陣兒話,呂氏才一擰腚,從壽寧宮這裡離去。

  離開後,臉上忍不住露出了一抹冷笑。

  這韓成還有朱有容這個癱瘓,看起來還很恩愛。

  那現在就好好享受,他們最後的時光吧!
  再恩愛也恩愛不了多長時間了!
  甚至於接下來,等到自己開始對韓成動用天花之時,還能夠把朱有容也給一並帶走。

  這樣的話,他們兩個倒是可以做一對苦命鴛鴦,能長久的廝守在一起了。

  自己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自己此番前來,不過是為接下來用天花,弄死韓成做一些鋪墊而已。

  要讓韓成朱有容以及其余人,習慣自己沒事了,往壽寧宮這邊來。

  另外一方面,也是用來麻痹韓成,還有朱元璋等人。

  讓他們誤以為自己軟弱可欺。

  哪怕是此番在這些事情上,吃了這麽大的虧,還是宛若一團面一般,讓人隨意的拿捏。

  不僅僅不生氣,還反過來主動去交好韓成等人。

  越是如此,接下來越有利於自己對韓成動手。

  讓他們好好的見識一下,什麽叫做咬人的狗不叫!
  帶著一些得意,與自以為是的聰明,呂氏從壽寧宮這裡離開時,心情還是很好的。

  卻不知道,她的所有的一切,早就已經暴露在了朱元璋,韓成,寧國公主等人的目光之下。

  她這個時候做的越多,錯的越多。

  自己所有的一舉一動都被人關注著,卻還以為自己聰明無比。

  戲耍了所有人。

  把所有人都給蒙在鼓中。

  簡直像是一個小醜一樣,十分的可笑。

  ……

  壽寧宮這裡,在呂氏離開之後,韓成將她送來的幾件衣衫,隨意的丟在了一邊。

  “燒了吧,看著礙眼。”

  韓成出聲說道。

  雖然他知道呂氏送來的這些衣服,絕對沒有任何的問題,但是卻不想留下她所送來的東西。

  寧國公主平日裡也是挺節儉的,但這個時候,聽到韓成所說的話,卻非常的認同。

  她親自動手將這些,給拿了起來。

  準備隨後就將之都給處理掉。

  呂氏是什麽人?

  也配過來給自己家夫君送衣服?
  自己都還沒有給夫君做衣服呢!
  她就搶在了自己面前,她臉怎就這麽大?
  寧國公主和韓成的關注點,果然有些不太一樣。

  當下寧國公主就下定決心,接下來自己一定要抽空多學學女紅。

  不說給自己做衣服了,那至少也要給韓公子做上幾件才行。

  “韓公子,你教那些人學拚音,感覺如何?”

  寧國公主壓下心中的這個想法,望著韓成笑著詢問。

  寧國公主所說的,自然便是韓成教授吳伯宗等人,學習漢語拚音的事兒。

  這幾天,韓成每天都抽出半個時辰,去教一下這些人。

  韓成搖頭:“別提了,一個個名頭不小,但學習拚音時就不行了。

  尤其是那個吳伯宗,感覺他學的還沒有允熥學的快。

  快聽到韓成如此說,寧國公主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公子,你這話要是讓他們知道,他們肯定會氣的直跳腳。

  這些可都是咱大明的讀書人,而且還是極為有水平的那一批。

  不說其余人,隻說那吳狀元,就是千軍萬馬當中廝殺出來的。

  在學問上面,一個個都驕傲的很。

  現在他們卻要跟著夫君你,來學習他們所看不上的東西。

  現在還被夫君你嫌棄。

  這可太好玩了。”

  寧國公主想著這樣的情景,都不由的再都笑了起來。

  吳伯宗幾人,還真是自作自受。

  這幾天日子過的異常憋屈,一點都不虧。

  根本不用自己的韓公子對自己說。

  她就能知道,那些人必然是看不上韓公子的。

  可他們這些所謂的飽學之士,卻要在他們所看不上的韓公子的教導下,去學習那些,他們看不上的東西。

  只是稍微往他們的處境裡一代,感覺就特別的酸爽。

  寧國公主隻覺得異常解氣。

  這些所謂的飽學之士,和自己韓公子之間,她自然會堅定的站在韓公子這裡。

  ……

  朱標坐在文華殿裡,處理了一番政務。

  不自覺的就又一次,看著眼前的奏章呆呆的出神。

  如此過了好一陣兒,才被外面的一聲鳥鳴給驚醒。

  搖搖頭,朱標讓自己不要多想。

  接著在這裡看起了奏章。

  那呂氏……應該應該不會那樣的蛇蠍心腸。

  做出那等事兒……

  ……

  “確認這東西沒有問題吧?”

  呂本府中,門窗緊閉的書房裡,呂本望著眼前的男子壓低聲音進行詢問。

  聲音當中帶著一絲緊張。

  這東西事關成敗,甚至於說是關系著他們呂家的生死存亡,也毫不為過。

  由不得他不鄭重。

  畢竟這稍微有些閃失,就將功虧一簣,造成災難性的後果。

  “回稟老爺,沒有任何的問題。

  這東西是我親手從得天花而死的人身上扒下來的。

  扒下來之後,就嚴密包裹。

  全部都按照上次的辦法來。
    沒敢有任何停留,便一路急衝衝的往回趕,絕對不會出問題。

  出聲回答的這人,正是幾日之前弄了那天花病人所穿衣服的呂府中人。

  此人三十多歲年紀,臉上有著諸多深深淺淺的麻坑。

  都是當初得天花所留下來的。

  天花雖然好了,沒有要了他的命,卻給他留下了這今生今世,都絕對沒有辦法消除的痕跡。

  “那就好,那就好!”

  呂本連連點頭,並握住了此人的手:“辛苦你了。

  還是你辦事我放心,你的功勞,我不會忘記,太子妃也不會忘記!

  今後保你榮華富貴!

  你的兒子,也可以如同正常人一樣讀書,今後可以參加科舉,考取功名。

  我們呂家今後但凡能有所成就,都絕對不會忘記你的功勞!

  也不會把你們家給落下!”

  聽到呂本所言,這人頓時激動起來。

  他出生死做出這等可以說是喪盡天良的事,所為的是什麽?
  為的不就是能夠出人頭地嗎?

  他自己就不用說了,這輩子也就這樣了。

  可他想為他的兒孫,爭取一些不一樣的機會,尤其是他的小兒子。

  當真是聰明伶俐,在讀書上面非常的有天分。

  但他卻是呂府家的奴仆,兒子為家生子,自然也是奴籍。

  若非呂氏主動幫他們脫離奴隸,以後就算是學的再好,也沒有任何的用。

  因為他根本沒有參加科考的資格。

  所以啊,他不甘心!
  為了兒子他也要拚上一把!
  他這輩子給人為仆也就算了,不能讓自己那讀書很有天分的小兒子,也如同自己一樣,給人家為奴為仆一輩子!

  上一次弄天花,以及這一次弄天花,所求的都是這渺茫的機會。

  現在,他得到了呂本親口的承諾,心中不由歡喜。

  覺得付出的諸多辛苦都值了!

  心中如此想,口中連連謝恩。

  “多謝老爺,多謝老爺!

  小人必然不會忘記老爺的大恩大德。

  這些都是小人應該做的。

  老爺對小人如此之好,小人無以為報。

  這輩子唯有當牛做馬,肝腦塗地!

  能遇到老爺這樣心善的人,是小人最大的福分。

  若沒有老爺,小人早就死掉了,更不要說還能娶妻生子,過上一大家人。

  這些都是小人想都不敢想的。

  是老爺給了小人這一切。

  小人以及小人的後代,都會為了老爺赴湯蹈火,再所不辭!”

  聽了此人的話語,呂本很是高興。

  笑著道:“行了,咱們之間如此熟悉,也不必說這些了。

  心裡面記著就行。”

  說著,就拎起酒壺,拿起杯子倒了兩杯酒。

  一杯端給了眼前的這名男子,另外一杯自己端了起來。

  “老爺我親自敬你一杯酒。”

  那奴仆雙手捧著酒杯,誠惶誠恐,感恩不盡。

  但是卻並沒有立刻去喝酒。

  而是偷眼悄悄的觀察呂本。

  呂本像是根本沒有看到此人的小動作一樣,對著他舉了舉杯,就將之湊到嘴邊一飲而盡。

  喝罷之後,將酒杯朝下,裡面沒有一滴酒流出來。

  見此,這人終於是徹底放下心來。

  一揚起脖,兩口就把這一杯酒喝了個乾淨。

  喝完之後,也如同呂本那樣,將杯子反轉。

  裡面沒有一滴酒沒流下。

  雙手捧著杯子,很恭敬的放回到了桌子上,望著呂本道:“老爺,小人這就告辭了。

  呂本點了點頭。

  這人便走到門邊,將手放在了門栓上,準備開門出去。

  結果就在此時,呂本卻忽然開口道:“先等一下。”

  這人停下腳步,轉過身子,看著呂本顯得有些疑惑。

  呂本道:“你先等一等,我還有一些事情忘了跟你說。”

  “老爺,什麽事您請說。”

  這人恭敬的道。

  “也沒有太大的事,主要就是告訴你,今後我絕對不會虧欠你,虧欠你的家人。”

  這仆人有些奇怪,這話剛才不是已經說過了嗎?

  怎麽現在又開始說了?
  心中雖然奇怪,卻也立刻出聲進行感謝。

  就在此時,他卻忽然間變了面色。

  因為他的肚子,在此時突然隱隱作痛。

  片刻之後,這疼痛就變成了刀絞一般!
  令他忍不住地躬下身子,用手捂住自己的肚子。

  面色巨變,臉色蒼白,額角已經有冷汗瞬間沁了出來。

  “你!!”

  他猛的抬頭望向呂本,雙目之中帶著極度的不敢置信,還有無盡的憤怒失望與憋屈。

  “呂本!你……你好狠的心!”

  他出聲說著,便猛然向前要找呂本拚命。

  呂本心中大驚,迅速的向後躲。

  顯得有些驚恐。

  他沒有想到,這人身體竟如此之強悍!

  中了劇毒之後,一時半會兒竟還不斃命,還有向自己拚命的力氣!

  當下便趕緊開口道:“你小兒子上學的事兒,我都給你解決!
  必然讓他有個一官半職!”

  原本此人都已經快竄到呂本身邊了,聞聽此言,卻硬生生的止住了腳步。

  “我……我拿什麽相信你?”

  他聲音沙啞。

  “你現在只能相信我。

  你這個時候若是把我殺了,除了出一口心中惡氣之外,你的命也一樣保不住。。

  包括你的兒子!

  你小兒子那麽有天賦,不讀書考科舉真的可惜了。

  你不想就這樣毀了他一生吧?

  你現在能依靠的只有我,!
  只有我活著,一切才會有機會。

  我若死了,你之前的所有努力也都將白費!

  而這件事情,也必然會被揭露出來。

  我們做的這事,只要被人知道,不論是你還是我,包括我們的家人,沒有一個能活!
  所以你只能相信我!
  而我也絕對會說到做到!

  為什麽我要對你下手?
  就是因為這件事,不能有太多的人知道。

  乾系太大了,你活著我不放心。

  但你死了,我肯定會好好善待你的家人,把做出來的承諾都給做到。

  我呂本若違此誓,天打五雷轟!”

  “希望……老爺,你能記住你說的話,否則……”

  他聲音停頓一下,壓低的聲音陡然變得淒厲。

  “我變成了鬼,也絕對不會放過你!!”

  他衝著呂本說完這話後,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不再向前對付呂本。

  劇烈的疼痛席卷他的全身,令他整個人都為之扭曲起來。

  指甲死死扣在地磚上,全都破裂了,也絲毫感覺不到手上的疼痛。

  極度的痛苦,令他非常想要慘叫出聲。

  但是他卻硬生生的忍著,沒有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響。

  之所以如此,是因為他擔心動靜太大,會被其余的人聽到,從而令的事情敗露。

  讓他的兒子,今後不能考取功名。

  真這樣的話。他就白死了。

  真的會死不瞑目!
  強烈的痛苦籠罩著他,他的身體以一個詭異的、違背人體結構的姿勢扭曲著。

  嘴角有著烏黑的血流淌出來,連,鼻子耳朵都逐漸有暗紅的血流出。

  雙眼也充血了。

  可他卻就這樣忍著這種痛苦,一聲都不吭。

  在那模糊的視線中,他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兒子,擺脫了奴籍,學業有成,參加科舉做了官。

  穿著官袍,坐在高堂之上……

  這一刻,他覺得自己死的真值……

  呂本弄的藥,是極其猛烈的那種。

  沒過多久,此人便徹底的沒了動靜。

  呂本也從桌子後面走了出來。

  看著此人那猙獰的樣子,想想他臨死前的那種掙扎,也是不由的心有余悸。

  好在自己把他給拿捏了,將他的把柄攥在手裡。

  他的小兒子,就是此人最大的軟肋。

  不然,這次弄不好真要翻船!

  平複了一下心緒,呂本忍住心中慌亂,從後方拿出早就準備好的工具,親自動手把他書房一處不起眼角落的磚,給一一撬了起來。

  然後就在那裡動手挖土。

  當然,在開挖之前,他先把房間的燈給滅掉。

  裝作正常的樣子走出了書房,返回臥室去睡覺。

  但過了一陣兒,他又悄然從臥室溜了出來。

  摸著黑重新返回書房,也不敢點燈,就那樣借著月光,靜悄悄的挖著坑。

  殺人容易拋屍難。

  呂本現在所遇到的,就是這樣一個問題。

  好在這人是秘密回來的,之前執行的也是秘密任務。

  除了自己之外,沒有人知道他已經回來了,就連他的家人也都不知道。

  因為此人手中拎著那樣的一個箱子,裡面裝的是禁忌之物。

  哪怕之前已經證明了,通過這樣的手段進行保存,不會有人被傳上。

  但依照這人對他家人的疼愛程度,他也絕對不可能先回一趟家。

  只有把事情給做完了,然後再自己到一處深山老林,生活個十天半個月,他才會回去和他的家人相見。

  而這也是呂本敢在這個時候,對他下死手的原因。

  呂本忙了一夜,才算是把坑挖好,把這人拖進去埋掉。

  把房間裡的一切痕跡,都給處理掉。

  他的書房,看起來還和之前一樣。

  做完這些,呂本是滿身的疲憊。

  長松出了一口氣後,面色又變得些痛苦了。

  若非形勢所迫,他也不願意這樣做。

  但沒有辦法!
  為了保密,他也只能是下狠手了!

  在這種事情上,容不得有絲毫的婦人之仁!

  最後一次了!這是最後一次了!

  做完了這一次,自己今後都不會再做這種事情!
  這真的像是在玩火!

  不過好在他有玩火的經驗。

  上一次便沒有任何意外,成功弄死了朱雄英。

  這一次,他相信也絕對不會有絲毫的意外!

  只要這次得了手,把那不知死活的韓成,還有那朱允熥都給弄死,讓自己到外孫允炆沒有了任何的攔路虎。

  那一切都圓滿了!
  自己絕對不會,再動用這等有傷天和的手段!
  趁著天色未亮,呂本悄然返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但這一次,呂本卻並沒有去上朝。

  給出的理由是他病了。

  呂本是真的疲憊。

  從他得到女兒要動手的消息,開始為這件事做準備之後,他的精神就一直處在高度集中之中。

  生怕哪個環節會出了差錯。

  昨天又挖坑埋人折騰了一宿沒睡。

  到了他這個年紀,這樣大的工作量,是真的扛不住。

  所以他需要好好的休息一下。

  當然,這只是其中的一個原因。

  更為重要的原因,則是為了製造一個太子妃呂氏從皇宮之中出來的正當理由。

  自己膝下沒有兒子,最親的便是那當了太子妃的女兒。

  現在自己生病了,她出來探望自己是理所應當。

  這是在盡孝心。

  就算是朱元璋,也絕對不好說些什麽。

  如此一來,便可以順理成章的,讓自己女兒把這些東西給帶回去。

  然後……韓成等人就可以放心的去死了!

  躺在床上,靜靜的回想著自己的所有計劃,呂本確認是萬無一失之後,這才終於是抵不住疲憊,沉沉的睡去……

  ……

  太子妃呂氏,當天下午得到了父親呂本生病的消息。

  心中不僅沒有悲痛,還為之狂喜。

  成了!

  父親果然沒有讓自己失望!
  終於把東西給弄完了!
  自己終於可以把韓成,以及朱允熥這些礙眼的家夥都給除去!

  現在,她已經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去做這件事了。

  巴不得立刻將韓成給除掉。

  韓成和朱允熥二人,多在這世界活一天,她就覺得渾身難受。

  當天晚上,朱標忙完了事情回到春和宮吃飯之時,太子妃呂氏,給他說起了她父親呂本生病的消息。

  並說了她想要回去,探望一下自己的父親。

  朱標點頭道:“這是人之常情。

  嶽父大人膝下無子,我便算是他的兒子。

  這樣吧,明日我不處理公務了,便陪你一起前去探望嶽父大人。”

  呂氏聞言非常感動,但拒絕的也很乾脆。

  “父親的病也不是特別嚴重的,只是染了風寒而已。

  現在是多事之秋,朝堂上鬧騰的厲害。

  殿下您就不必多跑這一趟了。”

  朱標搖頭表示無妨,這是自己身為女婿應該盡的義務。

  但呂氏卻堅決不讓朱標去。

  開玩笑,她怎麽可能會讓朱標去呢?

  本來她這次回去,就是要趁此機會,把那東西給拿回來的。

  朱標跟著去了,她還怎麽拿?
  今後在短時間內,想要再得到正經的出宮理由,可就沒有那麽簡單了。

  被她勸說了幾次後,朱標點了點頭,表示按照呂氏的意思來。

  呂氏心中長松一口氣。

  還好!

  還好自己聰明!

  成功的把朱標的想法給打消了,
  不然的話,事情可就真的有些難做……

  晚上,朱標躺在床上,一雙手死死的攥著。

  到了此時,他豈能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兒?
  若是還不明白,他這個太子也就白當了!
  他對呂氏說的那話,就是對呂氏的試探。

  可呂氏,是真的讓他失望了……

  ……

  第二天一早,呂氏就出了宮,前去探望她那生病的父親呂本……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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