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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扔狼窩!崽崽手握空間度災年》299.第299章 來人,賜匕首
  謝二爺在她身後,被小廝推著進來。

  他滿面陰沉。

  “如果不是我仔細盤問院子裡的下人,還不知道,她竟敢私自做主,大哥,這次全憑你發落。”

  聽著自家丈夫冰冷的話語,謝二夫人心中盈滿了苦水。

  面對謝肅之和謝明安冷冽的眼神。

  她磕磕巴巴地訴說著無辜。

  “這這,這也不能全然怪我,那天你們都不在家,有人登門拜訪,說是找明安來的,還自稱是他的同僚。”

  “當時……我也沒想那麽多,他們說是見面禮,我就幫忙收了。”

  “明安,你相信二嬸,要早知道是賄賂你的東西,二嬸碰都不敢碰啊!”

  謝明安一向冷淡寡情的面孔上,透出慍怒。

  “你一向隻做對自己好的事,平白無故幫我收別人的東西?”

  他冷笑一聲,再猛地逼問:“你有沒有也拿別人的好處,說!”

  謝二夫人渾身一顫。

  心想謝明安不愧是主審大理寺各種案子的官員。

  他一下子就看穿了她。

  謝二夫人低下頭:“收,收了……一串珍珠手鏈。”

  “什麽?!”謝二爺厲眸狠瞪,頓時受了刺激,咳嗽不斷。

  沈寧寧連忙倒了一杯水,噠噠走過去遞給他。

  小手還幫著拍打謝二爺的後背。

  謝二爺眼底劃過欣慰,他輕聲安撫沈寧寧:“寧寧,二叔沒事。”

  小家夥點點頭,這才看著謝明安說:“現在事情真相大白,東西,不是我收的。”

  “而你,卻因為對我抱有偏見,總是冤枉我。”

  “乾爹,從現在開始,我只有阿兄這一個哥哥,這樣,對我們都好!”

  “也不用逼迫謝少卿大人必須認同我這個乾妹妹了,他不願意,我也不稀罕。”

  沈寧寧糯糯說完,感覺心頭輕松不少。

  隨後,她晃了晃小手:“奶奶還等著我回家吃午飯,我就先走咯,乾爹,二叔,再見。”

  謝肅之急忙起身跟了出去:“乾爹送送你。”

  謝二爺指著謝二夫人,心情憤怒,額頭充血,青筋脹起。

  “寧寧來了以後,本來我們是祥和的家,好端端的,被你攪合成這個樣子。”

  說罷,他看都不想再看謝二夫人一眼。

  讓小廝推著他離開。

  謝二夫人低著頭,卻不服氣地嘟囔:“這怎麽能全都怪我呢。”

  “我只是收了東西,確實有錯,但懷疑福寧郡主的人,是明安啊……”

  說到這裡,她忽然想起來謝明安還在,猛地閉緊嘴巴。

  當謝二夫人惶惶不安地朝謝明安看去時,竟發現他清冷的背影,沉默的猶如一座啞山。

  他就那麽立在堂中,不知在想什麽,周身氣場低沉冰冷。

  謝二夫人不敢再招惹他,連忙賠笑了幾句,匆匆離開正廳。

  不一會,謝肅之回來了。

  謝明安已經回過神來。

  “父親,沈寧寧家住在哪裡?”

  “你還想幹什麽?她一個五歲的孩子,你嫌棄自己欺負的還不夠嗎!”謝肅之語氣凌厲。

  他雖是嚴父,可甚少因為外人的事朝謝明安發火。

  由此可見,謝肅之當真很喜歡沈寧寧這個乾女兒。

  謝明安已經理清了思緒。

  他道:“既然是我冤枉了她,我理應向她賠罪。”

  沒想到,謝肅之甩袖一揮:“用不著!”

  他氣衝衝的,往常冷靜自持的情緒,也在此刻陷入了暴躁。
    “寧寧惦記著明緒對她的好,也喜歡咱們家,才沒有因為你這件事,要求離開謝家。”

  “倘若她提出要走,你也不必留在這個家裡了。”

  謝明安心中的最後一點不滿,化作言語,冰冷地說道:“父親會不會太過偏愛她了一點?”

  “難道,父親真的將她,當成了妹妹的替代品嗎?”

  “如果有一天,妹妹回府,父親該如何在她與沈寧寧當中平衡和自處?”

  謝肅之面色頓時黑沉無比。

  他看著謝明安,眼底冒出幽幽的怒火。

  “寧寧認入我們謝家祖祠的那一刻,她就是你的妹妹。”

  “往後,如果有別的孩子,說她是謝家的女兒,那必然是假的。”

  謝明安一震,目露狐疑:“父親,您這是什麽意思?”

  還不等謝肅之說明白,門口就匆忙來了一名小廝。

  “老爺,不好了,皇上急召您入宮。”

  “發生了何事?”謝肅之眉頭折擰。

  小廝顫顫巍巍地道:“邊疆八百裡急報,長琉國起兵了!”

  謝肅之面色一變,頓時顧不得謝明安,匆匆離開府邸。

  然而,謝肅之剛走不久,管家龐叔匆忙找到謝明安。

  “二少爺,太子殿下來了,正在前廳。”

  彼時謝明安正在書房,比照著自己的月牙玉佩,和許靖西的那塊,仔細研究。

  聞言,他當即將玉收好,起身道:“我這就去迎。”

  龐叔問:“還要去通知二爺嗎?”

  謝明安想了一瞬,已經猜到了太子的來意。

  無非就是知道沈寧寧受了委屈,來為她出氣。

  便面色冷淡道:“不用了,別驚擾二叔。”

  到了正廳,謝明安看見,墨凌危身穿猩紅色的衣袍,背對著他,正負手打量著堂內高懸的匾字。

  【明鏡高懸】

  謝明安入內,拱手問安:“參見太子殿下。”

  墨凌危沒有回頭,只是有些嘲弄的輕笑。

  “真有意思,‘明鏡高懸’四字,常常掛在府衙之內,而你們卻掛進了自己家中。”

  “看來,也是想時時刻刻提醒自己,為官,需得公正廉明。”

  “丞相位列三公之內,平時掌天下大事,你大哥定軍於邊疆,拱衛滄雲國的安危,他們都沒有愧對這四個字,而你——”

  “堂堂大理寺少卿,竟因一己私欲,公權私用,當街欺辱我朝郡主,正邪不分。”

  “連父皇都封了沈寧寧的黑狼王為蓋世無雙的狼將軍,你憑什麽說它們是橫行街頭的猛獸?還想將它們驅趕出城——”

  說到最後,墨凌危語氣已變,森冷威壓。

  他回頭,銳利的寒眸,直勾勾地盯著謝明安,眼裡殺機四起。

  “謝明安,你好大的官威。”

  陳少北去查沈寧寧的行蹤,卻無意中得知,她於鬧市中被謝明安為難,受了委屈。

  墨凌危本就記著上次謝明安傷了她的仇怨。

  這次,新帳舊帳,一並算!

  謝明安低頭,不卑不亢。

  “但憑太子殿下責罰。”

  墨凌危揚眉,冷白的俊面,浮出一抹厲色。

  “好啊,任憑我處罰,我記得你之前傷了沈寧寧的耳朵,既然要罰,那就割了你的耳朵吧。”

  “來人,賜匕首。”墨凌危話音一落。

  侍衛武放從外入內,手捧嵌藍寶石彎刀匕,呈遞到了謝明安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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